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南庆三皇子连城璧
“连城璧没有册封,所以没有皇子府,但因为常年身子不好,不在宫中居住,城郊外有一眼温泉有助于疗养,故而得了南庆帝首肯,修葺了安园养病。”姜婉跟着开口说道。
陆云霆的脸色在听到那人的身份时有些难看。
如青麟所说,连城璧常年身子不好,他在南庆的名声,并没有他两位兄长响亮。
但是,那可是连城璧。
但他见到的连城璧,不像青麟所说的身子不好。
而对方是皇室中人的身份,如果云浣雪真的在安园中,连城璧的目的是什么?
这位皇子,并不简单。
南疆大祭司之死,整个南疆都陷入混乱,小宁王那边也查到一些情况,一些证据隐隐指向南庆。
事情越来越往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陆云霆的目光有些沉。
连城璧在南庆不是嫡出,但也备受皇后照顾,和两个嫡子兄长相处甚佳。
南庆国姓连城,皇宫所出子女,只有嫡子和这仅存的庶子存活,比东越好的一点就是南庆皇上膝下单薄。
因此,不像东越争位混乱,将来继位者非皇后嫡出的两个皇子莫属。
并且南庆皇上早早就立了太子。
大皇子连城宇为储君,很有风仪,二皇子连城珏也是风度翩翩,入朝后政绩裴然,在朝中很有声望,然而他对太子连城宇十分尊敬,即便是声名在外,也没有对太子的位置肖想半分。
相反,一母所出,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比旁人想象的要好。
而且因为兄长身体偏虚弱,更是经常襄助。
至于三皇子连城璧则是懿贵妃所生,比起太子的虚弱,连城璧那是从小体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因此很少在人前出现。
虽然东越得到的消息连城璧一年当中有大半年是在异地养病,但小宁王也是如此,所以究竟这个人怎样,因为在南庆的存在感太弱,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们督察院的额外关注。
但他和浣雪有什么干系?
不,还是有的……
陆云霆这才想起来,东越曾经在数年前和北狄一战中因为欠收向南庆借粮。
而南庆的条件,以质子为押,还粮时质子归国。
彼时,那个质子,是小宁王。
而陪小宁王一起为质的,是云浣雪。
他们,曾经有过交集。
如此一来,很可能浣雪真的是被连城璧所挟。
“啧,看不出来,对方还是个皇子。”姜婉轻叹一声, “该不会对方也看上了云浣雪,所以直接把人掳回南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等狗血都赶得上电视剧小说了,把所有的优秀男子全部一网打尽,云浣雪妥妥的女主标配,人生赢家呀。
姜婉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随手捻了一块儿热乎乎的糕点塞进嘴里,看不到青麟给她使眼色。
蠢女人,没看见主子的脸色难看到极致了吗!
如果姜婉在下一刻被陆云霆一掌打出去,青麟也是毫不惊讶的。
“派人盯着,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汇报。”陆云霆的脸色十分那看。
姜婉的话让陆云霆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当年年幼,他们本是总角之交。
可那时,他并不知道会和云浣雪在之后有什么纠葛,因此两人关系实在不算融洽。
云浣雪的以前,是小宁王的。
很多时间和事件,他都没有来得及参与。
就像是在南庆和在北狄的那些时光,陆云霆也没有见证过,所以并不知道他们曾经有什么纠葛。
看着陆云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青麟立刻说道:“是,属下这就去。”
青麟在陆云霆示意之后离开,姜婉被晾在一旁。
她转转眼眸直接在陆云霆对面坐下,正想跟他聊聊安园。
这里面有故事和有八卦啊!
……
安园之内——
“都下去吧,以后你俩在外院做洒扫就行了。”云浣雪看着此时殷勤在她面前献媚的两个丫鬟开口说道。
这会儿她也没心情吃糕点。
红叶和绿柳是拨到云浣雪院子里的人,她不好让人换来换去,有张嬷嬷的前车之鉴,这两个人还是放远一点比较好。
所有人都知道东院的人对主子来说不一般,不用慕七吩咐,下人们就把云浣雪伺候得无微不至。
现在府内都知道这位阿雪姑娘在府内的地位。
离开东院后,慕七换了一身衣裳直接进宫。
他府上的人背景太过复杂,他既然处置了就不怕宫里的人来找麻烦。
不过相比之下,他更想要做一件事,他的府上,是时候多一位能够处事的女主子了。
房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更加剔透,阳光打在金碧辉煌的屋檐上,折射一层金光铺在地上,流光溢彩。
南庆的皇宫不比别国的宫殿,一景一物都透露出一股富丽堂皇的气息,就连廊柱上盘着的雕金飞龙,龙目也是由夜明珠镶嵌,更不说屋中的盆栽摆设,无不都是最精致上等的宝石琉璃堆砌而成的。
永春宫内更是奢华,懿贵妃居住的宫殿,随处可见的装饰着琉璃窗,雪雁绒的地毯更是铺满整个永春宫的地面。
“奴婢见过三皇子,三皇子,贵妃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永春宫外等着的宫女见到慕七后行了一个礼,把人往永春宫内引去。
就如云浣雪当时的猜测,慕七的确是皇子。
懿贵妃端坐在金线绣枝的软榻上,气质如兰,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远远看上去,恰似只有双十年华。
十指蔻丹艳艳,摆弄着案几上一个描金牡丹瓶,一边往里头放进刚折下新鲜的花枝,不时拿剪子修剪掉参差不齐的叶子。
“母妃。”连城璧从外头进来,引路的宫女是懿贵妃的贴身宫女,知晓懿贵妃等着连城璧有要事,把人带到后就退下了。
连城璧嘴角微笑如春,眸中却隐有流光。
云浣雪的事情肯定要在懿贵妃这里过了明路。
“我还以为,皇儿府中事务繁忙,早已忘记我这个母妃了。”懿贵妃并未将视线从插花上转移,声音慵懒,好似在她眼中,这个数月未见的儿子,还没有一瓶插花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