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听完秀丽的告状,枝子只觉得两眼一黑,怒气值蹭蹭蹭的往上涨。千手怎么又和宇智波搭上关系了?!啊!
  和那群性情扭曲的兔子眼在一起从来都没过好事。
  她忍不住不去迁怒。自己的父亲喊了一辈子不能输给宇智波,就头也不回的抛下妻子和孩子们奔赴战场。自己的弟弟,为了表现出千手作为火影一族的担当,主动要求和不好相处的宇智波一队,后来还为了掩护没开眼的宇智波而死。她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宇智波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将弟弟的遗物交到她手里所说的话。
  “我会用一辈子记住他,照顾你。”
  记住什么?人死了还记着有什么用?!记住你的写轮眼是用我弟弟的命换来的吗!
  小时候一起玩忍者游戏的情谊,逐渐被真实的忍者世界冲垮。族与族,村与村,国与国之间的仇恨消散在利益的分配中,唯有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凝固成永不消褪的伤痕。
  “我不同意。”她恨恨的说着,眼眶里布满了血丝。“除非我死了。”
  秀丽婆婆有些担心的拍着她的背,帮助顺顺气。
  她不无担忧的劝诫道:“枝子的反应虽然激烈一些,但也是为你好。宇智波近些年对村子越来越不满。加上之前的九尾之乱,大家都看到那妖怪的眼睛就是写轮眼。村子也容不下他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火,药桶就会被点燃。你掺和进去,也不可能改变的了什么。你若是不喜欢三木,村里还有很多棒小伙儿,何必非要宇智波不可?”
  枝子平静下来后,直觉不能用太过强硬的态度对待这一届的木遁使。可话已出口,再让她收回那是绝对不可能。她试着用委婉一点的方式劝阻。
  “目前,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转寝小春因为宇智波不遵守禁火令已经不想忍耐下去,站到了团藏那边,水户门炎没发表看法,但是收紧了他们一族的物资分配。那么警备队的忍具从哪里来的呢?团藏已经在收集宇智波一族囤积忍具兵器的证据,打算一次□□给猿飞日斩,让他今早割去毒瘤。”
  “我们千手如今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旁支的心散了,就只剩下我们几个。纲手离村远游,对谁都不关心。光是重新振作起来,就得徐徐图之。最少要再等十年,才能安全的将你推到大众的视线下。如今为了自保,我们也得韬光养晦,怎么还有余力去拉宇智波一把呢?你考虑过一旦事发,余下的族人们会怎样吗?”
  说真的,对于其他的千手血脉,我不太希望她们现在出来趟这摊浑水。现在的政策风向就是促使忍族融入整个木叶村。二代目火影已经替千手一族做出选择。无论是从情理,还是法理来说,都没有足够扎实的理由让千手再次以一族的形象出现。
  非要挡在时代潮流面前的螳螂们,现在都躺在根部的忍术资料室里了。头最铁的宇智波差不多也快到时候了。
  秀丽婆婆和三木的照顾,枝子婆婆用自己前半生的功勋将我从根部赎了出来,我都会牢牢记在心中。所以,为了她们,我愿意在这个村子里爬得更高一些。等真正的风雨到来,能够庇护她们不受到伤害。
  至于其他的千手血脉……还是别牵扯进来。
  如果成了,大家一起高兴,我能作为她们的背后的支撑,她们也能帮忙在村内养望。可如今什么都没有就要拉人下水,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抛弃亲人孩子,冒着全家被打压的危险为已经远去的千手威名摇旗呐喊。
  但是枝子婆婆明显不这么想。她一心想恢复过去千手的辉煌。我该怎么做,才能打消她的执念呢?
  还有止水……
  繁杂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沸腾,表面还得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扶着枝子婆婆坐下,耐心的告诉她自己的打算——一部分。
  “我们离开村子的权力中心太久了,久到就连二代目的弟子们都不再支持千手继续出现在村民的面前。不然作为三忍之一的蛞蝓公主,怎么会离开得那么容易?”
  我半跪着蹲在她身前,握着老人家历经风霜的手,诚恳的表达自己的决心。
  “想要重现千手的风采,光凭我们四个人是不够的的。枝子婆婆前段时间忙前忙后,肯定也联络到很多前辈们。但是大家毕竟年龄大了,有了家庭。她们在做决定之前,肯定会优先考虑到自己的子孙后代会不会受到影响。这是人之常情,不可避免。当年初代目火影建立木叶村,不也就是为了保护大家吗。您就不要强求啦。”
  “可我们还是需要助力。那么哪些忍族可以团结呢?猿飞是三代的亲族,三代将自己的长子都送出去战死了,就不必考虑他们了。志村一族出了个团藏,完全不能考虑。猪鹿蝶三族向来低调,在上忍班,密码班,封印班,乃至根部都有族人。虽然弱小,却掌握着许多隐藏的权利。比起千手来说,好上太多。日向?他们能把分家的家主都交给木叶送到云隐。和他们结盟,还得担心什么时候会被反手卖出去。”
  枝子婆婆哼了一声,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抗拒,看来听进去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就只有宇智波了?”
