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都夜雾(25)

  [应该还有！](25)
  [说！]
  [这个世界根本是苦的！]
  [喔？]
  [空的！]
  [喔？]
  [无常的！]
  [然后呢？]白素问。
  [要多念佛！]
  [哈！这年轻人看不下去！]
  [那！改成要为自己想一想！]
  转太快了？
  [什么？]
  [既然爱过，她里面必然有我的成分在！]老伯说。
  又说：[所以不要杀她！杀她就等于在杀自己！]
  白素说：[嗯！这样好多了！]
  老伯说：[己所不慾勿施于人！]
  [可以！]
  [不要太敏感！]老伯说。
  [可以！]
  老伯说：[我想睡觉了！]
  白素却说：[乾脆我请三天假！陪你去玩！我们再来谈真里！]
  白素迷上了。
  老伯说：[好哇！]
  [我去传简讯。]就又光着身子溜下床。
  [你会感冒！]
  [不会！我是鱼！]
  [什么鱼？]
  [虱目鱼！]
  简讯传好了。
  没多久对方打手机来。
  [白素，你要结婚了？]
  [没有我去高雄吃喜酒！记得帮我请假！]
  [没问题！]
  [你旁边有男人？]
  [是小男生！ㄚㄚ我没空！再见！]
  [他们在做爱！]白素笑着说。
  白素又回来。
  [你真的不入洞？]老伯揽着她问。
  [不是高潮了？]白素瞪着他说：[休想趁我睡时强暴我？]
  [你那么骄傲！我想教训你！]老伯讲得很白！
  [我是因为有你才感觉骄傲的！]白素倒是说得很诚恳。
  她好像喜欢被教训？
  [不过？如果有一天，你被我考倒？]白素还是骄傲的说：[我就要跟你分手！]
  老伯生气了，背向他。
  [不要生气！我以你为荣！]白素摇着他的肩。
  [不要说分手两个字？]
  [嘿嘿！你也捨不得？]
  老伯说：[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白素说：[你以为我不会劈腿？我骨子里是很坏的！]
  [多坏？]老伯问。
  [我年轻的时候，凭着一包卫生纸，走遍台湾南北？]
  老伯不理她。
  [不相信！]白素挑战他。
  [不要乱讲话！]老伯说。
  [好吧！]
  天也快亮了？
  老伯梦见他到溪边去。有一对夫妇从邮局退休，在那里盖了别墅，养了鱼！屋旁种了一排兰娇花做为篱巴。送他一包冰冻鱼。他把鱼放在流离台退冰。是两条虱目鱼。他把水换了几次。结果鱼活过来了！白素站在他旁边，两人嘖嘖称奇！
  在水中游着的鱼，鱼影子真的太美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鱼的影子。
  所以睡得很甜，并没有起来，欺负白素？
  白素睡得很熟，因为她有智慧上的收穫。而且这个收穫极大，甚至可以在教学上提出来！
  她不再反抗，睡得很熟。
  年轻人因为爱而杀死女生的新闻，一直出现。
  其实因为不满分手而杀死对方的事，常有所闻！
  为什么会分手？不就是玩腻了？
  人是这样，你也常因为玩腻了，而把钢笔丢在一边，又去买新的钢笔，这是常有的事，只因为钢笔不会反抗！
  爱并不是只要不怀孕就可以在一起？
  只要不怀孕就可以马上离开。而不懂这份情？要好聚好散！成全对方。
  爱，要为对方牺牲，爱，要懂得退出。
  所以此刻，老伯对白素有一份爱。怜！
  早晨有点冷，老伯起来帮她将内衣裤穿上。
  她呆呆的看他，问他：[你怎么在我身边？]
  又睡了去。
  九点多，老伯起来写笔记。找到了便条纸。今天应该是9月25日，星期四。白素只需请25日跟26日两天，因为27日28日是星期六，星期日。不用请假。
  老伯打了一个电话给李茶。直接说他要跟白素去玩3.4天。让李茶去跟他请假。
  两人在一起不应只有性爱？应该还有智慧激浪的好东西。
  白素的野性，跟老伯的王道对抗！这是有火花的！不会无聊！
  现在是一个成熟的社会了！男女之间的偷情，只要彼此同意，应该不算犯罪？当然还是有法律可管！
  白素在十点多醒来，发了一下起床气！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这时候，怎么出去！]
  [我先下去！]
  两个人错开。老伯先下去！也可以吧！
  白素却说：[不要！]
  两人下二楼去吃早餐。然后退房。慢慢的一前一后的走出去，走出商务旅馆。
  老伯在一棵大黑板树下等她，白素她去开车。开她那一台三菱的女用娇车。然后回太平上75号快速路，去接3号国道。
  [你请假了没？]白素问。
  [我打给李茶了！]老伯说。
  两人沉默下来，一个早上，都是他在发脾气！老伯总是顺着她！不顶嘴！
  [我是不是太随便！]白素表面平和的说。
  换老伯是有点生气：[我才随便！]
  [什么意思？]白素变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