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呵呵，没事，马局长你多虑了。”赵斌看出了马云天的担心来，哈哈笑着挥了一下手，“我只是直觉地觉得碧辉公司和那个富乐公司对于工业区的开发可能还有更好的思路，还有那个乐林集团，这几个在乐云都算是大公司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都在那天凑到了一起，说没有一丝关联，那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他们对于工业园区开发的支持的！而且反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有什么好的想法瞒着我们，那也无可厚非，商人嘛！利益总是排在第一位的，有些隐秘的赚钱诀窍不对人而宣也是情有可原，不然的话，那利益不是被摊薄了嘛！哈哈哈。”
“呵呵，赵书记对于这个换位思考的想法实在是值得我们学习，如果我们都能站在企业的角度上替他们多考虑一点，相信那些企业也一定会理解政府的良苦用心而投桃报李！”马云天小小地拍了赵斌一记马屁，到此时心里才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赵斌的肚量还是很大的。
赵斌的肚量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赵斌更清楚的是，那个富乐公司虽然是由那个叫韩易的年轻人出头，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是邱兴文控股的公司，和邱兴文这么多年相交下来，赵斌信得过邱兴文的为人。就算是对别人如何他不知道，但是对于他赵斌，邱兴文的性格注定了他是绝对不会在兄弟和朋友背后捅刀子。
过了一会，郭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赵斌附耳轻言了几声，赵斌一边轻点头，一边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如此，果然如此……”
赵斌在换位思考的时候，韩易也在换位思考。
他揣摩了好久和赵斌摊牌后的情形，不过还是有些不甚清晰，毕竟对于他来说，官本位的思想还是有些偏复杂了，尤其是赵斌这样独执一方的父母官位置上，更是如此。浸淫官场多年的赵斌，心思要是如此容易揣摩的话，那这官场也太简单了。
不过就算赵斌的城府再深，他可以用言辞不经意地敲打曾庆华，但是在接到邱兴文的电话后，却是没辙了，这也大概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两人的交情注定了他们不能以纯粹的官和民的地位来对话。
邱兴文的话非常简单：“赵斌啊，听说盐林工业区的发展势头非常不错，怎么，要我再添把火吗？”
“添把火？”赵斌心里疑惑，却没有再问下去，嘴里反而话锋一转问道：“兴文，那富乐公司是你的公司吧？你买的地块有什么后续的打算吗？”
“呵呵呵……”邱兴文在电话那头大笑，“这就是我正要和你说的事。”
“好吧，你说说看。”赵斌看邱兴文把话题又兜回来了，只好无奈说道。
“这个事情在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样吧，过几天我回一趟乐云，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
赵斌沉吟了一下，道：“好的，见面再说。”
两天以后，邱兴文到了乐云，依旧是下榻在碧辉酒店，和曾庆华在房间里谈了一个下午，然后又叫了江志成到了酒店，交代了一系列的事宜之后，和曾庆华一起到了医院，看望了还在医院将养的韩易。
关于韩易受伤的过程，曾庆华为了让邱兴文心里有数，思虑之后还是把前因后果全部和他明言了。不出所料，邱兴文当场就差点暴走了，在曾庆华的好言抚慰之下，才勉强压抑了心头的怒气，但还是有些愤愤然。
此时见了韩易，脸色却完全放松了下来，笑着问道：“听说你小子英雄救美却搞得自己受了伤，怎么不见那美女啊？”
韩易闻言汗颜，这邱大哥不拘言笑的人，难得会开这样的玩笑。
看到韩易的脸瞬间红了一下，邱兴文和曾庆华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坐了下来之后，邱兴文对韩易说道：“小韩，我听老曾说，你对工业区的开发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具体如何的，你再说了给我听听看？”
韩易思忖了一下，说道：“邱大哥，说实在的，前几天我和曾哥谈过一些想法，也制定了一个相应的计划，但是这几天我又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计划还有可以补充的地方，而且，我觉得，曾哥说的不错，如果我们那么做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人之美，替人做嫁衣了，还有吃力不讨好之嫌。所以我在考虑了之后，补充了一些，与其是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的话，那倒不如给他来个一锅端，就算是吃力了，也绝对不能不讨好！”
