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镇宅?”听到这话我疑惑了,这睚眦埋在地下摆明了是害人的,怎么变成镇宅了呢?
  镇物,说白了就是镇宅的物品。如钟馗像、张仙像、天师像,最简单大家平时常看到的客厅大堂中的“福”字,它也是属于镇宅之物,“福”字取“一福压百祸”之意;还有“善”字,则取“一善被祛百邪”之意;“神”字,取“一神辟百鬼”之意,等等……
  另外,还有用神像、佛经、道经、灵符等供于家堂,也能起来镇宅之用,凡是镇宅之物多是取个“以正压邪”之意。《鲁班经》上就曾记录有六种阳宅镇物,一是山海镇,二是石敢当,三是八卦太极图,四是门前镜,五是善牌,六是影壁。这六种镇宅之物在民间非常普遍,像门前镜在民间就随处可见,一面镜子置于门前,多为驱邪挡煞之用,而影壁则在湖南等地很普遍。
  当然,镇物早先是用来趁吉避凶、转祸为福的,但是到了后来,就出现了下镇物害人的勾当。特别是埋入地下的镇物,比如眼下这方睚眦镇,一下入地下,除了下镇之人知道,旁人哪会知晓,苦主真是防不胜防!
  睚眦本也是属于镇宅之物,但是之前我曾说过,它因为自带凶煞,所以必须放在屋外,否则必伤自身,而此时马真人却说它在保着张家,我于是糊涂了。我问道:“马爷爷,您没猜错吧,这睚眦可是只能摆在屋外的,以前的人将它埋入地下,这怎么会是镇宅呢?”
  说实话,这风水方面的东西我还真没马真人懂得多,我直勾勾的盯着马真人,等待着他的回答。马真人说:“这睚眦若是平常人家将它置于屋内,那么定会被它的重煞所伤,但是这张家却不同。你还记得这宅子的绝户门吗?”
  “绝户门?”我皱眉想了想,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惊道:“你是说就是因为有这睚眦在屋内,所以克制住了那扇绝户门?”
  马真人点点头:“是的!这张家的大门被木匠下了厌胜之术,使得一扇大门成了绝户门,本来这张家住在这样的宅子里面不出三年定当死绝,但是他们依旧平安的住了几十年,这是何因?原因不外乎就是这宅子的地下埋有那尊睚眦,睚眦乃为凶煞之物,它正好与这宅子的绝户门相克,使得这宅子维持了一种平衡。只不过后来张家不该打井破了睚眦的道,这才使得绝户门生效,最终张家全家死绝!”
  听到这话我算是全明白过来了,然怪张家能在绝户门的宅子里住在几十年,原来竟是睚眦在保着他们。只不过这张家好似不知道地上埋有睚眦,要不然他们肯定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打水井的。想到这里,我对马真人道:“那依你看,这睚眦会是谁埋在地下的呢?”
  马真人翻了个白眼,说:“我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算得出!只不过这东西应该在张家建这栋宅子前就有了,又或许它是自己走来的,反正张家之所以能在这儿住上几十年,全托它保着哩!”
  “也许这睚眦还真的多半是自己跑来的,要不然张家不可能明知地下埋有睚眦,还在这里挖井的。唉,看来张家这也是到了当败之时,要不然是不会去挖这水井的。唉,真是命由天定啊!”我感叹道。
  埋在地下的镇物是会走动的,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埋在地下的镇物由于地风、地水的原因,时间长了它自己会在地下四处乱窜。不过镇特再怎么乱窜,它也是窜回下镇者本家,也许这张家的先人以前下睚眦镇害过人,如今这东西窜回了张家。这就是先人下镇后人遭殃,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只不过这睚眦窜回来的正是时候,张家正巧被人算计下了绝户门,而阴错阳差之间反而保了张家四十几年。
  马真人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怎么?难道你又想到自己的命运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也许真的是我前世做孽做深吧,所以此生只得如此过了。唉,因果报应,这张家虽说是被木匠所害,但是那木匠也不可能无原无故害人,想来这张家以前可能也对那木匠做过什么恶事吧!”
  马真人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凡事都有个因果。用厌胜之术害人,自己也会大大折损阴德,如果没有仇恨,那木匠是不会轻易害人的!”
