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从万界车站开始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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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回家之后却是比出差在外还要忙, 秦小渝半夜跟着大家一起去果园摘了葡萄，又跟着他们将微控冷库中的储藏的葡萄提了出来，一起运到了火车站。
小火车来得早了些, 果园里的众人齐齐上阵, 将一整个车厢都堆满了葡萄箱, 这些箱子都是特别定制的，是和微控冷库一起送过来的, 可以在路上也维持箱子内的温度, 保持葡萄的新鲜程度。
“哎呀, 什么时候能将这整个车厢都改成温控的就好了”, 小刘感慨了一下, 拿上云村长递过来的干粮, 朝着大家挥了挥手，也登上了车。
小刘所说的温控车厢是他们在东京郊外所见到的特殊农业车厢，它和运送人.货的车厢都不同，整体封闭，可以利用火车运行中的风带走车厢中蔬果产生的热能, 和车厢中的机械配合完成对蔬果路途各种成熟激素的抑制, 以流风.温控双重途径完成对蔬果新鲜度的维持, 是令小刘和秦小渝都眼馋的“利器”。
秦小渝却因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一趟东京之旅不但让她看到了生鲜蔬果的可能性，还看到了小规模果园发展的局限性和可能性。
“咱们是不是应该再买几辆拖车了？”秦小渝送走了小火车, 转头就对吴易说道，“这一箱又一箱，还是半夜，葡萄的收获期还有一个半月，实在是太废人了。”
“行啊”, 吴易看了她一眼，用手点了点自己的眼下，“秦站长，你的黑眼圈都挂到下巴上了，还是先睡一觉再来讨论这事儿吧。”
秦小渝的确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她心领了吴易的好意，可转身又找到了这些天帮她替班的魏副书记，打算问问她这一阵火星庙的发展。
她出去的这些天，车站的工作交给了铁路系统的同事，可村子里的事实在是太多，除了魏副书记，派谁来也处理不了，只能让魏书记坐镇这里了六七日。
魏副书记比她离开前瞧着还要憔悴三分，见她过来赶忙摆手，“哎哎哎，你年轻，我可熬不过你。今晚我睡这儿，咱俩都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进行工作的交接。”
“……”，秦小渝失笑，跑着去给魏副书记打水洗漱去了。
说是要好好睡觉，魏副书记躺在床上，却也半天没睡着，开了口，“小鱼啊，你做得真好，真的很好...”
秦小渝都快睡着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感慨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您也看到了吴易和村里面的村民们全都付出了，大家不配合，我也做不到啊！”
“不一样，不一样的...”魏副书记叹了口气，也没往下细说，随后两人就渐渐睡了过去。
秦小渝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瞧了眼已经爬到了半空的大太阳，摸了摸肚子，换了制服就要去卖票，谁知道芬姨突然来了，端着一大锅豆角焖面放在了院子里，她身后的云鼓还屁颠颠地跟了过来，放下了一小锅紫菜蛋花汤。
“芬姨”，秦小渝朝她笑了下，摸了摸云鼓的小脑袋，“我这马上就要去卖票，一会儿我再过来吃。”
“你先吃”，芬姨直接将她摁在了院里的桌子前，“你放心，这会儿没有人来买票的，都在村口大树底下歇着聊天呢！”
云鼓也殷勤地给她递了筷子和勺子，“小鱼姐，你安心吃吧。大树底下摆了茶和麻花，他们聊得可开心了！”
“这...”，秦小渝觉得有些眼热，却也知道大家是真的心疼她，便坐下打开了小铁锅，一股猪油特有的焦香味儿冒了出来，贴心的芬姨还给她放了好几瓣剥好的大蒜。
俗话说得好，吃面不吃蒜，滋味少一半。
沾满汤汁和油花的面条充满了酱香，稍稍带着一点油腻，可却让人吃了一筷子接一筷子，停不下来，秦小渝是真的饿了，连吃了好几筷子的焖面，才发现了下面压得瓷实的各样配菜。
切得厚实的五花肉煸出了油渣，带着点褐色的焦花，一咬就是满口香，而同样炖得软糯又咸香的缸豆角也是秦小渝的最爱，配上有些干的面条一起吃，那口感简直是一绝！
芬姨坐在她身旁，招呼从屋里出来的魏副书记一起过来吃，还从口袋里面又摸出来了一头蒜，一边扒蒜一边年跟她唠家常，“你葫芦叔说了，过几天村子里头要举办祭祀，还想着让你把那个奖杯多留几天呢，谁知道今天早上就被小刘给带走了！”
“啊？”秦小渝接过一瓣蒜，埋进了面条里，“咱火星庙还有祭祀啊？那奖杯不是说了么，得去超市充门面呢。”
