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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师 第90节

  那日项家长老回去之后,自然将农庄中发生的事情据实已告,言语间难免充满了心疼和遗憾,洗髓丹,黑卡,以后炼制筑基丹的机会,若是有这些东西,家族的实力不知道能提升多少。
  别的不说,光是那特供的菜品都是极品,他简直可以想象,以后那些得了黑卡的家族恐怕会让农庄长期供应了。那些世家的人若是日日食用那种特供的蔬果灵米,修为上用不了多久,就能甩他们项家一大截。
  其余的几个族老管事听闻此事,都跟长老一个反应,无比的痛心。他们也不明白家主为何要这么做。其他世家去的都是家主,他们偏偏派遣一个外交长老,那甚至还不如不派人去,这一下不止是得罪了兰家,那个司阳,就连其他的家族恐怕都得罪了。
  下方吵吵嚷嚷,坐在主位的项广成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直到众人意识到家主的沉默慢慢安静下来之后,项广成才道:“说完了?”
  众人下意识相视一眼,微微低着头没做声。
  项广成轻哼了一声:“知道的这里是我项家的会议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
  项家的大长老皱眉道:“家主是否有什么计划,亦或是我们与兰家或者司阳有何过节?不然我实在不明白家主这番举动是何意。”
  “何意?难道你们觉得那番朝别人跪舔的姿态很好看?”
  众人被项广成这句话说得愣住了,这事怎么能用跪舔来定义呢,与强者结交,这与他们家族自身也是有益处的,更何况,他们也并没有如何谄媚,不过是正常的结交,怎么被家主这么一说,就显得他们如果结交上去了,就格外矮人一头呢。
  项广成道:“我项家从来都是凭借自身能力占据四大家一席之地的,何时依靠过别人,他司阳虽然是修士,但是他会将修士的功法给你们吗,会将丹方,炼丹的方式教你们吗,当你们习惯了他们农庄的食物,习惯了依靠司阳的丹药来修炼,如果有一天他中断了这些东西,你们想想到时候我们将会落入如何的境地之中。”
  这话虽然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但的确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有些事不是这么看的,现在有提升实力的办法却碍于今后可能出现的危机而拒绝,能把家族发展到今天这种程度的家主,绝对不可能做这种傻事。
  项广成的话锋一转:“不过不去与司阳牵扯上关系的确是有缘由的,但这其中的内情暂时不能让你们知道,你们只要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是功法还是丹药,我们项家今后都不会少就够了。”
  农庄的事情之后,玄门中议论的最多的就是兰谨修的农庄,和项家没得到那么好的丹药以及黑卡的反应。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项家似乎没什么反应,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也没有做出拜访游走的举动,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们损失了什么。
  有人猜测,这要么是两者之间在外人不知道的时候结下了大仇,所以哪怕再逆天的好东西他们都不心动。不过这一说法很快就被人否决了,如果真的有大仇,以司阳的脾性,绝对不可能让兰谨修下邀请帖的。
  再就是有人猜测,项家是自己得了什么好东西,所以那些充满了灵气的食物还有丹药,他们项家根本不放在眼里了,所以干脆姿态摆的高高的。
  但不管是哪种,大家最想看的冲突并没有发生,司阳没有因为项家不给面子而恼恨,项家也没有因为错过了那些好东西而懊悔,表面上来看十分的风平浪静。
  不过兰谨修那个农庄倒是存在感十足,现在甚至都发展到了要提前一周预定,就连专门为普通人设定的餐厅都有不少的天师预约,那些专供天师的都被一些世家子弟或者地位较高的天师给包圆了。而几大世家更是财大气粗,每天都会让人来买提前一天预订好的特供食材带回去。
