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田园小财主 第71节
他冠冕堂皇地打起了路春的旗号。
陈玉觉得路秋当着路长贵的面子,故意丢她的脸,气得骂道:“死丫头,我是你妈,说句不好听的,这鱼塘就是路家的,我不让你养鱼,你还赚不了钱。”
贾志仁想拦她已经来不及了。
路长贵站在一旁,对陈玉的无知感到寒心。她是在孩子的伤口上撒盐啊,这样子做,跟贪得无厌的木家又有何分别?
路秋笑得一脸和气:“鱼塘当然是路家的。妈的意思,我欠刘明的债不关路家的事,鱼塘里的鱼,你也不会用来还钱?”
“我”陈玉又气又急,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路秋笑容温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温度:“那如妈所愿,捞完这次鱼,就把鱼塘还给妈,妈爱自己养鱼也可以,给姐夫养也可以。”
贾志仁一脸狠色:“你想过河拆桥?”
路秋无所谓道:“总之,我给路家盖了房子,还清债务,我对路家的恩情,也算还清了。刘明不会再承包路家的鱼塘,妈跟姐夫想吃多少鱼没有,只要付出劳动,还怕没得吃吗?”
陈玉惊得合不上嘴巴。
这死丫头要抛弃路家人,自个儿享受富贵。
陈玉的头摇成波浪鼓:“我不同意,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供书教养,你不能抛弃我们。”脸上闪过一丝悔色,再让她重回到以前的日子,吃的米饭都是受潮发霉的,她才不乐意。
路秋又笑了:“妈,如果我不会培植水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妈愿意帮我还债吗,十几万的债务,妈愿意签字吗?”
十几万的债务,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陈玉吓得一脸退缩,推卸责任道:“那是你自作主张签下的债,我又没有强迫你!”
……
不仅是路春,就连贾志仁也觉到这个回答太蠢了。你这是将路秋推出路家门外,跟她划清界线,哪怕答应了又如何,她怎么会让你来背债的呢,不过是逞强说出来的话。
心想先稳住路秋的情绪再说,忙拉住陈玉,一再劝道:“妈,你别再说了,不然,小秋就真的跟你生份了。”
陈玉眼睛一红,流泪道:“这孩子说的话,太让人寒心了。我辛苦地把她养大,怎么拿根葱也要她答应,她问问自己的良心?”
贾志仁轻声道:“妈,小不忍则大乱。谁让她会培植水草呢,不然,她真要走了,我们家就等着吃西北风吧。妈也不想回到以前的苦日子吧。”
陈玉心里凉凉的,侧着头,愤愤地瞪了路秋一眼。
路春忙走过来,将她半拉半拽地带走了。
等他们一走,路秋脸上的笑容敛去,淡淡的月光下,眼中闪现着幽暗的火苗。
路长贵在背后叹息道:“小秋啊,你也要尽早为自己打算,贾志仁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一计。只是可怜了老婶子。”
若不是莫淑芳对路秋还有温情在,路秋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这个原主啊,到底招惹了多少的亲情债啊!
揉揉头,她交待路长贵几句话,便带着蓝心离开了。
自从知道贾志仁想要对路家鱼塘投毒,路秋再不敢掉以轻心。哪怕是做饭,也不敢让陈玉动手,每回到厨房里做饭,必须从空间里把自己准备的油盐酱醋拿出来用,就连是水,也是空间的溪水。
有一回,陈玉盯着厨房里的酱油一阵出神。
贾志仁偷偷溜进厨房里,轻声问道:“妈,你不是说往里面加了药材,可以令小秋小产的吗?”
陈玉拿起那瓶酱油,比划道:“我记得这瓶酱油几日前就这么多,现在还是这么多。难道,她根本没用这里面的东西?”
贾志仁目光一冷,轻笑:“难道她发现了我们的计划,连厨房里的东西也不用?”
想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岂不是难上加难。
贾志仁气得脸容扭曲:“妈,她不信任你,迟早要离开路家的。”
陈玉脸上一阵落寞,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贾志仁狠狠地吐一口痰沫,怒气冲冲道:“我就不信邪了,她会永远不用厨房里的东西!”
