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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

  砸大钱买下服务生制服,姚心瑀换装后从化妆间隔间走出来,看着镜子里橘色假发,浓妆艳抹的自己,两截式的白色亮皮太空服,毫无遮掩的裸露着腰,小短裤也几乎露出整条大腿,她无奈的摇了头,「嘖嘖,真是搞不懂被假面女揶揄比较丢脸还是装成这样比较丢脸了……」
  拉拉裙摆她走出化妆室,眨了眨眼睛适应pub里的昏暗光线。
  冷不防,感觉自己臀部被摸了一把。
  可恶,哪来的咸猪手!
  她终于懂得那些女服务生的委屈了,一股为女生身体自主权发声的正义感作祟,她恼怒的瞪向始作俑者。
  「先生,这里是pub欸,不是金钱豹酒店,而我是服务生、不是公主,请你别这么做,我觉得不舒服!」
  「唷,还满有个性的嘛,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模样还挺可爱的?」
  见一大桌子男人嘻皮笑脸、大声喧哗,好像她涨红微慍的怒容反而满足了他们找乐子的心态。
  对这群白痴根本有理说不清,姚心瑀冷嗤了声,不屑的转身。
  没料那个咸猪手男竟放肆的拉住她,露出猥琐笑容。「别走啊,和我们聊聊,我多给你点小费啊?」
  姚心瑀用力甩着手,试图挣脱,对方却挟力量优势不肯松手,她惊愕的瞪大双眼,「喂,放开喔!」
  昏暗的灯光下,围着舞池狂欢的人群,震天响的重低音喇叭掩盖了她的抗议,显得软弱无力。
  「别这样嘛,大家交个朋友!」咸猪手男更加使劲,拉她坐下。
  被这么使力一拉,姚心瑀脚下踉蹌,整个身体失去重心跌坐男人腿上,她像惊弓之鸟,反射弹起,更是羞恼:「下流鬼,放开我!」
  这群变态猪哥,居然在眾目睽睽的公开场合骚扰她?
  从小像公主被眾人捧在手心,她姚心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待遇,一股屈辱滋味哽咽在喉间,既上不去,也下不来,第一次走跳江湖就遇上鸟事,她、她—
  实在忍无可忍!
  「死变态!」
  随手拾起桌上一杯酒,就朝咸猪手男脸上泼去。
  事发突然,咸猪手男愣了几秒,回神后马上露出恶煞原貌:「md,给脸不要脸,你找死啊!」
  眼见青筋暴突的大手就要挥下去。
  姚心瑀缩起肩膀,一瞬间眼前闪过妈妈盛怒的脸,有点后悔自己没经大脑的衝动,也清楚意识到自己的死期。
  「吵死了!」坐在邻桌沙发的陌生人长腿适时踢向桌子,桌上玻璃杯盘碰撞歪倒,碎落一地,镇吓了那一巴掌。
  「谁?」咸猪手男停在半空中的大手不知道该挥下还是收回,有些滑稽。
  「服务生都说了不要了,几各大男人还强迫她,真无耻。」一阵压抑不了暴躁的低沉嗓音从临桌响起,一个带着画家帽和黑框大眼镜的陌生人起身走近,强势介入这紧绷诡譎的纷争中。
  「警告你,乖乖喝酒啊,别逞英雄乱出头啊!」咸猪手男看了同桌朋友们一眼壮大声势,不将单枪匹马的陌生人看在眼里。
  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莫名其妙争风吃醋,逞兇斗狠,挑衅鸟事层出不穷。
  虽然怕陌生人为了她惹上麻烦,但心慌无措的姚心瑀管不了这么多了,像汪洋中溺水的人,她紧抓浮木不肯放。
  「拜託,帮帮我。」黑白分明的小鹿圆眼泛着求助水雾,简直像看到救世主似的,充满期望。
  「还傻兮兮的杵在这里干嘛!」陌生人抿着嘴角看不出表情,一把拉姚心瑀远离咸猪手势力范围。「你先离开吧!」
  同样都是陌生人,被他纳入保护范围内的这颗心,很快从原先的怯懦害怕转化成温暖安全,心里无数个小小分子莫名震盪。
  「xxx(国骂消音),这样就让你把人带走,我也太没有面子了吧!」
  咸猪手男拍桌叫嚣,挡住了他们欲离开的路,同桌客人也一起围事,有人从后面按住陌生人的肩膀。
  「放手。」
  濒临暴走的冷凉威胁,可惜眼前这帮猪头听不懂。
  「去你的,不放怎样!」
  「你爷爷我今天心情不爽,正想打人呢。」
  突然,陌生人像电影里的专业打仔,俐落的反手擒拿,咸猪男同伙手腕关节被拗,顿时痛的大叫,没三两下轻轻松松就被制伏。
  「靠,好痛,放手!」咸猪男同伙凄厉的嚎叫着。
  「xxx,我要你好看!」咸猪男看见情况不对,举起酒瓶向前支援,肢体衝突引来的杯盘碰撞声,临桌客人的惊呼声,情况混乱。
  喧闹声引来了店内围事,就连pub老闆闻风也从后方休息室赶来。
  「各位老大有话好说嘛,大家来pub都是为了放松,为了这点小事情,弄坏气氛岂不是亏大了吗?」
  老闆向围事们使眼色,把晾在旁边的姚心瑀一把架起,又卑躬屈膝的向那群客人斡旋:「服务生第一天上班,不懂规矩,各位老大别计较,我会教训她的。害大家减了玩兴,我立刻送上招待水酒,真对不起啊。」
  老闆纠纷处理的明快圆融,没让事端扩大。
  咸猪手男眼见几名肌肉男围事压场不敢再闹事,看热闹的人潮一轰而散,混乱纷争很快告段落。
  待姚心瑀从混乱回神后陌生人也在转眼间消失无踪,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一离开灾难现场,老闆换下面对客人卑微脸色,马上破口大骂:「你,你第一天上班吗!到底是从哪来的瘟神,店差点就被你给砸了!」
  心知闯下大祸的姚心瑀,即使想表现的理直气壮,还是忍不住弱了语气:「服务生们忍耐猪哥客人已经很久了,希望老闆挺身而出。」
  「靠,小小服务生竟然感对我说教?世界真是反了!原本看你长相可爱才录取的吧?既然不愿意委屈当公主,你就滚回家吃自己!」老闆铁青着脸,一把将她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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