  听闻吕家有个天赋不错的小辈备受疼爱,那般珍贵的东西也被某个长辈分了些给他,一连吃了好几天,修为都突破了一层。
  可惜黑卡少之又少,除了开业当天送出去的,到现在都没再送出去一张,好在农庄里面除了被几个世家预定的,还有部分的特供是留给当天散客的,售完即止,所以争抢的十分激烈。不过好在特供虽然很好,其他普通的菜品也不差,也是灵气浓郁的,只是有特供在前,对比下来当然能选好的就不会选差的。
  一时间农庄开办的可谓是相当红火,一座难求,而这时,吕家的人拿着那张黑卡求上了门。
  拿着黑卡的是吕家家主这一辈,排行老七的吕正祥,这位吕正祥在玄门内也算是名人了,因为他有一个傻儿子。一般像他们这样的条件,虽然随着修为越来越高,子嗣越来越艰难,但也没有艰难到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孩子的地步。不过这个吕正祥的妻子难产而亡,生下的儿子不知为何少了一魂一魄,天生痴傻。
  吕正祥没有放弃这个儿子,尝试了各种办法无果之下,也依旧宝贝着这个儿子,并没有再找个女人生个健全孩子的想法。吕家当初成立专供天师的医院,起源也是因为吕家这个缺少魂魄而痴傻的孩子。
  这次吕家的家主得了黑卡,吕正祥就求到了家主那里,天师的办法治不好他儿子,说不定修士有办法,于是这才拿着黑卡求上了门。
  第169章
  虽然拿着黑卡求上了浦田山,但吕正祥心中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是天生缺魂少魄,并非后天身体原因导致的痴傻,所以他也不知道司阳能不能救,如果司阳都不能,那他恐怕就彻底死心,一辈子养着傻儿子好了。好在他可以修行,说不定能把儿子养到寿终正寝。
  吕正祥的儿子名叫吕七宝,这不像大名的大名,当初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看出缺少了魂魄,就想说是不是魂魄转世的时候出现了什么纰漏。像他们这种天师是可以下阴的,不说见到阎王,一些阴差还是可以接触到的,所以当时想着一定要想办法将缺失的魂魄找回来,先取个大众的小名将命格给压住,以后再给测算一个适合他的大名。谁知道这缺失的魂魄至今都没找到,于是便一直七宝这么叫着了。
  吕七宝虽然是傻子,但却是个非常好看的傻子。他今年有二十五岁了,长得那叫个温润如玉气宇轩昂,那一双眸子尤为清澈干净,干净到一眼望进去好像能看到满天灿烂星河一般。他不动不说话的时候,谁都看不出他是个傻的,正是因为这样,吕正祥才无比的痛心,如果他儿子没有缺少那一魂一魄,那一定是非常优秀出息的孩子。
  吕正祥拿着黑卡而来,靖柔自然下山将人带了上来,吕正祥这人眉目周正,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周身有一股儒雅的气质,一旁的吕七宝跟父亲有五分相似,父子两的颜值都相当的高。
  吕正祥心里担忧着司阳能不能治好他的儿子,所以一路根本没有闲心观望别处。而吕七宝虽然傻,但却很乖,乖乖的牵着父亲的手跟着走,但也不时被一旁的美景或者飞舞的小蝴蝶吸引,只不过他只是用目光去追,却并没有乱跑,但也能看出智商有异于常人。
  吕七宝那双漂亮的眸子很难让人不喜欢,尤其是像靖柔这样,见过无数阴私黑暗的人,向来对凡事都特别冷淡的她破天荒的拿出一些小零嘴给七宝吃。
  吕正祥整日为了治好儿子而奔走,所以对与他儿子没多大关系的事情都不怎么参与。这司阳的名号现在整个玄门谁还不知道,但见却没多少人见过。
  吕正祥知道司阳很年轻,据说才二十来岁,但真的见到时才惊觉这人的年轻。也许是司阳的威名太甚,外界所有关于他的传言都是修为高深,来历神秘,以及手腕狠辣,但关于这人的模样却几乎没人谈及。今日一见,吕正祥顿时有种原来这就是修士的感觉,当真超凡脱俗了。
  司阳在吕正祥来之前也询问过关于吕七宝的事情,所以见到来人也懒得寒暄直接进入正题道:“你是想救他命还是想让他恢复正常。”
  吕正祥来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是否能治好他儿子,怎么一下子就牵扯上了性命问题,下意识愣了愣后道:“司大师这是何意?”
