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不对劲[年代] 第255节
“尤其是你!”徐如月又盯着程建功教训道:“你一会儿要去研究院,一会儿又要出去玩儿,你能不能有个主见,想一下你到底要干啥!”
程建功无所谓道:“家里又不缺钱,况且几个孩子能耐也不小,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是不管他们也正常,毕竟我都已经把他们养到成年了。”
徐如月:“……”
刚一瞪眼,程建功又说:“法律上就是这么写的 ,他们成年了,我就不用养了。”
徐如月再一次被程建功给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后,徐如月吐槽说:“说不过你,但就你们俩这个样子,还让我辞职去做不靠谱的生意,我哪敢放心呢,我就是操心的命。”
程建功也不管徐如月的絮絮叨叨,而是看着叶美云道:“那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但也要经常回家看看,顺便可以多拍点照片回家。”
叶美云点头,“知道了。”
程建功却又摸着下巴想了想,“出门在外到底联系不方便,打电话还要转接,我到时候试着搞一下手机吧,唯一的问题就是网络信号,咱们国家的国力太弱了,这方面跟不上,就算有厉害的技术,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了。”
程建功的话叫徐如也听的云山雾罩的。
她没忍住好奇问道:“你这又是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家里面的这个情况没有传到程静淞的耳朵里面,她现在面临的是期末考试的降临。
为了维持着自己好学生的那一面,程静淞这段时间更是认真学习。
等到考试过结束后,她人甚至都瘦了不少。
不过有这一现象的不止她一个,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宿舍楼这边有留下来的,自然也有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的。
程静淞的舍友们早就知道他们要留下来的事情,宋芃芃和李微这两个本地人还和程静淞约着暑假的时候可以一起逛首都,程静淞也笑嘻嘻地答应了下来。
暑假的生活开始后,程静淞这边又收到了徐如月的来信,也见识到了她对于他们三兄妹的担忧以及对程建功和叶美云这对她眼里不靠谱的夫妻的吐槽。
程静淞倒是不意外他们俩要做的事情,但还是回信对着徐如月又夸又劝了好一通,同时也劝她可以来首都发展,不一定非要留在上塘村。
之后,程静淞他们就开始了每日顶着大太阳到处跑的日常。
索性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安稳了。
而且皇城根儿下生活的人都有着一副别的地方的人没有的精明,多少看出了国家经济可能会改革的前兆。
因此,如今私下做生意的也越来越多,房产这边自然也会有人愿意出售。
只不过他们三个小年轻这样到处找也不好弄,所以程静淞干脆换了个路子,守株待兔。
她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去房管所。
现在能进房管所交易□□的,要么是有能耐的,要么就是着急卖房子的,但反正不管哪一种,总比他们一直当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好。
加上有程定坤这个大bug在,程静淞在他的指导下锁定了一个身材瘦小,皮肤很黑,表情也凶神恶煞的老大爷。
等这位老大爷从房管所出来后,程静淞他们就跟上了他。
他们也没有故意遮掩,还跟的挺光明正大的,所以这位老大爷也没两下就发现了。
走了段距离后,老大爷实在没忍住,操着一口典型的京腔,对着他们不耐烦问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跟着我干啥呢?这里对面就是警察局,你们信不信我报警了啊!”
程静淞作为三兄妹当中唯一一个长了张特能忽悠人的嘴的,当仁不让地上前,笑眯眯的说:“您别生气,我们之所以跟着您是见您这两天一直出入这个房管所,正好我们兄妹想买房子,所以就想着问问您这儿是不是还有出售的?”
程静淞的话倒是叫那位凶巴巴的大爷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
大爷仔细将他们三个打量了一番,见他们穿衣装扮都挺显眼的,看着就不像是穷的,倒也稍微信了两分。
但是更多的,他是怀疑。
虽然现在大面上不抓这些,但是谁知道私底下有没有呢!
这几个年轻人万一就是私下里调查的便衣呢。
要不然咋明明有个男人在,也不让男人说话,让女人出头?
不就是觉得女人出面的话,更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心。
这位大爷心里将程静淞几个给怀疑了个遍,然后就甩着脸子说:“没有,别胡说八道啊!”
说完了,就抬脚要走。
那程静淞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程静淞立马上前拦住了那位大爷的路,笑嘻嘻地说:“瞧您说的,我们要不是确信能从您这儿买到房子,我们也不会拦着您啊。”
“大爷,说真的,我们是真的想买,而且至少要买好几套呢,我们不骗人,您也不用怀疑我们的身份,我们兄妹是首都大学的学生,这不是想着将来分配工作后肯定会留下来,所以就想着先把房子给买了,毕竟要等单位分配啥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呢。”
“我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一毕业就要考虑结婚生孩子这些,到那时候再着急也就有点晚了,您说是吧。”
说完了,程静淞又将自己的学生证掏给那位大爷看。
“您瞧,这是我的学生证,我总不能拿这个糊弄您吧。”
这位大爷还真接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又将程静淞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又看向了程斯年和程定坤。
程静淞就说:“大哥,姐,你们的学生证也赶紧拿出来给大爷看看啊。”
程定坤就把自己的学生证递给了程斯年,程斯年一起递给了程静淞。
程静淞就说:“大爷,您看,他们也是。”
大爷拿到学生证后,也和之前一样仔细对着他们打量了一遍。
而后,他皱着眉说:“你刚才说你们是兄妹?”
