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红豆饭,这个冬天吃红豆饭,补气补血呢。
就是一群老爷们儿吃这个,有点那啥了。
一般都是女孩子,或者是妇道人家吃的。
但是冬天的时候,吃点这个也好,能让手脚暖一些。
“你这两天你干什么呢?”温润正好看到南宫易,赶紧问问他:“整天跟俩媒婆混在一起?”
“跟俩媒婆混在一起咋了?”南宫易咬着一块莲藕,嘎吱嘎吱的动静不小呢。
“你一个黑道魁首,跟俩媒婆混在一起,你觉得合适吗?”温润哭笑不得的道:“你要是跟俩黑道婆子混一起,我就不问了,你跟俩媒婆混在一起,你觉得这组合,能看吗?”
“我呀,是在请教,请教两位媒婆,要是求亲的话,需要准备什么,你知道的,我家里的长辈们,基本都是道上的大人物,动手可以,这喜事上的讲究,他们也不太清楚。”
“那总该有成亲了的吧?”温润就不信,他们没有成过亲的。
“有,但是百分之八十,都是抢亲。”南宫易小声的道:“还有的是比武招亲,定的娃娃亲啥的……。”
说白了,就是没有正常成亲的,这南宫易要是正儿八经的成亲,这里头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南宫家在道上那也是有名气的世家。
南宫易的母亲,跟他父亲是师兄妹。
且母亲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女,没有亲兄弟,只有表兄弟。
“我那几个表舅都是抢亲的,舅母几个也都是江湖侠女。”南宫易嘚瑟的道:“我从小就打劫他们……。”
“等等,你等等!”温润赶紧喊停:“你打劫你表舅舅们?”
“是啊!”南宫易点头,顺便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你当时应该很小才对,能打劫他们?”温润觉得南宫易是在说梦话呢。
“当然了,我打劫他们,可方便了。”南宫易非常得意的告诉温润:“我都是在过年的时候打劫他们,见一次面,打劫一次,他们要是不给我好东西,好吃的,棉花糖啊,糖人儿什么的,我就去剪头发!”
温润目瞪口呆:“啥?”
古往今来的规矩,正月里不能剪头发,因为据说正月里剪头发死舅舅。
不管是亲舅舅,还是堂舅舅,还是表舅舅,反正都是舅舅。
作者闲话:
江湖这里停电了,一个人要那啥,爬上了高压电的塔上,消防车都出动了,好多警察呀!那个人最后还是被救下来了,就是这才来电,耽误了一小天儿,真能折腾啊!
第189章 我回来啦!
原来南宫易的打劫办法,就是威胁舅舅们,他要剪头发,不给好吃的,好玩的,就剪头发。
温润也是醉了:“你舅舅们好可怜哦。”
这要是换了他,非得揍这样的外甥一个桃花朵朵开。
“嘿嘿嘿,我那几个表舅都是开镖局的,最怕这个了,讲究得很,每年都被我敲诈。”南宫易得意得很:“我那几位舅母,其实都是他们抢亲抢回来的,主要是啊,押送贵重物品的镖,很容易惹眼,但是如果是送嫁迎亲,送葬归乡的队伍,一般都不会有人下手,毕竟这红白喜事,都图个大吉大利,有的道上人,见到了这种事情,都是绕道走的。”
温润无语了半晌,言归正传:“那你也打算抢亲啊?”
“那哪儿能啊!”南宫易道:“我是打算明媒正娶的,这不正在张罗么。”
“那你可快点儿,别让人误会了,说你三心二意,或者改变了目标,看上了谁家的闺女。”温润提点了他一下。
南宫易若有所思:“哦,哦!”
温润吃过了晚饭,去了书房,又花了半晚上的时间,给王珺回了信。
或者说,叫“回画”。
梁二看着这信封,同样是没封口:“我都成你俩的信使了。”
“来,给你的。”温润塞了他两个大包子:“跑腿费。”
梁二狠狠地咬了一口:“抠门儿吧你,跑腿费你给我俩大肉包子也行啊,给个素馅的算咋回事?”
“你这两天就知道吃肉,当心便秘!”温润摆了摆手:“走吧!”
梁二垂头丧气的上了马:“你咋知道我便秘?”
