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摄政王之太子要纳妃 第425节
这个小插曲,倒是很快地过去。
阎烈继续开口道:“武修篁要御驾亲征的传言,是真的!据闻是因为武琉月真的闹了一场自杀,割腕自尽,这一回自尽跟她上一回不同,这一回是真的见了血。把武修篁吓得不轻,武修篁素来重视这个女儿,肖青曾经主动查了一下,是跟武修篁多年前,对武琉月之母,洛水漪的执着有很大的关系!”
洛子夜立即点头:“洛水漪和武修篁之间的故事,爷倒也听说过一点,只知道武修篁对洛水漪十分执着,从当日那小太监的话,似乎洛肃封对洛水漪也很是执着。尤其武修篁经常没事儿就找爷抢一本札记,那本札记爷要是没料错的话,估计也是跟洛水漪有关。但是那群老不死的,那一辈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爷就不是很清楚了!”
为啥要用那群老不死的形容呢,因为那一群人近年只有武修篁和洛肃封活着。
而这两个人都找自己的麻烦,这可不是老而不死吗?
洛子夜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用一种很诡异地眼神看了一眼凤无俦。要不是因为这两天听宫人说无忧公主去世,那女人又是凤无俦的亲妹妹,不管怎么说也有点血缘在里头,她不好提起来说。不然她真的想问,凤无俦是不是有专门招惹公主们自杀的能力。
都是因为婚事,上一次是无忧公主撞墙还是撞柱子,伤了脸。
这一次是龙昭三公主割腕自杀。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太有魅力,让公主们这么一个群体表示实在没有办法招架,还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公主们,心理都比较脆弱。一点不妥当,就要以死明志。洛子夜表示自到这个时代之后经历的这些事,算一算,要是她的心理素质也就那个样儿,估计早就自杀了一百遍了。
她虽然并未说话,但是她诡异的眼神,摄政王殿下并不蠢,还看得懂。
他倒也不说话,更不就此多说什么,知看了阎烈一眼,旋即沉声开口道:“武琉月死了没有?”话的确是在问,但是问得阎烈的眼角,直接就跳了一下,因为从王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并不希望武琉月还或者啊。这一点都不像是关心武琉月生死的节奏……
他也不敢抬眼去看自己的王,只低头开口道:“她还活着!”
“那倒是可惜了!”凤无俦轻嗤了一声,话语中的确是表现出了遗憾。从前在天曜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总是不知死活,一再找洛子夜的麻烦,若非是那女人实在不值得他出手教训,对方早就死了千百遍。阎烈当初受命去给她点教训,也只是让她一身箭伤,并不致命。这一次,竟还是没死!
对方若是死了,武修篁也必定会全力出击,他才更能知道龙昭的实力。可惜了!
阎烈嘴角又是一抽,王这种这么希望武琉月死的态度真的好吗?要是让武修篁知道了王今日说了什么话,估计直接得噎死……
倒是洛子夜忍不住瞟了凤无俦一眼:“其实吧,这个事儿是你老爹弄出来的,爷虽然是很不喜欢武琉月,可是不得不得说,单单就这件事情而言,要不是你爹上去提亲,人家龙昭也不会沸沸扬扬的答应,回头你不干了,武琉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要自杀,仿佛她才是受害者,只不过她受害得仿佛后果有点过于……虚伪了?还自杀上了!”
毕竟武琉月也是交锋过了,那女人可并不是真的一点刺激,就忍不住要自杀的人,那女人也并没有这件事情上,她表现出来的这么好面子。这样的举动,怕不过就是为了逼婚罢了!这时候帝拓还不强,要是凤无俦性格软一点,面对龙昭这样的大国压境,选择迎娶他们的公主,其实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只可惜……
凤无俦偏偏是个脾气硬的,大概四海八荒,都没有几个人的脾气,会如同凤无俦这样又差又硬,所以武琉月的这么一招,最终什么目的都没有达成。
她这话一出,凤无俦沉眸,看了她一眼。
魔魅冷醇的声,倒是问了她一句:“你认为,武修篁心中会预料不到,那封国书根本就不是孤给他的?可他却答应下来,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一怔。
琢磨了一会儿,倒是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武修篁好歹是天下人景仰的武神,断然不会蠢到一份国书的内容是来源于凤天翰还是来源于凤无俦,他都看不出来。那既然他能看出来,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答应联姻?
所以事情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心思转了转之后,她看了一眼凤无俦:“所以武修篁的答应,应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武修篁早已料到这并不是你的意思,最终帝拓可能会反悔。他先答应下来,若是事情成了,两家都不亏,若是事情不成,虽然折了武琉月的颜面,可是龙昭有了兴兵帝拓的理由!”
