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先生[古穿今] 第53节
这话不假,在末世里哪怕他们有能力收集物资,可是他们又不是真要在末世求生存,一路上赶路的时候都是把物资配置尽量压到了最低标准。
不说打扮,就是脸上干净的时候都少见,几天不刷牙就胡乱吃几口东西什么的,嗨,不提也罢。
江旭显然也想起了那些,忍不住笑了出来,嘴里都还含着东西呢。
要是在今天之前有人跑来告诉她,她江旭马上就会去路边摊撸串喝啤酒,还跟几个大男人说说笑笑一点不顾用餐礼仪,江旭觉得自己可能会怀疑对方要么是神经病要么就是哪个敌人故意派人来恶心她的。
江旭吃完一串,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冰凉的感觉顺着食道滑进肚子里,这感觉,真爽。
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真的变成末世,便是平时最讨厌的堵车也一点不让人厌烦了。
江旭扭头看了一眼贺绥,挑了挑眉稍,“怎么,不喜欢吃?”
贺绥摇头,笑着举了举手上喝了一半的椰奶饮料。
江旭笑着别开脸,下一秒又回头看着贺绥,“贺绥,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贺绥不明所以,江旭跟杨队长他们自顾自的笑。
又吃了几串,江旭这才说出了来意,“我想问问那个什么拿笔的人,怎么样了?”
贺绥还有点介怀江旭说他像小姑娘的事,抿着唇端正的坐着不吭声,冲杨队长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说。
杨队长嘿嘿一笑,说了昨晚上下半夜他们去城南看的戏,还把路上看见的雷电添油加醋的一通海侃。
江旭那时候应该是已经睡过去了,小汪就更别说,醒来又睡下,根本就没出过地下实验室,两人听得很是认真。
“我看了我爷爷的手腕,上面没有那颗桃木珠子。”
准备分开各回各家的时候江旭突然跟贺绥说道,“我这个,能不能不还你了?因为我发现出了梦境,我还是能看见鬼。”
最后这一句是江旭压低了嗓音凑到贺绥耳边说的。
这就比较奇怪了,贺绥眉头微皱,一时想不通,只随便点点头,“江爷爷本体意识没有进去,桃木珠自然就不会跟出来,你这个你已经用了,还给我也没用。”
江旭原本还想让贺绥想想办法帮她把能见鬼的这个能力给去除,可转念一想这世界真有那么多古怪的事,万一哪天自己遇上了要害自己的鬼怪,那到时候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不就成了砧板上被人随意切割的鱼肉了嘛?
江旭一时纠结,也就没有说,回去之后处理了一些公事,准备睡下的时候却接到公司公关部部长地电话,问她如何处理她自己夜市幽会小白脸的绯闻。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小白脸?
江总:幽会?
#全世界都懂了就当事人两脸懵逼#
第65章 绯闻
江旭那边正心情复杂地看着公关部传过来的“绯闻照”, 发现拍得还挺好看的, 特别是贺绥这家伙。
江旭滑动鼠标的手指头就这么停了, 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纤细的食指点着嘴唇,盯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看了半天舍不得继续翻。
照片里是贺绥听他们三个人说话被逗笑了,眉眼柔和嘴角含笑,被拍的瞬间估计是刚准备喝口椰奶,椰奶瓶乳白色瓶口抵着下唇, 把他略显丰润的下唇戳得有点凹进去, 贺绥本人却抬着眼看对面的杨队长。
这是一张三分之二的侧脸照, 因为有夜啤店挂下来的白光灯映衬着, 又有刚端上来的烧烤升腾到空中的热气挡在了镜头跟他的脸之间, 这么一拍,说真的, 闹市路边摊都拍成了唯美写真,把贺绥身上那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拍了个七七八八。
手机有信息嘀嘀响了两声, 江旭惊醒过来, 发现自己居然盯着贺绥那被瓶口戳得微微凹进去的下唇出神了好几分钟, 一时有些不自在, 虽然这书房里也没别人,可就是有种背着人做了坏事的感觉。
江旭手指揪了一下自己嘴唇, 扭头拿了手机翻看信息分散自己注意力,可等到要去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挑了三张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
一张就是刚才那张, 一张是贺绥抿唇眉眼柔和扭头看着她笑的画面,另外一张应该是贺绥被她说像小姑娘,暗搓搓地生闷气,她问他问题时这人就端正的坐着微微抬起下巴,很有股傲娇的范儿。
趟在床上,江旭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如此肤浅的颜狗,明明公司里小鲜肉老腊肉多得很。
总公司且不说,下面的子公司也是美男如云,怎么就偏偏吃了前夫的颜呢。
唾弃完了江旭又自我辩解,想想贺绥那气质,娱乐圈里还真找不到几个。
江旭以前就喜欢这种气质的,少女时期也迷恋过一些电视剧电影里这种人设,可惜后来发现那些都是演出来的,自此之后江旭就直接过渡到“灭绝师太”的境界,无情无爱把工作当成了自己永远都想要征服的对象。
贺绥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被杨队长开车送回去之后,回房间看了看槐木珠里的贺夜。
这小鬼忒皮了,什么都往肚子里吞,这回这个绿光估计蕴含的能量太大,都睡了这么久了还没醒来的迹象。
周凯上来给贺绥送了杯水,顺便给贺绥看他微博上粉丝的评论。
“老大,你看你上次舞剑的视频,这才发了一天多就有不少人转发了,评论点赞也是我所有微博里最多的,厉害吧?”
