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人鱼许诺

  这是蓝川第二次狼狈的逃离。
  洞里的潭水与这片湖相接,他原本是想出来透口气,岂料没出水就看到简亦瑶大开的洞口……一股股精液往外冒。
  腹处的鱼鳞片胀得老高,几乎要破鳞而出,蓝川眼角泛红,连忙游回洞穴。
  待他冷静后,竟神使鬼差地又游回去,藏在一颗石头后偷窥他们。
  整整一夜,白絮影换了无数种姿势,反复肏弄简亦瑶……中途还变回蛇身,粗壮无比的兽根在紧窄的阴道里暴涨,弄得小穴渗出丝丝血液。
  不知白絮影给她喂了什么,下身也不疼了。
  他们做了多久,蓝川就待在水里看了多久。一连好几天简亦瑶和白絮影都在这块空旷的草地上做爱,射出的粘稠精液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高强度与白絮影做了一个月后,这样淫乱奢靡的日子就暂时停止了。
  白絮影醒来的日子越来越短暂,从睡一天的时间变为一周的时间,两人的几日里的交流不过寥寥几句话。
  他就在角落里盘起来,眼睛上覆盖一层浅浅的薄膜,看起来就是睡着了一般,蛇身的黑色花纹也开始变浅,白絮影不愿告诉她原因,她便尊重他的想法。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天气开始变冷,简亦瑶也穿上了长袖连衣裙。
  空闲下来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简亦瑶都会想起那条人鱼同她说过的话……她必须离开这里,不可能整个冬天都待在这个山洞里。
  简亦瑶终于下定决心,去找那条人鱼做个交易,要是他提的条件太过分,她马上就走。
  思忖间,她已经走到那处有潭水的地方,在距离池水五米的的地方,简亦瑶停下脚步,“喂,你在吗?”
  波澜不惊的水面,如同沉睡一般平静,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上空,简亦瑶再次开口:“我这次来,是想与你做个交易。”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心底失落,没办法,高贵人鱼向来是不屑于人类之间有关系的,简亦瑶凝视几秒水面后,转身离开。
  当她要走出洞穴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砰——似乎是有东西破水浪而出,潭水如细雨般倾洒而下,她的发丝都沾上了剔透的小水珠。
  “什么交易?”
  简亦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跟她对视三秒后便移开了眼,和第一次见到的神情大有不同。
  此时的他更为冷漠,显然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简亦瑶寻思自己什么时候又惹到这位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想知道你目前所掌握人类,也就是这个种族的所有消息,作为交换你可以提一个要求……这个要求要是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我需要考虑考虑。”
  “真的?!”
  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简亦瑶没想到这条人鱼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虽然他说的是考虑一下,但是他们的交易还是有戏的嘛。
  简亦瑶步履轻盈走到水边,眼眸中盛着璀璨的微光,“那你要考虑到什么时候?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人鱼只露了个脑袋在水面,薄唇紧抿:“……我叫蓝川。”
  “啊?”
  话题转太快,简亦瑶反应过来后,马上道出自己的名字:“我叫简亦瑶。”
  哪想蓝川单回了个“嗯”字,又开始沉默不语,那双清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她,让简亦瑶打了个哆嗦,浑身不自在。
  “蓝川,你考虑好了吗?”
  隔了十分钟后,她没忍住问了水中的那颗冰蓝脑袋。
  蓝川游近她,应道:“好了。”
  简亦瑶好奇问:“是什么要求呢?”
  “这个冬天,你要陪我去一个地方,等冬天过后,我再送你回来……反正那条蛇准备要冬眠了,你心底也不想整个冬天都待在这么寒冷的地方吧。”
  “我得先问问小白。”
  “那条蛇是不会离开这个洞的,冬天很快就要来了……”
  蓝川说完后,又游走了,只留她一人在洞里,简亦瑶愣在原地,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两人独处,让她有点担忧。
  转念一想,人鱼还看不上她呢。
  那简亦瑶没必要故作矜持,走她是肯定要走,但是得先回去问问小白的想法。
  临近白絮影身前,正愁怎么叫醒他,白絮影就醒了过来,简亦瑶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白我想跟你说一个事。”
  之后便把人鱼的事情和关于她的种族简略的讲述一遍,白絮影听完后,眼神无比坚定道:“不管老婆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那条鱼可以带你去个温暖的地方度过这个冬天,等春天来了,不管你身处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小白……你还能与我一起走吗?”
  她鼻腔发酸,杏子眼充满了水色,抱紧白絮影,仿佛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心间上扎了一下,细微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要是她也有耳朵和尾巴,这会儿也应该是耷拉下来的。
  蛇信子卷起简亦瑶眼角的泪珠,:“老婆别伤心。”
  他没有说要与简亦瑶一起走,只是把她圈到自己怀中,蛇尾在简亦瑶后背心轻轻拍打,像是在安慰小宝宝一样。
  片刻,简亦瑶才缓过来,抱紧冰凉的蛇身,低声哽咽:“那说好了哦,等春天一到,要马上来找我!”
  他说:“我会的。”
  *
  三天后。
  简亦瑶光着脚丫走在海边,捡起奇形怪状的贝壳,近处的浪花拍打在礁石上,发出富有韵律的飞溅声,随着泡沫消失在沙滩边。
  “过来吃午饭吧。”
  “好~”
  蓝川在看她自己准备食物的过程后,主动承担起为她烤食物的工作,一开始简亦瑶还推脱,到后来逐渐适应了,现在的饮食起居都由蓝川负责。
  一登上这座岛屿,蓝川非常爽快地说出关于人类的消息。
  他们居住在南部沿海地区,那里的人极力拒绝与外界的接触,不仅文明落后,还野蛮与凶残。
  他曾经不小心流落到那个地方,那些人十分排外,蓝川被称为外来者,甚至要将他煮来吃……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在干呕,简亦瑶贴心给他递上水,鼓励蓝川继续说下去。
  后来蓝川逃了出去,至于怎么逃的,只能靠她自己想象了。
  看她怀疑的神情,蓝川有些气恼,真把她带到不远处,亲眼目睹蓝川所言不虚后,简亦瑶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现在的她只为自己而活,接下来的日子只需享受就好。等小白醒了,他们就找一处适宜的地方定居。
  “蓝川,你的手艺比我好太多了!”
  简亦瑶赞不绝口,明明都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步骤,她做出来的怎么跟蓝川做出来的不一样呢。
  嘴都被他养刁了。
  她略显遗憾:“以后要是吃不到还怪可惜的。”
  “我每天给你做。”
  蓝川握住她沾满泥沙的脚丫,丝帕小心翼翼擦拭那些脏污,白皙如玉的脚变得干干净净,红润的足尖,纤细的脚腕,彷佛一件艺术品。
  “哈哈哈,那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吧。我可是人类,可你不一样,我的几十年对人鱼来说不过微不足道。”
  简亦瑶的脚趾卷了卷,蓝川的触碰让她发痒,她用脚尖在蓝川蜜色的胸膛上轻轻划过。
  他低下头,虔诚地亲吻她的脚背,“只要你愿意,我的寿命与你共享。”
  “你这样说话会让人误会的。”她猛然抽回自己的脚,不再看那双清澈如水晶的眼,垂下眼眸,叉起盘子里的虾肉,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我是认真的。”
  他往喝完的空杯倒满椰汁,加了三颗冰块,递给简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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