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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老婆,面试过了,我要开始上班了。”
  中午缦霜就收到了林远华的报喜。
  对面发来了几个胖胖的小女孩的表情包,其中有一个是小女孩写着:“保证书:永远爱宝宝。”缦霜笑了,转头又觉得不太对,回他道你是哪里来这么可爱的表情包,是不是和哪个妹妹搞暧昧收的?
  “我是以前群里保存的,很久了。”
  “心里有鬼,为什么会保存?一天给多少人发?”
  “发个屁。我喜欢小孩子。”
  “为啥?”
  “感觉可爱,好想抱着他们亲。虽然我爸妈总是说要生儿子,但是我还是想要一个女儿。”
  “我不会给你生的。”
  “不急,迟早是我老婆。”
  男人油嘴滑舌,缦霜又开始觉得他显眼包了,但还是问他要不要吃饭。
  在拥挤的食堂,林远华划的还是缦霜的卡。污水厂在X大的角落里,要说环境,不会太好,但是到底在高校也不会太糟,上一休一收入稳定,林远华倒是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准备考试了。
  “你的工作服呢?怎么不穿?”缦霜买了两条切好的哈密瓜,冰镇的,没多甜但是很爽口。
  “别人看了会说你闲话的。”
  “这有什么?”
  “你还在那个学院里,他们知道你一个学生和污水厂工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太好。”
  缦霜替他整了整头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就是我工作的日子会比较忙,没有办法陪你了。”
  “没关系,我也要做实验、写论文。那你还接王者荣耀吗?”
  “看情况吧,有合适的单就接。不过大概率只接托管了。”
  “我的号呢?”
  “慢慢就不干这一行了,就专门打你的号。”
  缦霜低下了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句话很俗,但是她的心确实很甜。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这一幕却被他尽收眼底。如果她这时抬头,就会看到林远华眼中那从来不示人的温柔。但是她不用抬头,她知道这个人大多数的温柔只给了她。
  “宝贝,你真的比以前开心了很多。”
  “有吗?”她摸了摸鼻子。
  “我第一次在珠江边见到你时,虽然那时候的你很漂亮,表情也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并不开心、总是心事重重。但是现在你由内而外地快乐了很多,而且笑得也比以前多了。”
  “那一定是我们的奸情滋润了我吧。”
  “特么的,我们这是爱情好不好?”
  “你这小手真白。”他摸了一下缦霜的手,“啪”地一声被缦霜打了一下。她感觉他每次用塑料的广普对她说话都很猥琐,但是他在别人面前又这么正经,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看个手都能高潮啊你。”
  林远华捂住了她的嘴:“你怎么在外面还说这些话,不怕被人知道?”
  缦霜简直黑人问号。色眯眯地盯着她的是他,让她戴着跳蛋上公交车的是他,在实验楼的厕所把她操得高潮连连的也是他,让她不穿内裤在街上走的更是他。怎么她说了两个字就要被他这么说?
  “我工作的时候,你不能找别的野男人。”
  “乖乖塞着跳蛋等我回去。”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你为什么这么变态?我才不会找野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但是这么说比较刺激。”
  迎接他的是另一下肘击。
  吃完饭送走了这尊大佛,缦霜给璐瑶发了消息。
  “今天瑶瑶吃到肉了吗?”
  “没有!你这天天吃肉的女人别来和我炫耀!”
  “他怎么忍得住呢?”
  “我也想问他怎么忍得住啊?”
  “别憋出毛病来了。”
  “别说风凉话了,呜呜呜。”
  “什么时候能把你喜欢上他的心路历程告诉我?”
  “问就是双向暗恋。”
  “……”
  缦霜摇了摇头,她倒是可以理解对老师的感觉,但是在师生恋这件事上,她有过心理阴影,所以她也不看好。当然,凌教授看上去绝对不是刘文杰那样的人,可是两个人要走下去也够呛。
  不过林远华说的,自己开心了很多吗?她自己都没发现。仔细想想确实,她不再失眠(虽然大多数时候是被操累了),笑得更多,走在路上都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个男人显眼包,又霸道,没钱又无趣,可是带给她的快乐也是前所未有的。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考虑良多,这个男人适不适合结婚?两个人的观念会不会有所冲突?和林远华在一起或许不被世俗看好,或许在世人眼里的考量会有诸多不值。但是在现今社会,似乎不以任何世俗偏见作为评判标准的爱情来得更可贵。
  缦霜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大多数都在教我们自由与爱情比金钱和权利更可贵,可能是时代因素,爱情至上似乎是现今的恋爱脑。然而,我们不可否认,爱情比前途更难得,大多数人遇不到自己的那个人,也遇不到值得忘掉自己的爱情。人们在小说里找爱情,在电视剧里翻出那点糖,告诉自己这就是爱。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万圣节了,几个隔壁组的同学叫缦霜去游乐园过万圣节,票价是150。
  “带你男朋友一起来嘛。”
  缦霜没有马上答应,说要回去问问他。现在她谈了恋爱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播出去了,议论一定也不少,她都自动屏蔽了,有人来问她便大大方方说自己谈了。可是票价对林远华来说确实贵了点,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陪她去,她怕伤他自尊,也不知该说不该说,更不好直接帮他买了票。两个人的矛盾和迁就似乎就体现在这些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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