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我接过古轴慢慢打了开来,这卷古画看起来还真有一种苍旧的感觉,只是这卷古画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诡异的味道,这种感觉让我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卷古画早已发黄,看不出是用何种材质制成的,摸起来滑腻腻的就像摸在人的肌肤上一般,而且还有一种冰凉的奇妙感觉;古画中所画之物是一片层峦叠嶂的山脉,只是这些山脉不是用黑墨画的,而且也不似画上去的,看起来倒像是用血液沁上去的,猛的看上去,一片层峦叠嶂的血红山脉从这张皮子里面由里向外渗透出来,颇感诡异。
  古画的左上角处倒还真有两行字,歪歪扭扭的字体如蝌蚪文一般古怪,但是我一看就认出了它们,这就是冥文!以前和爷爷一起走江湖时,在一处叫吊索山的地方见过,那里从是吊死鬼,界碑的石头上就刻有这样的文字。当时对那文字很感兴趣,于是便跟爷爷学了一些这种冥文。
  “胖子,你这古画哪来的?这上面的冥文看起来像是巫师写的祭文。”我手捧着古画,抬眼正色道。
  “就是这回去贵州收回来的呀,咋了?”胖子收回笑意,皱眉问道。
  “这卷古画有些问题,但是哪有问题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不过,凡出现冥文的地方都为大凶之地,你这回被阴气缠身应该就是与你此次收画所到之处有关,唉!这卷古画还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呀!如果你信我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把这古画烧了吧,省得留出祸事来。”我一脸凝重的说道,因为这卷古画确实让我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会吧!我到的那个村子是大凶之地?”胖子吓得满脸惊愕,张大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后,胖子才合上嘴巴,一脸不舍的道:“这画就这么烧了可惜了吧,最起码这也是一张古画呀,虽然一时看不出是啥年代,但是我想应当是张老画。要不,你先帮我认认这上面的冥文写的是啥意思,兴许还真是张藏宝图呢。如果它只是普通的一张古画,咱过几天就把它给卖了,你说呢?”
  “唉,随你吧!”看着胖子那一脸不舍的表情,要烧这画就好像要割他肉似的,我只得叹了口气。虽然我感觉到这古画有问题,但心里也很想知道这画中的冥文写的到底是些啥东西,于是便捧起古画往那几行字看了过去,接着不自觉地翻译着上面的字:“穿梭的末日之灵,请聆听我的述求,我用我之魂灵,打破沉封的禁咒,让封印的深渊,重现,沉睡的恶灵……”
  我这就般念着念着,眉头越皱越深,接着我突然莫明狠狠打了个激灵!
  “啪!”
  “这这……”古画掉到地上!我惊恐的瞪着眼睛,指着地上的古画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这出啥事了?你快说话呀,怎么我刚才会莫明打了个激灵呢?”胖子此时也是一脸的惊恐之状,急忙摇晃着我的手臂。
  是的,这个激灵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恐惧,而且我刚才念到的冥文我感觉很熟悉。如果我刚才念的是那种咒语的话,那后果也实在太重了。想到这里,我急忙闭眼回忆着那种咒语,过了我一会儿后我终于想出来了,我刚才念的的确就是那种咒语。于是我慢慢转过头看着胖子:“胖子,我明白为啥咱们会打那个机灵了!”
  “你明白了什么,快说,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第三章 人皮古画
  “我明白了我们刚才为啥会打那个冷颤,因为这上面的冥文是一种叫做魂咒的咒语,而我们已经中了魂咒!”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双手还是刚才捧着古画的姿势,只是古画早已掉落到了地上。
  “什么?咱们中了魂咒!”胖子这回倒真给吓住了,整个人都呆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缓过劲来,打着颤音道:“老……老潘,你……你说的这魂咒是啥……啥意思呀?你可别吓我呀!”
