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节
某小狐狸被吻的闭了一下眼睛,随即又睁开,看到美男王爷那张好看又迷人的俊脸,它后腿一弹,双爪挂在他脖子上,狐狸嘴对着萧亦然薄唇就吧唧一口。
嘴上沾了美男便宜,某狐狸忽然感觉到腹部貌似有点沉重。
一双温暖的大手托住了它的后腿,萧亦然紧张的将它抱回怀中:“小心身子。”
某小狐狸这才想起来它已经怀孕了,身体一个侧翻,它仰躺在美男王爷怀中,四爪在隆起的肚皮上轻轻摸了摸,这里有个小生命呢。
闭上眼睛,某小狐狸默念“变人”,它才不要成为一只挺着大肚子的小狐狸,它要变成大美人……
睁开眼睛,这是神马情况?为毛她还没变成人?
继续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变人”,再次睁眼,尼玛,爪子还是那个毛绒绒的爪子。
作孽啊!劳资本来想生个白嫩嫩的娃儿,难道非要劳资生个毛绒绒的狐儿?
萧亦然见某小狐狸一脸沮丧,手指在它肚子上轻轻摸了摸:“雨儿,你这肚子…挺可爱的…”
某小狐狸前爪合住萧亦然手指,本还纳闷他为何说她肚子可爱,不说她肚子又个狐崽子,但瞅见他眼珠犹如墨汁后,她脑中嗡了一下,黑眸无妖色,是白天的美男王爷,那晚上的爹爹去哪里了?
“吱吱吱吱吱吱。”晚上的爹爹呢?某小狐狸双爪合并,做出一个晚上睡眠的动作,又指了指上空的黑夜…呃…是宫顶…虽然指的宫顶,但她相信美男王爷能听的懂。
萧亦然眸中出现疑惑,雨儿才醒来,她如何知道有个晚上的他?
可…他并不知道那个他为何会今夜将身体让出来。
“我不知。”摇摇头,他如实说道。
某小狐狸忽然从他手上蹦起来,脑袋往他衣袍里面钻,此举,吓了萧亦然一条,她这是…。
“雨儿,别…别…”柔软雪白的毛发触碰到他胸口的肌肤,一只色抓按在他的心脏的位置,某男呼吸一窒,喑哑的说道:“别在这里,雨儿,我们回房。”
“噗~”某小狐狸笑喷,她本以为萧亦然会说别摸他,谁知,他居然说我们回房,哇咔咔…。
梅花小爪揉了一把他手感很好的肌肤,似乎嫌不过瘾,某小狐狸又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他肌肤上舔了一下。
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萧亦然呼吸凌乱了,心脏跳动的极快,仿佛要蹦出来似的,最好蹦到某小狐狸的舌尖上,被她挑逗一下才舒服,快活。
某小狐狸竖着耳朵听他的反应,听到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声音,某小狐狸咧嘴一笑,放在他心脏的肉爪子浮起一道圣洁的白光,直探他体内。
试探一圈后,某小狐狸灵动的琉璃闪烁着心疼,美男王爷的阴魂透支了魂力,还剩一缕游丝。
虽然说他没有生命危险,但阴魂如此虚弱会影响他今后武功的提升,不过,她会想办法帮美男王爷把阴魂修复好。
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又如何能保护她和肚子里这小狐崽子呢?
没错,她恢复记忆了,包括跟云初月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她,紫洛雨,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双亲是谁,从小她就被送到云山上,过着等死的生活。
云初月,准确的来说那男人是她师傅,一个看似清风明月,却一心想她死的师傅。
犹记得当年…。
那个自称她爷爷的严肃老人将她带到云山下,对那一身清雅如月的洁白背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上仙,这是紫家孽种,现在交由上仙处置。”
那时,她才三岁,根本就不懂孽种是什么意思,她清澈的琉璃看了看自己爷爷,又看了看爷爷叫上仙的那个男人,小手放到嘴里吸吮,她好饿,好想吃馒头…。
“嗯。”云初月身姿如雪,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并未转身。
“谢上仙帮紫家清除孽障,紫流云告退。”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她的爷爷没有看她一眼,就起身离去,她虽只有三岁,却也知道爷爷极其厌恶她,也就是那一天,她才知道她有个叫紫流云的爷爷。
她用力吸着手指,小小的脑袋里很不明白,为什么族人和爷爷都讨厌她?为什么族里孩子都躲她很远?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是孽种?
难道,就是因为她没有爹爹?没有娘亲?
可是,雨儿好想有个爹爹能抱着她骑大马,好想有个娘亲能亲亲她的脸蛋。
爷爷走后,那叫“上仙”的男人转过了身,她看呆了,甚至忘记了吸吮手指来填饱肚子,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小小的脑袋歪在一边,这位“上仙”会给她东西吃么?
他走到她的身边,对她伸出手,像月亮般的眼睛里没有爷爷对她的厌恶,没有族里小朋友对她的讨厌,这位“上仙”应该会比爷爷好吧?应该会给她东西吃吧?
三岁的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每天不饿肚子。
“上仙,你会给雨儿东西吃么?”她没有立刻将小手交到他手中,若他不给她东西吃,她才不要跟他走。
“嗯,我会给雨儿想要吃的东西。”他清淡的说道。
就因为他的这一句话,三岁的紫洛雨兴高采烈的将小手交到云初月手中,将他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从那以后,紫洛雨一日三餐有了着落,虽然只是些野果,但只要能填饱肚子,她就很满足了。
六岁时,云上仙被她叫烦了爹爹,怒斥她一顿后,让她改口叫师傅。
“爹爹,师傅是什么意思?”她小手伸进嘴里,下意识吸吮,双眼有些朦胧无知。
“师傅什么意思也不是。”他丢下一句话,就起身离去。
紫洛雨咬着手指,眼睛里泪水滚滚,她不过想要一个疼她的爹爹,这也有错么?
八岁后,那让她喊师傅的上仙就彻底将她丢在了云山,独身去了云池,就算她饿的夜里胃疼了,他都不曾回来看她一眼。
她不懂,那男人既然将她领了回来,又为什么不管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