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哦?那你快说,是什么地方不同?”一听大娃这话,我们急忙凑前催叫道。
大娃急忙指着已动过土的那块新地边上,道:“就在那边上,之前那里长了一棵大榕树,那榕树最少都要三个人才能抱得下,上几辈的人都说那棵树成了精,所以这才没人敢在这里建房。不过,十几年前那棵大榕树突然被雷电给劈死了,所以我们才敢来这里建房子安家的。如果要说不同之处,我也就只知道这一个了。”
“原来如此!”听完大娃的话后,马真人叹了口气:“怪不得你们住在这里没起色,原来这块风水宝地的风水早被破了!”
第一百零七章 风水(2)
“原来如此!”听完大娃的话后,马真人叹了口气:“怪不得你们住在这里没起色,原来这块风水宝地的风水早被破了!”
“破了?那岂不是没用了?”大娃惊叫道,一脸的失落。
马真人点点头,道:“嗯,破了!凡是建过庙宇道观或坟墓的地方,那里的风水都会被破掉。而出了妖或精之类的地方,风水一样如此。如你刚才所说,我可以确定你说的那棵大榕树一定是吸收了这里的地气,所以才会成精的,可是当他就要修成仙时,却没能过得了雷劫,所以它才会被雷劈死。不过虽然风水气场破掉了,但是建房住人还是没关系的。”
大娃听后,满是失落的叹了口气,接着又疑惑道:“先生,你说这里建房住人没关系,那二娃子咋会在这里出事呢?难道那树精还没死?”
我摇摇头,风水之事我不太懂,太妖精鬼怪之事我却比马真人知详,我回道:“不可能是树精,凡是过雷劫的精怪,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成仙,要么死亡。而你弟弟为何会出事,只有等我们仔细查一查再看了。”
这时马真人叫我拿罗盘给他。没一会儿后,他拿着罗庚当先来到动过土的这一边。
我知道他一定是认为这边是新地,如果真是地基出的问题的话,那八成就是这一边了。
马真人手上托关罗庚,慢慢的走着,可能是罗庚根本连个动静都没有,于是他便无奈的叹道:“这他娘的真是怪事了,这二娃子到底是不是在这里撞到的东西哦!”
“咋了,没动静吗?”我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没有啊,唉,走,回屋再想别的办法吧!”马真人摇了摇头,接着便往回走去。
可是当他经过那边还没动土的老宅地面上时,忽然停住了脚步,托起罗庚一看,便惊呼道:“原来问题在这!”
只见马真人所在的地方正好动了一些土,挖出了一条米来长的沟壑。
听到马真人的话,我急忙跑了过去,往马真人手中的罗盘看去,只见罗庚磁针猛得转圈,我心便猛得一惊!可是就当我要喊出这下面有恶灵时,那一直转圈的罗庚又突然静止了下来。
我没有因为它的静止而放松,反而连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只见那磁针没有静止在中线上。正所谓罗庚不动则吉,一动即凶!之前曾讲过罗盘的奇针八法,眼下刚刚罗庚猛转就属转针,可是随后却又变为了侧针。
所谓转针,就是指针转而不止。若出现转针,那么便说明此处有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居住必有伤害;而所谓的侧针,是指针已静止,但不归中线。说明此地为神坛古刹或神煞之物,住家不可。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下面果然有东西,而且还是神煞之物。为何说是神煞之物而不是神坛古刹呢,那是因为此地如果是神坛古刹的话,那么大娃一家哪还能安住十几年,早就死绝了。
马真人手托着罗庚,脸上也有些惊恐之色。神煞又称正煞,虽是正煞,但是它却是凶煞之前遇到的睚眦就是这类煞物,所以在此就不多解释了。
“先生,你们看出问题来了?”大娃急忙跳了过来,焦急的问道。
马真人点点头,然后指着脚下说道:“嗯,就这下面有问题,按罗庚的异常来看,这地下面应当是埋有什么凶煞玩意。”
“啊!”
大娃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接着慌忙凑前问道:“先生,那你能看出这下面是什么凶煞东西吗?”