  厌胜,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谓能以诅咒制服人或物。“厌”字此处念ya(阴平韵),通“压”字,有倾覆、适合、抑制、堵塞、掩藏、压制的意思。厌胜之术古之有之,之前多被人用来祈福之用,添个彩头,比如常见的祈福厌胜之物有,雕刻的桃版、桃人,玉八卦牌、玉兽牌,刀剑,门神等等。当然还有咱们小时候玩的厌胜钱,又叫压胜钱,它是铸成钱币模样的吉利品或辟邪品。这种钱正面铸有文字如“千秋万岁”、“天下太平”、“出入大吉”、“宜室宜家”等,背面有星斗、双鱼、龟蛇、龙凤图案,多是供佩戴或赏玩,这些厌胜钱也称为“花钱”。不过这种“厌胜钱”到如今已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压岁钱”!
  厌胜之术可祈祷好运好福,甚至加官晋爵,坊间称之为“吉祥厌胜”。但是有好吉就有凶,厌胜之术可祈福,当然也能用作害人。相传以前的木匠及泥瓦匠都会此术,方法也相当简单,只要在建房或落门梁之时,暗将符录或致殃之物藏入地基或是门梁之上,便可使房门得祸!据说因为古时的工匠地位低微,很多无良雇主会对其肆意欺压,克扣工钱,当他们感到深深不忿时便会在施工期间以“厌胜”术进行报复,在屋内埋藏一些称之为“镇物”的物品。当雇主入伙后,全家人的运程便会变差,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像张家这宅子的绝户门,就是被木匠使了厌胜之术,把门的尺寸给稍稍改变一些,便使得此门变成了绝户门。木工厌胜害人,多是选择在门或梁上下手,正所谓门为气口,梁为骨架,这两个地方出了问题,那么屋主定得大祸!
  总之这厌胜之术是好是坏,全凭施放者的一人决定,比如做房时把装有铜钱的小棺材置于房梁之上,那么就取“聚财金棺”之意,家主住之可聚财添福;而若是木匠将小棺材埋于梁下,那么意思便反过来了,梁下压棺即为死,此为大凶!总之懂此术的木匠只要随意在房子上扔点或画点什么东西,就够屋主喝一壶的了。
  据说,以前有户地主,他家里建新房。地主家吃得极好,但是对请来的木匠却只能剩饭剩菜吃,对木匠极为吝啬。那木匠也没有说啥,只是在起房梁起,他在房梁上放了一只碗及一只筷子。事后,那户地主住进了新房便家道中落,没出三年便行乞为生。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讲的一户地主家,他们家不仅对木匠极为吝啬,而且每回请木匠做了事之后都不付工钱。有很多当地的木匠事后曾去索取工钱,地主家不但不给,而且好几次都反将前来索要工儿的木匠痛打一顿,可谓是横行乡里。
  有一次,这地主家听一风水先生说村中有块地方风水极好,于是地主便要那风水先生带去查看,结果到了那地块地方才知道,那所谓的风水宝地是村中张木匠的菜园。风水先生说那块地不出王侯将相,就一定会出大富大贵之人,地主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次日就寻计将张木匠的那块菜地给夺过来了,准备建新房。
  话说这张木匠失去了菜园,他也不生气,也不跟那地主闹,反而笑呵呵地跑到地主家,说那块地自己本来就不想要,只要东家能请他做点活,给几个工钱,他就心满意足了。地主本就白白夺了张木匠的菜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答应给他活干,还说会多给几个工钱,于是张木匠就留下来给地主建新房了。
  就在新屋起梁之时,张木匠做了一个巴掌来大小的风车,然后将它放在了房梁之上,风车正对大门,意为将此屋的财运全部用风车吹出门外。房梁立起来后不久,地主觉得张木匠一个人干活太慢,于是又请来了一个李木匠,那个刚来的李木匠以前也被地主得罪过。这次他答应前来干活,目的就是为了报一下仇,他在做大门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时在门梁上画了一个小人,那小人左长弓搭箭,对着屋内,意思显然是想射得家主病痛缠身。
  新房建好后,地主一家便搬了进去,但是让两个木匠没料到的是,这地主一家非但没有败财、落病,反而还财源滚滚进,没出三年就成了富甲一方。
  多年过后,两个木匠聚在一起无意中谈论到此事时这才恍然大悟,原在张木匠放的风车把地主家的财气往门外一吹,李木匠画在门梁上的小人就搭弓射箭,将风车吹向门外的财气又射回去了。就这样财气刚往外一吹,小人就搭弓一挡,地主家的财富不聚才怪!
