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刀矛交鸣

  街道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沉重。
  “不,是你们去死吧。”土方毫不犹豫地拔出刀,衝向前方。
  土方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丝紧张,但仍然紧握着握刀的手,感受到刀柄上传来的凉意。土方一声怒喝,挥刀向天人砍去,天人迎刃而上,长矛一击,土方瞬间脚下一滑,被迫后退数步。土方心中暗暗惊叹,这老虎头的天人的武功果然不凡。不过对方健壮的体型似乎成为了他们的弱点,庞大的身躯使其动作迟钝,速度比夜璃和土方缓慢得多。
  土方挥舞着刀,再次向天人砍去。天人轻轻一闪,长矛瞬间点在土方的刀上,土方只感觉到手中刀震得厉害,差点被震飞。他知道自己的刀法应该是不如天人,于是他改变策略,以灵活的身法和攻击来对抗天人的长矛。
  土方在街道上左右蹿跳,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移动,刀剑风声不断,快速的攻击接连不断,天人也不甘落后,他的长矛挥舞如风,一次次迎击土方的攻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二人的身影在阳光下不停交错着。
  忽然,土方发现天人有一个漏洞,他急忙趁机发起猛烈攻击。天人身形一晃,躲过了致命的攻击,转而反击,刺向土方的咽喉。土方心中惊恐,瞬间反应过来,轻轻一闪,刀尖削过天人的肩膀,鲜血喷溅而出,天人随即痛苦地嘶吼一声“可恶的人类,竟然够胆弄伤我!”
  土方挥刀的身影一闪,成功砍伤了老虎头天人。但这时,老虎头天人的三个同伴迅速跑来,手中同样握着银色的长矛,一起攻向了土方。土方紧握着武士刀,目光凝重地註视着四个天人“怎么了?你们对付一个小鬼也要四个一起上吗?”语气中展露着不屑。天人们两人对付土方的前面,另外两人则从土方的后方逼近。土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分心应对,于是他快速跃开,避开了一个天人的攻击,向后方迅速转身,挡住了另外一个天人的长矛。
  土方手中的刀剑风声不断,快速的攻击接连不断,但是四个天人也不甘示弱,四人的攻防配合非常默契,时而分开攻击土方,时而又合力进攻。土方的身形不断地蹿跳,不停地移动,但四个天人也紧随其后,不断地追击,不知不觉土方身上多了不少伤口。
  天人手中的长矛进攻如风,土方拔刀躲避不及,只得反手一击。天人以为这一击只是土方的拖延时间,没想到他却突然加速,刀光闪烁下一剑重重地斩在天人的胸口。天人惨叫一声,身体向后飞出数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土方紧跟着衝了上去,毫不犹疑的将手中武士刀直插天人的身躯。
  土方虽然成功击败了一个天人,但对面人数较多,他似乎仍然落下了风。“十四郎!”夜璃握紧双手,迅速跑到倒下的天人从他身上夺去其腰上的长刀,加入了战斗。夜璃的身影迅速闪现,在三个天人之间穿梭着。她手中的长刀不断舞动,刀法独特而精妙,攻击每一个靠近她的天人。她的动作快速而狠辣,每一刀仿佛都是致命的。
  明明二人以往从没有像这样协作过,却配合得异常有默契,大概是这数个月不断的看着对方练习,他们的攻击经常能够在对方不备的情况下成功击中。土方看到夜璃的加入,他抓住时机,快速击败一个天人,接着和夜璃一起攻击另外一个天人。夜璃的长刀斩在天人的肩膀上,将他击倒在地。土方趁机发起攻击,直接砍在天人的长矛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随即斩伤了他的胸口。二人的长刀像是同时落下的,馀下的天人都被击倒在地,各人抚上自己的伤口呻‘吟着,没有再站起来。
  夜璃露出土方从没看过的眼神,异常冷漠却又带点悲伤,凝视久了会令人不寒而慄。她凝视着地上的尸体,轻语低唸“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呢?明明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把满是鲜血的长刀随意的丢在地上,弯下腰捡起刚才被二人遗忘了的袋子。她同时看看自己,又看看土方身上多处伤口,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突然意识到,好像是因为土方每次都有意无意地为她挡住了攻击,这些攻击本应该是打在她身上的。
  她把袋子塞到土方身上,一手大力啪到土方的背上。
  “啊好疼!小夜,你干嘛?”
  “衝动鬼~”夜璃瞇起眼,眼神中显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好啦,快回家吧。还有,这事要对父亲母亲保密!不然他们会担心。对了,待会回到家听我命令。”
  “是,是。囉嗦⋯”土方恢復那不耐烦的样子,嘴角却好像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嗯?等等,什么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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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夜璃和土方站在家门外,悄悄地拉开家门,夜璃作贼心虚的左望望右望望。随即牵起土方的手“一,二,三,衝!”夜璃拉着土方迅速跑了起来,穿插在长长的走廊间,直奔到土方的房间里关上门。
  “呼,安全到达!”夜璃的表情稍微放松一点。
  土方嘴角下垂,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夜璃“有谁会这样拉着人跑回自己房间的,这样更惹人注目吧⋯”
  “哼,你管我。”夜璃嘟起嘴来扭过头。
  夜璃取出急救箱,叫土方坐下。她之前看到母亲多次为土方包扎伤口,自己也学会了点。他取出药物,仔细地清理土方身上的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包扎。她的手轻柔而稳定,似乎已经很熟练地掌握了技巧。夜璃将最后一根纱布绑好,看着土方的伤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包扎过程中谁也没有说话,夜璃这时打破沉默,好奇的凝视着土方“你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关于那天人说的事。”
  “嘛,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自然会主动告诉我,不需要我一问一答,不是吗?”
  夜璃犹疑片刻,点点头“那么,以后总会有机会告诉你的。”
  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照亮了夜璃和土方变得柔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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