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第383节

  从那以后，升华大劫逐渐逼近，又有无数的悲欢离合在这三界演绎之中，到得现在，鸿钧早就成为了圣人的顶点，号为天道圣人，而本该还有五尊圣人，却因为他的阴谋诡计而只剩下了三尊，眼看着升华大劫即将来临，三界都会彻底崩坏。
  天青知道这许多的秘密，但光论跟脚，他其实只是一株天青草化生而已，不过正因为这跟脚极低，才让他隐瞒了秘密，而且他与她也是毫无关系，并非转世之类，天青可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在天青看来，能够成就准圣位格就已经很不错了，若是能够成就特殊准圣位格，比如东方青帝什么的，那就真是太完美了。
  反正天塌了有高个顶上去，若是这升华大劫过不去，最先遭殃的也是鸿钧，所以他根本是一点都不担心，他现在心中最重要的也只有趁着妖乱劫成就青帝罢了。
  “我可不是你，明明有机会成就至高，甚至连超脱都有一线之机，居然为了所谓的苍生而自己放弃，凭白让奸诈小人得利，呵呵，大局……”天青冷笑着喃喃道。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青一紫两道光华从天而落，化为两个童子，看到这两个童子，天青脸色一下子变得了惨白，他想要后退移动，想要开启大殿阵势，想要立刻逃跑，可是一股巨力而来，将他禁锢在了原地，一瞬间，天青满心绝望，只打算立刻自爆一切，可是这股大力让他连自爆都做不到了。
  那青衣童子就开口说话了，这声音如同机械音一样毫无任何起伏，他说道：“天道圣人召集一切先天生灵，其余圣人，五帝，大气运者，共商未来大劫之事，汝也去吧。”
  天青心中震撼，因为这一幕他根本未曾预见，根本未曾发生过，当下他就干笑了一声道：“我不过区区地仙，又无甚跟脚，就……就不去了吧，而且我何德何能，居然让两位亲自而来。”
  那紫衣童子也用这种平白如机械样的语音道：“天青，不要自以为是，天道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只是一直容忍汝罢了，怜汝补天之德，怜汝无可脱劫，不然，汝以为汝真可以降生于世？天道圣人早就拥有三界权柄，是他的大慈悲才让汝成长至此，不用多言，随我们去吧。”
  天青无奈闭眼，待到他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虚无缥缈之地，上有四尊大神，最高那一尊虚无缥缈，仿如天道永恒，另外三尊也各有玄妙，都是清之又清，纯之又纯，下方更有上千大能，都是大造化，大跟脚之辈，天青光被这些存在的视线注目，就觉得体内元神仿佛要崩解了一般。
  这时，最高位的那尊大神就开口了，那声音如同天道垂音，缥缈却又存在。
  “应劫者至，诸位可速签此约，不得怠慢了。”
  所有人，包括那三尊大神都是微微躬身道：“谨尊老师之命。”
  就有一张文契出现在了天青面前，他心中惊恐，还是拿起了文契看过，就见得上书三字，让他心神俱颤。
  “封神榜。”
  第二十章 ：下一纪元
  天青不得不签署上自己的真名，或者说没有人敢不签，连三尊圣人都只能够签下。
  所幸这只是副本，只要有圣人愿意花费代价，还是可以勉强违背，但是这怎么可能，没看到那三尊圣人都签下了自己的真名吗？他们签署的可不是什么副本，而是带着缥缈气息的真本。
  连他们都入局了，天青不觉得自己会有何特殊，所谓应劫之人吗？真是开了天大的玩笑。
  这是一个无比现实的世界，力量才是决定这个世界运转的真理，旁的不敢说绝对无效，但是与力量所占据的份额比较起来，恐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区区应劫之人，过往大劫没有十个，至少也有七八个之多，这些人现在何在？
  怕是骨头都可以用来敲鼓了。
  所以天青非常有自知之明，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而他之所以到场，其实不过是走一个形式，事实上，他签署下自己真名的那一刻，根本不是由他自己想要签，而是浑身上下连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的签罢了。
  在天道圣人面前，他连蝼蚁都算不上。
  待到所有的存在都离去，天青这才恢复了自由之身，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是万念俱灭，或者说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这种情况下，来自最初时的念头，她的意志反倒有了一丝出现，让他无惧了生死，有了一股高远上的意志，反倒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惧，整个人都变得了坦然起来。
