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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宠你入我户口本 第29节

  “你惹怒我了柳西, 我不打算对你手软了。”
  桑格神情冷淡,一点儿都没有身为人质的恐慌和惧怕。
  柳西最见不得她这般淡定的样子,眼里的戾气更重了,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说这话吗?啊?”说着竟兀自笑了起来,真是想不到啊, 桑格居然会有这么一天!随之又历声朝晏庭喊道:
  “放我走!”
  晏庭冷眼觑她一眼,啧了声, “我也想放你走啊, 可是有人不想啊!”说着耸了耸肩, 貌似非常无奈。
  柳西听到他的话明白过来这是不让她离开的意思, 眸色骤然变得狠历,刚想警告他们小心桑格的命时,原本被她钳制的桑格倏地握上她的手腕,有力一扭。
  柳西的手腕一疼, 手里的刀脱力落到了地上, 被桑格利落地用脚滑远。她惊慌, 连忙要抬起手肘往桑格砸去, 只见桑格朝她冷笑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整个人都被桑格挑到在地上。
  “桑格,你不得好死!”
  柳西一摔到地上就要爬起来,可是被上前的警察控制住,她不甘心,一个劲得朝桑格骂道, 恨不得要吃了她一般。
  桑格弯腰捡起刀,踱步走到她面前,她抬起刀搁在柳西眼前,刀闪过的寒芒刺得她眼疼,只见桑格一个用力将冰冷的刀子贴在她因疼痛而发白的脸上,轻轻地在上边挪着,整个人都让人觉得发寒。
  柳西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对自己的容貌看得十分重,见桑格这个动作,她僵硬着身子,生怕她用刀在她脸上划一刀。半响,看着柳西越来越明显惊惧的神情,桑格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不自量力。”说完,收起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病房。
  刀子被撤走,柳西心下舒了一口气,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明明是初冬的天气,她却冒了一身的汗。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她什么都毁了。
  一旁自从柳西放开晏珩而拿桑格当人质就没有多少担心的穆沉白看到柳西一脸的灰败,似乎知道她的疑惑,挑了挑眉,缓缓开口道:
  “诶,那谁!你拿桑格当人质,啧……我挺佩服你的勇气的。桑格的格斗,那可是晏珩一招一势亲手教出来的,实打实的没有水分儿啊!”
  话刚落音,穆沉白满意地看到了柳西脸上愈发的不甘和嫉妒。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也走进了病房。晏庭瞥了她一眼,让警察把她带走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病房内,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只未点燃的烟,无形间有些匪气,随之他转头看向柯凡,玩味地笑道:
  “荣少爷在哪个病房?”柳西的戏下台了,下一个也该轮到他了。
  柯凡了然笑,尽显温润如玉。他极配合地报出荣林的病房号,然后踏进了病房了,其实他想凑热闹来着的,可是晏珩的伤口要处理,他不能大意。
  晏庭勾唇,舌尖抵着腮边,笑得有些邪肆,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接着他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跟病房里的人说了声,刚要迈步,就被穆沉白叫住,晏庭挑了挑眉,故作不知问:
  “穆爷有事儿?”
  穆沉白翻了个白眼,装着你就!哂笑地凑了过去,“我是不是可以出手?”他快兴奋死了!
  晏庭知道他说的是海汇的事儿,思索了一下,低声跟他说了几句,穆沉白听后眼睛有些亮,激动的亮光。
  “晏总监,可以啊,这招儿够损啊!老谋深算啊!”
  “怎么样,服不服爸爸的主意!”晏庭笑得匪气。
  “跟老子滚蛋,行嘞,这事儿包我身上!”
  穆沉白笑骂,不得不说晏小二这招太他妈让人热血沸腾了,啧……好久没搞事情了啊!
  “让陈默把资料给你,他准备好几天了。”
  晏庭慵懒地低笑,微微挑眉,又跟穆沉白商量了下,然后径自朝柯凡说的病房走去……
  晏庭到荣林所在的病房时,正好荣氏父子都在,他们看到晏庭出现在门口时有些讶异。而荣德生毕竟是久经风雨的人了,很快换上和蔼的笑:
  “晏总真是好久不见了,您今天来是……”
  晏庭朝二人谦和地勾了勾唇,“我哥在这治疗,今天听医生都在传,荣少爷也住院了,所以过来看看。”
  随之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荣林的伤势时,颇为惊讶。荣林身上的伤大多都被包扎着,脸上有些肿,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滑稽。他迟疑地开口:
  “荣董,这……”神情有些不敢置信。要是燕清在这看到他这副表情,少不得要冷笑夸夸晏总监的演技了。人都是他打的,还装的那么像!