最近两日,丁露娜派的人多次前来找贾志仁,贾志仁计划失败,避之不及,本想逃回贾家,心想着,贾家不是更危险,那些人肯定会光明正大前来追债了。
可恶的路秋,打乱了他的计划。无端端地,他要把那三千块吐出来,他去哪里借啊?陈玉倾尽一切,也勉强能给他凑个一千几百块,那远远不够。
被逼急了,贾志仁就想到最恶毒的办法:给路秋的饭菜里下药,只要她流产了,一定会到医院里动手术。而他,可以利用陈玉要挟路长贵,再把鱼塘里的鱼全部毒死。
谁知,路秋防陈玉像防贼一样,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着,剩下明天仅有的机会。
后天,就是打捞鱼塘交货的日子。
第119章 挺而走险
第二日,路秋吃过早饭,就带着蓝心去江城。
莫淑芳去大榕树头聊天,就连陈玉也带着路春去种菜,家里只剩下贾志仁一个。
贾志仁哼着小曲,将脚横杠在红木茶杌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彩色电视剧。
突然地,眼前一阵阴影笼罩,等他抬起头,就被一个大汉揪着衣领提起来。
“大哥,饶命!”他认出是丁露娜派来的人。
那个中年汉子眼里闪过一阵不屑,恐吓道:“小姐让我问问你,答应的事情,几时能办妥,不然,嘿嘿”
他故意拉长的冷笑,令贾志仁内心的恐惧又增添了几分。
“大不了还你们钱,给我一日时间,最迟明日就能还你们三千块。”贾志仁大声地叫道。
两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另一个汉子冷傲道:“你以为还钱就能了事吗,我们是录了音的,一旦你不能完成任务,我们就会把你的丑事公布开来,就算路秋念着亲情,会放过你,刘明可不是好惹的,他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贾志仁猛地打了个寒战,目光畏缩。
先前的汉子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收了我们的钱,就要把事情干好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蠢事来。对了,丁小姐怕那药力不够,特意让我把这个加强版的药水交给你。你好自为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朝同伴招呼一声,两个人扬长而去。
贾志仁一脸的死色,重重地跌回红木椅子上。
怎么办,完了,他必须把路家鱼塘里的鱼给毒死,否则,不是那些鱼死,就是他死了。
贾志仁急得团团转。
最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眉心处隐有怒气:妈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人把路长贵那老头引开,自己偷偷跑进鱼塘里投毒。
他记得钥匙就在那老头身上,到时把老头捉住,再把他打晕,他又认出谁来。
想到这里,贾志仁急着跑去村长家打电话给左子,让他给自己找了两个小混混,还必须要戴上面具去劫持路长贵。
中午最闷热的时候,路长贵一个人坐在芭蕉树纳凉,想到明日就是交货的日子,心里一阵忧心,望着眼前的铁丝网包围的鱼塘出神。
猛地,他的心一颤,从芭蕉树后走出来两个穿花衫的男人,各自脸上戴着鬼神面具,手里提着棍子,一左一右围攻他。
路长贵站起来,大声喝道:“你们是谁!”
一个男人不说话,挥动手中的棍子,直接朝路长贵甩过来。
路长贵赶紧避开,却不想,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把他手臂按住。
“臭小子,你们知不知道,这鱼塘是刘明的,刘家镇的刘明,他不会放过你们的!”路长贵大声喊道,意在唬住他们。
两个男人的身体顿了顿,彼此看了一眼,一个男人摇摇头。
另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木棍,朝路长贵的后脑勺砸去。
路长贵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死了没有?”贾志仁从芭蕉树后面走出来,阴着脸问道。
两个男人揭开面具,露出两张年轻的脸,顶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没死,顶多晕过去了。”一个少年说道,目光有些畏缩:“我听说,这鱼塘是刘家镇刘明的?”
另一个少年望向贾志仁。
贾志仁避开他们的审视,轻笑道:“同名同姓而已,老头想吓唬人。行了,你们赶紧走吧!”他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递给他们。
等他们拿了钱走掉,贾志仁弯下腰,从路长贵的腰里扯下钥匙,瞥了一眼路长贵,咧着嘴骂道:“臭老头,活腻了不是,想整老子!”他朝路长贵的后背踢了一下,生怕他会醒过来,骂了几句,就快步走向鱼塘。
打开铁门,走进去一看,鱼塘与往日没有任何的不同,他手忙脚乱地将口袋里的药水倒进鱼塘里,默默地注视几分钟,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关上门,又把钥匙挂回路长贵的腰间。
当天傍晚,路秋来到鱼塘里,听路长贵说起遇贼的过程,冷冷一笑:“长贵叔,只怕是熟人干的。”
路长贵望着她,几乎不敢去想,问道:“贾志仁?”
路秋笑道:“除了是他,还能有谁,不知他往鱼塘时倒了什么东西?”
路长贵思忖片刻:“也许他还不知道鱼塘里除了那一塘死水,什么都没有。”
“小秋,要不要我去找他对质,屡教不改,放任下去可不行。”
路秋戚然忧伤:“长贵叔,暂时别说,等明天出鱼再说。我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受到太大的打击。”
路长贵叹息,不再强求。
“长贵叔,难为你了。我会补偿你工伤费的。过了明日,你就回家呆着,等刘明的鱼塘正式投放鱼种,你再到那边上班。”
路秋吩咐几句,便带着蓝心回到路家。
家里一切如常,贾志仁大大咧咧地躺在红木长椅上,一个人独占了整张长椅子,看到她进来,只是抬眼瞥了一眼,又继续看电视。
路秋冷冷一笑。
莫淑芳问起明日下网捞鱼的事情,路秋说一切准备妥当,让她别操心。
贾志仁表面是在看电视,内心却是紧张得很,生怕被路秋瞧出端倪。
莫淑芳又问起鱼塘里的情况,路秋撒了个谎,说回来得晚,并没有去鱼塘。反倒是说在村口见到路长贵,他被歹人打破了头脑,幸好鱼塘里的钥匙还在,鱼塘里的鱼也没有什么丢失。
贾志仁惊得差点弹跳起来,想问问鱼塘里的情况,难道路长贵光顾着去看伤,并没有留意到鱼塘里的鱼被毒死吗?
这一夜,他是在恐慌与等待之中渡过的。
第二日,他早早醒过来了,准备着跟路秋一起出门,前往鱼塘了解情况。
谁知,路秋却说道:“姐夫不知道吗,我们家鱼塘里的鱼早就捞起来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刘明的公司里。”
!!!
贾志仁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晕。
路家鱼塘里的鱼早就起网了,是几时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陈玉也露出意外之色:“小秋,我们家鱼塘里的鱼起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