  传说当家中发现怀疑是厌胜的镇物时,必须将其投入烈火焚烧或以沸油煎炸,便能破法,而放置镇物的人会立即承受对等的报应,甚至飞来横祸致死。在现今社会,社会阶级的观念较从前薄弱,工人们也会受到基本的尊重,鲜有听闻建造业从业员会施用厌胜术了,加上楼宇结构不同,《鲁班经》也未必完全适用。不过,很多风水师傅所用作催财、催官、催子或延寿的一套厌胜术,虽然彼此所用的道具(风水摆设和镇物)不同,不过原理上都和《鲁班经》如出一辙。
  言归正转,此时屋内煞气已完全消散,很显然村中的煞气全是睚眦作的怪。现在睚眦已被暂时收服,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停留在这儿了,于是我与马真人便跨上包袱走出了这栋荒宅,继续踏上了北行之路……
  第一百零三章 又遇邪事
  我们走了差不多一天,就出了湖南地界,来到了湖北的地界,只不过另我们没料到的是,一到湖北地界,我们就遇到了一件离奇之事,而且这件事情还与刚解决的睚眦极为相似。
  话说我与马真人一入湖北地界,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叫李村的村子。这个村子和湖南那边的村子一样,也是落在大山深处,房屋是东一座西一座的极其稀散。公路就只通到村口,村口里面就只剩一条黄泥大路了。
  到得村口,马真人习惯性的掐了掐指,然后眉头一皱,说:“神保,看来咱们今晚得在这村子过夜了!”
  “现在这还早着哩,咋了?难道这村子又有啥事不成?”我看了看天色,此时才到半下午的,于是好奇的问道。
  马真人说:“这村子有没有问题咱不知晓,但是我算到咱们在这个地方会遇到事儿!”
  “哦?”我惊疑了一声,想了想,说:“咱们遇到的事莫过不是鬼怪之事,如果你算中了的话,就说明这村子确有苦主了。”
  马真人点点头,说:“我算的不会有错,这村子一定有人需要咱们,呵呵,既然这村子里有苦主,遇到咱们也是缘分,那咱们就自个儿唱进去吧!”
  我明白马真人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主动去寻那苦主出来。我点点头,于是便从背后的布袋中拿出罗庚托在手中,嘴中喊着“茅山正宗,驱邪镇煞!”的话大步进了村。
  我们就这般一边喊着,一边往村里走去。村里的人家听到我的喊声都一个个的走出门外瞧着稀罕,好似看外星人似的,不知马真人咋样,反正看得我是浑身不自在。
  我们顺着村子的黄泥路一直朝前走着,虽然每家听到我的喊声都会出来看一眼,但是却没有一人近前相寻的。我心里那个疑惑,怀疑道:“马爷爷,您老没算错吧,这里的村民除了瞧个稀奇,好奇没啥麻烦事呀?”
  马真人笑了笑,招手道:“走着吧,咱不可能算错的。”
  我撇了撇嘴,于是继续往前走,这一走,就到了村尾。为何说是村尾呢?因为前方已没有了黄泥大路,只剩一条一米不到的乡间小路了,而且房屋也只剩一栋了,其余的房子都是这个山头一栋,那个山头一栋很是稀疏。
  经过一天的行走,再加上这太阳下走路,嘴中已是干渴难耐了,于是我便思量着到路旁边那户人家去讨口水喝。
  这户人家就在黄泥大路最尾处前进五十米处,我转身打量了一眼那户人家,原来那户人家还正在盖房子呢。只见他那土坯房的老屋都已拆了一部分,现在只剩两室一厅的样子了,而拆去的那一边还动了土,显然是正处在打地基的阶段。
  对于在农村要上门讨口水喝,那可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你开口,不管他家里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家里有人,他都会给口水喝的。这还真不同于城里人,在城里如果你是陌生人,人家可能门都不给你开呢,更别说给你水喝了。当然,城里也还是有好人的。
  这也是当今的一个怪现象,城里天天提倡着河蟹社会,河蟹城市,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梦想。可住宅区确是家家房门紧闭,一道锁不够外还加一铁门,街上还天天城管扫荡,鸡飞狗跳,整得完全就是一出江湖--江湖险恶啊!
