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他倒是很想看看,沈明辉准备碰多少壁,才肯回头看现实,是不是要将那张老脸丢干净,才会回过头来求他们雷家下聘迎娶沈盈雪。
  “沈丞相,沈小姐腹中的孩子是我的!”清朗的男声传来,惊的众人又是一震,纷纷看向门口,阳光下,一袭檀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进客厅,身形修长挺拔,容颜虽憔悴却英俊潇洒,眸中的疲惫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苍桑,满身书卷气,一看便知是文人雅士。
  沈璃雪勾唇冷笑,穆正南还真是阴魂不散,聪明,无耻,阴险,毒辣,半点飞黄腾达的机会,他都会牢牢抓住。
  雷太尉紧紧皱起眉头,怒道:“这位公子请慎言,冒充孩子父亲,可是大罪,盈雪腹中的孩子,真是你的?”
  穆正南微微一笑:“多谢雷太尉提醒,在下的孩子,在下自然清楚,岂会冒认。”
  沈明辉锐利的眼眸如同利剑,冷冷扫视着穆正南,穆正南无畏无惧,微笑的目光直视沈明辉,任他打量。
  他送菜到厨房时,听闻喜堂闹的很激烈,就悄悄走了过来,亲眼看到沈明辉拒绝沈盈雪嫁雷聪,名门贵族公子又都不愿娶沈盈雪。
  他看得出,沈明辉很宠爱沈盈雪,恨不得将世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所以,他才敢下赌注,冒充孩子父亲,给沈明辉绝望的心带来一线希望,如果沈明辉帮他圆谎,召他为女婿,他会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如果沈明辉拆穿了他的谎言,雷太尉也恨死了他,他会被关进大牢,死无全尸,他不想再过那种拉车卖菜的苦日子,凡是有一线希望,他都要拼上一拼,输了下地狱,赢了进天堂。
  雷氏也冷冷凝望穆正南,他的相貌,才学确实比雷聪高出许多倍,家世暂且不论,他的品性太差,唯利是图,盈雪跟着他,她不放心,让盈雪嫁雷聪,那是跳火坑,她更加不愿意……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不能躲在一旁,让无辜的妻儿为你受辱,看在你最后挺身而出,没有将妻儿丢在一边,我暂且饶你一次!”沈明辉收回目光,冷声教训着。
  穆正南一怔,随即欣喜若狂,沈明辉这是同意召他为女婿了:“多谢岳父,小婿一定好好照顾盈雪母子,绝不会再让他们受委屈。”
  快走几步,穆正南来到沈盈雪面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关切道:“盈雪,还好吗?”温柔的声音腻的能滴出蜜来,逢场作戏的哄女人,确实很有一手。
  “还好!”沈盈雪僵硬的答应着,悄悄打量穆正南,相貌英俊,气质文雅,比雷聪那张猥琐的脸好看了上百倍,她一直都是看不起穆正南的,她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但在众人面前帮她解围,算是帮了她的忙,她不介意与他联手,刺激刺激那些无情无义的贵族公子们。
  雷太尉心中暗恼,面上礼貌微笑,穆正南,坐过大牢的穷酸文人而已,无权无势,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取他的性命,没必要在喜堂上闹,这里是太尉府,闹僵了,丢的是他太尉府的脸,他可没沈明辉这么不要脸:“恭喜沈丞相喜得贵婿!”
  “同喜同喜!”沈明辉淡淡答应着,挑衅的目光直视雷太尉,他沈明辉最宠的女儿,嫁谁也不会嫁给雷聪。
  雷太尉久居官场,是只老狐狸,心机深重,隐忍力非沈明辉所能比,没和沈明辉一般见识,捋捋胡须,淡淡道:“午时将至,大家都去宴会厅用膳吧!”
