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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话说曾有这么一对女夫妻……

  6.
  世家大小姐注重清白,在陈府的那些年陆煅和陈昭荣之间只算是小打小闹,直到这一刻。
  陈昭荣倒在床上,她自己撕开了衣服,艳红的喜服之下是红透了的肌肤,陆煅摸着她的锁骨说:“平日里,大小姐肤白盛雪。”
  “闭嘴。”陈昭荣声音发颤。
  陆煅逗她:“你到底喝没喝多?”
  “你说呢?”
  酒不醉人人自醉。
  躺在下面的陈昭荣按住陆煅的后脑勺让她亲自己。
  陈昭荣一反常态,陆煅看似在上面其实一点主动权都没有,陆三小姐哪受得了这个。
  “啧…”她忍不住一巴掌打在陈昭荣的臀上,还威胁她,“再乱动,今晚就别想到了。”
  “陆煅。”陈昭荣不仅不听,还钩住了陆煅的脖子,她媚眼如丝,吐出的酒气和欲望一起缠绕住陆煅。
  “你舍得吗?”
  “…”
  这句话可是问到陆煅的心坎里了——她怎么可能舍得。
  陆煅拿过撕坏的喜服,把她的双手捆在头顶,她好好地亲了陈昭荣额头一下:“交给我。”
  “床下格子里有样东西,你拿出来。”
  “什么东西?”
  陆煅一边问一边探身去取,陈昭荣盯着她的动作说:“你看到就知道了。”
  床下暗格是陈昭荣自己做的,陆煅还替她去找过木头,也陪她一起打磨过,她当时有问陈昭荣要做什么,只是陈昭荣根本没给她答案。
  格子里有两样东西躺在红丝绸下,陆煅打开,看到了很眼熟的一样——马鞭。
  这东西只是乍一看是马鞭,其实不是,它经过改良,比马鞭短多了,而且鞭毛也没有那么粗硬。
  陆煅下意识挥舞了一下,问陈昭荣:“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太害羞还是酒意上头,陈昭荣用特别小的声音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陆煅没听清,又问:“什么?”
  陈昭荣踹踹她:“你看另一样。”
  另一样更让陆煅摸不到头脑了,她看着手里的杵状东西,翻来覆去没想明白今晚哪里能用得到这个。
  “你让我拿这些做什么?”新婚夜不赶紧做正事!
  陈昭荣都快被气笑了:“陆煅,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
  陆煅歪着头,陈昭荣是看出来了,她是真不知道。
  “就是…就是…”陈昭荣只能红着脸解释,“用在下面的…”
  “…”
  陆煅也不算没见识,她只是没往那方面想,陈昭荣这么一说她便明白了。
  她握着这杵状东西在陈昭荣腿心比划:“这么用?”
  “你知道你还问我!”陈昭荣都快有点受不住了。
  “谁给你推荐的这个。”陆煅被她逗笑,欺身亲她,“你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受得了,再伤着自己。”
  陈昭荣硬着头皮回答:“月氏国里,我买散鞭时那个老板推荐的。”
  陆煅小口咬着她脸颊上的肉亲了一下:“好啊,原来你是瞒着我买这些去了。”
  陈昭荣没再回答,去找陆煅索吻。
  陆煅把杵状东西扔到一边:“你不会用到的。”
  陈昭荣还觉得有点可惜:“老板说,里面有机关呢。”
  “别管什么机关,我都不会在今晚用,这是你我第一次,我不想弄伤你。”
  陈昭荣抬起腿夹住她的腰身,她分明也学了好几年的武艺,现在却好像只有这点力气了。
  “那你…”陈昭荣咕哝着,“那你轻点。”
  陆煅只放下了一样,手里可还有一根鞭子呢,她抽在陈昭荣的臀侧,笑得很邪恶:“说什么傻话呢。”
  这位大小姐可不喜欢“轻点”。
  “啊!”
  陈昭荣扬起脖颈喘了一声,她的双手已经被捆住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受制,抬起胳膊要去勾陆煅,被陆煅狠狠打了几下。
  “啊~啊!”
  陆煅咬住她肩膀处的皮肉,用牙尖磨:“你喜欢痛的对不对?”
  “嗯…”陈昭荣吸了一口气,“嗯…”
  陆煅从她脖颈一直摸到臀部,诱哄着说:“趴在床上好不好?”
  “不行!”陈昭荣这一刻格外清醒,她还能踹陆煅一脚,“我要看到你!”
  陆煅自己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处,低头讨饶地亲了亲:“是我错了,我们就这么做。现在,把腿打开。”
  陈昭荣只撕掉了自己的上衣,裤裙还在身上,陆煅也没脱她裤子,而是隔着布料抽在她腿心。
  “疼!”陈昭荣抗议。
  “疼?”
  陆煅当然听劝,她把裙摆掀起,但也没完全掀开,而是留了一层亵裤。
  今日她们二人大婚,用得上最好的绸缎,贴身的亵裤自然也用了同样质地,轻薄贴身。
  陆煅贴着亵裤咬在她大腿内侧,陈昭荣一开始还可以忍,可是几下以后她发现,陆煅只咬她的大腿内侧。
  “混蛋你个!”陈昭荣咬着牙喊——就爱在床上捉弄她!