马真人摇了摇头,道:“单凭现在这样看还看不出来下面具体是何物,只能看出下面埋的东西煞气很重。而煞气重到如此程度的东西,它有可能是杀人无数的神器,也有可能是一方煞星。不过,既然二娃子会有发疯的症状,那么下面的的东西就应当不是神器,而是一方活物!这下可真的麻烦大喽……”
“啊!煞星,活物?……先生,煞星也分活的死的?”大娃此时被我说的话吓的心惊肉跳的。
不单大娃吓得如此,连我自己此时都后背湿了一大块,这活煞若是没解决好,连自己都有可能交待在这喽。
马真人点头道:“嗯,煞物也分活煞与死煞。死煞就是一方死物,比如尖锐之物,或杀人无数的神兵利器;而活煞就是那煞物上附有煞灵或阴灵,比如一块附有煞灵的死玉,玉本是死物,但是附有煞灵就成活煞了。死煞,只有当你自己撞枪口上去了,你才会冲到煞;而活煞就不同了,哪怕你没招惹它,它若想煞你照样煞你。”
大娃吓得两眼瞪得大大的,听我说完后打了个冷颤,还吞了一记口水。接着大娃好事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马真人的手臂,道:“唉,先生,这不对呀!既然这东西这么吓人,那为什么我们一直住在这上面,却没发生啥事呢?”
听到这话,我想起了前不久遇到的之前遇到的睚眦,于是叹道:“既是活煞,那么它当然可以在地下移动喽!风水不正是如此吗,正所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也许这煞星是刚移到你房子下面的也是说不定的,而且不一定活煞一到此地就会冲人,兴许这次是因为你们动土才惹怒到了它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咋住的好好的,怎么二娃子还会被煞冲身呢,原来是因为这下面来了一个煞物啊!”大娃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嘀咕着。
我想了想,于是对马真人问道:“马爷爷,那现在咋整呀?要不把它挖出来?”
马真人点点头,道:“如果大娃还想在这里住人的话当然要把它挖出来了,难道你想他一家人全被煞气冲身呐。”
“嗯”我点点头,于是将目光看向大娃,看他的意思是否要继续住在这儿。
大娃也听到了我们的话,于是说:“我就算不再动土建新房了,可是我的老房子也还在这里,看来不挖出它来是不行了……”
大娃点头说到这里,却忽然一声不吭地往老房子跑去……
“唉,这人咋了,不会也撞邪了吧,怎么嘀嘀咕咕的就跑掉了呢?”我望着那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大娃,转头对马真人说道。
马真人也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而是看了一眼脚下,叹道:“唉,但愿不要闹出啥人命来喽……”
我点点头,是啊,之前遇到睚眦时,张家全家都死光了,现在又遇到了一样神煞之物,但愿别再死人了。
马真人收起罗庚,递还给了我。接着我们正准备也回屋时,却又看到那大娃又风风火火地正向我这边跑了过来,而且肩上还扛了一把锄头。
正当我们还是满头雾水之时,大娃便跑到了我们的身前,他往手上吐了一口恶心的唾沫,接着紧握了握锄头,抬头对我道:“先生,麻烦你们让一让!”
见大娃这架势,再加上他说的这一句话,我终于明白了他这是想干嘛。于是皱眉急道:“大哥,你这是要干啥呀?”
“挖那煞物呀!先生你们不是说若想在这里住人的话,就必须把它挖出来吗?”大娃直起腰来,疑惑道。
晕,果然是要挖那玩意!我一听大娃这话,我气得直想敲他几下驴木脑壳。我急忙从大娃手中抢过锄头,气道:“你这不是自己进棺材,找死吗!你就这样子去挖,那不就和二娃子一样的下场了吗,不死也得把你冲成个疯子!”
“啊?幸亏先生提醒,我还真忘了这事了!”大娃一听我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急忙跳开几步,拍着胸脯后怕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大娃这才皱眉对我问道:“那啥,先生,那下面这东西挖又挖不得,这该如何是好呀?”
马真人指了指我,对大娃道:“问他,他有经验!”
我那个气呀,怎么这种苦力活就推我身上了呀?我吐了一口气,手一摊,道:“办法嘛……还是得挖!”
“啊!那啥,先生你不是说挖不得吗,挖了就会被下面那东西冲身,那怎么你又说还是得挖呢?”大娃抓了抓脑袋,一脸的疑惑,看来是被我弄得很是糊涂加头疼了。
我没有回答他,思虑了一番过后,我问道:“这里这条沟壑是谁挖的?”