  很好。态度软化了许多。先稳住情势再谈别的。
  我微微一笑,拿出从刑罚室学会的诱供手段,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照一种奇特的韵律轻轻拍打枝子婆婆的手腕内侧。这种方法,能微弱的影响人体血流的速率,让受刑人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更容易顺着施刑人的话语思考。
  “也不能说只有他们。木叶村里还有许许多多平民忍者和村民呀。千手是创村一族,前后两任千手火影都为村子作出了极大的贡献。这些忍者和村民与千手没有明确的利益冲突,而且都是发自内心的崇敬着两位火影大人。只要能将他们争取过来,我们就能站在道德的高地之上。就算和三代目他们发生直接冲突,也不会伤及根本。因为千手永远和木叶站在一起,不是吗?”
  “他们不是总喜欢说一切为了木叶吗?那就让他们为了木叶的一切吧。”
  枝子婆婆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奇怪,有点可怕,又有点怀念。她还没出声,一旁的秀丽婆婆大惊小怪了起来。
  “春树,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不像没有上过忍校的样子啊!”
  我嘴角抽了抽,心里也颇为无语。没上过忍校只是少了点知识而已,不代表真的傻呀。
  “哪有。”我羞涩的低下头,“没事的时候,就想了一点点。”
  “如果三木有你一半脑子,也不至于没法从忍校毕业了。”秀丽婆婆摇摇头,心里为自己的小孙子叹息。自家的孩子,可能真的配不上春树吧。
  “三木哥经商的脑子也很好啊,还很有责任感。一个人就担负起整个家庭呢。”我笑道。
  听到这里,秀丽婆婆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但这样,你就危险了。”枝子婆婆低声说道。
  “你要站到所有忍者面前,拿出能够绝对压制他们的实力。没有族人,没有帮手,更没有退路。明枪暗箭,都得自己承担。这样也无所谓?”
  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不是还有宇智波嘛。现在还有谁比他们更吸引火力呢。我只需要躲在后面偷偷搞事就好。”
  枝子婆婆哑然失笑。
  “这也被你算到了?”
  “谁让他们做得太明显了呢~”我笑得很甜蜜。
  枝子婆婆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瞧着我的眼神相当复杂。
  “如果你能早生十年,如果你真的是扉间大人的孙女……”那今天的事,就会是另一番模样。不。可能纲手就能顺利接过第四代火影的位置。有这么一个堂妹在身边辅佐,就算是扉间大人也会考虑再给千手一些时间吧。
  这话把我给逗乐了。不说精神灵魂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首先得云隐把这个实验体搞出来啊。既然要搞出二代目的遗传实验体,又得需要千手扉间的遗体。这个逻辑可讲不通呀。
  许是发现自己的话语漏洞太大,枝子婆婆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既然有自己的主意,那就按你想的去办吧。铃兰和铃美那边,我会去嘱咐她们不要乱说。如果中途遇到麻烦,一定要回来告诉我们。”
  我笑着点头应是。那是必然不可能的。猿飞日斩已经盯上你们了。
  而后,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确定把人都稳下来了,我打算回宿舍补个回头觉。
  就在此时,话题突然一转,秀丽婆婆冷不丁的又提起那壶烧不开的水。
  “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提宇智波止水是怎么回事。”
  哇靠!我都自曝那么多了,你怎么还记得那回事?!
  枝子婆婆本来放松了的脸色瞬间警觉了起来。“没错,宇智波止水是怎么回事?好好交代!”
  刚才还能侃侃而谈的我,面对长辈的关心,也不禁有些难以呼吸。
  我眼神一阵乱飘,脑子飞速转动,想着怎么把这个话题忽悠过去。
  “别岔开话题。你和那个止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秀丽婆婆在这方面总是特别敏锐,不愧是三木口中攻陷了他爷爷的强人。
  “哈哈哈。那个……我们是朋友啊。以前他也帮了我很多,不然我早就死在雾隐那边的战场了。”
  “只是朋友?”枝子婆婆怀疑的问道。
  这套路,听起来怎么那么的熟悉呢?
  “是啊。”我严肃的点头。
  “有多好?”秀丽婆婆紧紧追问。
  哎呀!这老人家怎么就追着不肯松口呢!
  我憋着气,小声答道:“就是一般的朋友。”
  三木的声音好死不死的正好传来。
  “哎?昨天还看到他给你送了一大盒吃的。吃人家那么多次,你也好意思说只是普通朋友?”
  我哑口无言,今天说了那么多,全都白费口舌了。
  如果千手要崛起,首先就得禁了三木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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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负责任作者说:
  用脚指头想,现在的木叶也没几个人愿意他俩在一起啊。
  首先满足生存的需要,然后再满足情感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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