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喜欢我 第54节
他是个男人,应该把她呵护于手心才是。
他要做她的壁垒,她的铜墙铁壁,她僵硬的外壳,自此之后,她在他面前不用逞能,不用故作坚强,能够安安心心做个柔软的小女人,不用担忧自己的行径会显得多么矫揉造作。
“你这也算?”他嗤之以鼻,“你会表白吗你?”
她登时不悦了:“那你会?”
“我会啊。”他眉梢微挑,几分得意从眼底溢出,被她刚才那句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的命令一揭发,平素黯然藏起的那股霸道的劲儿上来了,邪气地笑着,“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啊。”
她似嗔似怪:“什么呀?”
两只小手贴在他胸膛上,没有任何衣料的阻挠,隔着皮肉都能触摸到他心脏。
他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我教你说啊。”
“……说什么?”
“你说,我喜欢你。”
“……”
她脸上轰地烧起,如今半□□着同他坦诚相对,都没有这般羞赧。
她喜欢蓄谋已久的暧昧,经不住这样来势汹汹的询问。
就像是刚才,说出那句命令一般的,生硬的——“只许喜欢我”,也说不出他这样的,赤.裸的,告白的话。
“说。”他发狠了,轻捏她腰一把,恰好捏到她最痒之处,引得她半弓着身,不轻不重地嘤咛一声,惊弦之鸟般坠入他怀。
他滚热的胸膛像是一块被烧红的钢板,烙得她浑身汗涔涔的。
她扶着他肩,轻轻在他耳畔喘了声。
“我喜欢你。”
他眸光一沉,笑开了,眼底随即浮起几分玩味。
“声音太小,没听到。”
“我喜欢你。”
知道他存心作弄,她声音大了些,仍带着丝能化骨的绵软酥感,引得他心口发紧。
“喜欢谁?”
“喜欢你。”
“我是谁?”
“你是,许嘉川。”
“那你记住了——”他低声笑道,吻了下她锁骨,盖上烙印似的,继而把她方才的话回禀于她,语气凶狠又霸道,“以后只能喜欢我,知道了吗?”
她故意努着嘴没说话,又气又羞。
刚才还说自己那句不算是表白,那他现在原汁原味儿地回敬她,算是什么?
他又捏她,语气凶恶:“知道了吗?”
……完了,又是那个凶巴巴的许嘉川了。
她乖巧地点头,敛去方才还未全然绽露的锋芒:“嗯,知道了。”
她与他其实有一点是一样的。
他的锋芒与戾气,在她面前不曾多存一刻,一只猛兽也会因她变成乖若无骨的小猫;而她刻意逞能而起的尖牙利爪,在他凌厉的气势之前,抓挠也会变成软绵绵的瘙痒。
他放开她,脸色冷了几分,给她套上衣服,自己也开始系纽扣。
他系到胸口就作罢,一件衬衫被他穿得松松垮垮,吊儿郎当。
黑发也凌乱,随意地散在额上,有种不羁又洒脱的帅气,她边把衣服穿好,边时不时打量他,惊觉他们此刻,很像是事后。
他说想去阳台抽根烟,她盯着他背影,感受到阳台的推拉门被推开,一股肆意的风扑面而来,她裹了裹衣服,静了几秒后,轻声在他身后说:“其实,那个……”
“怎么了?”他的声音隔着半开的玻璃门,置若罔闻,有种虚空感。
她声音大了些,恐怕他听不见一样:“我也没打算今晚跟你发生什么。”
他算是听清了她这话,字字嵌入他耳。他一口烟才吸入嗓,差点被呛到,转头瞪住她,声音冷若寒霜:“你说什么?”
明明从进门开始,她就有意无意地引火烧身,故意撩拨,现在轻飘飘地来这么一句,他又气又想笑。
她俏皮地笑开,手脚并用从地上蹦起,边哼着小曲儿边往卫生间去。
“我来例假了啊。”
“……”
这句话飘飘忽忽的,跟着他下一口烟,真的把他给呛到了。
他在寒风里撕心裂肺地咳,眼泪横流。
……真他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蔚蔚真的是个腹黑闷骚的尖牙小白兔,撩完就跑,撩起火了还不负责。
川川心里苦qaq
话说,这一章解释了川哥为什么留在产科。
其实很深情啦,他也是想一直反思自己,让自己记住自己不应该犯错,提醒自己当年是正确的,不应该胡思乱想。不知道你们能不能get到。我解释的可能有点多了,但是我相信聪明的你们肯定都能懂的。
以后一定给你们开个真车好不好qaq!原谅我呜呜呜呜!!
这几章略慢热了,不过好在两个人已经敞开心扉靠近彼此啦~
不过他们的故事还没结束,后续还会有进展!