“我是听陈旭说的,他说你占了洗手间快半个时辰了。”温润正色道:“他憋的没办法,去了另外的一个洗手间。”
“那个臭小子!”梁二气鼓鼓的走了。
温润看他消失在眼界之中,回头就赶紧跑进了屋里,外头太冷了。
就算是在南方,这会儿也冷的他直跳脚。
南宫易还是在忙忙碌碌的过日子,温润觉得这小子八成所图甚大。
进了腊月之后,南宫易在腊月初二那天就启程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陆氏医馆的大门紧闭。
可是温润听旁人说,陆氏医馆没有关门,大家去看病,还是一样可以抓药的,至于陆雪姑娘,据说在后宅那里研磨药粉。
“哥夫,我觉得陆神医是在生闷气。”腊月初六的时候,王玫小姑娘有点凉着了,抱去给看了看病,开了一副药,结果小姑娘喝完了就找温润来告状了。
“为什么这么说?”温润看到小姑娘脸色回复了正常,觉得神医不愧是神医的名头,一副药下来,这不,孩儿病就好了。
“他给我开的药,好苦哦!”小姑娘吐了吐舌头:“都吃了两个蜜饯了,都没压下来。”
“没关系,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温润摸了摸妹妹的包包头:“过了年,你该换头型了吧?”
“哦,翠花婶子说,是该换个头型了。”王玫摸了摸自己的包包头。
古时孩童,把头发中分,在头的两侧束成两结,因为形状像牛角,所以叫总角。
一般都是指的是八九岁到十三四岁。
束发是把总角解散,束成以髫,这时已是成童。
王玫小姑娘现在梳着的是包包头,还是个小童,幼儿的意思。
如果换发型的话,就是梳着总角,证明她是个女童啦,是大孩子了。
开始束发的年龄大约为十五岁,男孩子这样的话,在古代是入大学之年。
及笄是女孩子的成年礼,大约到了十五岁,女孩子就会把头发束起来,佩戴上发簪,表示自己已经成年,可以许配人家。
王玫小姑娘过了年,就是十岁了,梳了总角的话,就可以在角的根部那里,缠绕一些珠花啦。
温润还记得自己来的时候,这个小妹妹才六岁,一晃,三四年过去了。
安抚了来告状的妹妹,温润回头开始给私塾里的孩子们加课,这都学了三四年了,后年开始就要准备考试了。
明年?明年换县令,他不知道继任者,会不会像辛县令那么好说话。
而且衙门里如今的县丞跟县尉,都是辛县令带来的人,他要是走了,他的班底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他一起走?
如果留下来,该怎么办呢?
走的话,继任者会是谁呢?
他这几次去县城,发现元刀捕头,又开始可哪儿活动了,他其实还是想当县尉的,可惜,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
时间很快就到了腊七,这天下午,天气不太好,风很大,吹的屋檐都呜呜响。
温润知道今天晚上吃的是红烧羊排,熬的羊杂汤,腌笃鲜,以及做的杂粮炊饼。
孩子们放了假,明天是腊八。
他收拾了一下,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家,院子里没什么人,这会儿还有什么人在外面啊?
早就回到屋里去了。
他进了自己的书房,一进去,就察觉到不对了。
第一是陈旭没在屋里头,这家伙平时都是爱赖在他书房里看书的,可以说那些书籍,他看的跟温润看的次数差不多。
且十分注意卫生状态,可能这孩子收拾书房有点病态的洁癖。
现在却不见踪影,没守着他的书房啊!
第二就是这房间里点了蜡烛和熏香。
陈强家的很在意节俭的,屋里没人点什么蜡烛?何况还有熏香?
家里的熏香,都是那些贵公子们留给温润的,据陈强家的说,价值不菲,是属于那种,一两熏香一两金子的昂贵货。
平时别说点了,温润都是拿去送礼的,不过陈强家的还留了那么一些,珍藏了起来,说是难得的好香料,送人可惜了,留着吧,指不定哪天还用得上呢。
今天就点了,是百和香。
乃是用上二十味珍贵的香料制成,最后用酒撒一些,令其柔软,宿酒气歇,放入瓷器中,以蜡纸封存,不令气泄出。
此香制作复杂,却是冬月里最适合的熏香。
平白无故的,陈强家的都不会让人看到,如今却点燃了。
第三就是这屋里有人影晃动。
家里的书房,那是家里的禁地,一般人是不会去的,只要陈旭在打理。
来了客人也会先去客厅的,不会直接去书房。
温润好奇啊,谁来了?竟然直奔自己的书房?
进了书房的门,他就知道是谁了。
“哼!”温润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回来啦!嘿嘿嘿……那什么,这不是有事情么。”来人臊眉耷拉眼的过来,别别扭扭的伸出手,试探性的抱住了温润,在他耳边嘀咕:“不生气了吧?”
“生气!”温润气性大着呢。
再说了,这见面的气氛,有点尴尬。
幸好啊,这是书房,里头也没别人。
“咱俩都是头一遭么。”
“那你跑什么?”温润气鼓鼓的问抱着自己的这个家伙。
王珺无奈的道:“我怕你生气嘛,你看,这会儿还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