  唉!农村就不同了,户户大门敞开,迎天下宾客,只要你一入门,不管你熟与陌生,家主都会热情的奉上一杯热茶,不会少了那千年传下的礼数。
  可悲,可叹,也可幸!因为那河蟹还没跑到农村来。我思量着一定是这里的河水太过冰凉,而且又被大山阻隔了,所以它才没能进来。
  我对着那户人家走了过去,这还真是要盖新房了,屋门前的坪地上都堆满了砖头瓦块什么的,那地基都挖了一半多了。这时马真人突然皱眉道了一声:“奇怪!”
  我急问:“咋了?难道这里有问题?”
  说实话,经过前些天张家挖井之事,我现在是对动土的地方有些敏感了,现在见马真人突然惊疑的样子,我又怎会不怀疑这儿有问题呢?
  马真人指着动了土的地方说:“你看那,现在天色还尚早,怎么就收工了呢?”
  “切,可能人家有事停下来了呢!真是的,搞得我一惊一乍的。”我翻了个白眼,然后便往那拆得还剩两三间房的屋子走去。
  “有人在家吗?”我走到门口对着屋里喊道。
  “谁啊?”
  一声中年男子的应声传来,接着没一会儿便从内室中走出一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只是这男子此时却是一脸的疲意,两眼全是血丝,好似几晚没睡觉似的。
  我一见有人出来了,于是对着男子抱了抱拳,温声道:“这位大哥,我们上门是想来讨口水喝的。”
  “哦,这样啊,那进来吧,我给你泡杯茶水去。”男子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指了指屋内的木椅疲声说道。
  我们道了声谢,然后便走入屋内,寻一木椅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便端来一杯腾着热气的茶水递到我们的手中,道:“你们慢慢喝吧。”说完,然后便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撑头,一句言语也都没了。也不会我是哪人,亦不问我是干啥的。
  人家一语不吭的,我总觉得气氛也太尴尬了点?就在我准备开口闲聊几句时,马真人先开口了:“小兄弟这是要盖新房子吧,这可是百年的好事啊!”
  这话其实是有说头的,因为农村的房子做起来都不是用来卖的,建房都是希望能住上百年之久的,所以我才会说这是百年的好事,算是一吉言,马真人年岁比较大,说话自然不像我们年轻人。
  可是哪知男子听到这话后却是一脸的苦涩,摇头叹气,道:“啥好事啊,都快成丧事了!唉……”
  “啥?丧事!”我惊叫道。虽然先前看到这男子一脸的愁容,觉得其想必是遇到了难事,但是却没料到会有如此严重。于是我急忙凑前问道:“大哥,你这话是何意呀?这好好的,咋会成丧事了呢?”
  男子叹了口气,接着摇头道:“这事太邪乎了,跟你说了也没用。唉……”
  “邪事?”马真人皱了皱眉,然后指着我,对男子笑道:“呵呵,小兄弟莫急,他就是茅山弟子,有何邪怪之事尽可与他相诉,他自会帮你,呵呵……”
  我点点头,便急忙将罗庚亮了出来,道:“大哥,你这事跟我说说兴许还就真管用了呢?
  男子听到我如此一说,又看到了我手中端着的罗庚,于是便指着我手中的罗庚,皱眉道:“你……你是阴阳先生?”
  我点点头,道:“茅山正宗,如假包换!”