  陆煅也不争辩,亲在陈昭荣的小穴上,又招惹到陈昭荣惊叫。
  陆煅隔着布料挑逗那等着掀红盖头的新娘子:“我还没让你适应吗?”
  “嗯~嗯~”陈昭荣只能喘着,说不出话。
  情动化成两滴水到渠成的泪,先一步走出眼角眉梢与风月相会,陆煅怜爱地一遍又一遍亲吻,陈昭荣抱住她,只余下情不自禁的软语娇喘。
  “进来,”她一遍又一遍哀求着,“要我好不好?”
  “叫声好听的。”陆煅其实也早已忍耐不住。
  陈昭荣在她耳边轻吟:“夫人,要我。”
  陆煅深吸一口气,咬在她的锁骨上。
  这一声“夫人”,她等了不知多少日夜。
  但要是能在床上轻易放过陈昭荣,陆煅就不是陆煅。
  陆煅反而收了身下挑逗陈昭荣的手。
  “嗯?”陈昭荣不能相信地看着。
  陆煅解开她的手,并带着她的手指摸向小穴。
  “不…”陈昭荣要跑,却被陆煅按住了。
  陆煅亲亲她耳垂,说出亲昵,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是人:“自己动,自己到了夫人再要娘子。”
  陈昭荣不是陆煅,她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放不开,此时此刻,陈昭荣只想给陆煅一巴掌——啊——!
  陈昭荣颤抖着摸上自己:“教…教我。”
  “自己来。”
  “当真?”
  “当真。”
  陆煅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陈昭荣直接推开了她:“既然如此,夫人便不必动我了。”
  “…”陆煅只能咽着口水看陈昭荣自己动。
  陈昭荣的快意其实已经要到了,温热的体液润湿布料,透到明面上来,她没有脱掉自己的裤子,而是继续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
  人间情事,欲说还休。
  陆煅不允许被动,可没说不让她动别的。
  “啪!”
  散鞭就这么抽在了陈昭荣的下腹部,每一鞭都带来一次深呼吸,打完以后鞭痕发发痛,这炙痛让她迷恋。
  “夫人…夫人…”陈昭荣一声接一声地呢喃,“陆煅。”
  “我在。”
  陈昭荣不再故意拖延,随着身体一阵不自主的颤抖,她伸手去要抱:“陆煅!”
  陆煅忙把她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安抚:“我在这里,我永远都在这里。”
  这些年这么多事,陈昭荣早就不是那不谙世事的深闺大小姐,她果敢坚韧,只有在这种时候会露出娇嗔。
  “陆煅,”陈昭荣一字一句,“我心悦你。”
  陆煅探手向下,并指进入:“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
  自少年相识至今十余载,终做好夫妻。
  后世的民间话本里曾经有流传过这么一对碧人:话说前朝有这么一对女夫妻,诸位看官没听错,这对夫妻都是女子。
  其中一个姓陆,叫陆煅,这陆煅可不得了,她外祖父曾任太傅…
  “我外祖陆开继曾为太傅!”
  在成婚许多年后,那杯喜酒,陆煅终于请到了陛下共饮。
  陆煅成婚后,陆云华亲自出山,陆家再回中原,十数年风风雨雨,终成皇帝心头患。
  这杯酒,是陆煅要皇帝敬陆家:“陆家满门忠良!”
  “朕为江山社稷…”
  皇帝要分辨,陈昭荣直接打断:“放你爹的狗屁!”
  相府大小姐也学会了市井泼皮的粗话:“你敢不敢对那些枉死的人说这些话?!”
  皇帝恼羞成怒,指着她们骂:“你们这些胆敢挟持皇帝的乱臣贼子!!”
  陆云华直接将一壶酒浇在了皇帝的头上:“那你就记住,天不灭我陆氏。”
  这十数年间陆氏桃李开遍天涯海角,皇帝瞧不起的凡夫俗子在陆氏的照看下茁壮成长,他们或许今日打不破世家的封锁,但终有一日,雏凤清于老凤声!
  陆家儿女狡猾难抓,经常这个分在东南西北各处,她们善于收拢人心,更善于隐藏锋芒,也就陆煅经常和陈昭荣并行一处能被率先找到。
  不过探马找到又能怎样,这对夫妻一个赛一个的武功高强,没等人来围剿,她俩已经策马狂奔出城了。
  陈昭荣愿意为陈氏赎罪,此一举比皇帝高出不知多少。
  她们把平民当人,深入民间,才敢于皇权相抗。
  不过今天这一遭后,大家又得流浪天涯了。
  可是没关系——绑架皇帝,痛快呀!
  她们不要什么赔偿也不讲什么条件,只是告诉皇帝一件事——不过如此!
  而如今,蔡氏也出了新的状元,陈昭荣答应蔡时祥的事已经做到了,这些年陈家欠的债她也差不多还清了。
  陈昭荣握着陆煅的手揣着皇帝的屁股:“你说今后我们去哪?”
  陆煅也不避讳皇帝,她知道他抓不到她。
  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异想天开。
  “出洋怎么样?去撒克逊!去东瀛!去佛朗基!”
  去这四海之外,去这王土之外,去见天地辽阔!
  ————
  平行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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