  沈盈雪和穆正南成了一对,不能再让她嫁进太尉府,沈采萱与雷聪已经拜完堂,算是雷家的人了,就算她再不愿意嫁雷聪,也必须跟着他。
  “恭喜沈丞相……”宾客们的祝贺声此起彼伏,眸中却暗带鄙视,嘲讽,孩子是雷聪的,穆正南愿意为人家养儿子,真是大度。
  雷太尉放弃重孙,沈明辉另择佳婿,他们两人都看的很开,不愿多言,他们这些宾客更不方便管,既然是皆大欢喜,他们只管道喜就是了。
  官员,贵妇们的目光频频落在穆正南身上,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温柔的携了沈盈雪的小手,微笑的眉眼间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盈雪,小心点儿,咱们去宴会厅用膳!”来时他是个卖菜的农夫,眨眼间就成了丞相府的女婿,太尉府的贵客,呵呵,人生真是多变。
  沈盈雪小鸟依人般轻靠着穆正南,含羞带怯,愤怒的目光不时看向周文轩等其他名门公子,他们不愿娶自己,自己就甜蜜给他们看,羡慕死他们,气死他们。
  “沈小姐,穆公子认识很久了?”一道绯色身影走到两人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也打破了那假猩猩的暧昧,清冷的眸中闪烁着点点冷芒,犹如道道利剑,刺穿虚伪的假相,鄙视的看着最丑陋的事实。
  她是……沈璃雪!穆正南猛然一惊,绯色阮烟萝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形,衣摆轻轻垂下,线条流畅,丝质顺滑,美丽的容颜,清澈的眼眸幽深似潭,仿佛迷雾,让人看不透彻。
  她的脸是他熟悉的容颜,但她的气势与气质,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就那么微微的笑着,如出水芙蓉,幽深的眼瞳带着浓烈的魔魅之气,让人不知不觉间被她吸引。
  如果三个多月前,他遇到的是这样的沈璃雪,绝不会勒死她。
  见穆正南紧盯着沈璃雪看,沈盈雪皱起眉头,咬牙切齿的狠狠揪了揪他的手背,贱人,她喜欢的,沈璃雪都要勾引,连坐过大牢的穆正南都不放过,真是可耻。
  穆正南蓦然惊醒,轻咳几声:“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
  “几年,还是几个月?”沈璃雪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三,四个月吧!”穆正南不知沈璃雪为何要问这些,还是微笑着回答,如果说的时间长了,会惹人怀疑,时间短了,不能自圆其说,一见钟情,感情发展快,三四个月的时间,足够同床共枕了。
  沈璃雪嫣然一笑,明媚的笑容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如此说来,两个多月前,在顺天府大牢,帮穆公子假造婚书诬陷我的真是这位沈盈雪小姐,沈采云是被冤枉,做了替罪羊!”
  满座宾客再次哗然,穆正南诬陷相府千金之事,闹的很大,他们也听说了,刚才只顾着看热闹,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穆正南,沈盈雪认识三四个月,有没有珠胎暗结暂且不论,她遇难,他挺身而出,不惜帮人养儿子,也要帮她保下名誉,对她的感情不一般,如果说,她让他诬陷沈璃雪,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丞相府表面看着一家和睦,其乐融融,没想到暗中有这么多的阴谋诡计,真是丑陋不堪。
  沈盈雪恨恨的瞪着沈璃雪,咬牙切齿,这个贱人,是成心不想让她好过。
  雷氏阴冷的眼眸眯成了弯月,刚才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没想到沈璃雪还是揭出来了,真是聪明,找到机会,就狠狠打压她们母女。
  沈明辉的面色阴沉的可怕,眼看着盈雪的事情就要解决了,璃雪居然又出来捣乱:“郡主,这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盈雪小姐有身孕,和我被穆正南诬陷确实不能混为一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才会随口一问,沈丞相又不是幕后主谋,紧张什么?”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沈明辉面色铁青,看沈璃雪的眸中折射出道道寒光,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逆女,早知她是他的灾星,在她出生时,他就会掐死她:“盈雪身体弱,受不得刺激,希望郡主谨言慎行。”
  沈璃雪冷冷一笑:“沈丞相尽管放心,沈采云小姐已经顶罪坐过牢,真相水落石出,我也不会再追究盈雪小姐的责任,况且,盈雪小姐又是双身子的人,进了大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
  “郡主,盈雪一直久居闺阁,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更没有陷害过你,请你不要疑神疑鬼!”沈明辉在沈璃雪这里频频受挫,雷氏暗骂他窝囊,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治不住,眼看着沈璃雪就要将丑事抖出来了,无奈之下,她只好亲自上了阵。
  “我初到相府时,孤身一人,未与任何人结仇,府里府外常常无缘无故被人算计,诬陷,心情郁结,一直想查明真相,没有别的意思,失礼之处,还望沈丞相,沈夫人不要怪罪!”沈璃雪声音轻轻,连嘲带讽,将丞相府的丑事全部抖了出来。
  雷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看沈璃雪的目光,冷如千年寒冰,早知沈璃雪这么难对付,在相府时,她就一桌毒饭毒菜毒死她,省心省力,也除了个大障碍。
