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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第211节

  严母像是这时候才看到叶骁华一样,忙道:“叶同志,谢谢你啊,不然我家小琦,还不知道一个人搞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又问女儿道:“在哪摔的啊?”
  “在甜水巷子那边。”
  严母坚持要请叶骁华进去喝杯茶,叶骁华却不过,就跟着进去喝了一杯茶,中间闲聊的时候,得知他在航测局上班,严母笑道:“我家小琦也是做测量的,不过现在在大学里当助教。”
  听说是同行,叶骁华又问了严小琦几句,一来二去的,天已然黑了起来,叶骁华就起身告辞,严母带着女儿把人送到了巷子口,又让他以后有空就过来玩。
  叶骁华笑笑,并没将这话当真。
  严母回去仔细检查了下女儿的手,见确实只是破了一点,不是很严重,才微微放心了一些,“你说你,骑个车都能把自己摔倒?你和妈说实话,今儿是你没看路,还是小叶同志没看路?”
  严小琦望着妈妈笑道:“是我,是我,我骑车的时候走了一下神,没注意到他在前面站着,还好他反应的快。”
  严母却并不相信,摇摇头道:“你啊,就是心肠太好了些,就算真是小叶同志没看路的原因,我还能为这么点事,去讹人不成?”严母对女儿的话,是不信的。她家小琦,平时骑车最注意安全的一个人,要说小琦骑车不看路,严母都觉得是在说笑话一样。
  但是见女儿把事都揽了过来,严母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和女儿道:“也算是个好人,把你撞到后,没有跑,还把你送了回来。模样儿长的也挺好的,又有礼貌。”边说着,边看了下女儿。
  严小辞知道妈妈说的是叶同志,微微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就听妈妈又道:“小琦,妈妈要是按这个标准给你找对象,你觉得可不可以?”
  这话一说出来,严小辞立即就抬起了头,面上微红地看着母亲,“妈,你在说什么?”
  严母笑道:“哦,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你饿了吧?妈妈给你做饭去,再炒一个菜就能吃了。”说着,就去了厨房。
  倒是留严小琦一个人在院子里,心里跳得七上八下的。其实,她刚才也不算和妈妈说谎,确实是她自己晃了一下神,不然也不至于直愣愣地朝着人撞过去。
  第239章 坚决(二更合一)……
  周六晚上,爱立一下班就乘公交车去妈妈那边,到家的时候,正好发现小乔乔.小安安和羡薇表姐在踢毽子。
  忙喊了一声:“表姐!”
  林羡薇见是爱立,有些惊喜地道:“爱立,我下午还和舅妈说,明天一早,去你那边看你呢!”
  小安安和小乔乔都扑了过来,爱立抱了这个,又抱那个,最后才和表姐带着乔乔回家,林羡薇笑道:“孩子们都喜欢你,你和铎匀考没考虑要一个孩子啊?”
  爱立笑道:“这个急不得吧?顺其自然吧!”
  林羡薇羡慕地道:“真好,也没有人催你们,你俩自己商量着来就可以了。我那时候结婚头个月没怀上,我前婆婆就搜罗一些古方子给我喝,什么树根.野菜汁,一碗喝下去,胃里都翻江倒海一样,幸好半年以后,终于怀上了。”林羡薇现在想起这一段往事,觉得自己那时候就该离婚的,她委曲求全到最后,也不过是白白给人欺负.作践里几年。
  爱立有些惊讶地道:“表姐,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个月就催?我看我周边的夫妻,好些两三年才有个孩子。”比如多美姐姐,也是到现在才怀上。
  羡薇低头笑笑,现在想来,大概当时就是金文英有意刁难她,但是那时候她作为新媳妇,脸皮薄,也不好说拒绝的话,都顺着婆婆来,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倒喝了不少,后来她怀上了乔乔,金文英就在外头说,是她的方子治好了自己的不孕症。
  爱立安慰她道:“恶人总有恶人磨的,你这么好的媳妇,他文家都想着磋磨,我看他家后头能找个什么样的回去?”
