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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白日梦(h)

  “你,你放松一点……”
  他有些受不住,她夹得实在太紧了。
  明明之前有扩张过,怎么还是这么难进去。
  她大口喘息着,是疼的,也是酸的。
  维持着这个动作,他的手探到两人结合之处,揉了揉她的阴蒂,顺着那团软嫩,摸上阴道边缘,不断用灵活的手指轻揉慢捻。
  逐渐使她的身体放松下来,缓解了酸痛感。
  她迫不及待往前一挺,整根没入。
  莽得不行。
  他喟叹一声,她的那里面实在太紧太软,像是棉花,陷进去就不想出来。
  加上她不知轻重的动作,时轻时重的,浑像是在被她操弄。
  有时候阴茎直插到宫口,有时候只是浅浅捣弄一半进去。
  她在进步,她在学着让她自己快乐。
  全是她的节奏,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她的体力不错,带着节奏慢慢摇,不轻不重的,也很舒爽。而后又扭动屁股,将阴茎塞到底研磨花心。
  湿漉漉的阴道不断涌出花液,和着避孕套上的润滑液,弄得腿间淋漓不堪。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全权被她控制的性爱娃娃。奇怪的是,他甘愿如此,哪怕心中欲望火焰正盛,他也能按耐住。
  他要做的,只是等她感受,等她学会。然后,再由她开始,更激烈的性爱。
  她开始觉得刺激不够,于是低头吻他。
  吻技较上一次好了一点,但也只是没掌握诀窍,啃咬还带着野性,吻得生疼。
  他不得不主动起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向下压。
  很凶猛的吻,她只能感受到。
  他的舌头强硬地挤进她的嘴里,不断勾缠着她的舌头,双唇不断张合着,迫切想要吸吮她口中津液。
  呼吸逐渐急促,她颠簸的骑马动作也几乎维持不住。
  性器塞进最里面,顶着花心位置,时不时跳动几下。她在呼吸不畅的情况下,小穴也带着濒临窒息的紧,绞得他头皮发麻,几乎要射了。
  这才放开她,结束了这个漫长又激烈的吻。
  松开她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的花穴猛地收缩,绞得死紧。宫口处的细孔猛烈收缩,贴着他的龟头,狠狠往里吸。
  再之后,就是两人体内热液一致的喷涌。
  他被她烫到,她被他烫到。
  同时到达高潮的感觉实在奇妙。
  脑子突然空了一瞬,茫茫然的,却清楚的知道达到了极乐。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形容,但确实隐约能明白书中说的,烟花绽放。
  短暂却无比快乐。
  她想,之后可以把朋友送的入体式玩具拿出来试试。
  她不能依靠男人,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她不能让男人掌握她的弱点。
  射过之后,半挺的性器停在她的穴中,堵着花液,莫名的觉出几分胀意。
  “换一个套,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他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哑,意外的使他的声音多了点磁性。
  还,蛮好听。
  从穴中拔出阴茎,从根部扯着环往前,完全褪下来后,打了个结。满满的精液装在其中,像是装了水的气球,软软弹弹的。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垃圾桶在那边。”
  给他指了个方向,是餐桌桌脚边。
  他眯了眯眼,看了看餐桌,好像比卧室的书桌要大一些,也没那么高,应该很适合做爱。
  先拿了一个避孕套,才走过去扔掉用过的。
  “在这里再试一次吗?”
  他倚在餐桌边,两只手撑在桌面,朝着她的方向挺着那根嚣张的象拔蚌。
  他已经硬了,那根丑陋的东西在腿间立正。
  真丑啊。她想,可偏偏这根东西,统治着世界,女人的世界被他们主宰至今。那根由劣质Y基因显性表现的东西,竟然成为逆着生物进化、习性的标志。他们与自然界完全割裂,他们是与自然界规律全然不同的生物。
  可恶的是,这个活的大东西,竟然真的能带来一些快感。她该死的喜欢这种快感。就好像,什么东西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快乐,纯粹的身体快乐,还极大满足了心理上的躁郁。
  她不太想碰那根玩意儿,不论是A片,还是现实,她都不太能接受帮男人撸。
  她想,她可以轻挑地从高处往下,从根部划向龟头,再狠狠用指腹搓弄一下。或是将男人压在身下,站着用脚尖去勾弄,低头看男人深陷情欲。总之,是她在用一种羞辱性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那根促成性别崇拜的丑东西。
  不过,她想,现在的她不愿意这么做。
  “你自己戴套。”她瞥了一眼垃圾桶。
  他十分色情地套上去。整个画面因为他刻意慢镜头的造作,而变得像是静止,还使得整个氛围都有些粘稠起来。
  一股浓烈的荷尔蒙像山一样压过来,其实不像山,而是蝗虫过境,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可她可悲的觉得,她竟然喜欢如此。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已经如此厌恶靠近男人,却还是一个异性恋的悲哀吧。
  她曾经试图解释自己的想法。这就好像是解释性和爱可以完全分开的完美案例。
  因为身体是需要性的,而精神上是讨厌和男人的亲密关系的。
  这样想,似乎安慰了自己,也解释了自己为何会如此。
  他看着她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现在那上面是情潮未退的红,带着对性的好奇和对某种东西的害怕及厌恶。十分丰富的情感,如此显眼,又如此迷人。
  男人就是如此的,他想,哪怕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爱与喜欢,反倒让他觉得更有挑战性。因为,他可以征服任何一个女人的阴道,自然也能征服她们的心。
  不得不说男人的盲目自信。
  她一靠近,他就揽住她的腰,对着她的嘴亲了上去。
  被她避开也不恼,顺势从耳侧吻到脖颈。
  另一只手握着性器,就着之前高潮流下的体液,在小阴唇中间磨动,时不时抵着阴蒂,带动她的身体前后摇动两下。
  滚烫的龟头戳着柔嫩的私处,带来的刺激在不断迭加。
  “姐姐,你想要吗?”
