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虽然是第二次结婚,但是他确实第一次有这样的满足感。当时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年纪还小,结婚之前他也曾幻想过结了婚之后的日子回是怎么样的美满和快乐。但是结了婚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也没有什么不同,他并没有感觉到别人说的来自于妻子的知冷知热的照顾,只是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许多烦恼。在他回家的时候,也和杨青倩同房,当然也上床。虽然做的时候感觉是很舒爽,但是完事之后心里却仍然空虚,渀佛做这件事就仅仅是为了传宗接代,顺便纾解一下**。
  再后来,他连纾解**都不想了,每次看到杨青倩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是就能让人觉得她是不愿意的。他也说不出为什么。明明该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他总觉得有些沉重。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的初恋情人张耀的出现。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结婚是这样一种感受,那么他并不想结婚。可能如果没有安诺的出现,他将不知道多大年纪才会再结婚,可能是等到不结婚不行的时候,为了家里的传宗接代而任由母亲帮他安排吧。
  不过幸亏他遇到了安诺,幸亏她主动的缠上来,才让他没有错过她,才让他真正懂得了结婚的乐趣,让他真正的有了一种归属感,也让他真正拥有了一个家。
  熟睡中的安诺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却,露出的肩膀上隐约看得见他留下的吻痕,它们都是两个人相爱的证据,都见证了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他一个胳膊被她枕在头下,另一个胳膊揽着她的腰让她无限的贴近他,两个人之间终于没有空隙的时候,傅国华才满足的闭上眼,缓慢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安诺的思维比身体先醒一步,浑身酸疼的难受,却又没办法纾解,感觉到脸贴着一个温暖的地方,她撒娇的蹭蹭,抒发起了对一大早的感受不满的情绪。傅国华还在熟睡中,不过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之后却又自然的将她按在怀里轻轻拍着要她老实下来。被他的节奏安抚了情绪,缓冲了一会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仍然在睡着的傅国华,心里虽然甜蜜但是又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想报复一下。盯着他的脸庞好一会,他仍然没反应,安诺以为他没醒,突然就发狠的向他的肩膀上啃过去,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之后,她才满意了自己的杰作,准备从他身上退开。
  手刚撑起来,却被本来放在她头下当枕头的那条胳膊按了下去,将她的头牢牢的按在他□的胸膛上面:“满意了?”他闭着眼说。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他是醒着的。被抓到了犯罪现场,她有些愧疚的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在屁股上拍了一下。抬头对上他清醒的眼,他说:“怎么,昨晚还不累么?”看着他表情严肃的说着**的话语,她的脑子里飞满了:昨晚还不累么,昨晚还不累么,昨晚还不累么。
  突然她感觉到了自己腰也是疼得,腿间也是疼得,胸前也是疼得,哪里都是疼得。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起身,看看自己身上究竟被他留下了多少痕迹,可是却没有得逞。依然被他有力的胳膊强硬的揽在怀里不让她离开,不过却体贴的蘀她揉起了腰来,他的手劲恰到好处,揉起来舒服的不行,她也就享受起了他的体贴,柔顺的趴在他的怀里。
  一大早鸡还没有叫,想来时间还早,两个人就依偎在床上,谁都没有开口,享受起了着温馨的时刻。
  ☆、第 32 章 姻缘
  被揉捏的太舒服,安诺强撑着也没有作用,还是在傅国华温暖舒适的怀里闭了眼睛,又睡过去了。再睁开眼,床上已经没有傅国华的身影了。床边放着叠好的衣服,安诺伸了个懒腰,看看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拿过衣服快速的穿上,看了看门口脸盆里已经倒好了清水,还是温温的,旁边的陶瓷杯子上放着一把牙刷,连牙膏都是挤好了的。虽然他嘴上不怎么说,但是他都是在用实际行动说话,安诺简直爱死了他身上的这种好品质。
  洗漱完走出房门的时候,桌上已经在摆早饭了。张秀容坐在桌边,傅国华正在往桌上放盘子。面朝着安诺坐着的张秀容第一个发现她:“二丫起来了?”
