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滑胎
姜舒瑶看到刚才金豆儿慌张的样子,便可以断定颜幼彬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想到这里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她将彩燕叫道身边:“现在去兮柠园瞧一瞧,看看究竟如何?”姜舒瑶淡淡的说。
彩燕奉姜舒瑶之命来到兮柠园,看到兮柠园俨然一团乱麻,侍女从屋中端出一盆盆血水,修夜宸的面色惨白,俊冷的让人难以靠近。
“小姐,还像是正妃小产,现在兮柠园中乱作一团,好像,太医并没有赶来。”彩燕兴奋的说道。
“真是天助我也,我本以为颜幼彬腹中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依旧存活了下来,命还很硬,没想到竟小产的这样突然。这样也好,我便不用再想什么法子,把这个孩子除去了。”姜舒瑶嘴角微微上扬。
“是啊,小姐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就好。”彩燕一边说,一边为姜舒瑶端来一碗红枣燕窝。
修夜宸望着一团乱麻的丫鬟小厮,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依稀想起颜幼彬跟他提起的隐逸村神医。他转过身对金豆儿说:金豆儿,你还记得王妃曾经提起过,隐逸村神医送给她的一丸丹药么?”
金豆儿的眼中一亮,眼中闪烁着星辰一般“我记得你所说的那名神医,小姐曾经说过,这枚丹药可以治愈所有医生束手无策、无力回天的病症。那这么说来,王妃服下这枚丹药,腹中的小世子,或许还有救?”
“没错,你现在就去找一找这枚丹药,赶紧给幼彬服下。”修夜宸淡淡的说。
“不用找,我知道王妃将这枚丹药放到了哪里。”金豆儿匆忙的跑进了屋子里,屋里逸散着淡淡血腥气味,她走到衣橱旁边,在衣橱中的雕花木匣中取出了一枚紫褐色的药丸。
“王爷,就是这个了。”金豆儿视如珍宝般的将这枚紫褐色的药丸捧在掌心中。
“快给幼彬服下。”修夜宸语气中掺杂着丝丝的激动之感。随着金豆儿来到了床边,望着面色惨白的颜幼彬,心口极为疼痛。
修夜宸看着金豆儿将丸药放置颜幼彬的口中,欲要用温水送服下去,但是没想到颜幼彬俨然已经失去了意识,明明倒入口中的温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急的金豆儿一身汗。
“把水给我,我来,你们先退下吧!”修夜宸依稀记得,颜幼彬将药用口送服给他的场景,之事这一次换成了他,只见他将温水含在口中,轻轻捏开她的口,将温水送至她的舌尖,轻轻吹了一口温润的气,将温水携卷着丸药一同顺着喉咙,缓缓的落了下去。
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傍晚时分,血已经止住,颜幼彬的面颊也渐渐恢复了红润。正在这时,太医也跟随皇上一同返回,得知励王府的王妃险些小产,连忙跑了过来。
“王爷恕罪,老奴刚刚回来,便听到了王妃之事,便赶了过来,希望不要太晚。”他满怀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的,她的情况应该是已经控制住了,张太医,劳烦你再给幼彬把把脉,看一看幼彬恢复的如何。”修夜宸淡淡的说道。
只见张太医向颜幼彬的床榻边缓缓走了过去,在颜幼彬纤细的手腕上轻轻盖上一层薄纱。双目缓缓闭上,“奇怪,真是奇怪。”他不禁惊叹道。
“怎么?难道太医发现这脉象有什么异常?”修夜宸连忙追问道。
“不,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脉象稳定,与常人无异。王妃失了这么多血,竟然胎相依旧很稳,老夫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也!”张太医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惊叹的说道。
修夜宸等人听到张太医的这番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这样便好,有劳张太医。”
“不过王妃毕竟失血过多,我现在开几副方子,是安胎补血的,等王妃醒来后记得将这药给王妃趁热饮下。”张太医对金豆儿说道。
姜舒瑶从晌午等到了深夜,依然没有等到颜幼彬腹中的胎儿死去的消息,“小姐,快睡吧,也已经深了,您也即将要生产,莫不要过于劳累啊,您担心的事我明日一早再去打听一番,您且放心,这颜幼彬这回断然难逃这一劫。”彩燕浅笑着说道。
“不,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若是颜幼彬腹中的孩子已死,这府中断然不会这般的寂静,我想这事情或许有蹊跷,你现在马上就去一趟兮柠园,看一看究竟如何。“
彩燕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缓缓踱步来到了兮柠园门口,她焦急的向院子里望着,但是依旧一片寂静,没有人声。
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好不容易看到么一个小丫鬟从府中走出,她连忙拦住了小丫鬟,浅浅的说道:“王妃怎么样了?究竟是不是小产?”
小丫鬟淡淡的回答说:“彩燕姐姐想什么呢,王妃与小世子福大命大,这不,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妃的孩子孩究竟还是保住了?”彩燕的面颊瞬时变得苍白而惊恐。
“究竟是为什么,王妃与世子的性命保住了?”
小丫鬟淡淡的说“怎么?听彩燕姐姐的口气,仿若不想让王妃与小世子平平安安一般?”小丫鬟不经诧异的问道。
“你这是哪里的话?纵使我得主子是侧妃,但是我依旧担心着王妃的身体,以及小世子的安危啊!”彩燕装作情真意切的样子,注视着小丫鬟。
“好了好了,彩燕姐姐,我先不和你说了,喜豆儿姐姐吩咐我出府买两只肥美的乌鸡,说是要给王妃煲汤用,我要赶紧走了。”
“好,你快些去吧!”彩燕长吁一口气,对小丫鬟说道,带她走远,她忙跑回紫竹轩,果不其然姜舒瑶还在苦等着自己,等着自己想要听到的结果,但是事实总是不随她愿。
“怎么样?兮柠园那边现在是不是已经阴云密布了?”姜舒瑶忍不住心中的窃喜,淡淡的说。
彩燕不敢抬头看姜舒瑶,仅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