  “多谢晏总关心,犬子在外边跟人闹了些矛盾,所以你看……唉!”
  荣德生不禁叹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地请晏庭进来坐,毕竟儿子被打得这么惨也是个不光彩的事儿,更可气的是还找不到人!随之他又想起问:
  “晏董身体怎么样?可有好些?你说谁这么下手这么狠呐!”
  荣德生是老狐狸,久浸商场,见多了尔虞我诈。他这话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海汇比不上晏氏是事实,说实话,荣德生是不甘心的,他的野心很大!
  当初知道晏珩出事的时候,他以为他压倒晏氏的机会来了,可哪有那么容易,晏氏根基深厚,可不是他一个外商可以衡量的。现在又有一个晏庭,与晏珩更是不相上下。虽然不知道晏珩的事儿是谁干的,不过他知道的时候确实很高兴,他不想晏珩醒过来,毕竟那么一个强劲的对手不是他能斗得过的。
  晏庭哪会听不出他的试探,他坐在椅子上,懒散地搭着腿,整个人的气场无形中有些压人,他笑了笑,缓缓开口道:
  “是啊,就是不知道谁怎么狠!感谢荣董记怀,他挺好。”说着,余光若有若无地扫了荣林一眼。
  满身是伤的荣林从刚刚在门口看到身形颀长的晏庭,心里的阴暗把控不住地滋长着,他一向讨厌晏氏兄弟,只要他们在的地方,别人永远看不到他荣林。就连他的父亲都常常拿他们二人跟他对比!
  此时的他对上晏庭隐隐的眸光,他有些心虚地撇开了目光,牵强附会,“是啊,都不知道谁那么缺德!”
  晏庭见状微微意味深长地挑眉,不再接这个话题,继而似是同情地打量了一下荣林身上的伤,道:
  “荣少爷,你这是跟别人闹什么矛盾了啊!看上去挺严重的!啧……脸都破相了。”这话说的,好像不是他干的一样。
  荣林一听脸有些黑,那些调查的人真他妈是吃干饭的,居然连个人都找不到!等他养好伤,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人挖出来。
  “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晏总费心了。”荣林语气有些生硬。
  荣德生皱了皱眉,不满意儿子的态度。随之他对晏庭笑了笑:
  “晏总,犬子无理,见谅见谅啊!”
  荣德生一点都不敢小看晏氏兄弟,他在他们身上吃过很多亏,他不止一次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学两人半分多好,可是他的儿子只会整天打混 ,这让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晏庭懒散地摊摊手表示不在意,随之又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对了,荣董,今天我过来除了看望荣少爷呢,还有一件事儿希望荣少爷能给我一个解释。”
  荣林闻言心下一跳,心里慢慢泛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猜不出这时候晏庭要找他干嘛。不仅是他,荣德生也是一头雾水,他奇怪地问:
  “晏总,这是怎么了?”
  晏庭没有很快接话,他站起身,拢了拢大衣,一米九的身高在荣氏父子面前颇有优势,他的左手撑着椅身,食指有规律地敲着。
  “刚刚柳西柳小姐来我哥的病房,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晏庭依然淡笑,只不过没有含多少实质笑意。而荣林一听到柳西的名字心猛地一沉,倏地抬头看晏庭,这才发觉晏庭来这别有用意!
  荣林错开他的目光,不自在地说,“她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是吗?”晏庭手指微顿,他瞥了眼一脸疑惑的荣德生,唇边勾了勾:
  “她可是说了荣少爷跟我哥出事脱不了干系呐!”
  “不可能!”
  荣林急忙喊道,话刚落音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深吸了一口气,又道:
  “晏总应该不会听一个女人的片面之词吧?我怎么会去害晏董呢?荒谬!”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柳西出卖他了?晏庭知道了什么?
