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

  他认真起来比他平时要疯的多,她趴在床上,脸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瞳孔已经涣散了,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做的已经相当柔和了。
  她身体已经不知道泄了几次了,她就像玩具一样被他揉捏,翻来覆去的做,之前就算他用力也一定会留有余地,这次却是整根没入又拔出,一下又一下。
  温嘉宁此刻只能无力的挣脱,却只能无力垂下,只能由着他压着她的肩不断上下晃。
  少年在她身体内冲撞的物什,依旧不知疲倦,谢行瑜年轻气盛自然精力充沛到不行,又有前几次的经验,非常了然她的敏感点,每次都能找准位置,一步到位。
  温嘉宁痛苦的脚趾都蜷缩起来,身体感觉却已经爽的要上天了,她整个人被这种双重体验折磨的欲仙欲死。
  偏偏这次少年卸下面具,恶劣的不行,他手不停揉捏着她的胸,另一只手,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合不上,口里还不停舔舐啃咬着她的耳廓,时不时还问她:“姐,怎么不说话呀?”
  “姐姐不喜欢我了吗,说话嘛,要听到姐姐的反馈.......”
  她又喘又叫,脸上红的不行,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汗津津的,直至肉穴被几乎被操烂操熟之后,他才抵在她的深处释放出来。
  刚射完的性器并没有疲软,反而依旧硬挺挺的戳在她身体里,谢行瑜缓了口气,慢慢扶着她的肩,让她转过身,轻轻抱住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少年伸出手抚摸她侧脸,她此刻瘫软疲惫的不像话,任他细细拂开她的发,露出她越发小巧的脸。
  她已经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眼皮垂下,无力的趴着,随意的任他摆弄,心跳的很快,说话时候能感受到胸腔震动,声音低缓微哑:“姐,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人是会随着生长轨迹而变化的。”
  “我和妈妈,好不容易遇到了温叔叔还有你,姐,我那时候想,一切都苦尽甘来了,我们一家那么幸福啊,如果一直是这样就好了,只可惜,只可惜没有如果......”
  他嗤笑一下,继续说,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事实:“我这种人,就是烂种,就算生活在再美满和睦的环境,也改变不了我基因里的劣根性。”
  “上天几乎要把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带走了,可,独独留下了你。”他不断说着,声音里带上了些痴恋:“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念想,你别不要我了,我会很乖很乖的,和小时候一样听你的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你要我去......”
  “啪。”温嘉宁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努力撑起身,手脚却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似是被气急,又只能无力靠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抽泣:“我不准,你说这种话。”
  “疼,姐,好痛啊。”她根本没什么力气,他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打转了,他抓住她的手轻轻揉着:“不过,还是没有,你当年抛弃我的时候那么疼,那么难受。”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以为,他会对你好的,我自以为是的给你选择了一条更好的路。”
  “没关系的,我原谅你,姐,我永远会原谅你的。”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留下,她抱住了谢行瑜抽泣,而谢行瑜伸出手为她顺着气,他们陷入了难得的无言。
  人在宣泄情绪的时候,需要安静。
  当初温成国失踪后,家里人都急的不行,奶奶又不知怎的知道了儿子失踪,在老家晕了过去,被送往了医院,那个时候几乎忙的团团转,结果这种关头她的姑父李民和不知道抽什么风,拿着家里全部的存款说要去投资。
  然后就在跟姑姑吵架之后的某天,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没两天高利贷的人找姑姑,说李民和欠了他们几十万。
  那时候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护士每天催着他们交医药费,要债的人天天问着她们还利息,每天不停的在门口喊骂,还用油漆在他们家门口写各种字。
  甚至有一次,他们直接在家门口上手拉扯她,要不是安行鱼放学回家看到打了报警电话,将她护在身后,跟他们打了起来,警察很快就来了,不然温嘉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安行鱼身上和脸上都挂了彩。
  心疼帮他擦着药,他还傻兮兮的笑安慰她不疼,她却擦着擦着就哭了出来,怎么可能不疼,她心中叹息,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为了照顾奶奶,温嘉宁休学了,每天去干着各种临时工,姑姑玥玥那时候才一岁,又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安行鱼那个时候考上了重点高中,离家远了许多,每天也坚持回家给她准备好每天的饭菜。
  她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连轴转,突然有一天一个看起来儒雅矜贵的中年人拦住她,几个人半强迫的带她到了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车上。
  温嘉宁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中年人对她说他是小鱼的父亲,她对他很眼熟,电视上看到过,他作为谢氏现在的掌权人,经常性会参与这些活动,眉眼之间更眼熟了,中年人和安行鱼眉眼间有非常高的相似性。
  那人告诉她,她的弟弟小鱼,原本不叫安行鱼,是谢家的孩子,是谢氏的公子,他说曾经跟小鱼的母亲安平瑶有过八年的婚姻,他说对于小鱼还有他的母亲有诸多愧疚,他现在年纪大了,也只有小鱼一个孩子,想要让他跟他回去。
  她一直安静的坐着,并不了解他跟自己说这些的意图,所以默不作声,直到他话锋一转,说到了她身上:“小姑娘,我知道小鱼跟你关系很好,也说明你和你的家人确实对他很不错,我很感激对他的照顾,但是你忍心吗,忍心让他跟你一辈子就待在,就这么一个小镇子里?他原本可以拥有更大的世界,因为你,要留在这里吗?”
  坐下的皮质靠椅舒服极了,触感就不便宜,中年人穿着裁剪得当的不菲西装衣冠楚楚。她低头看着自己洗的发白的帆布鞋,和衣角上被不小心粘上的油渍,攥紧了自己的手,连怎么回到的家都不知道。
  家里面已经给她做好了明天的饭菜,放在了保温桶内,看到她回家,给她从电饭煲添出饭菜递给她,她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他担心的询问,她只是摇摇头,强颜欢笑的吃着饭。
  她忍心吗?怎么可能忍心,出门要担心会不会被打,每天从学校回来,还要每天去买菜做饭,甚至要去陪她给奶奶端屎端尿。
  如果说这是她的命她认了,但是这绝对不能是安行鱼的。
  于是在不经意的旁敲侧击,得到否定答案后,她不得不选择了一条更加极端的路,他不肯走,那她逼着他走。
  某天她从他的书桌翻出了自己的一寸照,然后和他当面大吵一架,或者说是她单方面吵,安行鱼一直在不停的道歉。
  她闭上了眼睛,硬着语气冷冷的说:“你恶不恶心啊,安行鱼,你是有恋母倾向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姐姐,你难道想乱伦吗?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每天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我都想吐。”
  “你能不能滚啊,我看到你我每天都烦死了,当初就该让爸爸把你送走。”她将照片丢进垃圾桶,继续说着。
  “我,我以为,姐,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改的,你别说这种话。”他手足无措的道歉,迷茫的拉住她的手,努力乞求:“我错了,姐,你别这样好不好,别赶我走,我们不是家人吗?”
  她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从你有这种思想开始,一直就不是了。”
  她用力抽出手,用尽毕生能想到所有尖锐的语言区攻击他,然后直接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她怕下一秒就会软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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