  “那先生可会驱邪镇煞?”男子突然一脸激动,之前的颓废一扫而光。
  “驱邪镇煞正是我之所长,大哥家中出了何事还是快与我说说吧,如在小弟能力范围之内,小弟定会出手相助的。”我点头认真说道。当然,我不敢把话说太满,这万一要是遇到一个厉害的主,收伏不了岂不食言了。
  男子一听此话,立马将手中的烟头一丢,起身对着我便是深深一揖,激动道:“先生一定要救救我那弟弟啊,他一定是冲到啥煞气了,只有先生才能治得好呀。”
  怎么又冒出来个弟弟了?而且他的话好似认定了是阴邪在作怪一般。于是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哥放心,如果真是有啥鬼怪在作祟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的,大哥还是先坐下,再慢慢将此事说清楚。”
  男子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接着便将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第一百零四章 邪物上身
  这事听得我眉头直皱,然怪他会说是冲了啥煞气,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眼前这中年男子叫大娃,他家还有一母亲跟弟弟。弟弟比他小几岁,叫二娃子。他们兄弟俩名字取的虽然不咋的,但是做起事来却是勤快异常。
  兄弟俩那是忙完山里忙田里,忙完里头忙外头,可谓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可是现如今时代不同了,社会也变了,人人在重的只有钱财,勤快与否倒在其次。而这大娃与二娃子在家中虽然勤劳,但是耐何这上山下田的除了能解决温保却赚不到啥余钱,家里也只有破房几间。这不,兄弟俩都三十好几了,至今依然还单着呢。
  老母亲是看到眼里,急在心头啊。于是老母亲一个月前便将家里那些叔伯兄弟召集了过来。把大娃与二娃子兄弟俩的事拿出来商讨一番,说其哥俩年纪已是越来越大了,如再娶不到媳妇那可就真的断后了之类云云,而这一切只因没有一栋好点的新房,希望这些亲戚们一起凑些钱,把砖房给做起来。
  那些叔伯兄弟之类的亲戚倒还人好,听到二娃子母亲开口,也都点头认同,最后还一起凑出了五万多块钱。
  大娃与二娃子兄弟俩也是知道没有栋像样的房子,人家姑娘家是不会嫁过来的。之前没钱那是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既然有钱了,那建新房就是当前的头等大事了。
  于是兄弟俩便开始买砖买瓦,找房址。可是那房址找了很多个地方,都没有合适的。要么就太阴了,要么就地太小得开山,反正好地方都让人给占了。最后没办法,兄弟俩便寻思着将老宅给拆掉一半,就建在原地。
  地选好了,这不,兄弟俩就说干就干,这事也就是五天前。
  村子里的村民邻居们一听说他们家要盖新房,于是乎大伙儿都跑来帮来了,就一两天时间就把旧房给拆去了一半。就在第三天时,也就是两天前,此时已经进行到打地基的阶段了。
  农村建房打地基可不像城里造大楼大厦,地基都得十几米深。农村的房都只是两三层的小楼,所以地基只用挖个一两米深,往里面填上石头,这事就算完工了。
  这天就正做着这道工序,兄弟俩心里想着马上就会有砖房了,所以手上做得是干劲十足,一张铁锹弄得是上下翻飞。
  就在地基打到快一半时,突然扑通一声!大伙寻声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刚才还干得好好的二娃子,突然倒地上去了,翻着一双白眼,全身不住的抽搐着,嘴里还不断吐着白沫……
  这一下大伙可乱套了,又叫又喊的一阵折腾,二娃子就是不醒,于是最后便送进了医院。送进医院后,经过一下午的检查,结果楞是没查到结果,结果就是生体机能一切正常。
  既然查不到病因,医院怕担误病人,于是是劝其出院另投它处医治。
  大娃子一听这话,知其意思就是等于是在说一娃子没得医了,最后大娃只得将一娃拉回家。
  回到家里,当焦急的母亲一听这事,立马便急昏了过去,至今还一病不起。
  而二娃子不但毫无好转,而且还时而发疯乱吼乱叫,很是吓人,病情是越来越惨……
  事情听到这,我也算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他这原本一桩喜事,却闹成了如此局面,然怪一进门便会看到大娃一脸的愁容。
  “先生,你看这事来得这么突然,而且二娃子还时不时的发疯,你说这是不是冲到啥煞星了啊?”大娃一脸的苦涩。
  我想了想,听其讲述我已有八成把握觉得此事就是冲了煞或鬼上身。于是便点头道:“这样听来倒还真像是撞到了啥阴邪,不过撞煞与撞邪有很多不同,你能将你弟弟是怎么样个发疯法再详细说说吗?”
  大娃点头,然后皱眉想了想,说:“我弟弟发疯时会大吼大叫,那叫声完全就不是人声,就好像是狮子吼,又好像老虎啸。而且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昨天我想去按住他,哪知被他随便一甩便飞出了几米远,最后我只好叫来十几个壮小伙才把他给绑了起来。”
  我想了想,这事还真是不好确定,如果是撞了煞,就不应该会发疯啊,可是如果是鬼上身的话,又怎么会吼出狮子老虎的声音。难道是修仙的畜生上了他的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于是我急忙对大娃说:“你还是先带我到你弟弟面前瞧上一瞧吧,否则我也不敢打包票他这是犯了啥邪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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