“哦！”邱兴文惊讶地和曾庆华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而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准备怎么个操作法，没关系，说出来我们几个都来掂量掂量，无论最终是否可行，我和老曾都会仔细考虑的。”
“嗯！”韩易感激地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在脑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微笑着开口说道：“我前几天和曾哥提过的那个建议，就是想要把我们几家的地块联合起来成片开发，而且是采用新型标准化厂房的模式来开发，有效地利用好每一寸的土地资源。据我所知，这种厂房模式就算是在暖州地区也还是属于先进的理念，和柳镇原先追求的那种高大全的厂房模式明显地区别开来，从而形成一个独特的工业区域，这种模式，更多考虑的还是从获得政府的支持角度来出发的。”
邱兴文点了一下头，说道：“是的，老曾和我说过，我觉得这个想法是在是很不错。前天我和赵斌通过一个电话，这次过来也主要就是想以你的这个设想作为获得支持的筹码之一。”
“不过我现在想过了，这种模式的推行之后，政府很快就会接手，到时候就完全没了我们的事，而且，就如曾哥所言，吃力不讨好，乐云办企业的生意人，很多人还是好个面子，高大全虽然浪费土地资源，但我想对其乐此不疲的还是大有人在。”韩易舔了舔嘴唇说道：“因此，我想我们既然拥有了能够开通坳山头这块关键的地方，那么我们何不放手一搏，如果能够成功，不说赚得盆满钵溢，但起码可以为我们的公司获得极大的名声。”
“怎么个放手一搏？”邱兴文和曾庆华已经被韩易的话给深深吸引住了，情不自禁追问道。
“方法其实很简单。”韩易微微一笑，“就是和赵斌达成协议，由我们来接手盐林工业区的开发，当然了，土地的出让还是由政府来掌控，但是我们可以出资，而且再加上政府财政的支持，从而全盘掌握工业区的开发模式和进程。”
“由我们来接手工业区的开发？”邱兴文不禁骇然出声。
“对，不错！”韩易重重地点头，他已经完全沉浸入自己的思路中，“我的初步想法就是，我们要说服赵斌还有盐林开发区开发办来签订一个协议，协议的基本内容就是由我们的房产开发公司投入相应的资金来参与并全盘策划工业区的开发计划，就如那房地产开发一般实行分片开发，而且我们还可以设置一个底线的价格，然后和他们协商好，到时候如果不能完成的话，剩余的工业区地块就由我们全权以如今的底价承担成交，这样就完全可以解脱他们的后顾之忧，而溢价呢，则由政府和我们三七分成，我想这对于赵斌的开发计划和政府的财政收入来说，有百益而无一害，而且还顺带解决了他最为挠头的关于这开发资金超出预算的问题，这样的话，他拒绝的可能性会很少。”
“这样……”邱兴文陷入了沉思。
就连曾庆华也为韩易那大胆的想法目瞪口呆，和政府做生意谈条件，而且还如此的明目张胆谈到分成，也亏他想得出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计划书
除开已经被卖出的地块不算，那么整个盐林开发区照现在一期工程剩余的地块面积，估算还有大概一千五百亩。
如果再按照如今的市场价格来计算的话，十万一亩，那么总金额超过一亿五千万，当然，这不是一次性的资金投资，这么大的工业区，总体规划的开发周期至少也需要五年左右。
“如果曾哥所调查的关于土地增值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那么五年之后，不说我们有没有完整开发好整个工业区，就是土地的自然增长已经可以让我们毫无后顾之忧。并且，说实在的，相信还可以大赚一笔。”韩易终于是道出了他这个计划的最后核心，“所以，就算是现在砸锅卖铁，也要和赵斌签订好至少五年的协议，或许不用五年，我们的地块增值将会翻上一番，甚至是更多。”
“小韩这话说的正确，我们整个暖州市的土地资源本来就稀缺，更不要说大规模的工业用地了，在这次金融危机过后，所有的房地产市场遭到重创，但是就国内的需求力，还是惊人的存在，那么可以肯定，土地的增值是绝对可以预期。”曾庆华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还是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嗯！手快有，手慢无！”邱兴文轻轻地喃喃自语了一声后，随后却是猛拍了一下桌子，把韩易和曾庆华两人都吓了一跳，齐齐看向了邱兴文，却见邱兴文抚掌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当年我孤身闯中海，然后白手起家捣鼓出如今这么片基业来，想起来也有些沾然自喜了，可没想到你的路子竟然比我还野，哈哈，那就让我陪你疯一下，或者能让我的公司更上一层了。”
韩易被邱兴文这么一说，也有些汗颜，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听到曾庆华呵呵笑着说道：“其实老邱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我觉得韩易这个法子可行。就如你刚才念叨的，手快有，手慢无！这个社会发展到现如今的阶段，已经不是我们平常所言的大鱼吃小鱼的时候了，而是快鱼吃慢鱼的时候了。我支持韩易的想法，说白了不就是一个亿的资金，我想还还犯不着要到我们砸锅卖铁的地步吧！”
“呵呵，那是，那是，富海集团这几年就算是航运生意不好，可那几条船总还在，常言道烂船也有三斤钉，大不了我把船运的项目先抽调一部分资金出来就可以了。”邱兴文笑道。
