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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简知澄气到提前离开同学聚会,于夜店外竟又撞见林飞飞被易川扶上车,她本应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却让视线中眼熟的银色轿车引起注意,直到她尾随林飞飞至飞域阁门前停车,堵在简知澄心口的疑问有了答案。
  她万万不敢想,堂哥竟背嫂子偷偷养了只笼中鸟,看上去还很溺爱。
  简知澄怒火中烧,既为简知远的背叛可耻,又替林潇然的遭遇不值。
  在进退两难间,简知澄选择了私心,若能借堂嫂之手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林飞飞,也算替她消解一丝心头之恶。
  没等林潇然动用关系翻个底朝天,简知澄已向她供出林飞飞下落。
  家族丑闻令林潇然在大众前颜面尽失,她是媒体眼中空前绝后的世家名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此等奚落嘲讽?
  林潇然从不在乎简知远乱搞的对象,可如若换成她最憎恶的死敌林飞飞,一切麻木不仁便可推翻。林潇然心知林飞飞是为报复不痛快,也大意了自己的想象与仁慈。
  车轮毫不犹豫飞驰向城外湿地,无尽夜色中,一间独具匠心的木屋正亮着光。
  林潇然摔门下车,踏向亮光的步伐如踩在熊熊烈焰之上,在路过木屋旁的移动餐车找到一盒火柴。
  冯氏母女回燕入园的两年中,林潇然没有一天不忍耐自己的脾气,小打小闹般的言语讽刺是她对冯氏母女最客气的手段,为提醒自己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她得叫林飞飞付出惨痛代价。
  一盒火柴扔向木屋外的遮阳棚,火势顺延烧向木屋中心,宁静的湿地黑夜,一把烈火正在熊熊燃烧,映照在林潇然无所畏惧的面庞,频频发出大快人心的冷笑,她抱臂走到几米之外开始冷眼旁观好戏。
  简知远在百米之外便看见诡异的火光,吩咐韩敬加快车速赶到肉眼可见的距离时,从一扫而过的车窗外撞见林潇然的私家车,原本抱有侥幸的心瞬间破灭,几乎已经处在濒临崩溃的境地。
  车在空地停下,简知远推门大步奔向火势中央,来不及与纵火的林潇然算账,在他正要破门而入时,韩敬却死死挡在身前。
  “简总,您不能硬闯进去!”
  “滚!”
  林潇然的风凉话自后方传来:“再慢一点,烧不死也该呛死。”
  顾不得与林潇然针锋相对,简知远转身奔向湖泊将自己全身浸湿,踹开挡在身前的韩敬硬闯进已是火场的木屋。
  原本温馨的木屋已变成浓烟滚滚的炼狱之地,滚烫的温度灼烧在简知远胆战的心头,他急切的呼唤无人回应,所能落脚之处也并无生机。他庆幸地想,或许是她待着无聊跑去灵泉镇逍遥,可目光所及的火光处,她的手机还落在桌上。
  当简知远在卫浴找到林飞飞时,她已经赤身昏死倒在流水的地砖,浓雾中,简知远扯过浴巾打湿,将林飞飞裹上抱在怀内,从快速蔓延的火势中退离已是废墟的木屋。
  从灵泉镇赶回市内就医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简知远先带昏迷的林飞飞在镇上救治,等一切体征恢复平稳才转回市内的私人医院。
  林潇然当然全程跟在途中生怕错过好戏,目睹简知远从慌张无措到如释重负,她实在好奇林飞飞动用的下作手段,竟将一贯毫无牵挂的简知远勾到冲她发疯的境界。
  病房门外,简知远狠狠掐住林潇然脖子,只怕再多用一道力,她便呼吸不能自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夜过去,简知远矜贵之躯还布满狼狈灰烬,半边脸颊挂着鲜红新伤,望着不像只有林潇然与他有仇。
  她满眼无畏之色,还嫌自己出手太轻,呼吸艰难往外吐:“也许她脸花了,身上长几块恐怖的疤,你就会把她当垃圾一样丢掉。”
  简知远恨不得能立刻掐死她,五指用力厄在脖颈,直到林潇然满脸涨红,才厌恶松手甩开她:“林潇然,我们离婚!”
  林潇然边喘气边冷笑:“说得像是你的婚姻可以自主。”
  “倾家荡产也比跟你耗着强。”简知远理正歪斜的衣领,不可置信瞪向林潇然陌生的嘴脸:“我竟没料到你心肠如此恶毒。”
  “我恶毒?”林潇然激动冲上前来与他针对:“你宝贝的女人抢我家园,睡我丈夫,让我受千夫所指,成为人尽皆知的笑柄!我纵把火给她个小教训,你该夸我心慈手软,我现在很后悔没带上汽油!”
  “谁睡我身边对你而言不都一样?”简知远为她失控的举止持意外之色。
  “除林飞飞不行!”
  “就因为他是你父亲外遇的私生女?”简知远提笑刺激她,满脸邪乎快哉。
  “也因为你在乎她。”林潇然气焰嚣张的脸浮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嘲笑:“我也竟没料到你会爱上别的女人。”
  “让你失望了。”
  林潇然抱臂靠在墙面,高傲的头轻轻一摇:“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结婚?”
  “难不成是因为爱?”可笑程度已经到简知远自己先笑了声。
  林潇然口吻轻松接道:“不用伪装令我省了很多心。”
  “大家彼此彼此。”
  “可你没有退路啊。”林潇然双目搜刮在简知远不以为然的面容接道:“你真当我傻?轻易相信你对林飞飞是单纯的心动?”
  “我与她不用你过问。”简知远收笑,复又回到冷眼相待。
  “她把你当报复我的对象,你也把她当报复我的对象,你们之间达成这种和谐关系前有通知对方吗?”林潇然自言自语啧啧笑道:“我瞧林飞飞之前沾沾自喜的模样像是打胜仗,她知道你曾经爱我吗?”
  “你也说是曾经。”简知远对此刻的林潇然早无爱的能力,最初也只是被相近的性格吸引,受时光蹉跎至今,不甘早已化为泡影,就是一段荒唐的经历。
  “知道我为什么不选你?”林潇然仰高头瞪住他:“因为我们都是从不会低头的人,我也很庆幸自己的心高气傲。”
  “如此一说,你倒对我动过心?”简知远冷笑一声,面上看不出半点可惜。
  “不及我对严誉的千分之一。”林潇然痛快面色上闪过一丝得意:“你就不同了,把唐瑶当做我替身的那几年,是不是也曾后悔没抓住机会?”
  “我倒挺后悔招来一个祸水。”他指这场纵火缘由的罪魁之手。
  “当真是心疼林飞飞。”林潇然实在可笑她得意中的愚笨:“玩我不稀得要的男人意图报复,果真年纪小思想单纯,连手段都用的如此之蠢。相较而言,或许是我心中更加痛快!”
  “替我带句话给令尊,多谢他风流,生出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对林飞飞后无来者。”
  简知远冷脸撂下一句扎心的肺腑之言,从释然大笑的林潇然身侧擦过,大步迈向医务室先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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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出几天,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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