  他有足够的资本,也会一些技巧。他很懂得如何让女人欲求不满,也很明白女人的身体需要什么刺激。
  他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做任何事情,低头示弱、任人予求、强势而温柔……只要女人喜欢,在性事上,他可以做到她们要求的一切。
  在性面前,他需要的是快乐。赋予床伴的快乐,以及自己身体得到的快乐。这些都会让他从心底感到快乐,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快乐。
  她被赋予太多刺激,敏感的耳后,敏感的胸乳,敏感的阴蒂。这些天生的敏感点,被他一齐进攻,她有些招架不住。
  只感觉身体深处在渴求,渴求什么带给她另外的刺激,盖过这些。
  在书中看过很多骚话,但在看片时,却发现,做爱中的人很少进行语言交流,除开双方被撞出的呻吟。其余时间都听着女人一声声喘和娇呼,有些听起来像是配合男人假装呻吟,很不得劲。
  “别那么多废话,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她被得不到舒解的快感堆迭得有些烦躁。
  本意就是为了缓解烦躁才会想找人做爱,可对方磨磨蹭蹭,不干个痛快,反而激起她更多的烦躁。
  男人在性爱中哪里听得这些,就着上一回的体液润滑,直接捅进阴道。
  身体瞬间被填满的感觉像是连续吃了几块饼干,又干又撑,难以下咽。
  性器顶在最深处,便静止不动。反倒是空出一只手,去扳她的脸,狠狠掐着下巴,让她面对着他。
  男人可不管她对此有多难受,发了狂的要亲她的嘴。凑上去也不管她会不会咬,舌头一个劲地往她嘴里挤,几乎想要吃了她。
  她哪里招架得住这样凶猛的吻,她的啃咬并不奏效,因为下巴被他控制。哪怕她的两只手在拼命去拽他的手,也是徒劳。
  这个女人!他想。他怎么会对她有那么多错误的认识呢?
  竟然也会在女人身上经历滑铁卢。
  等他结束这个吻,才放开她的下巴,同时放出憋在心里的狠话。
  “姐姐,在做爱的时候,最好少说一些刺激男人的话。想要爽到最好是,说点有意思的话。比如,说你的骚逼想要被我操。”
  真让人扫兴。她想。她死也不会说出他提议的这种话,男人的取代物太多,实在没必要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被她一把推开时,他都有些懵。
  “我不想做了,你回去吧。”
  下体分离得迅速又干脆,两人都在这过程感受到一瞬的快感。
  不过她的动作实在太快,在这时间里,已然从情欲中抽离。
  她说了这话也没理他,径自去找了衣服穿上。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高翘的性器不甘的抖了两下,他没想明白,刚刚应该氛围正好,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为什么?因为不想说吗?那也没必要这么结束吧。”
  他不懂哪里触怒了她,但他有心找补,却找不到正确的态度。
  她之前已经在忍耐,这个时候却仿若想开了般,不想为快感低头。她想,其实她有选择的余地,他的话不合心意,就换一个。
  “我不是说教,我只是,只是想要建议一下。如果你说这种话的话,我会更投入,更让你领略到这方面的快乐。”
  别拿快乐说事!她气恼的点在于其他,他过于自信的动作和将女人当作取悦自己的工具,一字一句都在意图女人攀附,让女人放低姿态,卑微求操。
  她后悔了,明明早知道男人都是这鬼样子,她怎么还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是因为受到性爱这种低级欲望的影响吗?
  晦气。对自己,也对男人。
  她向来理智,却在男人的肉体面前失控了两次。
  自己的觉悟还有待提高,至少不该将自己处于像现在这样的境况。
  说实话,她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也从来没对男人有任何的好的幻想。但自从那次看到他酷似艾斯的身材,像是梦照进现实一般,对他的消息多了一分上心。
  “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哦莫。
  “那你刚刚说的话,又是否想过我的感受呢?”
  她知道大多数的男人不会意识到他们在说话上对女性的伤害。听到他辩解的话,就知道他压根不会把女人当作平等个体对待。
  “你觉得我会因为那句骚话得到快乐是吗?我只能从你身上得到身体的快乐是吗?你是女人吗?你就知道你更投入我就一定会因此而快乐吗?”
  “我们这种快餐式性爱,你就别对我提什么要求了,我想喊什么就喊什么。高潮就叫出来,爽快就喘出声。还要听你指点的话,我干嘛不自我满足?”
  说话间衣服也穿戴完毕,她看向他,似乎在低头思量什么。但关她什么事,她对他已经完全只剩满心厌恶,哪怕那具身体依旧诱人,此时却无法再诱惑到她。
  “收拾收拾就走吧。我们没必要再见了。如果觉得有损失,我可以补偿。”
  他一言不发,低落的走进浴室。实际上被她那么说,他也没了继续做的欲望。心里酸酸涩涩,不知道作何感想,更没有什么话好说出口。
  他太自以为是了,他还以为这是第二次,多少说明了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所渴求。却好像,自己不过是她召之即来的按摩棒。
  这不是第一个把自己当作工具抒发欲望的女人,他也曾因为过人的性能力被女人夸奖而骄傲自得。但真切明白自己的作用,只是像个被白嫖的性工作者,让他多少有些膈应。
  等他从浴室中出来,她已经将沙发地板清理干净。好似刚刚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被她硬塞了一个垃圾袋,里面装的是他带来的东西。
  然后被推出门,她关上了那扇不再欢迎他的的门。
  一切都重回轨道。
  自此,他和她像是没遇见过。
  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沙发上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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