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起洗

  离开书房，姜芸擦掉了眼角残余的鳄鱼的眼泪。
  夜色已深，城堡内安安静静，她熟门熟路地进入了302房间。
  屋内漆黑一片，显然姜诺还没回来。
  她回到对面自己的房间，拿了套睡衣，然后又折返回来，径直进了浴室洗澡。
  没一会儿，姜诺从外面回来，见房间里的灯亮着，又听见了浴室的水流声，知道是谁来，他直接将门从里面反锁好。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姜芸姣好的身材在门后若隐若现，他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看得心潮澎湃，血气上涌。
  重重地吐出口气，他来到衣柜前，找出自己的睡衣，然后走到浴室门口，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姜芸满头的泡沫，正在用手揉着头发，听到声音，她喊了句：“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心上挠着，姜诺滚了滚喉结，嗓音有些暗哑：“要不要...一起洗？”
  水声还在继续响着，她没有回应，他以为姜芸没有听见，又开始怀疑自己刚刚的提议是否太过冒失，总而言之，刚刚的问话，他没再重复第二次。
  姜诺站在浴室门口，沉默着。
  片刻后，浴室门被打开，姜诺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她整个人站在盈满水汽的浴室里，赤着脚，胸前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遮盖到大腿根部，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背后，身上的肌肤被熏蒸成了粉色，白里透着红。
  此刻的姜芸对他来说，简直充满了十足的诱惑力。
  她的面色泛红，清澈明亮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姜诺也在目光深沉地凝视她。
  空气中，暧昧的因子在流动。
  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下一秒，姜芸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轻轻一拉，姜诺跟着她进了浴室，手上的睡衣随即掉在地毯上，门再次被合上。
  姜芸将他拉到了花洒下，哗啦哗啦的流水，立刻浇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她靠近，抬起双臂，亲自帮他脱掉了上衣，此刻的姜诺，赤着上半身站在她的面前。
  姜芸深吸了口气，双手捏住了他的裤子，正准备帮他往下褪的时候，他忽而握住了她的手腕，无比紧张地说：“这个...我自己来......”
  她往后退了一小步，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动作。
  姜诺利索地脱掉裤子，还剩下一条黑色的内裤，正开始脱的时候，姜芸猝不及防地冲上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用力闭着眼睛，小声呢喃：“哥哥...我不敢看......”
  他在她的耳边轻笑一声，单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然后，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他微微弯腰，脱掉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温热的水流下，姜诺的手按在她后背，用力地将她压在自己胸前，心口处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吻着她的颈侧，姜芸在他的怀里一阵阵战栗。
  “帮我洗头。”他吮着她身上香甜的肌肤，哄道。
  “好。”姜芸乖巧地在他头上揉搓着泡沫，全程不敢低头去看他的小腹。
  姜诺垂着脑袋，她的手在他发顶摩挲，他清楚地看到自己下半身的变化，硬挺，肿胀得厉害。
  视线上瞟，映入眼帘的是她微微耸立的双胸，即使被浴巾完全包裹着，他也能幻想出它的美好与柔软。
  额头情不自禁地抵在了她的锁骨上，姜诺情动地闭上了眼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炽热。
  “哥哥，这样洗不干净啦！”尝试着帮他冲洗了几下，这样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她笑着推了推他：“哥哥！你先起来嘛！”
  见姜诺一动不动地靠着，她以为他今天是累了，所以不再催他，任由他这样倚着。
  姜芸的双手环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无言地安慰着，静静感受他的存在。
  姜诺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小幅度地抖动起来，姜芸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慌张地推他：“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小芸，小芸......”他倏尔激动地喊她的名字，声音在发颤。
  “哥哥！”不明所以的姜芸快被他吓哭了，双手使劲地推搡他的肩膀，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姜诺刹那间抬眸，单手迅速握住了她的后颈，双唇急促地含住了她的嘴，吻来得又凶又猛烈。
  姜芸的呜咽声被迫咽回，她完全招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势头，直接被他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眼底映出的，是他那张完全被情欲涨满的脸。
  情急之下，她双手无措地抓住了他正在底下运动的那只胳膊。
  因为她无意的举动，姜诺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愣怔，但随之而来的，是被更浓烈的欲望所吞噬。
  他的那只胳膊，不管不顾地带着她的手，越来越快地冲刺着，整个人越来越兴奋，吻她也越来越疯狂。
  姜诺睁着眼睛吻她，看她，姜芸也没有闭上眼睛，她清楚地望见了，他猩红的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