大娃想了想,说:“就是我弟弟挖的,当时同他一起挖这条地基的还有一个人,不过他倒没事,就是我弟弟一个人出了事。”
听到这话,我心里倒有了些许办法,于是道:“挖还是得挖的,但是不是你挖,也不是我挖。”
大娃一听,更是糊涂了,我想如果他不是有求以我,见我如此绕来绕去,他一定会一棍子敲死我的。他晃了晃脑袋,道:“不是我挖,也不是你挖,那谁来挖呀?先生,你能不能说清楚些,我这脑袋咋越来越迷糊了?”
我也想解释,也想说清楚些,可是这东西它根本就一下子说不清楚。于是一拍大娃的肩膀,道:“哎呀,这事也一下两下解释不清楚。这样吧,你把当时跟你弟弟二娃子一起挖这里的那人找来吧,就说是请他到你家里来吃顿晚饭。”
大娃见我不想解释,于是只得把满脑子的疑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接着回答道:“跟二娃子挖这条地基的是我堂哥呢,要请他来吃晚饭当然没问题,但是请他吃饭跟这下面这玩意有啥关系吗?”
我点点头,道:“有关系!唉,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成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说道不清楚。”
大娃此时的脑子想必是蒙的了,见我如此说,于是点头应是,接着便往屋外的大路走去。
看他往大路走去了,想必他不是去买菜就是去喊他那杀猪的堂哥过来吃晚饭,于是我对着他大声吩咐道:“记得要多买些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哦……”
大娃回过头了,点了几下头,然后便消息了身影。
“怎么,你打算叫他那堂兄挖吗?”大娃走后,马真人转头对我问道。
“是的,这次下面那方凶煞不同于上回咱们遇到的睚眦,上回动土冲犯睚眦的人因为已经死了,所以只得咱们自己挖,但是这回不同,挖这条地基的二娃子与他堂兄都还尚在,只有让他们自个儿挖才行。再者说,他堂兄之所以没事,想来是他火气极高吧,应当能挺得住下面这玩意儿。”我点点头,回道。
马真人笑了笑,指着我身后的鱼肠剑打趣道:“咋了,你不打算用你那宝贝吗?”
我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动土冲犯它的是二娃子与他堂兄,我就是用鱼肠剑强行把它挖出来,那也解不了它对二娃子他们的怨气呀。更何况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把它拿出来岂不招祸?”
马真人甩了甩手,示意随我。
回了屋内,我打开了我那布袋,然后掏出笔墨纸,往桌子上一摆,开始画起了灵符……
第一百零八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1)
灵符画了半个多时辰,可是成功的却没有几张,地上扔了一地的废纸符。不是我灵力降低了,而是我心念无法集中,因为我担心晚上,如果晚上一个不好,也许出人命都是有可能的。
我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念强行压了下去,接着又画了半个时辰的灵符,直到午时过去了,我这才停下笔来。我这次画得全是镇煞破煞的灵符,这些符都是为晚上准备的。
不知为何,我发现我一路走来,遇到的鬼怪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以对付。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一直感觉自己在成长,没想到那些个鬼怪也在成长,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就在我感叹这世界的时候,大娃回来了。他左手提着菜,右手提着酒,走进屋来见到我,便将手中的酒菜仰了仰,道:“先生,酒菜都买回来了,我堂哥也叫了,他等会儿就会到。”
我点点头,道:“那你下午早些做饭吧,吃完饭咱们就把地下那玩意给挖出来。”
大娃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堂哥挖那玩意呀?”
我点头道:“嗯,他是唯一的合适人选。因为那方煞物是他与二娃子冲犯的,所以由他们挖才能破去此劫,现在二娃子显然是挖不了的,所以只有由你堂哥动手了。”
“那会有啥危险吗?如果他出啥事了,那我们家可真是没法向他家交待啊!”大娃焦急的问道。
我长叹了口气,道:“危险肯定是有的!不过,有我在旁边帮衬着,应该不会出啥大问题。”
听到这话,大娃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接着抬头对我说:“我觉着还是不要让他挖的好,我真的怕出个啥万一的,那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我眉头一皱,手一摊,道:“如果不叫他挖,虽说我也能把它给挖出来,但是二娃子身上那玩意就不好搞了!”
大娃思量了一番,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还是让我来挖吧!”
我翻了个白眼,气道:“我都说了你不行,先不说你毫无杀气,单说你现今印堂发暗,两眼无神,摆明了一副倒霉相,别说是克下面那玩意的煞气了,就是让你走夜路,你都得担心鬼上身喽!还挖凶煞呢,那不就等于是虎头上捉虱子吗,纯粹找死!”