  “果然啊，你是我所有弟子中秉性最深厚者，唉，要不是你太过执拗，说实话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
  这时，一个老者出现在了天青面前，这老者看起来古拙缥缈，明明模样都在面前，可是天青看过就忘，而且若要仔细去看，天青就觉得自己仿佛正面对着浩瀚无边的无穷宇宙星辰一般，当下他就微微低头道：“老师，许久未见了。”
  老者就笑了起来，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环境立刻大改，他与天青就坐在蒲团上，两者之间摆着茶具，仙茶就慢慢滚烫起来。
  老者就边泡茶边说道：“能听你再叫我一声老师，却是不亏我叫你来签署这份封神榜了。”
  天青这时觉得自己的人格似乎都分裂了，一部分为他自己，一部分则是变为了她，当下他也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道：“可这是无用功啊，老师，到得如今，您还在妄求超脱吗？那本是无源之说，存不存在都是不定，何必非要去强求呢？”
  老者一笑，伸手一指，在两人面前就出现了一道水镜，水镜中就有一些单细胞生物出现，老者就道：“你看，这是没有灵气位面里的最初生物，它们从一开始的单细胞，到多细胞，慢慢向上，慢慢进化，短短几亿年中就可能出现智慧的妖物，这是生命的伟力，也是造化的玄妙，所谓是何？不就是向上进化的动力吗？”
  “我们成仙为何？不也是为了更强，为了进化，为了真正的大逍遥，真正的大自在吗？”
  老者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喝了口茶，这才说道：“我其实对不起你，这点我绝不讳言，但这就是我的所作所为了，我的跟脚只是区区蚯蚓，一众先天生灵中处于最底层，极偶然间有了大机缘，大成就，我为什么不抓住？我为什么就不能够蚯蚓变龙，翱翔九天？所以我谋划了这一切，所以我杀死了你……你可怪我？”
  天青不言，只是喝着茶水，老者也没期待他回答，依旧说道：“怎么可能不怪，如今这位置其实该是你的，阻人成道，这是比生死还要大的仇恨啊，你怎么可能不怪我……但我对不起你是事实，所以让你签上名字，算是留下了一丝念想，你要怪就继续怪着吧。”
  天青依然不言，那老者也不急，两人慢慢喝着茶水，天青喝过几杯后，这才拱手道：“老师叫我来，又点醒我这点灵智，该不会就这么几言吧？”
  老者沉默，半响后才道：“你心怀苍生，按道理来说是不该再麻烦你，可是也只有你是三界嫡亲子，自有冥冥感应……你觉得，我的封神榜是否可行？”
  天青沉默，他本心里其实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什么心怀苍生，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打死眼前奸诈小人，平白污了英雄，但是他体内的另一个意识显然并非如此，沉默良久，那个意识就道：“升华之劫避无可避，就如同要成就仙人，必经雷劫一般，这是进化，也是必须，便是老师的封神榜顺利实行，以老师与诸位圣人的大能，献祭了全部，也最多是缓上一纪，到了下个纪元，就真的是彻底爆发了，甚至连延缓都做不到，而且此劫之大，大不可量，延缓上一纪，结果就是此劫更为凶猛，能够度过的可能百不存一，再加上三界为了此劫，此一纪元已经全力压榨潜能爆发而出，有六大圣人果位，前所未有，若是延缓到下一纪元，恐怕三界连三个圣人果位都是极限了，根本不可能度过升华劫，所以此法其实是将三界此刻出卖啊。”
  老者叹息连连，他就问道：“这我其实也是深知，我们这个纪元才是升华最好的时机，但是……依你之见，到了现在，可还有办法能够度过升华之劫？”
  天青的另一个意识也沉默了下来，似乎正在思考什么，之后就说道：“其实还有一线之机，老师，若真的到了这最后一步，第一件事就是必须凑足六名圣人，这是升华劫所必须的战力，现在距离升华劫已经不足一历之期，所以必须要老师来承担责任，老师可能会被削弱许多，但是却可以催生出另外两名新圣人，此刻三界面临升华劫，天地大力都会相助，这六名圣人就齐了。”
  老者不置可否，只是点头道：“还有呢？”
  天青的另一个意识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语气越发急迫热切了，他就说道：“寻找真正的应劫之人，三界成长至今，有了升华之机，这就是超脱的一线希望，本该有一应劫之人出现，此人有大机缘，有一线超脱之机，或可带领我们度过升华劫。”
  老者依然不置可否，他沉默了一下，再次问道：“还有吗？”
  天青的另一个意识沉默许久，这才说道：“为找到应劫之人，还是必须走那一步，我诞生的目的……造人！”
  “造人？”
  老者愣了一下，他就笑了起来道：“人，造人，对吗？”
  “哈哈哈，造人，人……”