“我知道我知道”，芬姨点了点头，又给魏副书记递了两瓣，“可这毕竟是咱们火星庙这么多年来得过的第一个奖杯，你叔也想把它贡在祠堂前，让列祖列宗都看看，这可是给祖先争气的大事！”
火星庙其实每年都有祭祀，不过就是大开祠堂，由村里头的老人带着一起祭拜先祖，祈求下一年的风调雨顺，粮仓满满，往往在这一天，村子里会做些好吃的，家家户户都分一点，也算是在秋天打打牙祭。
这种寄托着老乡们简朴愿望的祭祀倒是可以举办，秦小渝捧起了汤碗，“没事，我这儿有奖杯的视频，葫芦叔要是想展示展示，我这两天就给他做个差不多的出来，除了不是镀金的，其他的肯定看不出来！”
芬姨一下子就笑开了，“好，好，我就知道你有办法！我跟你说，他还要请隔壁村的人过来呢，到时候奖杯一亮出来，哎哟，你葫芦叔肯定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秦小渝哈哈大笑，魏副书记也跟着笑，她想了想问道，“小鱼，这果园马上就要闲下来了吧？你过几天要不要跟着我去旁边几个村转一转？瞧瞧他们的合作社工作做得怎么样了，也提提意见。”
“咳咳”，秦小渝差点没被蛋花汤给呛着，“魏书记，这...不太好吧？”
这种挑刺的工作还真是得罪人的事儿，说得浅了不管用，说得太深又是得罪人的工作，秦小渝想了想，“果园现在还在收葡萄，的确算是不太忙的时候，可过几天又要为明年的扩建.增植忙起来了。我跟您去转转可以，可这提意见的事情还是咱们私下说吧。”
魏副书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吧。不过你车站旁边的那个教学驿站是怎么做的？有没有推广性？能不能在周边的几个村落里面都推行开？我瞧了，这样的教学模式方便村里面扫盲教化，也能让没学上的女娃娃们多少学点知识，真是不错！”
秦小渝想了想回答道，“这小屋之前采取得是线上授课和真人解惑的模式，小珍走了之后，恰好我就出去了，这一周基本上都是孩子们自己在这里上课自习的，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
云小珍走之前，按照孩子们的学习进度又分成了三个班，还给每个班都排了课表，上下午分别有三节课，让每个班的班长带着上课，还专门编排了体育课，场所就在秦小渝给他们做的小树林游乐场处。
三班两个教学教室，加上体育和自习写作业的时间，倒是也安排得开，只是没有老师监督的教学模式还是让人存疑，恰好又碰上了秦小渝外出，这群孩子就只能真的依靠自己对学习的渴望和自觉了。
“怎么样？”秦小渝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云鼓，他被分在了小三班，也就是学习进度最慢的那个班，“我出去的这一段儿，你们有好好学习么？”
“当然！”云鼓的小胸脯一挺，“我们每天都跟着班长一起读书，做英语对话.做数学题，一次都没拉下的！”
因着条件有限，云小珍的课程编排主要是围绕着语数外进行的，偶尔也会穿插科学.道德这些课程，争取让这些耽误了好几年的孩子都能尽快跟上山外学生的进度。
“哦？”秦小渝总觉得云鼓的眼神有些闪躲，便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你们这么努力，我和小珍姐都很感动，不如咱们过两日来个测验吧！”
他们的学习进度云小珍那里都有，秦小渝打算和小珍联系一下，让她给孩子们出一份考卷，来一次三个年级的大联考，按照学习成绩再给大家分一分班，还能检测一下这平台教学到底靠不靠谱。
秦小渝看向魏副书记，“书记，这次监考你也来吧，咱们看看考试成绩，再讨论这种模式能不能往邻近几个村推广，怎么样？”
“好啊”，魏副书记放下碗筷，摸了摸被这好消息砸晕了的云鼓的小脑瓜，“云鼓，你要是考出个好成绩，能升到小二班去，那可真是值得骄傲的事啊！到时候你爹你娘肯定为你高兴，说不定还会给你做好吃的呢！”
云鼓本就被“考试”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得云里雾里的，现在听得魏副书记这么说，心里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傻乎乎地一笑，“我一定努力！”
旁边的芬姨也再接再厉，“小鼓啊，你要是考出个好成绩，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炸香肠，怎么样？！”
云鼓眼睛都亮了，“真的？”
芬姨说的炸香肠就是集市上卖的那种沾满调料的炸淀粉肠，是村里头小孩子们的最爱，可惜有点贵还没营养，云鼓都有小半年没吃到了，这会儿一听口水都要出来了。
受到精神.物质双重鼓励的云鼓扭着小屁股跑走了，去跟大伙儿宣扬考试的好消息了，秦小渝趁着上班前的时间给云小珍打了个电话，得到了她这几天就传过来考试题的准信，便去售票室折腾她的打印机去了。