  司阳挑眉看向吕正祥:“你看不出来你儿子是个断命吗?他的命线已断,根本活不长久,有人抽了他的一魂一魄来蕴养续命,只要魂魄不散,他就能一直活着,只是痴傻了些而已。”
  这吕家也是个大世家,这么明显的命格竟然没人看出来,就算修为差,也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才是。于是目光下意识在吕七宝的身上多看了几眼,这个青年眉眼温润,神态却是懵懂无知,一双漂亮的眸子正好奇的四处观望,看向靖柔的时候更是像个小孩一样微微往父亲身后躲了躲,但一脸灿烂的笑容,明显害羞而喜欢。只是那手一直交握着,时不时用两只手指去抠左手的掌心。
  司阳笑了笑,朝吕七宝招了招手:“过来。”
  吕七宝看得懂他的意思,下意识看了父亲一眼。吕正祥推了推儿子:“过去,乖乖的听话。”
  吕七宝这才点了点头,大概对陌生人有些戒备,所以过去的有些小心翼翼,一点点在试探,仿佛司阳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他就会马上跑开一样。直到坐到了司阳的身边,见这个好看的人在朝他释放善意,吕七宝下意识朝他扬起一个笑脸来,简直跟阳光一样温暖灿烂。
  司阳笑了笑,拿起吕七宝的左手,指尖在吕七宝的掌心轻轻拂过,吕七宝的掌心顿时多了个发着红光的印记。这印记又像图腾又像文字,司阳对华夏的一些古老文字并没有什么研究,刚想仔细辨认看看能不能认出是什么字,就听吕正祥脱口而出道:“尹字!”
  吕正祥说完后下意识看向儿子,此刻儿子的面上也发生了变化,断命,当真是断命!一瞬间,吕正祥的脸整个煞白。
  司阳拍了拍吕七宝的脑袋:“去你父亲那边。”
  吕七宝听话的一下子窜到了父亲的身边,一脸亲昵的依靠在他父亲的怀中。
  吕正祥下意识搂住儿子,但神色整个慌乱不已,他以为他儿子天生缺魂少魄,现在发现儿子竟然是断命。断命的人一般都活不到成年,而他儿子今年都二十五了,也就说是,如果儿子恢复正常,那就意味着会应了断命的命格。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儿子一出生就是缺魂少魄也没看出断命的命格,到底是谁在保他儿子的命。
  司阳知道吕正祥需要点时间来理清思绪,也不做催促等他慢慢想,过了好一会儿,吕正祥才道:“司大师,能帮我将儿子的一魂一魄收回来吗,我不知道帮我儿子保命的人是谁,但不管是谁,都没有在我自己手中放心。”
  司阳看向吕正祥,吕正祥一脸苦笑,摸了摸儿子被梳理的很好的头发,道:“以前总想着他能有恢复正常的一天,却没想到只有痴傻才能让他好好的活着,罢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司阳道:“他的魂魄在阴差身上,你的道行不够,你来蕴养魂魄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生活能自理的痴傻了。”
  吕正祥抿了抿唇:“请问司大师,不知是地府哪位阴差?”
  司阳轻轻一挥手,一旁的墙上顿时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中一片氤氲的雾气之中,隐隐还能听到有河水奔腾的声音,朦胧中还能看到一个男人的高大背影。
  原本乖乖坐在父亲身边的吕七宝突然兴奋不已的想要跑过去,却被吕正祥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了,不过他嘴里还兴奋的喊着小哥哥。
  画面中的人不知是心有所感,还是感觉到正被人窥视着,下意识转身看过来。这人的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俊朗而霸气,一头现代的短发,却穿着古代的衣着,但并不显得违和。
  司阳挥了挥手,画面随之消失,这才看向吕正祥:“认识吗?”
  吕正祥摇了摇头:“不认识。”
  司阳道:“那你为何一眼认出你儿子掌心的字?”