  老者越笑越大声，到最后他的笑声居然变得了疯狂，整个人更是从仙风道骨的老者，渐渐的变为了一个黑发阴沉的中年男子，他大声狂笑着，不停的念叨人，造人的话语，接着他震怒的大吼道：“人，人，人……当初我是不想杀你的，我也是真心想要度过升华劫的，只要升华劫能过，吾等都有一线超脱之机，特别是协助三界度过升华劫的，恐怕数个无量量劫的纪元之间，我们都可以被三界刻意保护保存，几个无量量劫的累积，我们都有了那一线希望，所以我当初是真心想要度过升华劫，可是你给我的回答呢！？”
  天青又一次沉默了，良久后才道：“天道换人道，仙道成人族，我们圣人都只能够让位，将天地大势让于人族，只有如此，才可能度过升华劫。”
  “是啊，让位给人族……”黑发中年男子冷笑不停的道：“想吾等亿万年吞吐，想吾等先天而生，到得最后却要将这一切让位给人族，让位给这样卑微的后天造物！？凭什么！？力量就是力量，吾等都是圣人，一得永得，这力量真实不虚，到我如今位格，便是与三界都是等同，凭什么要让位给这卑微的生灵！？蝼蚁一般的东西，凭什么！？我不服不甘，现在也依然如此！”
  天青另一个意识就急切的道：“老师，我们当初就讨论过这个问题，三界到如今这一步，已经是伪无限的极限，再升华进一步，其实就有了一丝真无限意味，我们都知道所谓的真无限就是超脱之种，是绝对的意义，而在三界外其实还有三界，三界给予我们升华劫提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晓，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不是绝对不可能，那么就一定已经有超脱级强者存在了！”
  “所以呢！？”黑发中年男子冷冷的道。
  “老师，请不要意气用事，我们都猜测过超脱存在的种种不可思议，首先，超脱存在拥有绝对性，也即是指只要发生关于他们的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存在例外，这就意味着只要他们不愿意，出现第一个超脱者之后就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超脱者，因为超脱者的绝对性可以杜绝一切的意外，所以如果没有人族，我们的三界就没可能升华成功，只要超脱者不许，我们就会失败，而且还不能够是将人族当成工具，必须是以人为主，以人为本才可能做到，老师，听我一句劝吧。”天青另一个意识苦苦劝告道。
  黑发中年男子依然只是冷笑不停，天青另一个意识就此沉默，许久后才道：“若是如此，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够祝愿老师心想事成，能够以此封神，成就超脱……”这话说得却是诚恳，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陨落一般。
  黑发中年男子也是动容，他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我若得成，必会还你一尊至高天道圣位，必会挽回一切的遗憾，下个纪元，你仍是我首徒，若是不成……至少也有一线希望啊。”
  天青另一个意识却是摇头道：“不会有了，老师，不会有了，若是真的实行，将这升华之劫延续到下一个纪元，三界必会挣命，会降下它几乎全部精华的嫡亲子不说，也会汲取这一纪元的教训，不再让嫡亲子造人，而是会自行出现人族，会有最初之人，是为三界真正的主角之族，便是老师将我们所有种族化入到下个纪元，他们也只会以人为主，不如此，他们便没有气运，人为主，他们为辅，这才是他们的求存之道。”
  黑发中年男子却是阴沉无比的笑道：“要赌一下吗？生命的本性是如此的自私而丑陋，就和当初的我所作所为那样，万族化入新纪元，他们必不会辅佐人族，反倒会杀戮人族以求气运，甚至最初万族在得到封神榜真相后，他们绝对会掩盖一切痕迹，甚至连自身都磨灭了去掩盖，然后通过我残留的大能，不停将人族从各个时间，空间，各个可能性中拉出来不停的刷新屠杀，而且还会污蔑人族为前纪元残留，他们才是这个纪元的生命，还要污蔑人类大能刷新了人族，用来引发气运累积，还要污蔑万族多么凄惨，人族全在作弊之类，再通过种种阴谋诡计来将一切定死，既要杀人，又要诛心，甚至还可能出现人类内部的英豪因此‘真相’而反叛自己种族，只为求得一个奴仆之位，要和我打赌吗？到了那时，只要人族气运被夺取干净，我自会从化入的万族中再生而出，两世时间，足够我走上超脱了！！！”
  天青听得浑身冰凉，只感觉到从心底里恐怖，这是生命本性的恐怖，沉重得如同三界最终的黑暗那样，让他一下子都呼吸不出来了。
  他的另一个意识沉默了更久更久，最后才说道：“神通不及业力，此业力也为大因果，大命运，乃是超脱之因，超脱之命，便是圣人都违逆不得，既然三界要降生人族为主角，那就必然有其道理，我就试看老师演绎这一切吧，看看到底是神通更强，还是那业力更强。”
  “一切的因果，且待下一纪元了结就是。”
  第二十一章 ：封神计划（假）
  女娲坐在人皇宫中，正吃着零食，看着肥皂剧，而在她旁边，一个穿着蕾丝华丽服的黑色直长发美少女则看着漫画，两人还时不时聊天着，笑闹着，整个场景一片祥和安宁。
  但是只有两人自己才知道，现在她们两人其实都紧张得不行，因为她们两人要掩盖一件事，一件足以震撼所有存在，乃至是震撼整个世界的大事件。
