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互相磨合，互相折磨
沉瑞琦一进入住的饭店蜜月房间，拿出笔电开始认真上网找汽车旅馆或是独栋小屋，纪开文觉得赚到一晚，拿着衣服进浴室泡澡舒缓猛衝进来的不适感。
纪开文熟练拿出碳酸面膜敷在脸上，泡着澡，放松肌肉，整理好脏衣服及明天要穿的衣服，做完例行保养早早爬上床睡，先睡先赢。
沉瑞琦订好房，决定好怎么拐纪开文，算好她的排卵期，他要执行造人计画。
沉瑞琦开心的拿衣服进浴室洗澡，浴室还有一丝残留纪开文常用的保养品味道，沉瑞琦突然想到她私密处的清洁用品，他买的放在家里，这次是纪开文带来等一下去翻出来查。
沉瑞琦可以说是功课资料全做足，开心上床圈住熟睡的纪开文。「小坏蛋，你跑不掉。」
一早纪开文贪睡窝在被窝里，沉瑞琦看着她窝在怀里不自觉开心起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纪开文瞇着眼「会让我想告诉你坏消息，打回现实。」打个哈欠说道。
「有什么坏消息?」沉瑞琦觉得是纪开文在吓唬他。
纪开文拉着他的双手，往身体骨盆上摆。「摸到我骨盆了吗？」窝在胸口半睡半醒说道。
「青春期看了妇科，医生建议我不要怀孕，骨盆可能承受不起，你考虑中的坏主意要不要修改？」纪开文说完拉起棉被，窝在沉瑞琦胸前睡觉。
晴天霹靂唯一的心情写造，沉瑞琦微怒的捏纪开文的脸颊肉。「小坏蛋，你什么时候察觉？」
纪开文迷迷糊糊听着沉瑞琦的声音「你看我哭的那一天。」脸就让他捏，她觉得想睡手拉着被子不放。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倒在床上，窝成一团睡着，她哭绝对和他有关，这问题确实也难倒他。
「那，你常用私密处清洁乳呢？」沉瑞琦摇醒纪开文问道。
「那是二姐给我，生理期专用没有避孕效果，哈哈。」纪开文乾笑两声就倒在沉瑞琦手边，不行她想睡。
「起来，你怎么现在才说呢，要是怀上风险很大！」沉瑞琦捧着纪开文的脸他们之前没有做防护，发现纪开文有点热度，拿出体温计测量还好没有发烧，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让她睡。
「我不想逃，也逃不了，你会是好爸爸，我愿意赌。」纪开文越说越小声，最后昏睡过去。
沉瑞琦看着熟睡的纪开文，她到底看多远，接手财狼的资料，就察觉佈局的远执行的细腻能安全渡过险境，达到她想要的结果，中间的变化时间拉得越长变化越大，她却让事情相反，时间越长越接近她预设的结果。
「我该拿你怎么办。」沉瑞琦看着纪开文头痛说道，手帮她把棉被拉好，侧躺轻拍她的背。
纪开文睡醒是快午餐时间，看着一脸严肃沉瑞琦，回想她说了什么，坐在床上直视他的眼。
最后纪开文下床走进浴室里换上要出去的外出服，坐在昨晚查资料沉瑞琦的位子上，拿起笔电找出电子病歷交给他看。「时代在进步，当时的诊断和现在相比，不知道会不会有落差。」
沉瑞琦看着病歷，日期和时间都快20年了。「小坏蛋，我们去日月潭走走吧。」将笔电回给纪开文。
「好。」纪开文平淡说道「这件事，我一个人准备不了。」
「那避孕药呢！」沉瑞琦当场换衣服质问纪开文。
纪开文对于沉瑞琦的语气很受伤，这要面对清楚回答才行，拿出行李箱的药包整个递给沉瑞琦。
「我不能吃会有副作用。」纪开文乖的像学生被教官检查书包一样，摊开行李箱。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小心翼翼消弭两人之间的猜疑，将常备药包收进她的行李箱拉好叹气说「小坏蛋，告诉我，你看得有多远。」抱着全身硬直的人。