  林羡薇忽然想到了谢微兰,和爱立道:“我和舅舅在火车站买票的那天,遇到了谢微兰,我是第一次看到她,比我想得要漂亮,人看着也很有气质,就是和文江搭在了一块,有些可惜。”
  爱立摇头道:“她不会嫁给文江的,她说只是露水姻缘。她这个人其实挺有主见的,一旦打定了主意,大概率是不会反悔的。”
  林羡薇微微一愣,缓了一下,笑道:“那文江估计要受点罪,他顺风顺水惯了,没经过什么挫折。”她和文江离婚以后,文江没有来找过她一次,可见对于离婚这件事,文江接受良好,大概是想着就此和谢微兰喜结连理的。
  家里头,沈玉兰和贺亦棉一个在剁着肉馅,一个在和面,贺黄氏在一旁帮忙择菜,看到爱立回来,贺亦棉笑道:“爱立,你回来得真巧,今天晚上家里包饺子呢!你和羡薇先去聊聊天,一会好了,我喊你们。”
  贺黄氏想让她们年轻人之间多聊聊,让小乔乔陪她择菜了。
  等进了房间,爱立才问表姐道:“表姐,你这次过来还顺利吗?文家那边有没有找麻烦啊?”
  林羡薇摇头,“没有,还算顺利,文江那篇文章一见报,舅舅就看到了,立即跑到我们学校带我盖了章,又托他教育局的朋友帮忙,盖完章就直接到了火车站,舅舅都没让我带行李。”
  沈爱立猜测,大概是带着行李太惹人注目了些,贺叔叔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让表姐只身过来了。
  就听林羡薇又道:“文江这回是踩着别人的人头上来了,爱立,我看到那篇文章的时候,浑身都冒冷汗,一下子就将几个人打到了人民的对立面,说他们否定社会主义建设的成果,说他们污蔑领袖,歪曲社会主义建设的路线。”
  就是现在说起来,林羡薇的手都微微发抖,爱立安慰她道:“不怕,表姐,你现在在汉城了,他的手再怎么长,也伸不到汉城来。”
  林羡薇缓了一会,开口道:“爱立,还要多谢你,当时鼓励我离婚,不然我现在睡觉,怕是都会半夜惊醒。”
  爱立又问她入职手续办好了没,林羡薇笑道:“都办好了,过一周就过去上班。”
  正聊着,贺亦棉过来喊她们去吃饺子,富强面粉包的饺子,又白又香,爱立咬了一口到嘴里,就忍不住笑道:“真好吃,我今天回来的真是时候。”
  沈玉兰有些好笑地道:“你要是喜欢吃,妈妈下周末还给你做。”
  爱立趁机邀请奶奶和姑姑下周去甜水巷子玩,贺亦棉笑道:“那我把亚伦也喊上,哎,对了,哲明在信里和我说了好几次蓉蓉,爱立,你有时间给哲明写封信问问,是不是和蓉蓉处上对象了?”
  爱立笑道:“姑姑,你不要着急,等回头真成了,她俩肯定和我们说,要是提前挑破了,二哥大概还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在信里就不和我们说实话了。”
  贺亦棉伸手点了点爱立的额头道:“我算是听出来了,你这是还想再看看哲明的乐子呢!”
  说的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
  倒是贺黄氏有些担心地问道:“先前不是说这姑娘的叔婶,要把她嫁出去吗?她叔婶那边现在消停了吧?”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爱立和沈玉兰都问住了,沈玉兰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明天去看一下曾湘秀大姐,再问问徐学凤姜家的事,徐学凤好像和彭南之是一个单位的,应该知道点情况。”
  爱立和妈妈道:“妈,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听骁华说,他奶奶最近身体越来越差。”
  沈玉兰点点头,“那我明早先去友谊商场买点东西带着。当年曾湘秀大姐可帮了我们家好大一个忙。”在她走投无路.忧心忡忡的时候,是曾大姐伸出了援手,让曾仲才抚养了爱立几年,不然她都不敢想象,当时的自己能否一边工作,一边拉扯大俩个孩子?