  沈明辉面色阴沉的可怕,这个逆女,是铁了心思想让自己的丞相府身败名裂,真是阴险,毒辣,无耻至极,她居然半点都不顾及自己是她的父亲,逆女,逆女。
  “时候不早了,各位都去宴会厅用膳吧!”看够了热闹的雷太尉轻捋着胡须,笑眯眯的建议,冷冷扫了沈明辉一眼,满目嘲讽。
  被自己的亲生女儿驳的哑口无言,抖出所有见不得人的肮脏,龌龊事,沈明辉已经臭名远扬,丞相府的名声也彻底臭了,寒门文人,即便贵为丞相,也如此无能,他那下贱的血统决定着,他不会有太大作为。
  宾客们客套着,三三两两去往宴会厅,沈璃雪的目的达到了,没再过多纠缠,冷冷一笑,转身走出喜堂,身后传来宾客们的议论声:
  “相府庶出千金沈采云婚前与秦太子有了关系,嫡出千金沈盈雪和穆正南发生事情,还有了身孕,她们都没看女戒,不懂婚前要守身如玉吗?”一人不解的询问。
  “子女的品性全靠父母教养,再清澈无染的苗子,你把它栽到污水中,它也会长成黑色,相府千金们不知羞耻,都是父母教的……”另一人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人恍然大悟:“幸好那沈璃雪小姐是长在乡下,由母亲养大,否则,岂不是也要被教坏……”
  “可不是,正因为她性子淳朴,不懂学坏,那些污泥们才不断栽赃陷害,想让她变的和她们一样脏污……”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另一人赞同的点点头:“幸好战王爷接璃雪小姐去战王府居住,不然,清心廉政的武国公外甥女就被他们这些无耻小人糟蹋了……”
  两人的议论声不大,附近的几个人都能听清楚,看沈明辉的目光,嘲讽,不屑,雷氏是继母,容不下原配的女儿,心狠手辣想要除掉,可以理解。
  沈璃雪可是沈明辉的亲生女儿,与他分别十五年,得而复失,他不补偿,不疼爱也就罢了,还联合着继室,设计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绝情,无耻,真是枉为人父。
  沈明辉面色铁青,道道寒光如同利剑,狠狠射向沈璃雪,这个逆女,天生就是来克他的,他真后悔,她初到京城,无人知晓时,没有一刀结果了她。
  沈璃雪走在人群中,缓步前行,沈明辉,雷氏,沈盈雪,穆正南对她的敌视,她都察觉到了,冷冷一笑,这才只是开始,她还会再步步紧逼,将他们逼的无路可走时,他们就会狗急跳墙,到时,就可查到十五年前的真相了。
  房间中,沈采萱头包着厚厚的白布,悠悠转醒,迷蒙的视线中映着铺天盖地的红,大红的帐幔,大红的床单,锦被,墙上贴着大红喜字,高桌上燃着大红蜡烛,就连小桌的糕点上,都盖着红条。
  沈采萱一惊,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猛然睁开了眼睛,四下观望。
  “哎哟,你终于醒了!”媒婆穿着喜庆的裙子,甩着手帕,扭扭摆摆的走了过来。
  “这里是……洞房!”沈采萱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过嫁雷聪的命运。
  “是啊,你和雷少爷已经行完了礼,入了洞房,就是一家人了。”媒婆喋喋不休的劝解着:“你已是雷家的人,以后不要再寻死觅活了,好好的守着雷公子,相夫教子,保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谁稀罕这狗屁荣华富贵!”沈采萱用力全力怒吼着,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小手紧握所拳,咬牙切齿,她明明用力撞到了桌子上,为什么没死,为什么还是入了洞房?
  媒婆被惊的全身一震,怔怔的看着沈采萱,半天没回过神,
  “少爷!”伴随着小丫鬟的称呼声,帘子打开,雷聪穿着红衣,戴着红花走了进来,猥琐的面容阴沉着,看沈采萱的目光就像饥饿的色狼看到了美味的小绵羊,垂涎欲滴。
  沈采萱全身一震,目光惊恐着,快速拉紧了身上的衣服。
  “恭喜雷少爷,雷少夫人喜结连理,早生贵子!”媒婆笑嘻嘻的说着吉祥话,目光闪烁着,就是不走。
  雷聪拿出一大锭金子伸到媒婆面前,媒婆的眼睛瞬间直了,眸中涌出浓浓的狂喜,这么大一锭金子,够她生活大半辈子了。
  媒婆伸手抢过金子,笑容满面的快速后退:“多谢雷少爷!”退出房间后,还不忘关了房门,并遣走了丫鬟。
  她做媒婆多年,看新郎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那雷聪花心风流,拜堂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招待宾客,而是回房‘吃’新娘,人家给了这么大一锭金子,她当然也要为人家行行方便。
  门窗紧闭,阻隔了外面的视线,房间有些昏暗,高桌上红烛跳跃着,映着房间的大红,说不出的诡异。
  雷聪解下身上的红花,脱下大红的外衣,白色里衣很合体,紧箍着他肥厚的身体,随着他的走动,片片凸出的肥肉上下颤动,看的沈采萱一阵恶心:“雷聪,你想干什么?”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要—干—什—么?”雷聪眸中色光闪闪,一字一顿,舌头断了小半截,说话不清析,也不够连贯,费了很大劲,用了很长时间,才说出这句完整的话。
  沈采萱冷冷一笑,看雷聪的眸中,满是厌恶:“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你—已—经—嫁—了,是—我—的—妾!”雷聪再次一字一顿,幸灾乐祸的看着沈采萱,慢腾腾来到床前,动手脱下里衣,裤子。
  扫一眼雷聪那个地方,就像粘了一层泥,黑乎乎的,沈采萱又是一阵恶心,手捂着胸口,差点没吐出来,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强的是沈盈雪,你应该娶她,别恶心我了行不行?”