「我们先去吃饭，再出发到日月潭。」沉瑞琦提出行程，轻拍纪开文的背，让她放松。
纪开文闷在沉瑞琦胸前，双手不敢环抱他的腰，要是被甩开她一定会哭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机很重，一直在玩弄你。」
沉瑞琦知道要是这时离开她，她一定会消失躲起来，可是他也有情绪。「我们在车上吃吧，我需要想想怎么回答你。」
纪开文听了点头转身穿上厚外套保暖，戴上口罩和墨镜。「我好了。」轻微的鼻音。
沉瑞琦伸手想拿下她的墨镜，检查她是不是哭了。
纪开文巧步抱起沉瑞琦的外套，帮他穿上。拉着他的手和行李箱往房门外走。
「我去买东西，一下就回来。」纪开文在租车点对沉瑞琦说道。见他点头就离开去附近的卫生所。
沉瑞琦好奇为什么进卫生所，服务人员的眼光是什么意思，纪开文手里出现两袋食物。两人上车后。
沉瑞琦心中的疑问化为利刃直逼纪开文「为什么要去卫生所？」
纪开文听到沉瑞琦的语气颤抖紧张回答「妇幼卫教手册，我去问关于自然產和剖腹產產后护理，想恶补派对上要注意的细节及好奇去问看看有没有网路上流传的平价保险套。」
「你现在都在想着做吗？身体不适也要硬撑吗？」沉瑞琦生气这点，她没有体力连着玩下来，昏睡表示体力透支了。
「我会乖乖吃饭。」纪开文紧扭着食物袋一角，认真回答沉瑞琦的问题。现在避开情绪字眼，为了你，我愿意这类话，事情才不会越糟糕下去。「吃完，马上去睡。」
纪开文拿出三明治和瓶装，打开外层食物纸即将吸管放入瓶管，小心递给开车的沉瑞琦。见他接过后，试着放松的吃起食物，沉瑞琦打探的眼光让她想逃避。
「我会回答任何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雾方面我无法透露。」纪开文直视沉瑞琦说道，心理默默催眠，面对是唯一的办法，面对是唯一的办法，面对是唯一的办法。
沉瑞琦叹气，将车停在路边伸手摸着纪开文的脸和卧蚕地方。「别在我面前逞强，你这样子让我看了好心疼。」
果然纪开文的眼泪流了出来，沉瑞琦情绪还是上上下下。「让我静静，想想，我没有要丢下你，只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入住后先休息好吗？」
沉瑞琦用面纸止不住纪开文的眼泪，看着她用自己的袖子捂着脸应该又是在催眠自己。
「好。」纪开文害怕审判的到来，她只能接受没有其他选择。心理建设完毕，点头专心吃饭，完全不敢看沉瑞琦直接在车上补眠。
沉瑞琦带着纪开文到他选的民宿，家庭格局，冰箱放一些食材，露天阳台看得到日月潭的风光，纪开文见到就躺在阳台躺椅上。
像是想到什么，纪开文走回行李箱内翻找素描本，将行李堆放在一角，沉默等待审判。「你分配工作给我，早点休息。」
沉瑞琦整理纸袋里有保险套和妇幼卫教的宣传手册，再看纪开文的表情，一脸紧张害怕脸色发青，不是全身发红试着要抢过去。
「我......」纪开文想不出话，要是没有审判，她会害羞的邀请他，现在气氛不对急着想灭证据。
「我没收。」沉瑞琦拿高让纪开文伸长手也抢不到，搂着在怀里的她跳着想要勾到他手里的东西。
软玉温香抱满怀，沉瑞琦想到的一句话。「小坏蛋，我该拿你怎么办。」双手搂着纪开文，让她待在怀里，头靠在她肩上轻问，全身直硬的人。
「必要时利用我，让事情顺利进行下去。」纪开文认真回答沉瑞琦的问题。「不要犹豫。」
