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一样的选择
男人神色一柄,却不见得是害怕,在水一心的挟持下带着他们出去。
开门之后枪声更加的清晰,密集。
男人一路带着谁一心到了顶层,而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男人毫不畏惧水一心的动作,伸手将门打开:“map在等你们。”
苏小小和水一心对视一眼,都在思考这个map是谁?
就是那个幕后的凶手吗?
两人来不急多想,已经被男人推了进去。
等到水一心站稳了自己的脚步,房门已经再次被关上了。
水一心回头,看着在躺椅上的男人。
这一刻,所有的震惊涌上心头。
这男人她并不陌生,在不久前她还见过。
他是穆总,正在和冷烈风合作的那个男人。
黑熊闭着眼睛听着枪声,好似很享受这一切。
“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吧。”黑熊闭着眼睛开口说道。
顶层的位置可以看清楚整个轮船上的情况。
所以在这里,水一心完全可以看到下面的战况,她跑到窗边,目光一直放在那个她最在意的人身上。
她的心完全被枪声振透,她甚至来不及多想,这一切也许都是冷烈风的计谋,他没有忘记自己,更加的没有记忆混乱,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
枪声渐渐消减,水一心和苏小小在窗口看着,最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没事,至少他们都没事。
然而,战争结束,现实却依旧存在。
真相如同决堤的湖水,一涌而来。
水一心甚至站不住自己的脚步,必须依靠墙壁还能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冰冷的话还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那么的无情,如同利剑一般扎入自己的内心。
可是现在,真相却是这么的可笑。
她应该开心他没有忘记自己,还是应该气恼自己的被利用!
水一心紧紧握住了自己手里的玩偶。
什么飞鹰,什么郁子明的恨,什么忘记,都是骗人的,都不过是他们的计谋。
水一心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即使她是军人,即使她是军嫂,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欺骗。
“打着正义的欺骗,有的时候才是最无情的谎言,你说是不是。”黑熊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女孩。
“真可惜,没有让他在你的面前自己承认这一切,我想,那一定更是精彩不是吗?”黑熊说着,慢慢的起身,靠近了她们两人,“难道你就不想当面和他对峙吗?”
水一心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这个问题问的好。”黑熊呵呵一笑,听着下面已经完全消失的枪声:“听,结束了,第一场战争结束了。”
水一心和苏小小对视一眼,握紧了对方的说,看着黑熊一步步的走向了窗边。
“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样的愚不可及。”
水一心和苏小小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他看的人是隐藏在石柱之后的冷烈焰。
所以,这话也无疑是说的冷烈焰。
冷烈焰在枪声消失之后才出来,他们带来的人几乎都已经伤残,他握紧了自己立在身侧的手:“穆易安,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敢出来,你在害怕什么?”
穆易安?一个名字在空中响起,这个名字对所有人来说,大概都是陌生的,只有冷烈焰,记得这个刻在骨子里的名字。
耶律澹台手臂受伤,和冷烈风他们一起靠在吧台的后面。
冷烈风低声咒骂了一声,这声咒骂让在一边瑟诺的简馨更加的害怕,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好似重新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次。
耶律澹台看着她,心生不忍,伸手将她搂入了自己怀中:“别怕,一会就没事了。”
简馨紧紧握着耶律澹台的衣服,整个身子都埋在了他的怀中。
冷烈风和郁子明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在枪声彻底结束之后站起了身,看着吧台之外的一切。
黑熊听着冷烈焰的叫声,微微勾唇,手指打出一个响指,水一心看着那些人进来讲苏小小控制住。
“你做什么?”水一心上前一步,却看到黑熊用枪抵住了苏小小的脑袋。
“那个男人骗了你,你难道就不想去问些什么吗?”黑熊笑着开口,却带着丝丝嗜血的味道。
“你以为所有的都和你一样狭隘,不信任别人吗?”水一心会去问冷烈风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却不是给别人当戏看。
“可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如果不去,我只能杀了她。”黑熊语气淡然,就如同在问水一心吃饭了没有?
“你……”水一心深呼吸的看着他,紧紧抿着的唇已经出现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去?还是不去?”黑熊扣动扳机,好整以暇的开口问道。
“别动,我去,我现在就去。”水一心突然大声开口说道,看向了苏小小,然后果断的越过了他们出去。
“还真是,不一样的选择啊。”黑熊喃喃自语,却带着些许的兴奋。
水一心从顶层一步步的走下来,脑海之中千回百转,她要问什么?她能问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骗自己的人会是冷烈风;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最信任的男人骗了她,还骗的如此彻底。
水一心出现在一楼楼梯的旋转处,让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冷烈风从吧台处起身,目光与水一心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水一心眼中的悲痛让他心疼,水一心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上。
简馨站在耶律澹台身边,眼神也渐渐的变得阴狠。
一步步的缩短着距离,终究还是会走到尽头。
水一心在冷烈风的一步之遥停下,她不想哭,眼泪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冷烈风唇角微微一掀,却连一个称呼都没有叫出口,他的右手,始终没有触碰到她,更加的没有放下。
水一心身子微微颤抖,在这一刻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原因,忘记了自己被胁迫的事实。
她只想看着他,只想问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