  雷聪没再说话,翻身将沈采萱压到了床上,就像饿狼扑食一样,快速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沈采萱拼命拍打雷聪,恶狠狠的咒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渣,滚开,滚开……就算你强了我,我也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我会让你们雷家断子绝孙……”
  “盈—雪—有—了—身—孕。”雷聪挑衅的望着她,仿佛在说,你不生,有人会生。
  沈采萱猛然一怔,沈盈雪怀了雷聪的孩子!
  她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双手也用不上太大力气,刚才那瞬间的走神,大红的嫁衣被撕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床一地。
  沈采萱的里衣是半透明的,隐约可见她里面穿着大红色的肚兜,一红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刺激了雷聪的神经,眸中色光闪闪着,更加卖力的撕扯她的衣服。
  “嗤嗤!”丝质的里衣,布料很脆,三两下就被撕成碎片,露出她细腻如瓷的白嫩肌肤,雷聪色光闪闪的小眼睛贪婪的打量着,心中赞叹,又白又嫩,味道肯定很好。
  眼看着雷聪臭臭的手伸到了她的肚兜上,沈采萱阻止不了,情急之下,眸光一寒,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牙齿扎进肉里,丝丝血迹滴落,雷聪疼的惨叫连连,另只大手狠狠甩了沈采萱一巴掌。
  沈采萱本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雷聪那一巴掌是愤怒而为,用尽了全力,她被打的头昏耳鸣,眼冒金星,全身软软的,用不上丝毫力气。
  望着生气渐弱的沈采萱,雷聪没有后悔,也没有害怕,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贱人,居然敢咬他,只打一巴掌,便宜她了。
  手被人的牙齿所伤,并不严重,雷聪也没在意,试试沈采萱还有气,三两下脱掉她的衣服,贪婪的望着少女迷人的身躯,眸中色光闪闪,俯身压了上去。
  啧啧,沈采萱的身体也这么迷人,比沈盈雪差不了多少,关键她还是处子,身份不如沈盈雪高贵也无所谓了,味道好就行。
  恶心的臭汗味扑面而来,昏昏沉沉的沈采萱被熏醒,睁眼便看到雷聪抓着她的腿脚摆姿势,欲要对她行那无耻之事,她的衣服全被脱光,身体又没多少力气,根本无法反抗。
  雷聪猪狗不如,她就要被他糟蹋了吗?不,她不甘心,不甘心!
  胸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小手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沈采萱想也没想,抓过那只发簪,尖尖的尖对着雷聪挺起的凶器狠狠刺了过去。
  “啊!”雷聪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宵,也顾不得教训沈采萱了,手捧着血流不止,即将断裂的关键部位惨叫连连。
  沈采萱望着自己满手鲜血,眸中闪着疯狂的神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着发簪,对着伤口再次狠狠的刺砍,雷聪拼命阻止,仍然逃脱不掉宝贝与他分离的命运。
  “哈哈哈!”望着满床鲜血,沈采萱放声大笑,声音犹如鬼泣,震人心弦,眸中的疯狂渐浓,雷聪成了太监,看他还怎么糟蹋她。
  “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雷聪倒在床上,痛苦的嚎叫着,咬牙切齿,看沈采萱的目光,犹如柄柄利刃,想要将她碎尸万段。
  “出什么事了?”媒婆并没有走远,听到雷聪的惨叫声,她觉得事情不对,就前来查看。
  一进门,闻到满室血腥,望着不着寸缕的雷聪,沈采萱,满床的鲜血,以及鲜血中那条黑不溜秋的不明物,猛然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惊叫着跑了出去:“不好了,不好了,雷少爷出事了,来人哪,救命啊……”
  宾客们都在宴会厅,后院静悄悄的,媒婆的惊呼声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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