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一场

  诸宜解开胸前的卡扣,轻薄的衣服从她身上落下,层层迭迭地堆迭在她的大腿上,像柔软的云。而她如同云中仙女,在这昏暗室内为数不多的光线,也依依不舍地黏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挺翘的胸口和腹肌曲线。
  她投过来的视线,柔软又冷漠,这让她有些像幻境外那个真实的诸宜了。
  好美。
  宿尘别过头,不想看她。
  他口中的缅铃遇热开始震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向强势冷酷的主上终于露出了予取予求的姿态,让诸宜也有些兴奋。这样的自己让她有些陌生,但她也并不讨厌。
  她稍微坐起一点,压在宿尘的性器上,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始前后摆着腰磨蹭起来。
  她在用他的性器磨批。
  她足够湿,腰也有力,刚好能控制在一个令人心痒的速度。含苞待放的花穴沾着露珠,一路磨过青筋虬结的肉柱,当敏感的花核挂过凸起的肉棱时,更是激起一阵奇异的战栗,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乐此不疲地反复。
  诸宜微张着嘴,脸颊泛起一阵酥粉,眸中光波明灭,明显是得了趣,渐入佳境。
  这可苦了宿尘。欲望一层层迭加,却始终得不到最强烈的刺激。
  有时,肿胀发痛的前端似乎将将就要闯入那极为渴望的秘地,却又被她有意地避过,越是肌肤相贴,就越是不得其法。
  “——”
  宿尘的声音都压在缅铃后面,变成一串急促的叮当声。
  好焦躁。
  想插进去想插进去想插进去想插进去想插进去想插进去想插进去想插进去……
  充满谋算的大脑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他的眼角都憋红了,眼眶热热的,难受的想哭。
  终于,诸宜似乎终于玩够了,放弃折磨她可怜的主上,一口气坐了下去。
  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宿尘还是有些大的吓人了。明明已经非常湿润了,进入的时候还是感受到莫大的阻力,柔软的内壁被强势地操开,狠狠顶到宫口,过量的刺激让诸宜浑身一僵。
  她不好受,宿尘就更难受了。
  “唔————”
  太紧了,花穴被侵入时下意识地收缩,被又蹭又压的性器硬的发慌,被这么一绞,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宿尘忍不住哭了,眼睛红的像兔子,红色的眼睛蒙上情欲的水雾,眼尾湿漉漉的,纯粹是爽的。
  诸宜缓了一会,解开宿尘嘴上的缅铃,缅铃刚刚简直震的要坏掉了,丁零当啷响个不停。宿尘嘴麻麻的,刚想开口骂她,她又很及时地凑上前,吻在他唇上。
  “主上你好棒,好大好硬,好喜欢,你好白,呃,好漂亮,我喜欢你,主上……”
  花娘们说在床上夸男人可以让他们很开心,于是诸宜也根据花娘们的教导,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她说的有够生硬,但眼睛亮亮的,很真诚,好像满心满眼就只有他一个人。
  宿尘顿住了,他的怒火奇异地消散了,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点想笑。但最后他只是说:“你这种时候倒是很聪明……”
  这话听起来就没事了。诸宜扭了扭屁股,他还插在里面,她开始动起来。
  湿润滑腻的穴肉包裹着不知餮足的性器,每一下都狠狠顶到最深,粗暴的进出之间带出淫靡的水声。
  “啊,主上——”
  诸宜微张着嘴,眼睛半眯着,指尖搭在宿尘的小腹上,难耐地收拢又放松。
  她不想抓伤他。
  “啊、哈啊……嗯……”
  强烈的快感让宿尘头皮发麻,喉间难以控制地溢出愉悦的呻吟。他很少有这样轻松的时刻,她珍而重之的态度让他的心也好像泡在温水之中,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去迎合她。
  他的手还绑着,只能在她落下的时候狠狠地顶胯,粗长炽热的阴茎简直想要凿穿那甜美的花穴,动作几乎是暴虐蛮横的,牵扯绳子发出不绝的响动声。
  “呃——主上,太快了——”
  诸宜被他骤然加快速度顶得一个激灵,粗硕滚烫的性器每一次进入都会撞到花穴里的敏感点,连绵不绝的快感让淫水汩汩流淌,打湿二人的交合处。
  实在太快太猛烈了,这样下去的话连习惯都会被改变,变成只知道交合的野兽。
  诸宜可以控制自己,但主上,主上会发疯的……
  “诸宜……”
  宿尘红眸中的浓烈欲望几乎要凝成实质,一寸一寸漫过身上人的身躯,好像仅用视线就能将人吞噬殆尽。
