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03

  走在邕圣云的后面，上官离歌跟着他来到了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透明冰柜，里面躺着一名女子。
  上官离歌第一眼就认出躺在里面的人。
  「南枫！」她不顾自己还吊着点滴，也忘了自己的身体机能还没恢復正常，就衝到冰柜前。
  一边喊着一边敲打，就是希望躺在里面的人能睁开眼睛看着她。
  邕圣云将她抓了起来，一方面是怕她身体承受不住，一方面是怕她敲坏冰柜。
  「她死了，在我把她带回来前就没有了心跳。」
  上官离歌当然知道邕圣云说的，但是她还是认为一切都是梦，南枫只是睡着而已。
  无力地坐在地上，上官离歌绝望地看着南枫的遗体。
  「因为发现你们时，你们是在一起的，想说等你醒来让你处理祂，没想到你昏迷了三年才清醒。」
  也就是说，南枫在这个冰柜里，也躺了三年一直没有火化。
  「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上官离歌问着邕圣云。
  「你说，我做得到的一定帮你！」
  望着南枫的遗体，上官离歌豪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
  「你确定没事了吗？」裴小兰替上官离歌拿着洗好的衣服过来时，就看到她穿着外出服，打算要出门的样子。
  「没事的。」上官离歌给培晓嵐一个笑容，让她不用担心。
  她在屋内窝太久了，再不出去活动筋骨，怕到时候会没有体力替南枫跟她自己报仇。
  才刚要出房门，邕圣云便走了过来。
  「这是你的身分证跟一些资料。」
  接过邕圣云手上的电子錶，上官离歌大概游览了一下。
  踏出屋子的大门，她不再是上官离歌，而是邕圣妃，邕圣云的表妹。
  「还有你要求的改造枪。」邕圣云从袋子里拿出了两把订製的手枪，递给上官离歌。
  上官离歌先是秤了一下重量，然后寻找她当初拿枪的感觉。
  满意的点了点头，揹起熊头包包后，便跟屋内的人道别。
  她今天只是先出来熟悉一下现在的世界，而既然她改名字了，个性当然也要不同。
  所以她化为一位无忧无虑，随时带着笑容的高中生女孩。
  看着满街的人潮，上官离歌忘了多久没有在这么多人的街道逛街。
  九年了，她先是被关在军校六年，每天接受严苛的训练，活得提心吊胆，后来被陷害又昏迷了三年。
  九年的日子，就这样过了。
  其实，外面的世界也没多大的改变，而比较让她在意的，是每栋大楼外的电视墙，都拨放着儿童军校在招募人员的消息。
  上官离歌看着内容冷笑了一下。
  在电视上说的多好听，实际上是让小孩自相残杀，作法令人多么的愤怒。
  这城市，离她小时候居住的地方似乎有一段距离，毕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军校，对城市及路程都不太了解。
  算了，反正她也不打算回去自己的家乡，回去能做什么？去找当初送她去军校送死的父母吗？
  别傻了，就算父母还在世，她寧愿当个孤儿。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有这味道，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上官离歌揉了揉鼻子，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才决定找间咖啡厅休息一下。
  「请问需要什么？」服务生拿着电子版，穿着滑板鞋滑到上官离歌面前，问着她。
  发觉自己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就随便点了一项，毕竟她只是来休息而已。
  望着窗外，那股血腥味依然存在，甚至更加浓郁。
  到底是哪里来的血腥味？为什么在座的人都没人闻到的样子？
  「您的咖啡，请在这里刷一下。」服务生端着咖啡放在桌上，然后拿出结帐器。
  上官离歌伸出右手，然后在结帐器上刷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代，结帐都是靠着手錶来结帐，不用现金的时代。
  「谢谢，邕小姐。」当上官离歌刷完后，服务生便按照电子版上显示的名字称呼。
  但是当她说完时，她突然发觉好像哪里出了差错。
  「邕氏？！」像是看到很新奇的东西，服务生惊讶的看着上官离歌。
  「怎么？」上官离歌喝了一口咖啡，疑问的看着服务生。
  服务生的头摇的比波浪鼓还快，说了一句失陪了，便滑着鞋，衝回柜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