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让维夫人住万寿院。」
  见到管家面露疑惑，魏君庭笑道：「说不定男子所產更益延寿，就让他跟那些寿娘一起喝药。」接着两袖一甩背手走出大厅。
  魏君庭虽然才接下家主一位不久，但立下的战绩和威信可不容小覷，所以管家虽然觉得魏君庭此命太荒谬，但也只能照命行事，他望向柱后的人影，尊敬的喊了声，「维夫人可着衣完备？」
  「不…呃…我…。」
  听到苏维答的话不成句，管家有点疑惑，于是他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桌上和地上都有污渍，脑子一转，便知道家主适才肯定在苏维身上做了什么让苏维穿不上衣裳，于是走到屋外向候在阶下的小侍吩咐取来热水和布巾，进了门，管家转身向外沉声道：「热水和布巾等等就来，维夫人请稍待。」
  小侍取来热水，管家没让小侍进门，在门口接下木盆，亲手端到最靠近苏维藏身那柱子旁的小桌上，然后又面朝外退回门口，管家站定后扬声道：「维夫人热水已经备妥，待夫人可以动身前往万寿院时请告诉在下，在下就在门口候着。」
  苏维看到管家走到门前面部朝外，他迈着还有点发颤的脚走出来，把水盆拿到柱后开始擦拭起身子，不一会全身都已擦净，只是臀间那处虽然已经擦过，但不一会又湿，苏维心急更勤着擦，耗了些时间，仍然没法止住葡萄果汁溢出，反而因为苏维动作变大挤压破更多体内的葡萄，使得白色布巾已经花花红红。
  「维夫人，天色已晚，再拖延晚间洒扫的奴僕恐怕就要来了。」
  听到管家所言，苏维牙一咬，把布巾套在食指上，往臀间那个小孔伸了进去，布巾是纯棉所製倒也不粗糙，只是乾涩，磨擦的苏维有点疼，苏维将手指动了动，以防等会走在路上汁液又漏出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一动，适才魏君庭把手指伸进他体内搅动的情景和感觉却浮上了心头，苏维的身体居然也隐隐快要起了感觉。
  苏维连忙将布巾扯出，丢在盆里，不敢再看一眼。
  走出大厅跟着管家走在长廊上，路上遇见了许多奴僕，苏维心中惶惶不安，臀间那处还有东西在里面，身上的感觉仍没退尽，万寿院听起来虽然没有太大问题，但管家和武师的表情显然又不是如此，苏维暗暗手握成拳，告诉自己要忍着，弟弟妹妹尚小，这些他不受，就要换到他弟弟妹妹身上，难不成要让才刚满十六的大弟受这些吗？反正魏君庭玩来弄去还不就下午那些，他都已经领教过了不是吗？
  想通了，苏维心也就定一点，彆扭的跟着管家走到万寿院里住下，管家安排他住的房间虽不如以前在苏家好，但也不称不上差，除了侍候的人少了点，每天让他喝一些不知道的药物以外，日子真不是太难过，至甚连难熬都论不上，相反过的比他在苏家时清间，好吃好睡，他也不用日日看帐过了子时仍无法沾床。
  其实苏维很想问魏君庭，「你是谁？」，「你跟苏家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何跟我长的那么像？」，但出乎意料之外，这六个月以来魏君庭竟不曾再出现在他眼前一次，甚至连他预想过的派房术师来整治他都没有，还派人拿了一些话本到他房里，苏维一直以为，他爱看话本野史的事没有人知道。
  苏维难免怀疑，这话本到底是凑巧送来，还是魏君庭连他这点小喜好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刚到万寿院住下的苏维是半步都不曾迈出房门，整日坐在房里，坐在窗前矮榻上有时发呆、有时抱着话本一看就是一整天，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久无波折，时间一久他也放下心防愿意到院子里的花园走走，然后苏维发现，整个万寿院好似除了他一个男子以外其馀皆为女子，他曾疑心难道这万寿院是魏君庭的后宫之所？但，如今他住进万寿院已近半年，他从不见魏君庭出现，也不曾听闻有关魏君庭到万寿院的消息，而且之前同院里有女子捞池中莲藕，苏维还见到女子手臂上的守宫纱，这更证明万寿院的做用绝非他所猜测。
  猜久了，苏维便不猜了，反正只要魏君庭不要再来折腾他就好。
  其实万寿院待遇甚好，供的菜餚甚至更胜于苏维在苏家吃的东西，苏家已经败落，一个人有好几个丫头侍候，餐餐有鱼有肉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随之而来的只有看不完的帐簿，还也还不完的欠款条，两天一荤已经勉强了；反观现在住在万寿院里，餐餐两菜一荤，还有汤和点心，不用看帐簿，也不用抓破脑子想还可以上那里借钱週转，要承认很难，不过苏维确实喜欢在万寿院里的日子更胜苏家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