沉瑞琦看着哭的泪眼不止的人，她又看到什么事，关于他，会让他陷入现在的两难题里。
「我去休息了，不会锁门。」纪开文花意志力主动离开沉瑞琦的怀抱，低头轻声说道，硬撑心灵漫步离开沉瑞琦视线里，一步步都是在走刀梯一样的痛。
沉瑞琦需要好好思考，究竟纪开文看到什么。拿出笔电到阳台躺椅上，连上组织的网页，重新看纪开文接手过处理的资料，试着解读她思考脉络。
纪开文拉开房门一缝看着门外，找沉瑞琦是不是出去了，看到他在阳台吹风，犹豫要不要拿外套给他盖在肩上。
纪开文在厨房泡好热茶后，大力闔上房门，引起沉瑞琦的注意，在躲进浴室里放温泉水进浴缸里，慢慢的哭泣，这审判等得好折磨她。
沉瑞琦注意到声音，回头看到大衣和一壶热茶，看看电脑上时间该做午餐。大步向厨房走去，简单的食物准备好，沉瑞琦拿了就往阳台走，让纪开文好好休息。
纪开文不愿多去思考，只要睡着就不会去思考，她选择不吃饭，泡完温泉包着浴袍棉被，直接缩成一团，只要睡着就没事。
一直到傍晚纪开文都没有走出房间，沉瑞琦做好晚餐，进房间内叫醒睡一天的纪开文。「起来吃饭，不能再睡下去生理时鐘会乱。」
「好，我换好衣服就出去。」纪开文平静说道，沉瑞琦说什么她做什么。
沉瑞琦觉得纪开文太配合，没有甩赖，找藉口，装傻，怪怪的。房内找不到水杯，厨房他只看到一份食物，浴室是放凉的水。拿出体温计重新测纪开文的体温反而发烧了。
「我餵你吃饭不要下床，躺着。」沉瑞琦盖好纪开文身上的棉被，到外面拿食物进来，他吃一口纪开文跟着吃，确定好后拿餐盘到厨房去收拾洗碗。
纪开文确定沉瑞琦离开后，直奔厕所将反胃的食物吐出来，洗好脸，刷掉口中的呕吐味，回到床上，只要睡着就不用思考。
沉瑞琦一进房间，看到纪开文又睡了，重新量体温要再观察一夜，他才安心。
沉瑞琦洗好澡，躺在纪开文的身边，她没有一如往常往他怀里缩进来窝着，而是躺得直直1动也不动。
沉瑞琦注意到纪开文开始做恶梦，什么事让她压力暴增，睡梦里也是泪流不止。
一身冷汗的纪开文看着睡在一旁的沉瑞琦，轻手轻脚下床，去浴室冲澡，转到阳台躺椅上抱腿缩着哭泣。嘴里自我催眠着。
沉瑞琦注意到纪开文的反常，靠在房门口看着她，擦完泪拿出吹风机，烘热浴袍，头发，重新躺回床上。窝进他怀里，松一口气，他试着要搂着纪开文睡，她整个人像惊弓之鸟，远离他的怀抱，重新躺直一动也不动。
沉瑞琦看这样子下去不行，压住纪开文的双手在她头两侧，下半身压制好，她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看着她一脸发青推开他衝到厕所去乾呕。
「我会乖乖等你想好，让我一个人睡好不好。」纪开文躲在浴室门后哭喊着。
沉瑞琦看到纪开文另一种崩溃模式，她想知道他的答案，又不想催他结果弄得现在压力过大。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小坏蛋，你到底能看到多远。」沉瑞琦坐在浴室门板背靠着问道。
纪开文听着浴室门外，沉瑞琦无奈的语气问着问题。
「我习惯3年，5年，10年设定预计目标，边走边调整，明年应该是我们正式碰面的第三年，我怕会像前同事们说我，心机重，凡事留一手，我没有，我没有。」纪开文头窝进弯曲的浴袍闷哭着。
沉瑞琦想起萧琪琪说过，她能力还在成长，让人摸不到边，部分前同事因而霸凌她。他现在也是这样对她。
「我知道了，我们暂时分房睡吧，我需要空间想想。」沉瑞琦敲门板说道「三餐要出来吃，也一起出去走走。」
纪开文传来闷声答应，沉瑞琦拖着行李箱到另一个房间。纪开文拿出厚外套，拿出素描本，轻手轻手轻脚的到厨房泡热饮，拿到阳台的躺椅上，不开灯放松隐身在黑夜里。