贺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随便看了看,就看见前面几个评论,什么“舔屏、生猴子、大哥哥”之类的,乱七八糟,很多贺绥也不懂,还有一个吐槽衣服不够仙气佩剑也太粗糙的。
贺绥懒得看了,他的桃木剑好用得很,还被嫌弃了!
周凯也就是跟老大分享一下,自家老大被夸了,周凯跟自己被夸似的傻乐呵,还饶有兴致的在评论区跟人互动聊天。
当然,被问到视频里的人是谁时,周凯都是嘚瑟自豪地表示是自家老大,别的信息一概不透露。
周凯在那里刷起了微博,贺绥也懒得管他,自己又去掏出抽屉里布包中被封了黄符以防万一的神笔跟生死薄。
这两个东西要说来头,那都是一个比一个大,可如今却是一个比一个废,今天白天贺绥研究了一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周凯看贺绥又开始忙了,也不打扰,往贺绥床对面的一张虚化的床上一躺,迅速进入了网虫最享受最过瘾的上网模式——仰面躺侧面躺撅屁股趴着各种躺着刷手机。
除了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在太阳下,一些阳气过重的东西也不能碰,除此之外周凯活得真跟人没啥区别了,睡觉的时候喜欢躺到床上,晚上睡觉早上起床,每天的工作就是帮着老李头做家务招待客人,晚上顺便注意一下院子里的安全问题。
休闲时间就码字打游戏刷微博智斗键盘侠,生活过得多姿多彩。
与他相比,贺夜就是很称职的鬼了,平时安静毫无存在感,有外人来了立刻消失。
平时除了爱蹲在贺绥脑袋上肩膀上,其他时候就喜欢钻进贺绥手腕上挂着的槐木手串里呆着,白天消失晚上出来跟贺绥一起修行。
贺绥手腕上的手串挂了三棵槐木珠,一颗就是贺夜的“房间”,至于原本给周凯准备的那颗,如今也就是他偶尔跟着贺绥出去时才会搭乘的”便车。
很多时候周凯还会请求贺绥撑伞,这样的话他就连便车都不需要了。
剩下的一颗算是准备着或许会用到的”客房“,不过到目前为止这间客房还没能用上。
周凯玩了会儿手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贺绥扭头看了他一眼,睡梦中的周凯正在无知无觉的吸收夜间飘散在空气中的阴气,这傻鬼还不知道自己这种无限接近人的作息方式也是修行的一种。
因为周凯,他们社协办晚上的空气都健康了很多,老李头跟李海生都不用担心晚上有邪风入体染上风寒了。
贺绥研究了一阵,生死薄还是那么纸质泛黄封面黑色泛灰,字也从一开始的金灿灿变成了暗淡偏黄,看起来都是黄、色系,可前者高大上,后者就低俗土。
至于那支笔,依旧躺着装死,怎么拍符都没用。
贺绥想了想,先把笔收起来,生死薄出现变化前是蓦然出现了不详的血红色,贺绥无从猜测,只能暂时先尝试着引气入书,试试给它补充能量。
贺绥也不刻意如何,只自己盘腿坐到床上开始一晚上的修行之时将书托在自己左手掌心之上,让修行时缓缓流动的气能够连同书一起冲刷。
一夜过去,书还是那副水货样,贺绥也不着急,把书重新放回布包里封好,自己准时准点的出了房间带着李海生一起去院子里开始做早课。
按照贺绥所想,生死薄毕竟一直都是与地府挂钩的,应是阴气颇重,若是朝阳时跟着他一起接收金乌鸿蒙之气,怕是要受损,这才没带着一起下去。
不过这两样东西就这么一直用黄符布包封存显然不合适,贺绥叹了口气,知道最好的自然就是玉盒。
可那玩意,死贵,贺绥如今也就顶多吃穿不愁,哪里有那个钱啊。
所以想来想去,贺绥还是把主意打到了木料上。
上午,夏冬过来上班的时候跟贺绥说了一声,说是今天上午配车就能到位,一起来的还有个司机,贺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司机居然会是小汪。
不过想想也就很正常了,夏冬算是警察局这边的派过来的,小汪则是国安局派过来的,都有那么个不可言说的意思。
贺绥也不在意是监督还是帮助,反正能让他正常办事就好。
小汪原名汪仲,这回他过来做任务,唯一的要求就是使用自己的本名。
对于小汪这样的情、报精英,这就是对贺绥最大的信任。