大娃被我骂得耸拉着一个脑袋,猛得抓了抓头皮,接着一跺脚,抬头道:“今年真是不知摊上了啥霉运了,唉……算了,这事就全凭先生做主便是了,先生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我拍了拍大娃的肩膀,安慰道:“大哥,你放心,事情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我敢叫你堂哥来做这事,我就有一定的把握的。”
说实话,这事还真的十分危险,一个没注意,连命都有可能会搭上。不过,我心里也作了一个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如果他堂哥真的万一若是丢命了,那我就再下趟黄泉路,玩一次救魂了。
大娃被我安慰了几句后,心里也放宽了许多,接着便提着菜到厨房去准备去了,而我却跑去了二娃子的房间。
此时的二娃子依然昏迷着,虽然昏迷,但是他身上还是绑着钢丝绳。二娃子这两日是滴水未进,此时已是变成了皮包骨似的了,看这情形,若是再过个一两日还没有醒转,那么没有被凶煞克死都会被活活给饿死了去。
看来真是得近快把那煞物给去掉,要不然二娃子就没得活了。我心里这般想着,接着我走近二娃子身前,提手在其额头上画了一张“续命符”,以此来为他增加些生命力。
而我暂时能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因为这凶煞冲体不对阴邪或一般寻常煞气冲体。阴邪冲体或寻常煞气冲体,只需将那阴邪赶走或贴上一张破煞符就成;而这凶煞冲体了,就必须得将那方煞物给取走,要不然二娃子身上那煞就破不了。
打个比方,寻常煞气就好比是一枚钉子,若它那尖尖正对着你,你只须在你与钉子之间放一块木板或纸板,你便能将他挡住。而这凶神恶煞则不同了,它就好比是一支激光,任你放几层纸皮木板,它照样穿透而过射在你的身上,只有将它给移开了,它才会从你眼前消失掉。
二娃子这里忙玩了,我又去了一趟大娃母亲那里,因为我听马真人说她已病得很严重了。现在马真人已经上山去给大娃母亲找草药去了,此时还未回来。来到大娃的母亲床前,只见她躺在绣花床上,病得昏昏沉沉的,而且嘴里还哼着呻吟声,显然病得很是严重了。
她满脸皱褶,头发白如雪,眼眶深陷得很是可怕,若是在凄黑的夜里突然见到,一定会让人吓个一大跳!她看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十岁的高龄了,当然兴许人家只有五六十岁吧,只是农村的人太过劳累,所以显老的比较快。
因为她得的是病,跟阴邪没有丝毫关系,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只得为大娃一家叹息一声,这真是家宅不顺啊!
虽然我没法治好她的病,但是我离开之时还是在其身上画了一张“安神符”,作用就是让她安心、安神,因为她的病可以说全是因为担心二娃子才成这样的,所以“安神符”虽治不了她的病,但是作用应该还是会有一些的。
忙完了这些,我这才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之中。可是当我来到客厅里时,却发现客厅中此时却多出了一四十多岁的陌生男子。
他长得很是高大威武,皮肤黝黑,剑眉铜锣眼,留着一脸浓浓的腮帮胡子,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的张飞,凶神恶煞的。若是将他画下来,一定可以当门神用了。
此时的他也注意到了我,他用他那铜锣般的眼睛瞪了一下我,接着便起身上前两步,对我呵呵的竖起拇指,笑道:“你就是我弟请的阴阳先生是吧,我昨天就听人说起过你。哈哈……不错,一个人就顶住了二娃子一柱香的疯揍,当真是有本事呀,啧啧……厉害!”
一听这话,我便猜出了他想必就是大娃的堂弟了,于是我抱拳道:“大哥过奖了,若不是大娃及村民来得早,我身上这摊肉早就散架喽。呵呵,大哥想必就是大娃的堂哥吧?”
那大汉点头笑道:“是的,我就是大娃的堂哥,我叫李水牛。”
一听这名字,我真是无语了!不过看他那副长相,还真配得上这个名字。可是接着我又头疼了,因为我不知该称他水牛好呢,还是称他牛哥好,因为这两个称呼听起来都让我觉得有些那个啥……
最后还是只得叫他大哥了。我傻傻地笑了笑,道:“不知大哥是做何营生呀?”
李水牛手一招,道:“有啥好做的,就是每天靠杀猪为生,唉,农村没啥好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