  我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没吓你,我们真的中了魂咒。这种咒语属鬼咒中的一种,是远古时水族用来诅咒恶灵的,据说这种巫术到后来被苗疆的降头师学到,于是专被用来对付常人,害人取命,作用与降头术相差无几!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张古画是用人皮做成的,这画也是用人血所绘。”
  “你……你说这张古画是用人皮做的?”胖子惊恐的指着地上的古画,那手不断地打着颤。看到胖子这表情,我知道他一定害怕的紧。这么多天一直兜着一块死人的头皮走来走去,这种感觉直让人不寒而栗,胖子能不害怕吗。
  “对!如果一个降头师想探知一个人的秘密,而对方却死都不愿说出,于是降头师便会割下那个人的头皮,写上魂咒,那个人的灵魂就会禁锢在这张人皮上,而头皮上的血液就会慢慢凝聚,最后在这张头皮上将降头师想知道的秘密沁现出来,而这张人皮上的山脉就是那降头师想得知的秘密。”我说着这话的同时,连自己的头皮都发麻了,感觉地上那块被降头师割下来的头皮是自己头上的一般。
  胖子听后,牙根打颤的问我:“那这跟咱们有啥关系呀,为啥说咱们也中了这魂咒?”
  我收回思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奈道:“这魂咒是不能随意探听的,否则……否则就会将探听之人的命魂锁入这张人皮之中!这魂咒之所以用冥文来写,就是为了怕人探识,而我们刚才却道破了这魂咒,所以……唉!刚才我认这段冥文的时候就感到不对劲,直到我着了道后我才明白过来。唉,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人皮上一定有咱俩的名字了!”
  胖子一听这话,脸都吓青了!浑身不断的打着颤,接着他将眼光慢慢转到地上那张人皮古画上,可是却不敢去捡起那张古画。
  我叹了口气,为了应正我自己说的话,于是我起身将人皮古画捡了起来,接着慢慢将人皮古画打了开来。接着我便惊恐地看到人皮古画的右上角,有一丝鲜红的血液就如一条细小的蚯蚓一般,在人皮的表层不断的扭曲。这种感觉非常诡异,这块人皮早已干得不能再干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血液流动,而且它还好似要破皮而出。
  虽然我早知答案,但是亲眼见到这一幕,我的心还是一下就提了起来。随着那丝血液的扭动而快速跳动着,忽然,血液一下炸裂了开来,一丝鲜红的血液跳出了皮层外表,洒在了人皮上面。没过一会儿后,诡异的画面又再一次发生了,只见洒在人皮表面的血液瞬间便干涸了,只在人皮表面留下几粒黄豆大小的血沁。
  这几粒血沁和那些血红的山脉图纹是一模一样的,我皱眉往那几粒黄豆大小的血沁上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手上的人皮古画再次撒手落地,因为我看到那些黄豆大小的血沁原来是汉字,而那几个汉字正是自己和胖子的名字!
  我慢慢抬头看向胖子,此时的他正心慌的等着我告诉他结果。我对他点点头,说:“我之前猜的没有错,我们真的是中了魂咒!”
  胖子打了个激灵,呆愣了好一会儿后,慢慢转头看向我,低声问道:“那咱们是不是会死?”
  我双手用力在脸上搓了几下,然后抬头道:“既然是魂咒的话,那我们还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只要我们在这四十九天之内将这施咒的巫师找到,咱们就还有活命的可能,否则。。。否则我们就会跟这人皮的主人一样,死后魂魄被禁锢在这张人皮古画中,永世不得超生!”
  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其实心里已是一片惊涛骇浪,此时真连死的心都有了,直怪自己之前太过大意,没有想到会是诅咒,现在肠子悔青了也于事无补。
  胖子一听居然还有希望,脸上立马泛起了激动的神色,但是没一会儿后,又变成了一副绝望的表情,嘀咕道:“四十九天要找到那下咒的巫师谈何容易呀,这张人皮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别说是那巫师的人了,我看就是那巫师的坟墓都有可能找不着了。”嘀咕完,然后慌忙抬头接着问道:“老潘,咱们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就没别的法子了吗?你不是茅山道士吗,你应该可以破了这害人的咒语吧?”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种咒语和降头术一样,别人是无法解开的,一定要找到那施咒之人才能解开,就算我懂茅山法术也是无用。不过,只要我们找到了那施咒之人,哪怕他只剩一堆尸骨,我们也能活命。我只需要他身上的一丝毛发,我就能将我们身上的魂咒给解去。”
  胖子愣愣地看着我,眼中闪着复杂的神情,有一丝绝望,也有一丝求生的欲望。
  “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将他寻出来的!”我也知道要找到这个人会是多么的难,这希望可以说的上是渺茫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去试试的话,那就真的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那好吧,我一切听你的!”过了一会,胖子才下定决心。
  我想了想,于是急忙问胖子:“说说你这卷古画是怎么来的吧?”