  女娲的哥哥，人皇伏羲，即将于近日证道终极！
  没错，证道终极，就是这四个字，再没有别的含义了。
  这本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女娲和另一名黑长直美少女，其实也就是后土，她们两人都已经是娲皇与地皇，可以说已经是站在了整个世界的顶点，特别是后土，掌着人族的地之信仰，更掌轮回盘，便是史上所有皇级与先天圣位中，她也可以算是极道强者了。
  所以两人都清楚，已经没可能再有人成就终极了，除非是那已经存在的三大终极之道彻底消失，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终极自身放弃，但这怎么可能，能够成为终极，这就意味着其大道是最为合理而且强大的，虽说有三千大道，条条皆可证道终极，但真要有人这么去想，那么他脑门一定是被压过，大概就和讨论外国很民主，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还写在宪法里呢，所以尼哥和亿万富翁白哥一定也是平等的那样可笑。
  话扯远了，两人都是皇，所以她们自然知道证道终极到底有多难，那是无路可上的天梯，所有生灵，包括了最初的先天魔神在内，走到皇其实就是终点了，先天魔神将皇的层次称之为座，其实比皇要略输少许，因为他们只有力量而没有位格，唯有皇是既有力量，又有位格，基本上算得上是天地人三者合大力而成，先天就有气运，先天就有天地人拱卫，已经是多元宇宙实力的顶点。
  从皇开始，想要再向前跨越一步，这其实已经是非人力可为，看似只是一步，却比登天还难，比从普通凡物去到皇还要难，两人都是皇，自然也都是心知肚明，所谓的终极，已经是无路可走。
  而且终极还事关多元宇宙的承载之力，两人都是皇，她们也都查探过，整个多元的终极承载之力只有三，超过三之后就是再无可能，这已经是非任何力量可以挽回改变，就如同终极之道本无路一样。
  所以从一开始，两人成就皇之后就已经熄了这心思，但是谁让她们的哥哥和同伴，是那个伏羲呢。
  开天辟地第一皇，不是顺序，而是实力，更还有种种颠覆一切的不可思议，居然从完全不可能之中创造出了道路来，从八卦开始，到演了整个修真体系，无论是顺推九宫，还是逆推混沌，都是可以成就终极，这就是两条显现出来的终极道路，在修真出现之前，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居然还有可以显现的终极道路？这怎么可能，意思就是按照修真来走下去，只要累积的时间足够长，那就一定可以去到终极了！？
  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人皇伏羲当真创出了可以预见的终极道路，而且一次性还是两条，光是这个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更别提他的三大德行，四象，五行，八卦，这是除了世界的天地玄黄以外，整个多元唯有的大德行。
  可以这么说，人皇伏羲就是开天辟地第一皇，其德，其行，其力，已经去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而在几天前，伏羲找来了两人，然后满脸严肃的告诉两人，他已经可证终极，随时都可以去到开始与终结之地，当时两人的表情是震撼的，但是震撼过后，却又觉得理应如此才对，对于伏羲来说，再多的不可思议都没有什么意义，仿佛没有什么是他无法做到的，这一点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一直到如今，早就被证明了不知道多少次。
  “即将展开与万族的最终大决战，此战还有大妨碍，世界很可能将会出手，他是终极，虽然不是本体，但除非我启动四象五行八卦，否则也依然无法与他匹敌，但是四象五行八卦却不能够启动，至少这时不能，所以我必要在此战之前成就终极。”
  伏羲说这话时，他的双眼呈现了某种奇特的韵味，女娲与后土都看到了，两人都感觉到了震撼莫名，这眼神似是像极了传说中，古证道终极之前的那一眼，当初看过这一眼的人还有许多，比如三清当初就看过，而他们时常提及，却是无法形容，此刻伏羲的眼神就如之极为相似，那是证道终极之前凡人最后的一眼。
  伏羲却似不觉，他只是对二人继续说道：“虽然一切事态都在我预料之中，此战也不会例外，我们正好借此战沉睡一段时日，等人族文明勃发而起，同时也让其中的残渣浮现，之后再拨乱反正，还人族一个朗朗清明，这些都在我预料里，但是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仔细想过所有，却又找不到痕迹，到了吾等这位格，所思即是所行，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漏洞存在，或者有什么隐秘即将爆发，我一时也是猜测不透，四象五行八卦还有大用处，却是启封不得，其实我之前就已到现在境界，本打算行了最终一战后再慢慢累积突破，找到既成终极，又不为多元宇宙带来负担的办法，现在却是不行了，我有一种预感，不成终极，必有大乱……”