  吕正祥道:“华夏曾经发生过很多巨大的灾劫,有些死伤多到更是出动过阴兵来收魂,当年我还年轻,独身一人在外历练,没想到碰上了祸事,别的可能没办法做,但超度祈福还是可以的,于是在灾祸不远处的山头上摆出了祭坛,做过一次大型的祈福。当时因为我修为不高,又是第一次做这种大型超度祈福,力有不逮,半途出现了一个人助了我一臂之力,可惜我只看清了那人身上挂着的令牌,后来我寻着记忆临摹下了令牌上的图形,查找了很多年才发现这是个尹字。”
  吕正祥说完看向自家儿子,他还在好奇的看着那面墙,大概是不理解为什么刚刚出现了小哥哥,又消失了。想到儿子刚才脱口而出的叫喊,吕正祥忍不住问他小哥哥是谁。可惜儿子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人,根本不理解父亲询问的意思,问了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
  吕正祥无奈叹了口气,拿出随身带着的一个玉盒道:“这是我二十多年前偶然获得的一株灵药,今日原本想着,能够请得司大师为我儿子相看已是不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心生感激,这灵药原本是备着今后治疗我儿子的,但如果连司大师都没办法,我怕是也不用指望别人了,却没想到我儿的痴傻竟然会有如此隐情,这灵药对您这样的修士来说可能并不多珍贵,但却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还请司大师别嫌弃。”
  吕正祥说完又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让我见见这位阴差,无论他是出于何种原因当初帮了我,现在又救了我儿子,我都想当面问个清楚。”
  司阳道:“不用你去见他了,因为他已经来了。”
  司阳话音一落,四周的温度似乎降了降,然后门口突然凝结出一片阴气来,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但阳光一下子就被遮挡在了云层之后,一个身形高大,大概快有一米九的男人凭空出现了。
  一直乖乖坐在父亲身边的吕七宝睁大了眼睛看向门口,当那个虚影越来越凝实后,欢快的朝着那人飞奔了过去:“小哥哥!”
  男人一把将朝他扑来的吕七宝接住,看着吕七宝亮晶晶像是能发光的眸子,那无比硬朗的五官瞬间柔和了起来,周身的霸气也整个仿佛冰雪消融了一般,低头看向吕七宝的眼神温柔而专注。
  第170章
  吕七宝的老父亲嘴角抽抽的看着儿子对那人的亲昵,如果他养的是女儿,那么这幅画面还好理解,可他养的是儿子啊。
  吕七宝浑然不觉自家爹复杂的内心,无比欢快的腻在来人的怀中,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嘴角含笑的看着吕七宝,随手变出一个翠绿色散发着浓郁香甜之气的果子。吕七宝似乎对这个人相当的熟悉,也应该不止一次的吃过这人给的果子,一点都不稀奇的抓到手里就开始吃,吃的脸上都是汁水,男人便拿出一条绢丝的帕子给他一边擦着脸。
  好一会儿吕正祥才从怔愣中回过来神,不等他说话,那人先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虽然没带任何情绪,但那股与身俱来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威压也是令他一阵心悸。不过很快,那人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司大师。
  司阳依旧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那人:“如果我没看错令牌的话,你应该是阴间的度阴使吧?”
  那人点了点头:“忘川度阴使尹穆清,不请自来,司真人莫怪。”
  在地球上,筑基期以上的存在都被人称为真人,因为华夏的天师并不知道司阳的修道到底何种程度,一开始也是称呼的司天师,以至于后续的称呼并没有变。
  这导致司阳听到这种五花八门的称呼差点笑出声来:“你是鬼修,也算是道法同源了,直接叫我名字或者道友吧。”
  尹穆清点了点头,他刚刚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本能的查看七宝的所在,见他在一个强大的结界中,生怕有不知事的天师强行将七宝的魂魄给抽取出来,这才亲自来了一趟。
  不过来了之后见是司阳,尹穆清微微松了口气。在地府,司阳的名号也是相当大的,凡人和普通的阴差不知道,但他们这种能够见到阴阳簿都知道,这个司阳,根本不是他们这个界域的人。能够穿破界域还可以保持一丝神魂的,定然是外界的大能者,这样的人哪怕是他们阴司都是惹不起的。
  不过另一个界域的大能者见多识广,尹穆清当初知道司阳这个存在的时候其实就想要找机会接触一下,但阴阳两界有各自的规矩,像他今天上来其实就是违了规矩,如果上面要追究下来,他是要挨板子的。
  但七宝身上的问题如果可以,他当然想早点解决,哪怕现在七宝看起来过的挺开心的样子,但谁愿意一直做一个不知世事的傻子。
  正在尹穆清想着如何开这个口的时候,吕正祥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请问二十多年前,帮我维持了祭坛的,是您吗?”
