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从一开始，许鹤就只是眼睛在看着荧幕而已。
  画面灌进眼睛里，却入不了脑子，他只隐约觉得一对无聊的男女在无病呻吟。
  他察觉到苏里离得很近：她工作时图方便很少穿裤子，都是一幅工科民工打扮——而现在，她薄薄的裙子耷拉在他腿边，许鹤感觉他伸手就能捏到她腿上的软肉。
  她今天身上的也味道和平时不同，甜丝丝的葡萄香混杂着芝士的香气萦绕在他鼻端。
  爆米花放在他腿上，他没有吃——许鹤不怎么爱吃甜食，但是之前曾经听见过苏里在办公室和别人讨论过最爱的爆米花口味，他特意去排队买了芝士味的。
  他余光看见苏里看电影好像有点坐立难安的样子，大概也和他一样觉得电影很无聊——她的手没有闲着，一把一把地抓着爆米花往嘴里送。
  这么美味吗？
  他悄悄观察了好一阵子，伸手也想抓一把尝尝，碰到了苏里的手指。
  她的手指温度比他的要低一点——许鹤觉得电影开场前，还是应该要她穿上外套的。
  他知道苏里在看他，那种好奇加上探寻的目光，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然后苏里突然勾了勾他的尾指。
  ——他抓住她的手腕，看着苏里。
  苏里眼睛很亮，脸上浮现出标准的试探神情，微微侧头，似乎感觉很是新奇，试图观察他的反应。
  就像初见这个世界的小狗一样，好奇地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完全不收敛一下。
  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她悄悄挪得更进了，用自己裸露着的小腿，悄悄蹭了蹭他的小腿。
  靠。
  许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头朝着出口点了点，示意出去，然后就拉着苏里，弯着腰，从边缘的走廊悄悄溜了出来——
  两人一路朝着停车场走着。
  出影院后，许鹤步伐加快。苏里手腕还被他攥着，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她反复追问：“这么急着把我叫出来，想去干啥呀。”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许鹤站在自己车前，深吸一口气，回头，句子几乎是从牙间挤出了，“你在电影院里动手动脚到底是想干嘛？”
  苏里定住，跑得有点喘，扯了扯右手想给自己胸口顺顺气——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还被许鹤捏着。
  苏里盯了两秒，许鹤顺着目光看过去，这才松手。
  他侧过头，有点耳热——苏里看他这样，越发觉得可爱，伸手攀上他的胳膊，“就是觉得你的手指很漂亮，忍不住想碰一碰。”
  许鹤感觉一片绵软紧紧贴着他的小臂，低头就看见一片春光起伏——下一秒羊绒大衣从天而降，盖住了苏里的身体。
  许鹤上车打下窗户，“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衣服又怎么了。”苏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抱着衣服坐上了副驾驶。
  许鹤额角青筋微动，“外面冷。”
  “你把车里的空调温度开高点不就行了。”苏里振振有词，“再说了，你自己也才穿了件风衣……”
  苏里侧头，看见许鹤微微皱眉盯着窗前，长睫微动，抿着唇，内搭黑色毛衣的领口刚好露出一点点喉结，衬托得喉结异常明显。
  好想摸。
  苏里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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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