火星庙的葡萄在国际上得了赏，希望火星庙的小苗苗们也能不负希望，在考试中得到好成绩！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作者写焖面写得深情，因为已经连续四天只能吃粥或者煮的烂烂的面了。
今天中午吃了番茄炒蛋，感动得差点哭了。
今天也去输了水，六瓶，创造了新的人生记录。
感觉三天水输完就差不多了，到时候给大家爆更一波，补上！感谢在2021-08-18 16:37:57~2021-08-19 17:55: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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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秦小渝说会给云村长“复刻”个金月赏出来就说到做到, 她让王姐帮着带了两大罐子金漆，用果园里剩下来的泡沫箱和自己的工具箱做出来了一个放大版的。
“怎么做这么大？！”云村长瞧见比原版奖杯放大了五六倍的大金奖杯，又惊讶又特别满意, 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秦小渝心里觉得好笑, 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小日本太小气了，那奖杯还没个酒瓶子大呢, 我想着咱们要祭祀, 肯定要搞个大气点的。”
云村长的脑袋直捣, “那是那是, 大一点的, 祖先们看着也有面子。”
他手里的旱烟也不抽了, 绕着秦小渝做的大奖杯转了好几圈，若不是金漆还没有干透，估计还要上手摸一摸了。
秦小渝是用泡沫做的奖杯主体，不过也在底座里加了一小块金属作为配重吗，“村长, 你到时候想好了, 若是想让人抬着, 我们就在下面加两条杆子, 若是要摆出来，我就再做个黑布台子, 保证放上去会很漂亮。”
云村长又是连连点头，“好好，要不就说小秦妮儿你最靠谱呢，这事儿啊，就你办得最好。我都不用说你就全想到了, 也不像村子那群嘴上没毛的，说着要办事，结果做出来的都是啥事，办的事儿还得我给他们擦屁股！”
秦小渝知道葫芦叔说的是这一次祭祀时候的彩排，他把最重要的舞神交给了村里面的小伙子们，谁知道他们配合了一两个星期，跳得还没有村头跳广场舞的婶子阿婆们齐，气得村长追着他们打。
“这事儿也不怪他们”，秦小渝帮自己的小弟们找了个理由，“实在是最近果园里面的活儿有点多，他们还要去地里面翻地种萝卜，也很累了。”
这个时间不但是果园的收获季，也是村里人自家地里种萝卜.大头菜的时候，这样才能保证在冬天也有所收获，以往这些活儿都是村里头的老人们一点一点做的，可是现在因着果园，从外面回来的年轻人多了，就算是去县城贺门红公司打工的，周末也坐了火车回来帮忙，不像是之前散落在各地，连回来帮忙的机会也没有。
云村长却更是激动，连抽了两口烟，“他们累啥？俺们以前都是用牛耕，弯着腰一个个挖坑放进去的！现在好了，有你们果园买的那台机器，他们就坐在机器上，突突突就挖好了地，又突突突就把种子撒进去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这样还说是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秦小渝他们买的那台多功能的耕作机实在是好用，现在已经成了村里面不少年轻人的最爱，甚至去趟集市也要过来借车，开出去实在是太拉风了。
他们这边说着耕作机，那边就来了人，却是喊秦小渝去修车的，“小鱼，咱的耕作机发动不起来了，你去给瞧瞧呗！”
一台耕作机已经满足不了果园的需求了，秦小渝的报告早就打上去了，要给果园采购一批新的农耕用具，而这一次魏副书记批得很快，合作社大会也是全票同意，现在就等着和吴易商量一下到底要买几台，还要按照功能选些中大型的，方便果园的扩建。
“那叔你在这儿慢慢看，我去给他们修车去了”，秦小渝拎上工具箱，飒步走了出去，剩下云村长在原地抽着旱烟，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头。
火星庙的祭祀举办得很是热闹，村里头会点乐器的人凑到了一起，吹拉弹唱，从百鸟朝凤到今天是个好日子，反正是古今掺杂，吹出了火星庙人的好心情。
云村长请了山上三个村子的人过来，还请了周边好几个村的人来观礼，用了四个大小伙子抬着硕大又轻飘飘的金月赏奖杯，后面还跟着捧着大穗麦子.硕大的南瓜.漂亮的西瓜.成篮的草莓.一筐筐葡萄……
这些也都是秦小渝赶做的模型，在云村长的要求下，在一首又一首欢快的歌曲衬托下，这些模型组成的丰收长队在那些观礼的外村人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来回一趟又一趟。
十三沟的村长脸都快绿了，实在是之前火星庙还不如十三沟呢，如今却是这附近村子里面最先起来的，他抓住了云村长的胳膊，“老葫芦啊，你们这丰收了得奖了，都美到国外去了，可得拉老兄弟们一把 ！”