  胖子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其实说起这卷古画的得来,现在想想我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本来我不会收到这卷古画的,当时是有个人指引我去的,他引路将我带到那个偏僻山村里头,这才得到了这卷古画。”
  胖子说的这些话听得我眉头直皱,因为听起来好像是着了人家布下的套。想到这里,于是我急问胖子:“胖子,你快说说清楚,那人干啥帮你引路?还有,那个山村又是怎样的?”
  胖子看了一眼我,然后说:“我这次到贵州收古董,当我走到一个叫可乐的镇子时,忽然有个老人跟我说有个叫竹墓村的村子一定会有古玩意。听到那个村子名字我就有种预感,那村子可能会有老东西,于是我便问他那村子怎么走,哪知那老人居然说愿意亲自带我去,我当时高兴的紧,然后随着他走了一晚上的山路,最后到了那个叫竹墓村的村子。到了那,才发现整个村子都还是落后的景象,我仿佛有一种已经回到古代了的感觉,不说别的,一个村子就连电都还没通上。当天晚上在竹墓村一打听,就被我打听到了这卷古画,最后没废多少口舌就被我给买来了。”
  “这样子也还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中了人家的套,咱们明天就去你说的那个竹墓村问问古画的主人,看他这古画是怎么得来的。”我揉着太阳穴说道。接着我突然想到可乐镇是个很偏僻的地方,于是疑惑道:“我说胖子,你跑可乐去干嘛,那儿那么偏僻?”
  “你也知道可乐?那可是一个偏远的小镇子呀,若不是我喜好古文化,我都不会知道那地方,你怎么会知道的?”胖子满脸惊疑。
  我白了胖子一眼,道:“靠,可乐,揭开千古之谜一角!不就是说那有个关于夜郎国的古墓群嘛。”
  “这夜郎国可是只存在三百年呀,你连夜郎国也知道?”胖子惊讶的张大着嘴巴。
  “看你那样,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这个又不是秘密,你有啥好吃惊的,咱们还是快准备准备,明天去把小命给找回来吧!”我看到胖子那吃惊的表情,不由得使我露出了一点笑意。说起这夜郎国来,我还倒真的记得很清楚,报纸上说夜郎国是战国时西南夷中的一个神秘王国,历时三百年便一夜之间神秘消失了,至今都还是一个千年未解之谜,而不久前在可乐却发掘出了八十多个古墓群,疑是夜郎国的古墓。
  “我就说嘛,你咋会知道这么多,原来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嘛。”胖子听完露出一个理应如此的表情,接着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去订机票,咱们明天就出发。”
  “嗯,那你去吧,我也要准备一些东西了,从你这回身上缠上的阴气和带回来的这卷古画来看,你上回去的那啥竹墓村想来不会太过简单,说不准还是块大凶之地!”我对胖子挥手说道。
  胖子点点头,没有说话,长呼了口气,然后便急勿勿地往店外走去。
  胖子走后,我将掉落在地上的那卷人皮古画捡了起来,看到古画右上角那诡异的血红名字,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寒栗,接着急忙将古画一合,把它收了起来。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接着他便开始收拾行李,什么铜钱剑、八卦镜、罗庚、香烛纸墨样样都不落,当然,那卷人皮古画也放进了行李之中。
  我非常清楚这回接的不是别人的生意,而是自己的小命,到底能不能找出那施咒之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是活命唯一的希望!
  第三天的傍晚,我和胖子两人终于来到了贵州偏僻的可乐小镇。这一路奔波,饶是我这个有些功夫底子的人,都直感全身骨头快似散架了一般,其中滋味,外人是无法体会到的。
  要说这可乐镇那可真够偏僻的,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层峦叠嶂的一座连着一座,而且这山还是深山,所有山脉都被浓密的原始树木所覆盖,就连唯一的一条公路通到此处也定为了终点。
  可乐镇就是一条几百米的青石街道,街道旁建着两排木房,开着一些小商店啥的。此时是傍晚时分,街道上的行人非常少,一条街道上只能见到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影。而且这里的人都穿着他们独特的服装,有苗服也有彝服,因为可乐镇大部居民是由彝族与苗族为主。
  我和胖子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包袱,我的包袱比较小,里头放的无疑就是些法器、符纸之类的东西,而胖子的包却大得很,鼓鼓的也不知他放了些啥东西里头。
  望着那就将黑下来的天,胖子提意先在镇里找户人家住一晚,明日再起程赶往竹墓村,但是被我给一口否决了,理由就是:“你丫的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睡觉!只要这四十九天一过,你丫睡觉的日子长着呢,让你睡一辈子都醒不来。”
  胖子嘟嚷一句,只得急忙跟上,只是亏了他这一身胖肉,连我这个练家子都受不了,何况胖子。不过我说的也没错,现在可不是能顾这么多的时候,累点总比没命强。
  就在这会儿,我忽然想到自己忘记买手电了,于是急忙对胖子道:“胖子,我们忘记买手电了,你说这儿会有手电卖不?要不然摸黑走路那可真够呛的!”