富海公司的船当然不止三斤钉这么少，不说其他的，就拿富海公司在金融危机之时出手收购的几个集装箱码头股份来说，当时以低价买入，现在的价格已经快速飙升，从这点上可以看出邱兴文的投资风格，也是极具冒险性的，不过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投资眼光。
…………
邱兴文和赵斌的会面是在晚上，人不多，给赵斌打过电话后，赵斌的贴身秘书郭舒林来请的邱兴文，大车直接就开进了市委大院里面。
十点钟了，赵斌却仍旧在办公室。
郭舒林送上茶水之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临走时顺手把门给关了上去。
“兴文，你上次电话里提到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让我听听你的高见了吧？”赵斌并没有坐下来，背着手站在了窗口，眼睛望向了浓浓的夜色，也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邱兴文笑了一下，心知和赵斌也没有什么关子好卖，遂开口说道：“很简单，我看好盐林工业区的发展前景，希望能和你们合作，共同开发，其中政府可以出资一部分，剩余部分由立信投资开发公司出资，准备用五年的时间，先期投入最少两个亿的资金，努力争取把盐林开发区打造成省内一流的开发园区。”
“两个亿！”赵斌转过身来，用手指揉了揉了眉心，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立信投资公司了？”
“其实确切的说，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而是由乐云市立信投资牵头，然后由富乐还有碧辉公司三家共同出资成立的一个投资公司。”邱兴文答道。
赵斌倏然睁眼，问道：“那么，你说的立信投资是谁当家？”
“呵呵，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放心，不会是我，也不会是曾庆华，我知道你担心我们这样无缘无故地示好，是想要侵吞国家资产，那么我可以明言告诉你，这次的整体规划和开发，我和曾庆华都会置身事外，只管投资，而具体操作方面，则是会由立信投资的董事长韩易来做。”
邱兴文的话无疑造成了强烈的震撼效果。
“韩易，你说的是那个开烧烤店的年轻人！”赵斌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兴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如果你认为我在开玩笑的话，那么我可以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你也就当没有听过一般。”邱兴文倏然收敛了笑容，沉着脸说道。
“好吧，好吧！”赵斌有些无奈地挥挥手，在老同学的面前，他无法保持一贯的严峻和冷清来，人要是活着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那也未免太悲哀了。
尤其是赵斌现如今身居高位，身边可信可谈的人更少，有时候表面的热情比那直接的分歧来得更为让人心寒。
而且他和邱兴文之间的友谊，也不仅仅是可以用普通的同学关系来形容这么简单。
“那你可以具体说说看，到底是如何操作的吗？”赵斌很快沉静了下来，表情平静地问道。
邱兴文笑了一下，给赵斌递过去一个档案袋来，说道：“这些都是韩易所拟定的有关于盐林工业区的初步开发计划，你详细看一下。我可以明说了，这份计划书完全是他独立制定的，我和曾庆华都没有插手，当然了，我是看过这份计划书了，而且其中很多一部分还需要和你们沟通之后才能实行，不过合作嘛，本身就要在反复的商榷之下才能达成最佳的效果。”
赵斌点了点头，接过档案袋来，从里面抽出一叠装订好的稿纸来，扫了一眼，笑着道：“这字写得不错！”
“是不错！”邱兴文淡笑了一下，“你有空看下内容吧，也许对它会更感兴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纯粹就是一送信的，呵呵，现在信已经送到了，那我也可以回去了交差了。”
赵斌也笑了起来，把手里的稿纸重新塞回了档案袋里，说道：“先别忙着走，快十一点了，留下来陪我一起吃顿宵夜吧，市府食堂的宵夜做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我们当年上学时的食堂要好吃得多了。”
邱兴文抬眼看着赵斌的脸，过了一会，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要学会两线作战
市委市府各个部门还有下属局机关单位晚上值班的人不少，所以基本上市府食堂从晚上九点半到十二点这段时间专门有供应宵夜。市府食堂的宵夜其实也是非常的简单，除了粉干就是面条，唯一有些区别的是那些饺子和馄饨倒是厨房里的大师傅自己包的，比那超市里买过来的速冻食品味道可要鲜美许多。
赵斌的宵夜也非常的简单，给自己点了一碗咸菜肉丝粉干，给邱兴文要了一份馄饨。
“呵呵！尝尝味道。”食堂的师傅手脚麻利，几分钟的时间就好，宵夜拿过来之后，两人找了一个比较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赵斌笑着招呼了一下，然后就埋头开吃，吃得非常地快，呼啦呼啦地响。
邱兴文却吃得很慢，也许是早年困顿的生活养成的习惯，让他有一种用心品味任何食物的心态。等到赵斌一碗粉干全部下肚的时候，邱兴文的碗里还剩了半碗的馄饨。
