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他恶劣地掐住她下巴,凝神看她:“讨厌我就对了,用身体报恩是封建残余思想,不可取。”
礼汀倔强不抬起脸,默默流泪,不和他对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会,江衍鹤眼睛很沉,双手搭上她的脖颈,凑近:“你再哭试试?”
礼汀细瘦十指,推他,她嗓子很哑:“你走,我不要你。”
江衍鹤任她推搡自己,不动作。
他回过神,被她推烦躁了。
狠戾掐住她下颌,不耐烦地:“你告诉我,不谈报恩的话,你喜欢谁?”
礼汀认真地歪头思索,想不出别人。
但是不情愿回答江衍鹤的名字。
她不敢,也不能。
她暗恋他太久,旁观他和别人肆意分手太多次。
没有人真正走进他的心,没有人真正得到他。
他是驶过千万个女生梦境的夜航船,笑一笑就能成全所有人的悸动,壮阔而自由。
肆意周游过十川百海,不会停泊在任何港口。
总有一天,他会为一个人沉没进幽深的海水。
但是此刻,他并不会为自己停留。
礼汀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心声。
她要和江衍鹤势均力敌。
不想他仗着她喜欢他,变得更加盛气凌人。
她想到学校sns上经常和江衍鹤一起出现的名字。
“谢策清。”
她说完大声重复了一遍,自我肯定道:“我喜欢的不是你,是谢策清!”
江衍鹤盯着虚空一点,闷笑起来,那是个很孤戾的笑容。
他笑意很快消散,喜怒无常地看着她。
“哟,你喜欢他,还上赶着找我报恩?”
他说:“你在我这里绕了一圈,想让我撮合你俩吗。”
我不是的。
礼汀怔忪片刻,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江衍鹤在她耳畔,低沉道:“行,我帮你追他,成人之美,是不是能加重恩情了?”
礼汀咬着唇角,看着他。
他似是施舍,又像试探,带了笑意,懒洋洋地:“你又该怎么报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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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七岁,就开始喜欢女主了,煲汤落雨住到他家只是契机。
不虐,很甜,看女主入局。
第5章 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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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策清近期的暧昧对象蒋蝶,做完指甲,在校外一家特色私房菜馆吃饭。
和她寝室的一圈女性好友,讲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用谢策清的钱,买很多护肤品,还给旧情人赵炜还清了网贷。
蒋蝶语气炫耀,嗤笑着说:“谢策清知道我和赵炜的事,还是追着我跑,想开车接我去看他妈,我就吊着他,看他做到什么程度。”
几个女生纷纷笑起来:“蝶姐好拽,就是不能对男人太好了。”
“是啊,喂不饱的狗,才会摇尾巴,下次谢策清来找你,也让我们坐坐上百万的跑车呗。”
“送花又开车接送的,你别沦陷进去了啊。”
“我才不会。”蒋蝶哼道:“谢策清家里是上面的,我反正嫁不进去,干嘛要委屈自己。”
“我喜欢的人就赵炜一个。”她笃定道。
刚说完,她感觉有人笑了。
蒋蝶注意到,她们身后椅子上,有个穿着衬衣和黑色长裙的女生,皮肤雪白,无妆也无暇。
她桌上放着餐前柠檬温水,桌上翻着一本书,眼底漠然,温宁地翻着书。
她似乎只是为书中情节而笑。
和她们大张旗鼓地讨论男人,毫无关系。
蒋蝶瞥了一眼,是一本油画封面的书,书脊上贴着京域大学图书馆的标签贴。
她收回眼神,继续和闺蜜几人聊得热火朝天。
蒋蝶手机振动,不经意地同意隔空投送后。
她收到了赵炜和一群不着调的社会青年吹笑气的照片。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赌博欠钱,网贷赔款,全部都要女人出钱,希望你不是一厢情愿。”
打扮时髦,一贯精致漂亮的蒋蝶,被人戳到了痛处。
她虽然很喜欢赵炜,但对方无赖的恶习,感到有心无力。
蒋蝶张了张嘴,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虚拢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往周围扫视一圈,试图寻找给她隔空投送照片的人。
周围空荡荡的。
刚才坐在后面那个女生,已经离开了。
不是她敏感。
蒋蝶之所以对那本油画封面的书印象深刻。
是因为几天后,她在谢策清车上,看到一本同样的油画封面,贴着标签贴的书。
她见书放在车门扶手下的储物格里,于是好奇拿起来翻了两页。
詹姆斯·凯恩的《邮差总按两次铃》。
“有人坐过副驾吗,哪个女的放在这里的?”她有点不悦。
谢策清回答得很快,几乎不假思索:“谁说是女人啊,或者是动物呢,感情不是这么非黑即白的。”
他用她说过的话呛她。
“你学我讲话。”蒋蝶翻了个白眼。
他单手开车,示意蒋蝶把书放回去,“是猫,一只我对它有救命之恩的猫。”
“你谢少爷喜欢谁,我能管得着吗?”蒋蝶不安地换了坐姿,有了一丝危机感:“无论它是什么,我才不会介意呢。”
蒋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谢策清英俊多金,对她大方,家教又好,虽然在大院长大,有点痞气,但从不对她毛手毛脚,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谢策清看她一眼,张扬地笑道:“你吃醋了?”
他促狭地一笑,轰油门,“吃醋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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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
在loofly待到凌晨三点,连续喝完一扎金汤力,谢策清还是感觉心脏一阵闷疼。
酒吧已经快接近打烊。
他还没喝够,坐到吧台,对着调酒师,将几杯加冰威士忌一饮而尽,终于醉意上头。
他满身酒气,斜靠在狐朋狗友身上。
“我有病,真的,我就是喜欢那种不喜欢我,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女人。蒋蝶上周花了我十多万买项链,说在京域大会堂表演的时候戴,我眼睛都不眨地给她买了,结果我现在才知道,她拿钱给她的混混前任还贷款,自己随便拿了条碎钻,骗我说代购拿的高价。”
谢策清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喉咙里倒酒,吆喝身边醉倒的沈鸿接着喝。
他野性十足地骂道:“为什么,我遇不到一个对我好的女人。老子家里有的是钱,我舅还在两院主持会议,论身价,论长相,那个黄毛混混配和我比吗,那个蒋蝶,亏她还是艺术系的系花。简直有眼无珠!”
沈鸿拨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因为你看上的女生,个个心比天高,而且你还爱抢别人的女朋友。其他小姑娘追你,你放在眼里过?”
谢策清哈哈一笑:“男人是视觉动物,感动和感激能变成爱吗,不能!”
酒醉得头晕脑胀,他不知回忆想到了什么,有一些片段清晰出现在眼前,意识变得茫然。
好像记忆里有人应该感激他,他也很兴奋地期盼对方给予他的承诺,但是当真想不起来了。
是在什么时候呢?
谢策清摇摇晃晃地起身,摸出车钥匙,准备离开。
“醉不死你,还喝吗,死狗一样。”
他一掌拍在身边劝谏他,但比他喝得还醉的死党身上。
“老大,饶了我吧,已经醉死了,不能再喝了。”沈鸿求饶道。
“醒醒,给你打个车,我先回去,我怕我妈身体不舒服。”
谢策清踹了沈鸿的座位一脚。
对方艰难地比出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