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突然车身猛烈晃荡了一下,马车疯一样的剧烈跑起来,胤禛低喝道:“发生什么事?”还好白哥摔在胤禛怀里,也摔的头晕脑胀,胤禛牢牢的搂着她脑后抱在自己怀里检查她无恙才松口气。
帘外传来苏公公有些惊慌的声音,“主子,马好像突然被惊了,奴才们怎么拉也停不下来!”
雍亲王胤禛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他微微松开白哥亲亲她额头道:
“我出去看看,你扶好扶手别怕。”
白哥在这车速中脸色有些发白,怔愣的看这他坐起身拉开车帘子。她手抓着扶手,随着马车的狂奔颠簸心脏砰砰的跳,身子有些东歪西倒,不知道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样。
翻飞的马车帘外,能隐隐看到窗外天色已暗,景色模糊。西郊这一片山水峭壁,让白哥觉得后脊发凉,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她能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他在叫小厮和车夫跳车,他们不愿又被他喝止勒令。随着两个落地声,似乎他们跳下去了,周围是草丛!身后也是狂奔的马蹄声和车轮声,紧追不舍。
白哥咬着唇在心里只祈祷雍亲王胤禛能将惊了的马制服住停下车来,九阿哥胤禟到了是否会带她回园子。
雍亲王胤禛忽然拨了帘子进来伸手想拉她,颠簸黑暗的车厢里并不轻松,白哥拽着扶手不敢松开。他的神情却异常冷静而温柔:
“乖,把手给我,什么也别怕。”
白哥咬唇瞪大着眼睛,她伸出手时也不知道她为何在这个时刻这样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心里总有一个隐隐的声音告诉她,他是如此的宝贝她,哪怕用尽他的生命。
雍亲王胤禛一下抓住白哥的左手,一把将她拽到胸前搂起,用抱娃娃的姿势把她的手脚都缠到自己身上。
“闭上眼,跟着我。”
附近四处可能出现悬崖峭壁,马肚子上似乎受了伤,发疯的狂奔再制不住了,且调头匆忙,他身上连佩剑也没有带,无法斩杀马头,唯今之计只有跳车。
白哥发现出了车外更加恐怖,马车狂奔夜风呼啸,刮得她发丝散乱几乎站立不住,唯有紧紧抓住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双手死死的环着他颈子,双腿也夹在他腰后,她能听到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声,竟然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雍亲王胤禛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死死搂着白哥,眯着眼睛看周围环境,山风的气息让他本能的感到危险的来临,容不得他半分迟疑,他很快松开另一只手,也以最大面积的搂掩住白哥的后脑和身子纵身跳下去!
白哥埋在他胸口里闭着眼,顿时觉得心脏一下失重了,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而转瞬即逝又滚落在地上,被惯性带的天旋地转的翻了几个滚。而奔出去的马车竟然发出巨大的声响,夹杂着马匹的长嘶,轰然摔落下山崖!
落地的时候她是在上面的,翻滚的时候,脑后的大手和臂膀也一直都护着她,身下是他厚实的男性身躯,她只受了些冲击力和翻滚,混着身后传来的巨大轰鸣声,觉得头目森森然整个人都晕了。
雍亲王胤禛止住两人翻滚之势,顾不上后背及手臂的划伤,便去摸身下女子的脸,焦急的检查她全身上下,见她毫无声响,又查了她鼻息才确定她只是晕了。
不远处马蹄声混着火把的光芒接连而至,呼啸着急急勒停下来,马的嘶鸣响亮在夜空里。
马车上掀开帘子跳下一个人来,火把照映下依旧是皇子行袍,纤尘不染。
九阿哥胤禟阴森的表情在火把照映下显得异常让人发怵,一步一个脚印的向雍亲王胤禛和白哥滚落的草丛走来,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奴才都退避三舍。
雍亲王胤禛眯着眼睛,一手抱着昏过去的白哥,缓缓坐起来,脸上一派雍容自若。
九阿哥胤禟走近前来,缓缓蹲下。
“四哥……为了白哥,你当真是用心良苦。”
雍亲王胤禛缓缓扬起唇角道:“老九,你们这几年费心了,但我的女人我必然要带回。”
九阿哥胤禟的脸色更加难看下去,他厉声道:
“她是八哥的人!”
雍亲王胤禛虚起双眼低低的笑了,显然比九阿哥胤禟沉稳太多。
“九弟记不记得托和齐会饮案是由什么引发的?那份匿
167、用心良苦...
名信的主人是谁?景熙又是受谁指使?”
九阿哥胤禟在黑暗中瞪起眼睛,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传言。”
雍亲王胤禛嗤笑一声,“托和齐会饮案是二废太子的直接导火索,为什么那么多的高级军官会在安郡王丧礼期聚众会饮呢?真的都是太子党么?托和齐案揭发后真正的受益者又可能是谁?”
一番话说的九阿哥胤禟的脸色苍白下去,紧紧捏着拳头。
“四哥,你说的再多也没有用,今日我必然要将白哥带回去。”
雍亲王胤禛轻轻摸摸怀中女子的发,抬首肃然沉声道:
“回去告诉老八,你们救她性命这一笔,我必然还给你们。你不要忘了,托和齐案是由谁审理,我手里有什么,你们心里有数。等他病好了,可以到我府里来找我。孰轻孰重,任君自选。”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
“相信他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jj太抽了,澜澜挤破了脑袋才挤上来啊呜呜呜~~终于更了!求安慰求推倒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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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168、我们回家...
白哥慢慢恢复意识的时候,正觉得脸上有只大手摸来摸去,身上也是,又是摸脉搏又是掐人中,只听耳边有人焦急道:“云烟,有没有哪里疼?跟我说话”
白哥被闹得微微掀开眼帘,周围黑漆漆的有些心有余悸,气力不足。
“我还好……我叫白哥……”
雍亲王胤禛似乎自行选择只听前半句,后半句直接无视。他松了口气,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将她抱坐起来挪到不远的大树边,靠在身后大树上。
白哥觉得被他摸过的耳边侧脸处有些粘腻感,以为是他手心的汗,就不自觉的抬手抹抹,结果手指一抹就觉得不对,四周黑漆漆的又看不清楚,就放到鼻前一闻。
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