  京市这边,谢镜清正在母亲这边吃饭,饭桌上,谢周氏见儿子气色不是很好,指了指桌上的冬瓜排骨汤道:“镜清,你多喝一碗,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好啊?我看你像是没什么精神一样。”
  何姐适时地给谢镜清盛了一碗汤,谢镜清说了一句:“谢谢何姐!”才和母亲道:“最近事情比较多,经常要开会和写材料。”
  谢周氏点点头,试探着问他道:“你和慧芳那边,现在不闹了吧?”
  谢镜清愣了一下,如实和母亲道:“我这几天都住在单位里,还没回家过。芷兰现在搬回家里住了,陪着她妈妈。”
  谢周氏又道:“你们夫妻俩,总是这样吵,也不是个法子,叫孩子看见了也不好,慧芳那边,你有空还是好好和她说一说,总不能为了程家,把你们俩也搭了进去。眼看着芷兰也大了,你们夫妻俩也该在她身上多花些心思,她比程攸宁也小不了几岁吧?也能找对象了。”
  谢镜清点点头,“妈,好,我明天休息,回家和她谈一谈。”
  谢周氏见他听了进去,稍微放心了一点。想了想,又和儿子说起另一桩事情来,“老三,我最近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想在临走之前,见一见沈玉兰的那个女儿。”
  谢镜清一顿,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汤匙,“妈,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现在在想,我当年是不是做得太狠绝了些?明明可以换个温和的方式,告诉沈玉兰你们不合适,告诉她家里的难处,我却采用了最极端的一种方式,让你们父女俩个也像成了仇人一样。”谢周氏说这话,并没有看儿子,只是定定地看着餐桌上摆放的一只花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个词,再一次闪现在老太太的脑海里。
  现在,她和沈玉兰母女的关系,已然没有再修复的可能性。
  谢镜清微微垂了眸子道:“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想这些。”又转了话题道:“我听何姐说,谢微兰前几天回来了。”
  老太太点点头,“她现在像脱胎换骨一样,难为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镜清,她现在也不用我们谢家的名头行事,你也不要对人家有那么大意见。”
  谢镜清点点头,“好,妈。”
  谢镜清把一碗冬瓜排骨汤喝完,就起身说要回去了,老太太让何姐给他拿了两个馒头带着,“你晚上没吃几口,一会夜里饿了,自己蒸着热一下。”
  何姐装了馒头,把谢镜清送出了门,才问他道:“镜清,森哥儿在部队里怎么样了啊?前头他去冀北救灾,一个半月才归队,他胳膊上原本的枪伤就没好透,他又是最热心肠的,在那边怕是拼了命救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伤口?我一想到这事,夜里都提着心。”
  谢镜清温声道:“何姐,你不用担心,我打电话过去问了,领导后来让他搞后勤了,没让他在废墟上救人。哦,对了,我申城的朋友还寄来一份报纸给我,上头有一篇报道还提了森哥的名字,我下回拿来给你看看。”
  何姐笑道:“那好!老太太说的话也在理,你和慧芳好好说说,别带着情绪。”
  谢镜清点点头,“老太太这边,何姐你多费点心,有事就让人来找我。”
  “哎,好,你放心吧!”
  等把谢镜清送走,何姐一回到家,就见老太太坐在躺椅上,问她道;“走了?”
  “嗯,刚还和我说森哥最近上了报纸呢,说下回过来把报纸拿给我们看看。”
  谢周氏笑笑,“挺好的,”又有些担忧地问何姐道:“小何,你说镜清和慧芳这回能和好吗?他俩要是再闹下去,夫妻之间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老太太没说,她刚才看到儿子头上有一个硬币大的伤口,尚没有结痂,她估摸着,是这两天俩人动了手。
  老三还骗她说,这几天都没有回家。
  何姐安慰她道:“周姨,我刚刚也和镜清说了,他说回去会心平气和地和慧芳沟通,又有芷兰在中间劝着,应该不会再闹下去的。”
  谢周氏苦笑了一下,但是也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再操心也没有用。
  而谢镜清这边,到家的时候,保姆小许正在收着餐桌,见到他回来,笑问道:“谢局长,您晚饭吃了吗?要不要给你热一点?”
