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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造反

  大咪咪姑娘指着山下道路上躺着的几个人道:“就是他们。”然后以自己害怕被黑社会报复就悄悄地溜掉了。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站在面前一水的禁军,顿时愣了。手中攥着的刀,血迹已干。几个人看见二十来个禁军虎视眈眈的,便决定不做无谓的牺牲,所以束手就擒了。
  至于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干了什么,打死都不会说的。尽管老大四人极力表白自己兄弟就是天大的良民,但是禁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看不出良民的影子,禁军只好押着四人,跟头目去皇陵那边汇合。
  皇陵那边,老大还要喋喋不休,猫戏老鼠地调戏一番的,甚至还有想探手摸摸太子妃的肮脏想法,可是很快有个兄弟就气喘吁吁地叫道:“禁军来了!”
  “日!来得这么快!”老大一挥手,最后一眼依依不舍地望着地上的太子妃,使劲地咽了口水沉声道:“走!”
  走?哪有那么容易。身后羽箭嗖嗖响起,眼看着五个人就倒下了仨。老五仗着个子小,身子灵活,在草丛里活蹦乱跳的躲避,而且还是走的蛇形。等他觉得安全了,并从草丛里往身后看的时候,看见四条粗壮的马腿就在自己面前两丈远的地方。渐渐地抬头看去,一支嗷嗷待射的羽箭正对着他。
  九名杀手全部被禁军活捉,而且将太子成功救回,禁军是高兴的。可是太子不见得高兴,第一两拨杀手到来,足见有人欲置他于死地。能要自己命的人,身后的背景自然不简单。第二,就是自己如今柳暗花明,时来运转,可是太子妃的问题不好处理啊!第三,左右臂受伤,怕是有好些天动不了的,不方便啊!
  禁军遇着信都府的捕快和赵阳带领的禁军,两边都要抢功劳,所以赵阳是禁军副统领,所以还是将太子和杀手带回,喜滋滋地跟皇上禀告交差去了。
  太子骑在马上,看着阔别多年的信都府城门,忍不住泪如雨下。皇陵离信都府外城不过十来里的距离,但是这么数百天以来,太子就硬是未从踏过半步。这里有他的父皇、母妃、兄弟、姐妹,还有其他亲人,可是他就跟被发配一样,思念再多,对于信都府也只是个梦想而已。
  太子回到秦王府,没有跟赵阳一起进宫。秦王府修缮一新,让太子激动不已。现在哪怕就是给他一间茅屋,也要比在皇陵强啊。铁打的皇陵,流水的禁军,皇陵的禁军还是半年一调换,可自己呢!
  府中的人多是新来的,就是有些时间久的,但是毕竟是几年没有看见太子了,太子的变化挺大的,不仅变得清瘦,而且神态与气质也是变化惊人,所以一时之间难得有人认出来的。
  幸好救回他的禁军护送他,这才帮他介绍他就是秦王,他才是这个王府的主人。于是,大家才非常热情地将太子和太子妃迎进府中。
  太子妃看看熟悉的场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抱着太子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不是在做梦吧?”
  太子对禁军道:“你救过我一命,我一定会记得你的!等这里安排好之后,我再调你过来!”
  在龙殿里,赵阳喜滋滋地跟皇上汇报着是自己救了大皇子,一旁的李志丹实在看不惯了赵阳唾沫飞溅,毫无廉耻的样子:“赵统领,你这说得好像就是你救了大皇子似地。”
  赵阳气一滞:“难道不是我还有你一起救的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李志丹恼他这一点,喜欢抢功。
  皇上可是看出来了,问道:“那究竟是谁救了朕的皇儿!”
  李志丹道:“是禁军。应该是驸马爷之前调离的那批禁军,他们不是在陆续回营吗,所以很可能是他们抓了杀手的。杀手有两批,共九个人。”
  “两批杀手?”皇上怒道:“什么人啊,竟敢置朕的皇儿于死地?”也不追究脸皮厚的赵阳了:“小李子,传旨由信都府和刑部联合审理此案!还有,传旨驸马进宫。”
  小李子道:“是廉大人吗?”
  皇上笑了笑:“朕倒全忘记了还有两个驸马的。嗯,就是他了!”
  周扬进宫,皇上笑道:“如今大皇子已经回府了,朕也安心了。只是这大皇子被刺杀两次,你说奇怪不奇怪?”