云村长炫耀归炫耀，在这事上却是一点也不敢乱答应，立马从喜气洋洋变成了愁眉苦脸的模样，对围上来的几个村子村长说道，“哎呀，这都是面上光鲜，告慰祖先的！咱们火星庙合作社还背着好多贷款呢，！白犀生鲜那么大个超市，跟我们合作那都是千挑万选的啊，咱们种点东西容易么？这货款也不是发了货就给的，还得过去检测完成了，才打款。哎哟，那个大企业打款严格的哦，采购要审核，财务要审核，我们也是不容易啊……”
云村长说着说着，明里暗里还是在炫耀，十八里河的村长听着听着都想照他后脑勺来上一巴掌，可这老葫芦又转了口风，“老伙计们，我跟你们说一句准话。现在国家扶贫是真的下了力度的，你看看小秦妮儿这样的大学生一个个往下送，魏副书记都快驻在咱们这些村子里了，就是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咱们啊，真的该收收小心思，好好跟着人家走，才能真的走上致富路。”
他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十八里沟的村长从之前就有点抠抠搜搜的毛病，成立合作社之后更是想揽大权。扶贫干事们都是打算从省农科院买种苗，可老张非想省点钱，听了自己一个侄子的话，要去宿迁进苗，幸亏被发现了，要不然这笔苗款就要打水漂了。
云村长也是受了魏副书记的委托，拉着这些跟着火星庙一样成立合作社的村长们，细细地说了自己这一年多的心得体会，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咱们都是要被时代淘汰的老家伙了，还是将位置让给年轻人，只要做好他们的助力就成了！”
祭祀的最后，舞神环节还是被村子里婶子阿婆的最新式广场舞给取代了，用芬姨的话来说，那些小伙子跳得实在是太不齐了，体现不出火星庙村民们的风采。而自从秦小渝将广场舞介绍到了村子里面来，每晚在大树前的小平台前，跳舞的人就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在一首动感十足的《山里红》中，火星庙的秋祭圆满落下了帷幕。
昨日还是秋祭的舞台，隔日的谷场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摆了二三十张桌椅，成了火星庙小苗苗的考场。
试卷是云小珍和她的同学们出的，秦小渝连夜打印的，还带着浓浓的墨香，被专门赶来监考的魏副书记一张张发到了孩子们的手中。
上午考语文英语，下午考数学，这考试的顺序安排看似包含玄机，其实只是因着数学试卷秦小渝还能依靠传过来的答案纸帮忙判卷，而语文和英语的部分还是要扫描给小珍才行。
“语文真是博大精深”，秦小渝感慨了一句，坐在谷场后面高高的谷堆上面，居高临下地进行着监考工作，手边还摆了一盆学生家长塞过来的山苹果和梨子，咔嚓咔嚓地啃得很起劲儿。
山里面的苹果青青的，一个还没有她的拳头大，带着浓浓的果香，吃起来也酸酸甜甜的，很合她的胃口。
从秦小渝的角度来看，下方考试的娃娃们反应各有不同，像是云昭这样的学霸少女，拿到语文卷子就沉着地先看了看卷子的两面，确定了题量，拿起削好的铅笔就认真作答了起来；而某些一看课上就没有好好听讲的娃儿们，拿到卷子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铅笔还没削，这才从旁边拿起小刀削笔，等到他削好了，又开始摸自己的橡皮，等到全都磨蹭过去了，云昭已经快写完半面卷子了。
这也是没办法，火星庙的学习基地可是有着同样的教学环境，大家用的本子铅笔，一切学习工具都是秦小渝和村里人提供的，可专注力和对学习的渴望决定了有些人进步飞速，有些人还在摸鱼混日子。现在或许是一分.五分的差距，但在漫长的学习路上，这样的差距被拉得越来越开，成为他们的分水岭。
这是秦小渝也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她能够为所有人都提供接受基础教育的机会，却不能将每个人都打造成学霸，不过也并不是说这些孩子就要被抛弃了。在这一阵的观察中，她也发现有些孩子对机械和工具特别敏感，有些孩子在体育上展现出了一些天赋，特别是先前总咬笔头的张小花，这半年来吃得好了也玩得开了，在短跑和长跑中都表现不俗。
秦小渝打算过一阵领着张小花去县城的体校试一试，看她能不能做个体育特长生，这也算是一条出路。
余下几名对机械和工具感兴趣的小娃们，她也打算找找有没有物理相关的课程，提前让他们看一看，若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千万不要埋没了，若是能向工科发展，那也是很不错的。
魏副书记背着手，在谷场中一排排桌子间走来走去，看到的是一棵棵充满希望的幼苗，感动和骄傲都快涨满胸膛溢出来了，可秦小渝却在谷堆上帮这些娃娃们筹划着未来，几口一个小果子，看上去颇有些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