  谢镜清摆摆手,“不用?”
  都慧芳从卧室里出来,递了一本病历给他,“蒋帆姥爷的病情又严重了些,你明天帮忙和协合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多找几个专家来看看。”
  谢镜清并没有接,望着她的脸道:“慧芳,我想和你谈一谈,你看可以吗?”
  都慧芳微微皱了一下眉,面上有些不耐,到底应了下来,跟着他到了书房里,关了门后,就立即道:“镜清,我是看着攸宁长大的,她在我心里和芷兰没有区别,程家我管不了,攸宁我是定然得管的。”
  谢镜清点头,“好,你管可以,你要是想每月给她一点生活费,或者是说把她接到家里来住.给她租房子,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慧芳,你一定要让她嫁到蒋家去吗?”
  不等妻子开口,又和她分析道:“最近局势不稳,前头批判学术权威的文章一篇又一篇,闹得人心惶惶的,我想着还是要低调些,免得被人当成了靶子……”
  他还没说完,都慧芳就打断了他,呛声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就是想明哲保身,谢镜清我早该看清你是什么人了,当年卢家拿枪指着你头的时候,你为了自保,选择和我定下婚约,现在看我妹妹家失了势,就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谢镜清,你不要忘了,攸宁也喊你一声‘姨父’!”
  谢镜清微微皱眉,压低了声音道:“慧芳,你冷静一点,芷兰在家。”
  都慧芳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还知道你有个女儿,我以为你心里只有汉城的那一个呢!”
  “慧芳,就算你一力让攸宁嫁入蒋家,以后攸宁就能过上你以为的生活吗?你不觉得对她来说,你给她选的,可能会是一条很艰难的路吗?”
  他虽说的委婉,都慧芳却听出来,他句句都是“门不当户不对。”
  忍不住开口讥讽道:“沈玉兰的女儿,都能嫁给樊原的孙子,我们攸宁怎么就不能嫁给蒋帆了?”
  “爱立和铎匀是自由恋爱,是本身就情投意合。”谢镜清再一次试图解释,自从妻子知道铎匀的结婚对象是爱立以后,就一直觉得是他撮合的,为了这事,三天两头和他吵。
  和先前每次一样,都慧芳依旧听不进去,坚信是丈夫暗中照顾了沈爱立,提前把好的往沈爱立身边扒拉。先前她托谢川岚和樊多美提了两次,让攸宁和樊铎匀相看的事,樊多美始终没有松口,她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以她家攸宁的条件,樊多美怎么会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
  后来得知樊铎匀的结婚对象是沈爱立,都慧芳才恍然大悟。
  原来谢镜清一早就把人安排给了自己的长女,以樊多美姐弟俩和谢家的关系,自然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都慧芳心中的火气又旺了一些,“谢镜清,你不用和我说这种‘和你无关’的车轱辘话,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给攸宁找一个好婆家,让她能够安心地待在京市。”
  见她油盐不进,谢镜清有些失去耐心,淡声道:“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程家和蒋家的事,我都不会再插手。”
  “不行,这是你欠我都家的。当年是我爸妈救了你们母子一命,谢镜清,你没有资格说这种撂挑子的话,你没有资格。”
  谢镜清也冷了声调道:“你觉得我欠了都家?先不说我欠的是都家,和程家有什么关系?单就说当年的事,慧芳,难道当年不就已经交易清楚了吗?”
  都慧芳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谢镜清,你到底说出了心里话,觉得和我结婚,不过就是一桩交易,你可真是个人啊!”
  “慧芳,不管怎么样,我们夫妻到底过了二十多年,又有芷兰这个女儿,我不想和你闹得太僵,攸宁那边你愿意给钱给物,我都没有意见,但是关于她和蒋家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也请你不要再用我的名义在外面行事。”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慧芳,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看在芷兰的面子上。今天妈妈和我说,芷兰也大了,我们做父母的也要为她的未来考虑一些。”
  “芷兰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会考虑,谢镜清,你如果真的这样绝情,对我妹妹一家的难处视若无睹,那我们俩这婚姻也没有什么必要,我们离婚!”
  都慧芳扔出了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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