  女娲和后土两人听得懵圈，真的是懵圈，她们两人的眼睛都快成蚊香眼了，不过这时候也只能够听着，伏羲就接着对二人道：“我此去需要数日时间，那里一定有答案，这数日里，你们为我掩盖一二，不能让外人发现我的行踪，不然必有波折……罢了，你们就在我的人皇宫中暂留，若有外来者，你们尽数阻挡在外就是，此事我另有计较。”
  说话间，人皇伏羲挥手而出，就有四象五行八卦阵笼罩住了整个人皇宫，然后伏羲就站了起来，他本是极英武的模样，此时手中就拿起一根竹杖，披麻持杖，踏步而出，在踏入虚无之前，他回头看了女娲与后土二人，然后就此不见了踪迹。
  这一瞬间，女娲和后土看到了伏羲的眼神，她们终极知道三清当初的描述了，这眼神无法形容，却仿佛刻入到了她们灵魂中一样，她们知道，那是伏羲成道前凡人的最后一眼了。
  时间流逝，数日之间飞快过去，女娲与后土就在这人皇宫中伪装着一切，而随着时间，两人也感觉到了一种心灵上的压抑，并不是什么错觉，而是仿佛低气压下的虫子那样，她们清楚感应到了气机，随着伏羲去往开始与终结之地，仿佛真的有什么大难，真的有什么大事即将爆发一样，所以两人看似玩耍的样子中，是她们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她们都预感到了自己可能会陨落的画面，若是伏羲还不回来的话……
  但这怎么可能……
  万族已经势弱，除了困守天皇宫，剩下的万族微不足道，而万族的东天二皇都已陨落，天皇被古打灭，东皇则钧撕碎，唯有鲲鹏仍存，但是此鲲鹏早已非是多元第一智者，她当初输给了钧不说，九头氏更是将她的日月权柄分裂，她的鲲鹏意味放逐，可以说，现在的鲲鹏早就不是当初的鲲鹏了，双方甚至都不算同一人了。
  那么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足以威胁到她们两个皇呢？还可以威胁到整个人族呢？
  她们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就在这股莫名威压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女娲与后土都快支撑不下时，忽然间虚空洞开，伏羲从走踏步而出，而他一出来，这股威压就此消散，毫无踪迹可循，女娲和后土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之前的威压都是虚幻一般。
  “哥哥，可成了！？”女娲立刻闪到了伏羲身旁，正要触碰他，却又畏惧着什么，一时间不敢上前。
  伏羲看向了两人，女娲和后土都是愕然，因为他的眼神恢复到了之前，再没有那种即将证道的意味，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伏羲失败了？他证道终极失败了？
  后土就咳了一声道：“不要想太多，我可不是想要安慰你……反正终极什么的，这次不行，下次再证不就是了吗？对别人不可能，对你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
  女娲也是连连点头，但是伏羲的表情却很是奇怪，是那种无法言说，仿佛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大秘密，但却又觉得不可思议一般的奇怪，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二人，一直看得二人都有些毛骨悚然时，他才轻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伏羲说话间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就此沉思了起来，良久后，他叹了口气，就对二女说道：“娲，你去将三清，和华，准提，接引……他们都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商量，后土，你去将所有天庭政府里的圣位也一并请来，同样说我有要事商量。”
  女娲和后土都是点头，后土就忍不住问道：“什么要事，你总要说个由头吧？目前正与万族在洪荒海眼附近进行拉锯战，光这么一句话就会导致前线混乱，没个由头，便是你是人皇也不大合适吧？”
  “由头，由头，是了，由头。”
  伏羲就点头道：“那好，你就对他们说，我有一个隐秘的大计划，计划名字叫做，封神计划（假），就行了。”
  “封神计划……括号，假，括号？什么意思啊？”女娲和后土都是异口同声的道。
  伏羲就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假是只告诉你们的，你们就只说封神计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