  他停不下来,内心的魔性疯狂叫嚣,只想操得更狠更深。
  “啪——”
  诸宜给了他一耳光。
  “啊,主上,我,我不知道——”
  她只是想让他慢一点,但身体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宿尘的侧脸很快红起来,他盯着诸宜的脸,眼中的杀意还未显现,就已经转变成了另一种欲望。
  他更硬了。
  诸宜却不懂宿尘的真实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于是凑上来亲亲他被打的侧脸。
  “对不起,主上。”
  她的吻是温热的,吐息落在他的耳边,勾起一阵酥麻。
  她的头发却是凉的,在她动作时落在宿尘的胸口,带来一阵战栗,但又很快就因两人的体温变得热乎起来。
  “我没生气。”
  宿尘无奈地说。
  不直接说出来的话,他知道诸宜又会变回谨小慎微的状态了。
  “哦……”
  诸宜抱着宿尘,他体温比常人低好多,即使在情动之时,也像温润的玉石一般散发着凉意,她自己热乎乎的,抱起来很舒服。
  她这么一抱,就有些惫懒,有些不愿意起来了,慢慢地摇着屁股,总归是很舒服的。
  那根粗长的肉茎被花穴极其温柔绞着,不再是狂风暴雨的撞击,而是如春江水般的涌动,却比前者更为令人难耐,仿佛要细细地口挖出身体里的每一丝欲念。
  凸起的肉棱划过敏感的花穴内壁,刮出汩汩流淌春水,打湿俩人的交合处。
  诸宜舒服紧了,轻喘着,呼吸打在宿尘颈边,不一会那块就变得湿乎乎的。
  她享受了,却让宿尘倍感折磨。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快感被累积到了一个临界点,上不去也下不来,空空地悬在那里,过于缓慢的节奏让他焦躁不安,仿佛下一步就会坠入无底深渊。
  他的腹部时不时抽搐一下,大腿肌肉收紧,眼角湿红一片,如揉碎的花瓣,喉间挤出低哑的呻吟。
  “嗯,嗯啊……嗯……诸宜……”
  由宿尘创造的幻境,他大有能力翻云覆雨,只随自己的心意,强迫她也好,反过来绑住她也好,总是有方法让她顺从。
  但不知为何,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呆在那里,像只明明强大无比,却甘愿引颈就戮的可怜动物,
  宿尘好白,连脖子都白净得像羊脂玉,因情欲发红的时候,朦朦胧胧地浮起一层粉红,更加好看了。
  因此高潮的时候,诸宜下意识地一口咬住那段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颈子。犬齿刺穿血肉,鲜血从尖端流出,舌尖却还狂乱地舔着伤口,像是一种虚伪的爱怜。
  这一咬可没留劲,实打实地见血了,但诸宜却不再慌张。她隐约感觉到宿尘对她的容忍度着实的高,可以说是放纵了。
  诸宜觉得宿尘还是很喜欢她的——她在洞察人心上偶尔会有这种野兽般的直觉。
  “呃——!”
  宿尘冷不防地被这么咬一下,痛的眼前一白。
  滴着水的肉茎被高潮时的花穴疯狂绞紧,再也无法承受。痛苦激起了更强烈的快感,他无法控制地顶着腰,狠狠地插进宫口,猛地射出大股大股的白浊,全都内射进那狭小的宫室里。
  “呃啊……嗯……”
  射精没办法停止,好像要一直插下去,直到和她完全融为一体,或许才能获得片刻满足。
  诸宜搂着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腰重重地往下沉,让他进的更深。
  “哈,主上,哈啊……”
  被塞满的感觉让她心情愉快,也控制不住地发出舒服的声音。
  水液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宿尘好半天才聚焦视线,视野从高潮时的一片恍惚缓慢恢复,逐渐聚焦在诸宜泛着红晕的脸上。
  “……”
  明明幻境已经开始破碎,接下来不需要太久就能控制诸宜,他本不必把自己置于一场狼狈荒唐的春梦中。但事实就是,他轻易的被诸宜诱惑,而她甚至不用费心谋划,这让他不由得感到愤怒与烦躁。
  诸宜看着宿尘刚翻回来就不断闪动的眸子,感觉他又在憋着什么坏。
  思虑太重对身体不好,虽然宿尘已经是魔尊了,但诸宜总是担心他的。
  她伸出手撩开他脸侧零乱潮湿的发丝,脸上的笑意轻轻扬扬的,很浅,但配着脸颊还未散去的红潮,视线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主上,”
  诸宜开口,翘起屁股好让他出来,失去堵塞的淫水混杂着精液流出,淅淅沥沥地打湿布料,晕开很大一片的深色痕迹。
  “再来几次吗?”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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