“对啊。”
“那你们咋是两个姓呢,男的姓徐,女的姓程?”大爷挑剔问道。
程静淞就说:“是因为我爸随我奶奶的姓,所以我哥也跟着我奶奶姓,我们姐妹俩不是,所以才不一样的。”
“但是您看啊……”程静淞一手拽着程斯年,一手拉着程定坤,说:“大爷,您看,我们三个长的多像啊,是不是?”
那位大爷就又看看学生证,又看看程静淞他们三个的脸。
程静淞能感觉的这位大爷的缓和态度,她也明白他的防备。
毕竟经历过曾经的动荡,任何人都会有强烈的防备心。
更何况她要干的还是私下买卖房子这样的大事儿。
就连她不也防备着同学,没有敢找同学帮忙,甚至连老师那里都没具体说么。
所以大爷防备他们这样跟踪他的陌生人多正常啊。
程静淞再接再厉道:“况且就我们三个的这个长相,说真的,您看着我们像坏人么,我们是真的想要买房子,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地方也可以你来选。”
那位大爷思考了一会儿,又盯着手里面的学生证看了两眼,问道:“看样子,你是你们三个里面最小的是吧?”
程静淞点头,“对,我是老幺,年纪最小。”
“这俩都比你年纪大,还有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咋都不说话,就让你一个年纪最小的小丫头片子开口呢,这也太奇怪了。”
程静淞立马解释说:“我们家就我天天话最多,我哥和我姐都不爱说话,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您也可以去我们学校打听,学校里面现在还有不少学生留校,也都认识我们三兄妹,并且知道我们的性格。”
又思考了一会儿,那位大爷才说:“那行吧,你们跟我过来。”
“谢谢您!”程静淞立马笑着跟上,顺势还拉了程定坤和程斯年一把。
他们跟着那位大爷走了一段路后,就到了一个人几乎没什么人的小胡同,然后进了一间明显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小房间里面。
大爷找了纸和笔出来,对着程静淞问道:“那你们就说说吧,要什么样的房子,几套,价格能接受多少?”
程静淞之所以盯上这位大爷,就是因为他是个中人。
说白了就是中介。
但是能在这时候做中人的,那是真的得有两把刷子。
所以,程静淞就特别真诚地说:“现在能买的也就是四合院了吧,我们就要这个就行了。这要是真算起来,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我们三兄妹至少就得一人一套,还有我爸妈和奶奶他们也得备着,我们另外还想买商铺,说真的,我们也不知道您这里有多少,但是我们确实想买的比较多。”
“那你们的胃口还挺大的!”大爷皱着眉,“一人一套房也既算了,要商铺干啥?现在又不能做生意了。”
程静淞就开始胡说八道:“也不是说非要商铺,这不是想着也不知道您能弄到多少么住房,所以就都说了。普通的住房也好,或者是商铺也行,反正改改就能住人了。”
“再说了,您肯定也见到了,现在外面摆摊的小贩也不少呢,这万一哪一天有了变动呢,反正不管怎么说,房子也好,商铺也好,我们都想要看一看。”程静淞笑眯眯的,“大爷,我这真是和您掏心窝子说的实诚话了。”
大爷就是干这一行的,自然知道现在有不少胆子大的人在做生意,尤其是修水路一带是最多的。
他想着程静淞这样的说法也确实够实诚了,就点点头说:“那行吧,你们的条件我知道了,等我有消息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程静淞立马就道:“那我给您留个联系方式。”
说着,就借着大爷的纸和笔写了他们现在的住址。
借着,程静淞也没继续在这儿多留,拿着他们的学生证就走了。
总要给人家去调查的时间吧。
走出了这边的胡同后,程斯年就道:“他应该不会到处乱说吧?”
程静淞就道:“他一个干中人的,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拿出去讲,他要是说了,回头他还过不过活了,他顶多就是还有点放不下心,所以偷摸去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以及学校那边打听一下我们的身份而已。”
“再说了,这可是大哥亲自挑选出来的,肯定没问题,是吧,哥!”程静淞又小小地拍了下程定坤的马屁。
程定坤嫌弃,没理她,并且还抬手把程静淞的脑门推远了。
程静淞也不介意,然后又挽着程斯年说:“等这位大爷再冒头找我们,恐怕还要过两天呢,这两天我们也没事儿了,要不要到处走一走,玩一玩,顺便也做一下生意?”
这些年下来,他们一家一直老老实实的,没有再碰黑市进行大笔的买卖,但程建功私下里却也没少修一些电子产品,叶美云也经常在山上跑,也会带东西回来。
另外还有他们家之前一直吃不完的一些粮食以及没事儿的时候陆陆续续问周边其他人收集的粮食,再加上他们一家之前囤的那些库存,可以说,他们敢大肆说买很多房子,也是因为除了家里本来的存款外,这些也是他们的底气。
程斯年正好是管理这些东西的,闻言就点点头说:“可以啊。”
程静淞也不管程定坤没有给反应,反正他最终也会跟着,直接说:“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搞一辆……三轮车?不然的话,东西不好放,毕竟该有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说到这儿,程静淞又想到这时候还真不一定能买到三轮车,毕竟他们手里面是真的没有票。
那就只能去废品站找,但是他们三个没有一个继承了程建功的手艺和能耐,可以用一堆废品组装出来各种东西。
这个也被迫pass掉。
最后只剩下问别的人买。
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