  胖子一听这话,一张苦瓜脸立马笑开了花,接着摆出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模样,指着我骂道:“我说你丫的才想到这个问题呀,我还以为你丫的打算用你那会着火的符纸照路呢!唉,幸好哥一早就买好了手电,要不然哥竹墓村没到,人就掉山崖下去了!”
  “丫的,这局算你赢了!”我翻着白眼,急忙抱拳求饶。然后摸着脑袋傻呵呵的笑了笑:“胖子,你真的买了手电?”
  “当然买了,我哪能像你一样,小命都快没了还这么不上心。”胖子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教训道,然后将身上的大包打了开来。
  我凑前一看,惊诧的眼珠子都瞪大了!这胖子不但带着吃的、喝的、数十支莹光棒,而且还有两支24瓦hid,亮度达1800流明的军用狼眼手电及一把高碳钢打造的折叠工兵铲。
  “胖子,真是想不到呀,你还能搞到这些东西,唉,不服不行呀!”看到胖子包里头那些东西我很是惊喜,那能将人眼睛照得暂时失去视觉的狼眼手电,在这深山里头作用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万一碰到野兽啥的不说能吓跑它,但最码也能起到一时的震慑作用,好赢得一些逃跑的时间;而那把折叠工兵铲就更不用说了,如果真找到了那施咒之人的坟墓,就少不了要用到它了。
  第四章 探听竹墓村
  “还记得两年前吗?那会儿我天天缠着你,说要你和我一块去盗墓,后来墓没去盗这些家伙倒被我给买齐了,这两样家伙就是那时候买的,呵呵……”胖子得意的笑了笑。
  “我那时说什么来着,你就是看盗墓的小说看多了,你还真以为遍地都是古墓啊,逮哪挖哪!”这事我确实记得,那时天天缠着我要去盗墓。我笑了笑,然后一拍胖子,“走吧,你还认得路吧?”
  胖子摸了摸脑袋,傻呵呵的笑了笑,“呃,那个啥,那天我去的时候天黑的紧,而山路又那个啥太复杂了……”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一看胖子摸那光头,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不记得路了。此时我对胖子是彻底无语了,走过一回的路居然还会不认识,我真有一种想上前去抽他一顿的冲动。
  “其实印象还是有一些的,就是有些路叉子我怕不敢确定走哪条,要不咱们先走着看,兴许到了那儿我就会记起来了。”胖子见到我板着一张冷脸,于是一脸无辜的说道。
  虽然胖子让我十分来火,但是看到他那无辜的表情我也不忍骂他,想了想然后只得叹气道:“算了,咱们还是出点钱找位老乡给咱们带带路吧,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稳妥点好。”
  胖子想了想也十分赞同这办法,于是两人便往镇子里的人家走去。此时,天慢慢的有些黑了。没一会儿,我和胖子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见到他家大门没关,于是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向那户人家走了过去。
  “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来到那户人家门口,敲着门框大声问道。
  没过一会儿,屋里便传来一声我听不懂的当地土话,然后从里屋走出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一脸惊疑的看着我和胖子二人。
  “小姐你好,我想向您打听个事,您知道竹墓村怎么走吗?”我很有礼貌的问道。
  “竹墓村?”女孩眉头一皱,接着竟反问道:“竹墓村是什么地方呀,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呢?”
  “什么?你没听说过竹墓村这个地名!”我满脸震惊,眉头皱得深深的,这怎么可能,同一个镇子的人会没听说过竹墓村这个地名。于是慌道:“这不可能呀,这竹墓村可是你们镇子里的村子呀。”
  “我们镇哪有这个村呀,没有的事!你们是不是记错了?”女孩确定的点头。听到这话,我急忙看向胖子。
  胖子也着实吓了一跳,惊愕道:“这……这不可能!我就在上周的时候去过那个村子,我记得很清楚那村子就叫竹墓村!”