布脱里认为贺绥秉性端正,身上透着一股子正气,小汪愿意交托这样的信任,对于他们部门取得贺绥的好感还是很有利的。
当然,嘴上肯定说的不是这样的话,布脱里还是很注重语言的艺术形式的。
另外一辆车是杨队长帮忙开过来的,自此他们社协办也算是有车的单位了,老李头自己不用,却很高兴。
根据华国人的优良传统,有了高兴的事自然就是吃一顿大餐庆祝。
老李头这段时间厨艺也算是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小汪吃完饭就决定以后中午都留在社协办吃饭不回家。
因为小汪这次接到的任务就是留在社协办,对贺绥也是交代了自己真实的名字,换句话来说,小汪恢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很多年没见的妻子儿女也就能光明正大的接到身边一起生活。
昨天晚上小汪接到命令,上午就已经通知住在老家县城里的妻子带着一双儿女来海市了,房子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社协办附近,是国安那边安排的,方便跟社协办这边就近接触培养感情。
刚好小汪是社协办司机,以后还能抽空接送儿子跟女儿上下学,这也算是一种半退休状态回归生活了。
小汪老婆孩子下午就要到海市,贺绥知道后让他去车站接人,“我们社协办平时没事的时候闲得很,你以后就知道了。”
怕小汪放不开,贺绥想了想,扭头交代周凯跟夏冬,“以后你们俩打游戏的时候可以把汪仲也带上。”
汪仲的动手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贺绥觉得他打游戏肯定也会很厉害。
平时周凯打游戏赢了不都嘚瑟着说自己有单撸二十年的手速嘛,单撸是什么贺绥不大了解,但贺绥想着肯定那玩意儿没有汪仲的手速厉害。
小汪嘿嘿一笑,也不推辞,跟夏冬周凯还交流了一下各自玩的什么游戏,吃过饭聊了会儿天,小汪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就说了一声开车去接老婆孩子去了。
下午小汪安顿好了家人,估摸着杨队长已经离开了,这才又来社协办找贺绥,两人进了小办公室,小汪把神笔的事说了一通。
董天被雷劈了之后却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浑身血肉里都还残留着雷电之力,送去医院医疗器械一上,愣是烧了好几台仪器。
没办法,布脱里刚好有了借口将董天弄回了别墅地下实验室里,少总局派了人跟上,等到昨天晚上,董天终于恢复意识了。
不过也就是恢复了意识,能睁开眼转转眼珠子,开口说话都不能。
实验室里弄来了意识感应器,董天不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被专业人士引导一番,意识里就无法自控的给出了所有答案。
原来就在一个多月以前,董天的父亲死了,董天请假回老家给父亲送葬。
董天的父亲是个一辈子都没什么本事的老渔民,只靠一条小渔船勉强维持生计,当年董天的妈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走了,之后董家就只有这两父子。
董家所在的地方叫卅岛,是海市下面一个比较贫瘠的渔岛,他们那里有人在海里出了事故,就会为遇难者举行“潮魂“仪式。
仪式分为两种,一种是海上遇难七天内找到遗体的,认为其灵魂还飘荡在海上,所以要遇难者家人举行叫魂仪式。
到了夜里潮水涨起来后,由遇难者的数名亲友备好香烛到海边点燃,由一人敲锣,俗称“敲冷锣”。
而后由遇难者的妻子或者兄弟亲友在海滩上慢慢的走,边走边喊遇难者的名字,喊对方回来。
后面跟了遇难者的儿女兄弟之类的亲眷答话。
像这样边喊边走,就算是喊回了遇难者的灵魂,之后就一行人引着“灵魂”由海边回家,招魂仪式也就算完成了。
一种是七天内未曾找到遗体,则要举行“草人招魂”。
当然,董天的父亲是属于前者,第三天就找回了尸体,董天回去以后就举行了招魂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