  尹穆清看向这一世七宝的父亲,点了点头。
  吕正祥看了眼自从这个尹穆清出现后,就一直粘在他身边的儿子,觉得心口有点塞,于是移开了目光朝尹穆清问道:“不知我儿与阴司大人上一世可有渊源?司大师说是您帮他保住了性命。”
  尹穆清道:“他是我的爱人。”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但等亲耳听到,还是浑身都不得劲,莫名有种自家儿子要被人抢走了的感觉。不过不是要被抢走了,估计是已经被抢走了。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阴司大人,如果想保我儿子的命,他是不是只能痴傻下去?”
  看着一脸甜笑眼神却懵懂稚嫩的七宝,尹穆清心中不免微微发疼,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尹穆清道:“目前来说,没有更好的办法。”
  吕正祥抓到他话中的重点:“目前?那就是以后有转机了?”
  尹穆清看了他一眼:“转机是肯定有的,但你未必能活到那时候。”
  吕正祥顿时一噎,也就是说他是一辈子都看不到正常的儿子了。
  尹穆清说完,转头看向司阳:“不知道友对此事可有解法?”
  司阳道:“这是你自行与阎王的约定,你想毁约?”
  尹穆清微微垂眸:“我只是想让他早点看看这个世界,希望他这一世,不再有遗憾。”至少能在清醒的时候,看看他这一世的父亲。
  吕正祥有心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又怕是阴间那些不能说的,所以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尹穆清希望司阳能有办法帮他,自然要将前因后果都讲清楚。
  尹穆清是某个朝代王爷的独子,他那个朝代甚至都不在历史的记录中,真要说起来,比起中原的大皇朝,他们那边只能算是一个昙花一现的边陲小国,存在也没几百年就淹没在了风沙之下。
  吕七宝上一世名叫尹望舒,要算起来跟他是堂兄弟的关系,只是尹望舒的父母战死沙场,然后他的王爷爹将兄弟的遗孤带了回来,从此以后伴他长大。
  他们虽然身处风沙之地,环境上比不得中原皇朝,但王都的环境也是一片繁华之地。因为他是独子,无论是他王爷爹,还是国主,都没有让他上战场的念头,更甚至用中原的琴棋书画来娇贵养着,就想将他养成一个不知忧愁的小王爷。
  而他也顺着老爹和国主的意思成长着,只知风花雪月,不知战场杀戮。而尹望舒因为父母战死了沙场,所以从小就立志要做个将军。小时候的他们,一个拿书,一个拿剑。
  尹望舒脾气很倔,长得倒是软萌可爱,但性子就像个刺猬,对谁都会放刺,从小他被放的刺最多,又因为尹望舒从小习武,而他只拿过笔,还打不过他,挨了打还是会忍不住一次次的凑近。慢慢的尹望舒接受了他,还说以后他做了大将军来保护他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柔弱小王子。
  他觉得中原有句话说的很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他爹在为尹望舒选择望族贵女的时候,他差点想要将那些女人统统给杀了。那段时间他变得不像自己,特别的暴躁易怒,见了谁都想刺两下,而尹望舒被他刺的最多。那时候尹望舒还笑称,说他这是要将小时候的仇给报回来。
  后来他所有的暴躁,在一个雪夜里抒发了出来,同时,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也彻底占有了尹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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