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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有什么区别吗?”萧雨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
  “大不一样,如果想做那样的人,你就要懂得运筹帷幄,适当放权。虽然那场‘大革命’有些失误的地方,但你不能不承认的政|治手腕提议,引导,这就是的治国之道。周总理不一样,他老人家就是诸葛亮一样的人物,事必躬亲,从大事到小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是这样,人肯定会感觉到很累的。”李令月细致的分析说道。
  “你这么聪明,那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萧雨说道。身子向后靠了靠,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你说啊。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忙的。”李令月很有频率的按摩着,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萧雨于是把秦歌和房势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治疗的药物只能供一个人使用。一个是自己的朋友,另一个是上级的任务,如果是你,你选择哪一个?”
  “这,真有些让人为难。你的朋友就没有别的治疗方法了么?”
  萧雨摇头:“没有。”
  “那另外一个上级任务的病人,就没有别的治疗方法了么?”
  萧雨还是摇头,不过这次不是说的没有,而是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和没有,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李令月也没等萧雨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直接就讲了起来:“米国有一个小孩子,叫做华盛顿。有一天,华盛顿的母亲对他说,你去吧院子里的樱桃树砍了。华盛顿当时只有五岁,那把砍树用的斧子,几乎比他的身体还要沉重。他砍了两下,就没有力气了,他想了很多办法,比如用锯子,比如用铁锹挖,但都没有成功。于是他去找他的父亲,向他哭诉了这一切。老华盛顿问他,你所有的办法都想完了么?你还有没有别的方面的帮助可以寻求?华盛顿想了想,认为自己已经通过努力,基本上所有可行的办法都被他实验过一次了,可惜的是这些办法都没有成功。于是老华盛顿问道,你为什么不试试请求我的帮助呢?工具是死的,人是活的。当你借助工具都无法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借助比你更强大一些的人的力量呢?”
  工具是死的,人是活的。借助比自己更强大的人的力量。
  萧雨喃喃的念叨了两遍这两句话,忽然眼前一亮。
  他有办法了。
  “多谢你的提醒,我的头已经不疼了,你就是我的幸运星!”萧雨笑着捧起李令月的脑袋,偷袭的在李令月嘴唇上啵了一口,起身跑了开去:“我去打个电话,手机忘在卧室了。”
  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人已经上了二楼。
  李令月看着萧雨兴奋之极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
  笑完之后,一丝苦涩爬上了自己的脸孔。
  他的事情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呢?
  想起自己电脑里打了一半的那封辞职信,李令月忽然有些失落了起来。
  医学院的工作,李令月有些厌倦了。那些学生们,比她这个当老师的还牛叉。那些领导们,比她的学生更牛叉。
  明天就是过完假期开始工作的日子了,李令月迟疑了起来。
  当然,学生或者领导的因素一直存在,李令月一直也在想办法避免这些。
  令李令月决定辞职的原因,主要还不是因为这些。
  李令月心里知道,自己对萧雨的依赖,已经发展到了一种近乎盲从的地步,他离开家去米国的日子虽然不多,也足以令李令月度日如年。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萧雨从米国回来之后,事情不但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多了起来。
  李令月觉得,长此以往,萧雨会与自己越走越远。
  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辞去自己的工作,在家里当一个居家小妻子,认真学习女红和厨艺,当萧雨回家的时候,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是她为他做的,而不是小保姆做的。
  小保姆也回家过十一长假去了,李令月已经打算过完假期之后,也不用她回来了。
  正百无聊赖的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忽然间叮咚一声,门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令月踩着棉布拖鞋,隔着猫眼看了一下。
  外面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对不起你走错了。”李令月还是没有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习惯,并没有开门。
  “请问这是萧雨先生的住所么?我是金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杜吕明,有件事想请萧雨先生确认一下。麻烦这位姑娘转告一下萧先生。谢谢。”那男子不喜不怒,依旧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说道。
  第341章 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李令月更加的警觉起来。越是这种打扮的像个人的男人。危险性越强。就像她曾经的那个男朋友一样,带给她的只有伤痛,直到遇到萧雨之后,这种状况才有所改变。
  所以对于这种有可能伤害到萧雨的男人,李令月更加不可能轻易放进门来。
  萧雨先生的住所?笑话,萧雨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这里的主人现在还是我好不好?
