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可不可以用鼻子闻闻看?”珞珈俏皮地皱起她挺直小巧的琼鼻。
即使已有肌肤之亲,楚天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抵挡这精灵般少女的挑逗与诱惑。他叹了口气,掀开遮挡的衣衫。
“小貂!”珞珈惊喜地坐起身,被单从她的胸前滑落,害得楚天只能避过脸去。
珞珈伸手捧起竹编小笼,问楚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动物?”
“我不知道你喜欢。”楚天回答:“只是想让它代我陪着你。”
他没有告诉珞珈,其实晴儿也很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那一年在大崖山,他就捕了一只小貂,原本准备用来充饥,却意想不到成为了晴儿最好的玩伴。直至两人离开大崖山时,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放归山林。
珞珈将手指探入竹笼,挠挠小貂柔软的小耳朵,摸摸它湿漉漉的小鼻头,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莫名的,眼前的珞珈渐渐变成了晴儿……
楚天的眼睛有些发涩,他站起身道:“我该出发了。”
“晴儿不会也养过小貂吧?”珞珈忽然问道。
楚天点点头,他不想隐瞒自己对晴儿的感情,但他发觉即便什么也不说,自己的秘密也很难瞒过这个丫头。
出乎意料之外,珞珈见楚天老实坦白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嫣然一笑道:“那好,就算我替她先养着。等你找回晴儿,我会把这只小貂送给她。”
楚天愣了下,望着珞珈巧笑倩兮的面容,心里深深感动。
“嗯,很好——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你这家伙没心没肺一去不返了。”
珞珈伸出一条玉臂搭住楚天的肩膀,笑盈盈拉过他贴住耳垂轻轻厮磨道:“记得,你是我的。”
楚天点点头,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点头。
珞珈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抱着从笼里钻出的小家伙缩进了被窝,打了个哈欠合上眼道:“我还要再睡会儿,你走时记得带上门。”
说完话,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楚天在床边静静站了半晌,凝视她小猫般慵睡的模样,然后他轻轻替珞珈盖好被子,推门而出。
门外一轮旭日正对着他从远方的云峰后喷薄而出,艳丽的霞光洒照北冥城每一处兀自沉浸在睡梦里的角落。
楚天回过头再看珞珈一眼,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深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抬头见天空湛蓝而空明,前方的路蜿蜒而曲长,楚天迈开坚定沉稳的步履向山下走去。
第五十三章 不老参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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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北冥城楚天一路南下,这一天进入到甘州地界。
前方群山环抱中沁源古城巍峨屹立,沐浴在玫瑰色的夕阳下,更显几分沧桑。
楚天沿官道缓行来到北门外,讶异地看到在城门两侧竖立着二十多根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悬挂着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应该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
木桩下有二十余名身穿紫色劲装的彪形大汉挎刀悬剑来回巡逻,却不是官府的衙役。更有许多路人远远围观,对着木桩上的首级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楚天功聚双耳,就听见人群里有一位花甲老者说道:“作孽啊,死了这么多人。乾玄门这下算是毁啦。”
“可不是嘛,连文府都被怒山云岩谷的人一把火给烧光了——家破人亡啊!”
又有一个年轻人小声说:“这些云岩谷的家伙守在这里,就是不许文家的人来收尸?!”
“乾玄门,文门主——”
楚天听得耳熟,忽然想起不久前文静曾经说过告假回家探亲的事情,而她的父亲便是甘州乾玄门的门主文堂真。
他的心头一沉,凝目细查木桩上的人头,等确定文静并不在其中时才暗自松口气。
就在这时候,人群忽然发生一阵骚动,纷纷向两旁避让。从西北方向奔来十几名白衣人,无论男女老少人人臂缠黑纱手持兵刃,满脸的悲愤杀气腾腾。
“是乾玄门的人来抢回人头了,”人群里爆发出阵阵惊呼。
那些云岩谷的紫衣大汉中有名为首的中年男子见状狞笑道:“好啊,找死的送上门来了!”掣动一对判官笔率众迎战。
两拨人马顿时混战起来,城门口守值的官兵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插手拦阻。
突然从城楼上飘飞下一名白衣青年,手起爪落插入一个乾玄门少年的头顶,随即扭腕猛拧,“喀吧”脆响将他的脖颈也顺势拗断。
少年身边的一名少妇惊怒交加,奋不顾身挥刀劈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凌空侧飞让过弯刀,屈指弹出一缕指风击中少妇胸口。
少妇嘤咛低呼弯刀坠地,全身酥麻已被禁制住经脉。
白衣青年“嘿嘿”怪笑道:“这不是文堂真的儿媳么?今日主动送上门来,端某却之不恭了!”探臂搂住少妇腰肢手便向酥胸抓去。
蓦地一束恢弘剑芒横空出世,穿越战团直劈白衣青年后脑。
“什么人?!”白衣青年暗吃一惊,急忙放开少妇回身挥袖卷向劈来的剑刃。
“嚓!”剑芒势如破竹削断白衣青年的袍袖,剑锋气势更盛应声斩断了他的左腕!