  周扬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皇上点点头:“就是啊,朕也不信的。可是却是有两批杀手一共九个人刺杀了大皇子,正好你抽调回营的禁军碰上,就将杀手抓住了。朕已命信都府和刑部共同审理。”
  “确定是两批杀手?”周扬假装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还不清楚吗?“按说这大皇子也是皇子啊,皇上你不是还没贬他吗,那他就还是秦王是不?什么人跟他这么有仇?莫非!”
  皇上急忙打断他的话:“莫非什么?”
  周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儿臣只是这样想,秦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如果真有人要动他,要么实力比他好或者高,要么两人有利害冲突。否则谁没事吃饱了撑的!一旦被查出来,那可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
  皇上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自己好不容易回来一个儿子,难道又要送进去一个?其实,在皇上的心中,已经认定就是二皇子德王干的好事了。周扬这么说,皇上就更加肯定了。加害的太子的人,除了二皇子德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忍不住骂道:“畜生!”
  皇上怒骂,周扬急忙道:“父皇,谜底还没有揭开,所以判断谁或是认定谁都有可能出现偏差的,甚至还会冤枉了好人的。”
  周扬笑道:“父皇难道忘了?您刚才不是说过有两批杀手吗?难道还有谁也对大皇子有误会?”周扬提示着。
  皇上心中就想不明白了,除了德王那个畜生,还会有谁呢?
  刑部和信都府审问的结果,并非那么容易。一开始九个杀手死命不说,后来说了,九个人异口同声指认是德王指使的。尽管杀手自己没有跟德王接头,但是他们都说看见接头的人一起的一个人的相貌特征,年纪身材等,那分明就是德王啊!
  看着这种审问结果,李志丹和刑部尚书马丛虎愣住了。两人连夜进宫,将审案结果禀报给皇上,皇上看着案卷,然后大喝一声:“畜生,就知道是你!”
  夜晚的信都府并不安宁。夜空一声霹雳,就把二皇子德王送进了刑部大牢,张皇后也被赶去了福禧宫。要不是太后过来,德王的姐姐雅兰公主进宫求情,就要被她父皇赶出宫去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第二天早朝,佟景显然得到了消息。一旦坐实德王意图杀害大皇子的事实,佟景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不是打了水漂?
  佟景奏道:“皇上,德王肯定是被冤枉的。如果德王要派杀手的话,早就派了,何必等到现在?”
  本来皇上就恼他屡次帮德王开脱,这次又在那里鼓噪,皇上冷冷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冤枉的?九个人说他,难道这还会有错?”
  见皇上大怒,佟景却是也没有证据帮德王开脱,所以便不再开口了,讪讪地站在一边沉默不语,脸上都能够刮下一层寒霜。散了朝,佟景来到刑部,找到马丛虎说要见见德王,马丛虎摇摇头:“非是卑职不肯,皇上早有旨意,任何人要见二皇子,须得有他手谕!”
  佟景没有想到马丛虎居然不肯,有点恼怒的。好歹老子也是管着你的啊,就不能通融通融?马丛虎知道佟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便道:“就算卑职敢,他李志丹恐怕也是不会答应的。”
  在朝中,皇上是佟景的第一希望,德王是他的第二个希望,也是他未来的靠山,不然也不会在跟张皇后达成协议之后,全力举荐德王为太子。如今德王出事,佟景自认为不是一件好事。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两个人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已经连在一起了。
  佟景的一举一动都被周扬监视着,佟景的无奈与急切,周扬是一清二楚的。周扬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佟景聪明的话,一定会来找自己。那时候,恐怕就是天下大乱的时候,只是自己在时间的节点上要控制好,因为一旦开战,自己这边肯定是要受到影响的,所以雅淑、雅仪、小翠还有小倩都是要去小庙那里躲避的。小庙还没有修好,所以暂时不急的。
  一切尽在掌控!
  杀手失守被擒的事情传到九江郡和博望郡,两个王爷就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现在就有点骑虎难下了。卓怀成看着王爷道:“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雅怀王摆摆手:“再等等吧!”
  雅亲王也好不到哪里去,论实力自然比不了大哥。不过,他在赌,赌另外的一批杀手就是大哥派的。那么到时大哥在博望郡起事,自己在九江郡起事,就不怕二哥了。
  时间过去了五天,审问的结果还是没有丝毫的突破。佟景明白,如果要见到德王,现在全天下怕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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