  至于以后主人是谁,那就不好说了。
  “对不起,我想你是走错了,这里是李建国先生的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离开。”李令月淡漠的说完,转身穿过院子,就准备返回客厅。
  “哎呀!听声音,你就是李令月小姐吧?我真的是有事情要见萧雨先生,您不知道,为了打听萧雨先生的住所,我去了好几处地方,连学校我都去过两次了可惜学校放假了。我是在孙文静小姐那里得知这里的地址的,我有孙文静小姐的电话,您要不然和他确认一下?”
  听到李令月即将离开的声音,杜吕明急忙搬出孙文静的名字来说事情。
  这个人不但知道萧雨,还知道自己是李令月,甚至还知道孙文静的名字,当杜吕明念出孙文静的那个并不常用的手机号的时候,李令月终于把门打开了一条线。
  让进了杜吕明,问明白这个自称是律师的男人的来意,李令月这才招呼杜吕明在客厅里坐下喝茶,自己上楼去找萧雨下来。
  这个律师带来一个令李令月比较吃惊的消息,有一个叫做安胖子的商人,把一间酒楼转移到了萧雨的名下,已经委托了杜吕明所在的律师行处理相关事物。
  杜吕明曾经因为孙文静的事情和萧雨有过交集,所以这件事就着落在了杜吕明的身上。
  李令月刚准备举步上楼,迎面萧雨已经兴冲冲的跑了下来,一个照面,萧雨就把李令月抱在怀里啵了一口,大声笑道:“你就是我的福星,事情有着落了,我找了一个超级高手来帮忙!……”
  李令月在萧雨怀里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一下,轻声说道:“有客人呢,找你的。”
  “啊……”萧雨迅速放开自己抱住李令月的手臂,自己到没什么,被人看了去的话,似乎对李令月的影响不太好。
  没想到李令月被萧雨抱住,全身的力量已经依靠在萧雨的身上,现在萧雨忽然撤离,李令月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萧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扶住李令月的身体。
  “讨厌。”李令月顿时羞红了脸,在萧雨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就是要我放开手了?”萧雨看着李令月宜喜宜嗔的俏脸说道。
  “你敢!”李令月脚尖离地,身体还没有站平稳,哪敢让萧雨放手?
  “那就抱一辈子好了。”萧雨呵呵一笑,心里一个心结已经解开,心胸也爽朗开阔了许多。
  “恩呢。”李令月的回答让萧雨更有喷鼻血的冲动。
  “……”
  杜吕明带来的消息就是前几天安胖子说的那件事。
  安胖子终于选择了自己觉得应该走的路,投案自首去了。
  萧雨也不知道安胖子用的什么手段和程序,反正是已经把那间茶楼转移到了自己的名下,安胖子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拜托萧雨关键时刻放穆南方一马。
  安胖子知道,茶楼就算放在穆南方的手里,也会被他那败家的性格折腾光了。而且摆明了在安胖子杀妻案中间,穆南方对于这个表叔母的某些黑暗,是心知肚明的。
  一方面安胖子对穆南方有些歉疚,毕竟是他把穆南方从小乡村带进了大都市这个染缸里面;另一方面安胖子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表侄子自己在之前是很对他照顾的,就像对待亲生儿子一般的照顾。在这种情况下穆南方居然在这种事情上面隐瞒着自己,安胖子心中剜掉了一块肉一般的疼痛。
  签字画押之后,茶楼就正式属于萧雨的家产之一了。
  得到这样一份产业,萧雨心中却没有太多的喜悦。一方面,萧雨正在谋划更大的产业计划。另一方面,萧雨最近琐事繁多,三个病人等着自己去治疗,游泳馆生意的后续发展计划还需要萧雨亲自掌舵,在这种情况下,这间茶楼竟然有些累赘了。
  送走了律师杜吕明,李令月咣当一声关好大门,反身就扑进了萧雨的怀里。
  她想到了一个很适合自己的计划。
  “这间茶楼,交给我来经营好吧?”李令月声音呢喃,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诱惑。
  “哦?”萧雨吃了一惊,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个不是,这真是久旱逢甘霖,想什么来什么啊。刚才还发愁自己怎么处理茶楼的事情,李令月就跳出来,还用这种祈求的眼神讨要一个对自己来说是有些累赘的生意,真是老天爷太给面子了。“这样不好吧,你在学校当老师,就已经很累了。偶尔还要去附院坐诊,时间上恐怕忙不过来吧?”