  荣德生听到也觉得荒谬,他冷冷地看了眼悠哉的晏庭,严肃的脸上尽是冷意:“晏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
  “有没有搞错荣少爷想必比我清楚,如果荣董不相信,我已经联系了警察,看看他们怎么定论。”
  晏庭精致的面庞上依然淡笑,只不过眼神幽深难懂,让人不能窥探他所想。
  “警察?!”
  37、第三十七章
  “警察?!”
  荣林一听到晏庭说找了警察脸色立马就变了, 眼神跟淬了毒汁一样盯着晏庭,他居然找了警察来!晏庭对于他的目光倒是处之泰然,他掸了掸衣袖上的折痕, 道:
  “荣少爷慌什么,这戏得慢慢来嘛!”说完, 又看向荣德生,意味深长地笑, “荣董觉得呢?”
  病房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不说荣林, 荣德生看到他这副表情, 也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荣林真的跟晏珩的事有关?他看着荣林六神不安的样子,心下一沉,随之他调整了心神,笑着打圆场道:
  “晏总, 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我知道, 虽然混了点儿, 但也不敢做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肯定是有什么居心不良之人在晏总面前说了什么?这样,我做东, 咱等下吃个饭,把误会解开,这事就不用惊动警察了吧?”
  荣德生的场面话说的很好听,但他刚说完就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警察,脸色一变, 忙去看晏庭的态度。
  只见晏庭侧头朝荣林看了看,这才对荣德生说,“荣董,这顿饭,恐怕是吃不成了。”说着朝两位警察微微颔首。
  警察走进病房,朝三人敬了个礼,随之拿出逮捕令,公事公办地说:
  “荣林,经我们调查,你涉嫌故意杀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荣林一听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他顾不得身上有伤,慌忙起身,“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故意杀人,我没有杀人!”随之惊惧地朝荣德生求助,“爸!救救我,我没有杀人!救救我!”
  荣德生脸色极其难看,他跨步向前,“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我们相信证据。”警察严肃地接上他的话,然后让人进来将荣林转移。
  荣德生虽然着急,可他不能妨碍公务,看着儿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只能强装镇定地说:
  “你别担心,爸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一定会没事的。”说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转移走。
  荣德生仿佛老了几岁,他一脸阴鹫地瞪着晏庭冷笑:“看来晏总真是蓄谋已久啊!”
  晏庭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荣董,别把你儿子想的那么无辜,你放心,他进去了,我就一定不会让他出来!”
  “你——”
  “先别那么生气啊荣董,我这人啊,记仇,所以事情还没完呢!晏氏那两个老头想必最近在荣董那儿过得挺滋润吧?”
  荣德生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居然知道!没等他回话,晏庭朝他谦和一笑,径自抬步朝外面走去,在经过他时脚步微顿,惋惜地感叹了声:
  “荣少爷的伤看着挺严重的,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下手轻点儿了。”说完低笑一声,踱步走了。
  荣德生一愣,随之反应过来荣林的伤是他干的,顿时怒不可遏,气得将桌面上的杯子扫落在地,沉声骂道:
  “简直欺人太甚!”
  可骂归骂,他一想到晏庭刚刚说的话心里就忍不住下沉,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刚要拿出电话给荣林联系律师,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皱了皱眉接起,还没等他说话,秘书的声音就急匆匆地传来:
  “董事长,税务局来人找您,还有……我们公司的股份刚刚显示被人大量收购,收购人身份未知……”
  荣德生眼前一黑,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出乎他的预料了,都跟约好了似的。他现在终于知道晏庭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一切肯定跟他有关系。想不到晏庭这么狠,这分明是要毁了他和海汇啊!
  海汇扎根a市那么多年,为了跟本地企业竞争,背地里做了些见不得光的账,平时隐藏得好,可是这次他们分明是有备而来,要是让他们查出了什么……一想到这,即便荣德生经历几十年的风雨,也不由得一慌,海汇是他的命啊!荣德生挂了电话,急忙回公司去,荣林的事儿暂时被他抛到脑后,现在对他来说,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海汇……
  这边晏庭走在医院走廊上接到穆沉白的电话,他手里还拿着刚刚那只未点燃的烟,走到窗户旁,寒风吹得他不禁眯了眯眼。
  “让税务局的人好好留心下,海汇这趟水深着呢!”
  “放心吧!估计这次荣老头得哭呐!”穆沉白懒洋洋地说,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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