赵斌吃完后点上一支烟，眯了眼睛看着邱兴文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突然开口道：“你有空的话去看看秀吧！”
邱兴文手上的动作倏地停住了，也就顿了一下，又重新开始吃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一直躲着她？”赵斌轻叹了一口气，顾自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而且还对她心怀一份愧疚！可是你也知道，当年要不是你家里出了事，秀和你就是完美的一对。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秀的孩子都已经上高中了，你还放不下，何苦呢？有时候她念叨起你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呵呵，我和她都看开了，你却怎么还看不开，怎么说我们三个以前都是好同学好朋友是不？”
邱兴文闻言眼角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仍旧没有说话，轻轻地把碗里最后一个馄饨放进了嘴里。
此时旁边陆续有其他部门值夜班的人也过来吃宵夜，看到赵斌后开口招呼，同时也打断了赵斌的谈话，赵斌含笑点头回应时，邱兴文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淡淡地说道：“好了，我吃完了，这几天我会在乐云碧辉等你的消息。”说罢站了起来。
“你……”赵斌看着邱兴文的背影，嘴巴张了张，终究是没有再喊住他。
………………
等待的日子总是让人有些难熬，转眼就是三天过去了，赵斌那边还是毫无回信。
虽然韩易心里也清楚这一揽子的计划最终能不能通过，不是赵斌一言堂就能拍板决定。因为如这种牵涉到市政重大项目建设的议题，至少也是要拿到市政会议上进行详尽的讨论，并获得多数委员表决通过，而且还要报请人大批准才行。不过他确实是有些心焦，不仅仅是因为这计划本身蕴含的开发前景，更重要的也是对他自己能力的一个肯定。
倒是曾庆华和邱兴文两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着急的神色来，有空的时候就来韩易这里小坐一会，顺便聊聊天，有时候两人还弄个扑克牌或者摆开棋子杀上一局。
邱兴文的棋风彪悍，曾庆华稳健，两人互有输赢，不过说到玩扑克牌的话，那么三个邱兴文加起来也不是曾庆华的对手了，所以有时候韩易看着两人经常如小孩般争得面红耳赤，倒是觉得好笑。
其实并不是两人不心挂，而是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两人都是经历了这么多年风雨的人，对这一点自然也看得很开。韩易原本心里的那丝忐忑和担忧还有焦虑，在两人的无声影响之下，却也缓慢平静了下来。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仍然没有赵斌反馈回来的信息，但是这天早上韩易却意外地接到了万鲲鹏的电话来。
韩易和万鲲鹏聊了几句，放下电话的时候却脸带苦笑。
曾庆华看到他如此表情，愣了一下，却反应过来，笑着问道：“是不是你大师兄通知你药厂改制项目要启动了？”
“嗯！”韩易点点头，“万师兄说已经决定，为了减小影响，他们部队上决定选择在年底前把药厂项目给解决掉，让我们做好准备，下个月三号的时候去中海。”
“下个月三号，呵呵，再有两天就是过年了，确实是让人有些意外，呵呵，这么一算，不就只有四天的时间了！”
“是啊！就是因为只有四天的时间了。”韩易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这边盐林工业区的事还瘫在那里呢，哪有那个心思去考虑药厂的事，而且药厂的投资最少需要一千万，这钱现在连个影都没有。”
曾庆华闻言看了韩易一眼，微笑了起来：“你觉得这两个事有冲突的吗？呵呵，说实在，你现在就要开始学习如何两线兼顾作战。因为就算是以后在商场上，这样的情况也多得是，商场之上变幻莫测，各种意外都能发生，现在还是乐云和中海相隔不远的两地，那要是以后生意做到国外去，你岂不是要苦恼得跳脚了，哈哈哈……”
“还做到国外去，现在就够呛了……”韩易张嘴轻声嘟囔了一句。
“好吧！”曾庆华看到韩易实在苦恼的样子，也不逗他了，正色说道：“你现在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统计预算一下自己手头的流动资金，然后预留出必要的周转资金后再考虑投资金额，剩余的部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由我和你罗师兄来帮忙解决，呵呵，你还苦恼什么。”
“嗯！”韩易虚心受教，拿起手头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何晴。
现在这几家公司，除了碧辉电子游艺厅是由碧辉公司的财务直接负责核算之外，其他的如烧烤店和啤酒批发公司原本都是由何晴来负责的，但是随着立信投资公司的成立，随着业务量的扩展，各项进出金额逐渐增大起来，公司专门聘请了专业的财务公司来负责来往账目，而何晴这个总经理除开平时的管理工作之外，另外就是兼负财务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