  俗话说的好,照顾来的买卖不是买卖,只有在这种想要不给想给不要的拉锯战中,才能获得利益最大化。当然,在萧雨和李令月之间已经谈不上什么利益最大化的问题了,不过趁机吃些豆腐总是可以的吧?
  “学校的事情我已经辞掉了。”李令月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表情,简直萌翻一大片。
  不怕女人成熟,就怕熟女卖萌,那简直是萧雨这种还不太成熟的男人最大的杀手锏。
  “辞掉了?”萧雨讶异不已。“那就是说,明天不用上班了?”
  “是的呀。”李令月依旧萌萌的眨巴着眼睛说道。
  “那还等什么?今天不用上班,明天也不用上班……咱们趁这个机会‘造人’去吧!”
  一阵独眼海盗专有的笑容传来,萧雨哈哈笑着拦腰横抱,把李令月抱了起来。
  李令月一阵无力的挣扎:“你做什么?大白天的……呜呜……不行,这里是客厅……回房间好不好……呜呜……拿开你的手……”
  “咣咣咣!”
  “咚咚咚!”
  “老三,你那边下午下班前能完工不?”一个黑脸大汉带着一顶安全帽,大声招呼着说道。
  “没问题!”远处脚手架上传来那个老三的声音。
  “老五,你那边呢?”
  “一会儿就成了!不用等下午了!”
  一大片建筑拔地而起,百十个工人挥汗如雨。
  几个领班的也亲自动手,加入了这场劳动大作战中间。
  有地皮,就有捞钱的可能。地皮,造就了一个有一个的建筑业的神话。
  再大的神话,也只属于地皮拥有者,而不属于建筑承包商。
  他们需要事先垫资,等到人家地皮的主人把房子销售出去回笼了资金以后,才有可能给他们结账。
  当然,他们还不是最底层,那些需要等到他们收到钱才去结款的水泥沙子钢筋管的经销商,也一样是要自己垫资的。
  就是在这种滚雪球一般的发展中,华夏国楼市的大泡沫被迅速的吹了起来,越演越烈。昔年海南岛上烂尾楼的惨剧,只当做是那些人是时运不济的傻,没有人去理会他们。
  干活,拼命的干活,然后拿着一把大红票子回到乡下,娶妻生子,绵延后代,然后,再让自己的后代到大城市里来盖房子,挣那些大老板手里的红票子。
  这里没有白条,也没有拖欠农民工的工资这么一说。因为这片建筑群的承包商,是赫赫有名的白严松白老板。
  白老板出身并不贫寒,相反却很是有书香底蕴的一个家庭。
  在这样家庭的熏陶下,白老板从来没有想过拖欠工人工资,甚至他宁愿自己垫资,也要让工友们先把钱攥在自己手里。
  一年两年,白严松被人骂成傻叉,三年四年,白严松已经是一个大傻叉。
  五六年后,白严松彻底翻身,他的队伍是干活最卖力的队伍,他的队伍是精工出细活最好的队伍。
  白严松,隐隐已经成为帝京建筑界崭露头角的一颗新星。
  虽然比起那些大的建筑商,尤其是打出名号来“某某省建”来的大资质的队伍没办法比,但人们已经形成一种认识,白严松,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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