  女孩笑了笑:“你们是开玩笑吧,我没骗你们,这里真没有叫竹墓村的村子。”
  “这……这……”胖子惊骇的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脸都白了,眉头紧锁,他开始觉得这叫竹墓村的村子很不对劲,心里想着难道那儿是块阴地?
  所谓阴地,就是阴间在阳间的接入点,类似于聚阴池,不是特倒霉的人平时是见不到的。
  我对女孩道了声谢,然后便重新来到青石街道上。胖子一脸惊慌的跟在我的身后,嘀咕道:“老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记错,那村子真叫竹墓村。”
  我叹气道:“唉,咱们还是再找人打听打听吧,如果真打听不到啥,咱们再想其它办法吧!”
  “那咱们找一位老人问问吧,兴许那村子太偏僻了年轻人不知道。”胖子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接着我们开始往前走。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可乐镇的街尾,这里的房屋已经开始稀落了起来,而且全是农家小院儿。我看了看四周,正好见到有一个老者在家门外的篱笆旁收拾柴火,看样子是准备拾柴火回屋做饭。
  “咱们去问问那位老人吧!”我跟胖子说了一声,然后便加快步伐向那老者走去。
  “那个,老伯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个事。”我见到那老者抱着柴火就要转身回屋,于是慌忙喊道。
  老者听到有人喊他,慢慢回过头来,不过老者这一回头倒把我和胖子吓了一跳!只见老者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瘦瘪的身子就像具干尸一般,黝黑的脸孔上布满深深的皱褶,穿着彝族服装,头上缠着一盘黑巾,特别是那一对眼珠子非常特别,因为他的眼珠子就中间一个黑点,旁边全是白色,看起来显得很是诡异,整个人乍一看去倒还真有几分恐怖的感觉。
  老者用一双发白的眼睛打量着我和胖子二人,冷冷道:“你们有什么事,问吧!”
  我打了个寒颤,急忙将视线移开,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吞了吞口水,强装出微笑问道:“老伯,您知道竹墓村这个村子吗?”
  老者听到这话,满是皱褶的恐怖脸庞刹时一愣,两眼直直的盯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被老者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汗毛直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顿时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咳了一记,心里渗渗的问道:“呃,那个……老伯,您这是怎么了,难道那竹墓村有什么问题吗?”
  老者眉头皱得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冷冷地问道:“你们去那干嘛?”
  听到这话,我心里开始激动了起来,因为很显然眼前的这位老者知道竹墓村这个地方,不过看他的表情很是古怪,想来这竹墓村一定是有些问题了。我想了想,然后答道:“我们有要紧的事要去竹墓村,这件事关乎人命。”
  本来我想骗他说是去旅游的,但是想了想,如果那地方真有问题的话,眼前的老者十有八九会劝自己回去的,于是这才会将实情说了出来。
  老者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之色,但是这丝惊愕之色只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便回复到了之前的那副冰冷表情,冷声道:“你们招惹到那里,死了活该!”
  胖子一听这话就急了,跳上前去怒道:“你这人咋说话的啊,我们好声来问你,你不肯说就算了你还骂哪门子人呀……”
  “胖子,你给我闭嘴!”我回头对胖子一瞪眼,然后转头对老者道:“老伯,我知道那地方有问题,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若老伯知道那个地方的话,希望老伯能帮我们指指路,我们必当重谢!”
  老者半眯着眼睛,好一会儿后,他重新睁开双眼,叹了口气道:“唉,那我就跟你们说说这竹墓村吧!但是话我先放在这里,要我带路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既然老伯觉得为难,我们也不好强求,那就请老伯将竹墓村的事情告之一二,这竹墓村我们是必须要去的。”我对老者抱了抱拳。
  “这竹墓村很久没听人提起过了,最后一次听别人提到竹墓村那还是五十年前的事了。”老者点了点头,然后眼睛看向远方,开始缓缓说道:“这竹墓村离此处有四十多里远,要翻数十座山头,而且这些山路地势险峻,一个不好就会坠落山崖。在五十多年前,那里头大概还住着有三十来户人家,但是如今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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