白衣青年一声惨哼抱腕飞退,这才看清楚对方身着黄衣,是一名陌生的少年人。
“我的手——小畜生,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之恨!”白衣青年出指封住左腕伤处经脉,从腰间抽出一条九节魔鞭青光霍霍卷向黄衣少年脖颈。
黄衣少年不慌不忙,在少妇背心运掌轻拍,解开了她的经脉禁制。
看到白衣青年挥鞭攻来,他手中的重剑嗡嗡颤鸣朝九节魔鞭上拍落。
“砰!”白衣青年右臂酸麻连退七步,九节魔鞭翩若惊鸿翻卷回来缠住他的左臂。
黄衣少年身形微晃,快到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运剑如风拍中白衣青年胸口。
“喀喇喇!”白衣青年胸骨爆碎五脏六肺化为齑粉,一口血箭喷出如稀泥般瘫软。
“噗噗噗!”少妇兀自觉得不解恨,捡起弯刀又在白衣青年的脸上连劈十数记。
“啊,端公子被人杀了!”一众紫衣大汉骇然变色,好似天塌下来了一样。
那名为首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杀了不老参仙的独生爱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难免一死!”
“不老参仙?”黄衣少年摇摇头,“不认识!”
他振臂一掷,手中的重剑犹若万钧雷霆划破天幕,呜呜呼啸飞斩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全身被汹涌雄劲的剑气笼罩,好似陷入天罗地网之中无处遁身,只能全力运功挥舞一双判官笔,在身前画出一团团金黄色的光云。
“叮!”雪白的剑华切开光云,飞掠过中年男子。
血光迸现,中年男子的头颅高飞向天空,被一剑枭首当场毙命!
“这又是谁的独生爱子?”黄衣少年收住飞旋而回的重剑,犀利的目光扫视那些呆如木鸡的紫衣大汉,冷冷问道。
再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前一刻尚且飞扬跋扈的紫衣大汉此刻脸上布满惊恐之色,完全失去了和黄衣少年动手的勇气。
“杀啊——”乾玄门的十几名门人高声呐喊,举起复仇的刀枪杀向紫衣大汉。
紫衣大汉轰然一声不敢再作任何抵抗,抱头鼠窜往东北方向落荒而逃。
乾玄门弟子乘胜追杀,只有一两个跑得快的紫衣大汉侥幸逃脱。
那名被黄衣少年解救出来免遭凌辱的少妇走到他的近前,花容惨淡双目红肿施礼道:“多谢公子仗义援手,请教尊姓大名将来也好作报答。”
“我姓楚,是文静的朋友。”黄衣少年回答说。
“贱妾伍林荫,是文静的大嫂。”少妇戚然一笑道:“假如楚公子早到一日,或许还能和文静这丫头见一面。”
楚天怔了怔,心中陡起不祥感觉:“文静怎么了?”
伍林荫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她被不老参仙掳走了!我公公为救她,也惨死在云岩谷谷主封刀泉的霹雳魔镗下!”
说着话,旁边有一名白发苍苍的乾玄门老者手捧用白布包裹起的一颗首级,颤颤巍巍送到伍林荫的面前道:“少夫人,这是少门主的……”语音未落已然老泪纵横。
伍林荫再也忍不住,捧起丈夫的首级放声痛哭。一时间哭声四起令闻者肝肠寸断。
楚天的眼眶微微发红,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爹娘,还有那毁于九狱雷火阵的家园。
人间总有惨事发生,天道冥冥可曾惩凶除恶护佑良善?
然而天在哪里,意又如何,却又有谁人知晓?
稍顷,伍林荫悲声稍收,楚天问道:“少夫人,云岩谷怎么走?”
伍林荫用衣袖拭去泪水,惊道:“楚公子是想救文静?只怕……”
楚天看她欲言又止,便问:“怕什么?”
伍林荫道:“如今云岩谷有不老参仙坐镇,公子独身一人势单力薄吉凶难料。我听说那老魔是南无仙府的八大仙尊之一,修为高深神通广大,而且性情阴狠睚眦必报。公子刚刚杀了他的儿子,更不能主动送上门去!”
楚天明白伍林荫是出于一片好意规劝自己,但文静落入魔爪不能不救,何况他从小到大认过的字里,就没有“怕”这一字。
旁边那白发老者也叹息道:“咱们乾玄门和云岩谷原本并列为沁源府两大魔门,几十年来明争暗斗谁也压不过谁。可是自从三年前云岩谷的少谷主封人澹投靠南无仙府做了不老参仙的记名弟子后,乾玄门的日子便越来越难过。”
“文门主担心云岩谷仗势欺人,于是也想将文静那丫头送到北冥神府当个外门弟子,可终究没能如愿。这一下封刀泉愈发嚣张,居然下通牒要我们乾玄门在年底前并入云岩谷,不然就血洗满门。”
白发老者接着说道:“文门主性如烈火,当场就削下云岩谷使者的双耳将他赶了出去。没想到昨天夜里不老参仙就带领云岩谷的人杀上门来,将我们乾玄门上下一百多口屠杀殆尽,连妇孺老弱也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