大家不要弃文呀,好怕你们看到他俩在一起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qaq
第42章 留宿 ...
夜深, 林蔚又冲了热水澡出来,时近凌晨两点。
外头黑黢黢的, 摸不透, 一轮月悬在高空, 照亮阳台的他。
他本就穿了身深沉的颜色, 与夜色融和, 侧身倚在阳台边沿, 长臂搭在冷冰冰的围栏上, 侧颜披拂着月光,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倏地,一簇细微火光自他掌心跃起,接着唇边染上一点猩红色,一缕青白色的烟飘忽而出, 随即被风吹了个没影儿。
她盯着那虚虚渺渺的烟雾, 也不知他一个人猫在阳台抽了多久。门没关紧, 冷风钻进屋内, 凉飕飕的。她站在客厅, 脚趾冻的发麻, 周身的热气儿全没了。
她过去把整个门推开, 他听到动静, 察觉到她过来,微低了头,见她上身穿着件鹅黄色珊瑚绒睡衣,洗过澡后她皮肤更白, 被这颜色一衬托,娇娇软软,很是可人。
那睡衣略长,垂在她臀线以下,他才注意到她两条纤细白皙的腿光裸着,落在寒风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烟气儿窜入喉,他舌根发干,把才抽了两口的烟捻灭掉,问:“你怎么不穿裤子?”
她向后一靠,走几步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抚摸着冰凉的脚面,边抬头朝他笑:“找不见了。”
“那你,穿件别的不行吗?着凉了怎么办?”他如此说着,话尾还在口中回荡,立马想补充一句——“你非要光着腿吗”,吞了吞咽下去,不做声了。
她指指进门的时候从阳台收进的衣服:“我洗好了晾那儿的,没了。”
“什么没了?”
“睡裤。”说罢她跳下沙发,随便在沙发上那团衣服里抓了一番,接着光脚踩着地板往阳台走。她家是地暖,又有空调,不过此刻空调没开,地暖也不够暖和。
阳台门还大开着,寒风瑟瑟,眼见着她光着腿走出去,是真一点儿都不怕冷。
他赶紧跟上来,她扶着栏杆,伸脖子向下眺望。
“冷不冷啊,你看什么呢?”
她呶呶嘴,指着地下花丛里一坨颜色不明的物体:“好像掉下去了,今天风挺大。”
他拽她一下,语气冷硬,“——喂,你不冷吗?”
“嗯……冷。”她抖了抖,腿面裹着寒,冷得刺骨,才折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拦腰提起,箍紧手臂把她抱进屋内,顺便带上了阳台的门,没风了,稍感舒适。
她的腿丝丝地冰,稍贴住他后,才有些许温感。
安安稳稳地将两只脚踩在他脚面,袜子的纤维挠的她脚底生痒,双臂环住他脖子,笑得很是肆意:“你今晚别走了吧?”
“……”他两眼怔然,恐怕她又故意引他上火,皱了眉,下意识要拒绝,又想到她今天特殊情况,再怎么,这把火都烧不起来。
可他长到这么大,从没在别的女人家留过夜,算起来,偏偏只在她家。
小时候,他们的父母一忙不在家,她胆小怕黑,他便常去她家陪她,后来大了,也知性别有别,刻意避嫌,再也没同她有一晚共居一室。
他始终没作声,抱着她向卧室去,将她安妥放在床上。
床垫弹性很足,她下沉之时,他惯性地同她一起向下坠了坠,然后快步向门外走,怕自己后悔一样,逃也似的往外奔。
她盯着他背影,吃吃地笑了,声音不大不小:“你走吧,记得给我关好门。”
一招欲擒故纵真是好用,他脚步登时刹住,回头看她还保持着刚才那姿势瘫在床,动也不动,很困倦似的。
略长的睡衣上衣此时松松散散地敞开了,只能遮住她半个臀。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冷?”
他双目睁红,咬牙又过去,扬手一把拉开被褥罩在她身上,又返身要走,她即时拽了他衣角。
“肚子疼。”
柔柔弱弱的。
他真想骂一句——谁叫你刚才光着腿在寒风里晃。
话到嘴边又吞下,他还站在原地不动,她又不安分地两脚蹬开被子,跑下床很快的闭了灯,又迅速奔回来。
眼前陡然一黑,只能看到她穿着睡衣的上半身,轮廓略有些臃肿,随即感到自己背后贴过一个软绵绵的力道。
她抱着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他栽倒在床,紧紧环住他,怎么也不撒手了。
“疼。”
他沉沉静静地叹气,又听她喊,心里也揪着。
她翻了身往他怀里蹿,游鱼一样,几番动作,他同她一齐滑入被中。他自后抱住娇小的她,于黑暗中听彼此一深一浅的呼吸,两颗心居然静得像一方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