沉瑞琦准备要去厨房找吃的，听到阳台传来铅笔摩擦纸面的声音，看着纪开文藏在黑暗里，专心的创作。
她在前公司遇到什么样不开心的事，让她不愿意展现实力，梁水说过她是这一行的专家，她和小葛两个人巡完梁水祖父打下的基础，指出在他这代改进能留给下一代更好的资產。
前公司吗！要找内情的人不难，怎么不让她察觉才难，沉瑞琦喝着咖啡回到房间，打开笔电。
梁水看着沉瑞琦传来的电子信，看着躺在旁边休息的人，看看时间清晨。
"明天不用上班吗？"梁水电子讯息过去。
"被员工强制放假中，目前在中部玩"沉瑞琦留言"用网路电话谈，方便吗？"
"我也差不多，员工把我踢到一边去，有问题都找她，她没时间陪我，我移动到别的房间去"
沉瑞琦看着阳台的人回到房间准备睡觉，拿出耳麦准备好等梁水来电。
「她来越南巡厂时，有遇到前公司老闆夫妻，我刚好在场，她被资遣的主因不是因为她犯错，而是主管容不下她。」梁水回到办公室开灯，直奔主题聊着。
「有听她好朋友小葛说前公司的事吗？」沉瑞琦意外听到答案和她亲口说的不一样。
「听到一些，她是1毕业就进去本身基础稳，加上细心肯学受到老鸟们疼爱，小葛也是其中一个，有同部门几个结婚有小孩的人，没将重心放在事业上，将事情推给她做，她接下来做能力磨出来，她主管希望她统整整个部门足足30个人，最终向她主管匯报，却不给应有权利和酬劳，一般人都会软性拒绝，主管拿业务犯下的错压在她头上，听小葛说当时人资和结婚那群是同个小团体，离开谈条件给的很差，最后是她找法条要回来。」
「那些人还在公司吗？」沉瑞琦思索问道。
「应该还在有几个听说第二胎都生出来了。」梁水看着台商间的八卦网「前公司，她在时还蛮稳定成长，离开后问题就不少出现，那对老闆夫妻有提出让她回去，当场软钉子回绝。」
「前老闆吗？住在内湖对不对，我好像有遇过。」沉瑞琦有印象「她的后辈好像我认识，等等发信去问。」
「小葛什么原因离开，你知道吗？」
「满瞎的，她是业务助理，答应外派结束后，一般来说是回总公司接业务主办，她主管同样手法压着她打回台北做打杂，最后她主动离职。」梁水聊着说道。
「给我公司名，老闆夫妻的名字。」沉瑞琦觉得要查的必要。
「怎么了，吵架了?」梁水担心问道「你们的问题只能自己想解决方案，有什么需要儘管说。」
「我会的。」沉瑞琦掛掉电话后，看着窗外清晨的雾气，阳光的显露房门传来敲门声。
沉瑞琦收好笔电，下床去开门，看到紧张的纪开文指着外面躺椅桌上，煎的焦黄的法国吐司和牛奶，果汁。
「一起看日出，好不好？」纪开文紧张到不行。心理担心着会不会被说是心机重。
沉瑞琦伸手碰她冰凉的脸颊，摸着她的黑眼圈，感觉到她整个紧张到不行，连碰他的勇气都不敢，双手抓着外套下摆。「小坏蛋，主动抱紧我好吗？」
「我可以吗？在你想好之前我愿意等。」纪开文低头小声说道。
沉瑞琦都能感觉到手上流过的泪「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你只是在准备等待好的机会，不是横刀强夺的心机重。」双手用力抬起她的脸，果然哭的眼睛红通通的。
纪开文听到开心的流着眼泪笑，双手抖着环住他的腰，人缩在他胸口放松的呼口气身体往下坠落。
沉瑞琦捞起纪开文，将她脱下外套，放在床上帮她盖好棉被，去阳台将食物及果汁牛奶拿进房间内。
他要找出那群王八蛋，用恶语抹去别人的努力。沉瑞琦资料放在组织里，等晚点再来看，他需要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