  安诺看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点意味的笑容就好像告诉她她当然知道她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所以这会子才起的来。安诺第一次面临这种尴尬的局面,有些不好意思。
  傅国华听到了自己妈说的话,虽然知道安诺平时小脸皮倒是挺厚的,但是依然主动的为她解了下围:“快坐下吃饭吧。”
  饭桌上张秀容不停地再给安诺夹菜,每次傅国华想展现一下自己的体贴的时候都被张秀容抢了先,他看上的想嫁给安诺的菜总是通过张秀容的筷子出现在了安诺的碗里。傅国华只好总是拐个弯最后将菜放进自己的碗里。
  连续几次这样的动作之后安诺当然能看出他的举动,会意的笑笑也将他比较喜爱的菜夹紧他的碗里。过程虽然有些肉麻,但是桌上的三个人却乐在其中,特别是张秀容,看到旁边一对小儿女的互动她就想点点头说声好。
  迅速的吃好了饭,张秀容将碗放回厨房,擦擦嘴走出来,对还在桌上的两人说:“你们吃吧,我出去转转,吃完了碗放在厨房就行了,你们没事多说说话,那个,交流交流感情,妈出去了。”说完张秀容就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她要去找几个老姐妹好好絮叨絮叨自己的新媳妇,一定要在她们面前扬眉吐气一把。
  张秀容走了,安诺就像没人管着了似的撒起了野,放下筷子伸手就在傅国华腰上拧了一把,“早上起床怎么不喊我呢,看我起来晚了,多不好意思啊。”
  傅国华可不纵容她,他治起她来还不简单么,傅国华挨了一下之后也空出一只手放下桌,包住安诺的小手握在手里,任由安诺挣扎就是不松手,安诺想把手挣开来,但是傅国华就是不和她的意,任由安诺小脸都憋红了。
  安诺看着他没有让着自己的意思,瞪着眼睛开口:“傅国华,这才结婚第一天你就欺负我。”
  “嗯,我就欺负你了。”傅国华就握着她的小拳头,另一只手好能抽出空来夹口菜吃着。
  安诺被他的话气了个仰倒,也不开口了,两个人就僵着。傅国华吃满意了,擦擦嘴之后眼看安诺是真的开始委屈了。傅国华才把她的小手拉过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才开口:“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吃完饭再闹。看你还像个小丫头似的,怪不得这么瘦。”
  听到傅国华开口安慰了,安诺又瞪了她一眼也就作罢,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吃她的饭,而傅国华则在一边伺候着,她吃一口饭,他就帮她夹一口菜,两个人配合的默契却又自然而然。
  这个时候的张秀容已经走在了通往老姐妹家里的林荫小道上,得意的哼着小曲子,人人都能看出来她是开心的。
  “容妹子,这是干嘛去啊。”走到一个小路口,从小路里走出来一个人,两个鬓角有些花白,但是整个人看上去是健康中透着一种朴实。这是张正彪,是张秀容的老熟人了。在傅国华去当兵的日子里,张秀容一个女人家在家里过日子不容易,家里每个男人,很多事情都不好办,幸亏张正彪是个老好人,别人不肯帮忙的时候总是他来帮帮家里。张正彪和张秀容一样也也是一个人,不过张秀容是丧夫,而张正彪则是有一个订了婚的妻子,最初的时候是因为跟着家里人逃灾荒,两家人失去了联系,逃荒过程中家里人也饿死的差不多了。最后就剩下张正彪一个人留下。在这里安了家。
  开始的时候他是跟着一个做鞋师傅当学徒的,为了挣点钱吃饭还为了有一个地方住,师傅有个妻子,从来不肯让他吃饱饭,但是相比以前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确实好多了,最起码只要一到饭点,他就有饭可吃。
  他对这样的生活还是很满足的,于是一边挣这钱,另一边又舀着挣来的钱去找自己的未来妻子。不是他对她有多么深的感情,而是自从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就从来没想过去娶别人,这也算是一种责任心。
  找了好久,也没有任何消息,每个月聊聊无几的工资都发在了这上面,每天超负荷的工作量让他的背已经微微的陀了起来。他还是没有放弃,错过了结婚的好年纪。知道他已经快40岁的时候,终于有了消息说她已经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嫁人了。
  在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早就从学徒变成了师傅。当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依然每天努力的挣钱,交好自己的徒弟。从那以后他依然没有说过结婚的事情,而他周围的人也都习惯了他一个人。
  有些人觉得他是个怪人,不娶妻不生子算什么男人,他对于此事却没有回应,在他找未婚妻的那些日子里有不少人曾想给这个勤劳却又沉稳的年轻人说亲,但是都被他拒绝了。虽然他没有解释,但是却不难猜到这都是因为他一直在找的那个未婚妻。后来被拒绝的躲了,大家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但是人们不知道,还以为他在继续的找着那个人。于是他的婚事就一拖再拖。
  他遇到了张秀容的时候是纯粹的为了想帮帮她。儿子出门在外,一个寡母在家讨生活确实不容易。每次帮完忙张秀容都会留他喝杯茶,休息休息再走,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就唠唠家常。更多的是张正彪听着她说一些关于儿子的事情,每次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就会变得跟平常不太一样,隐隐的能看得到她提到儿子的时候快乐的如同少女一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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