毕竟这时候,帝拓对于天下诸国来说,都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几乎所有国家的君王,都能一直到帝拓的强大,是一定会在未来发生的事情,甚至所有人都有预料,这种强大会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强大,想在帝拓强大之前,将帝拓扼杀在摇篮里,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有这个想法的人很多,却没有多少人敢贸然动作,武修篁的行为要说是这样解释,其实说得通。
但,说完这个之后,洛子夜话锋一转:“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武修篁知道这件事情不能答应,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有反悔的风险,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就让武琉月给知道了消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着她爹答应了。最后他没办法,只能答应了!毕竟按照武修篁这么多年来,喜欢江湖不喜欢政局,也不多做争夺的情况来看,他不像是热衷于开疆扩土的,以他对武琉月的宠爱,他应当也不会拿他最宝贝女儿的名声去冒险!”
“不错!”他魔魅冷醇的声线含笑,言语中有对她看法的赞赏。只是轻轻一点拨,她很快地就能意识到这些问题,倒也不愧是他的女人。
得到他的认同之后,洛子夜总结了一句话:“所以,不管是哪一种的话,基本都是武修篁明知道可能丢脸,却还是为了公事或者私事来自找了这个丢脸,这时候有这种结果,他也冤不到哪里去!”
武修篁要是真的蠢,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就罢了,龙昭还真的算是事件里面的受害者,但是能看得出来问题还这样选择,那应该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阎烈这时候,也适当地出声:“太……不,王后打算一起出征吗?”
以前叫洛子夜太子叫习惯了,这时候改口都改不过来。
洛子夜白了他一眼:“请叫我姑娘谢谢,谁嫁给他了?”说着这话,她眼角的余光又给了凤无俦一个大白眼,他俩到如今,也算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货到现在好像也没有求婚的意识,他是不是觉得她已经是他的私有物了,插翅膀也飞不掉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求婚,不需要她同意,就能随便让他手下的人,喊她王后?
有没有这样自说自话的,她又不是帝拓的子民,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说起这个问题,她仿佛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国的子民。
“呃……”阎烈看了一眼凤无俦因为她这一句话,阴沉下去的脸色,嘴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洛子夜,咽了一下口水,他觉得这是王和洛子夜之间的问题,不应该把他夹进去,于是他很果决地选择了无视洛子夜的话,重新问了一遍,“所以您去是打算一起去吗?”
好似王原本是没打算让她去的,不过看她刚才那个生气的反应,草都握到手里去了,怕是王都拦不住她。
他这么一问,洛子夜坦然道:“不错,爷是要去!大炮什么的,你们都会用了吗?”
“会了!”阎烈说着这话,倒看了凤无俦一眼,这两日,他们还把大炮演示给王看了几遍,王当时也是很惊叹洛子夜的脑袋瓜里面,到底装了一些什么东西,才会连这种玩意儿都朕得出来。
“那好,爷跟你们一起去!”洛子夜说着这话,就打算起身。
然而,刚刚打算动,他威严霸凛的声线,就压了下来:“你不能去!”单单就四个字,语气却是一贯的不容置疑,仿佛是不打算给洛子夜任何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这下洛子夜就不是很高兴了,扬眉瞪着他。
他沉眸,缓沉着声线道:“武修篁御驾亲征,意味着他会亲自上战场。他的实力你见过,你不是他的对手,上战场有危险!”
洛子夜嘴角一抽:“……”她是承认武修篁真的很厉害,真的很牛逼,但是她已经菜到听说武修篁在战场上,就让他担心到战场都不让她去了吗?
“这个问题你不用操心,爷觉得自己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凤无俦,在你心里,爷是不是一直就是一个三脚猫啊,看见武修篁就能直接吓尿的那种?爷告诉你,爷今时不同往日了!”洛子夜气鼓鼓地瞪着他。
她承认自己当初是很怂,还被武修篁打得着凤无俦救命过,但是这时候她的武功已经突破到只剩下最后一重,相信就是跟武修篁交手,她也不可能太快就落败,除非对方用绝招。但是凤无俦说的像武修篁看她一眼,她就能立即死了去,这种感觉,她就不是很高兴了。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他魔瞳微敛,眉宇间是熟悉的折痕。
显然是并不高兴她对他的决定,提出异议。然而,他这么不友好地看着她,她也没有半分退让的心思。她根本就不怕,而且她很想上战场去,用她的新时代武器,好好地教训一下武修篁好吗?她的狙击枪目前还只有她一个人会用来着。
“臭臭,爷真的不怕!”她扯了一下他的袖口,表示自己坚定要去的态度。
他敛眸,语气傲慢霸凛依旧,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叹意:“你不怕,孤怕!”
她是不怕死,不怕跟武修篁交锋,也许她还有跟武修篁交锋的把握,但是武神的战斗力,的确是非同小可,若有万一呢?她不怕她自己出事,她也不怕武修篁,但是他怕她出事。
“哎呀!”洛子夜觉得根本说不通了,整个人心情都有点烦躁了,跟凤无俦在一块儿,就是这一点不好,他太霸道,太说一不二,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意思来,她说啥他都不往心里去,这种性格的人,想跟他商量一点事情,真的是很难。
她扭过头去,趴在床上,像是挥苍蝇一样:“那你走吧,那你走吧,爷不去了!等你带着兵马出城了,爷就去找嬴烬玩好了!”
她这话一出,他森然切齿的声线,很快地传入她耳中:“洛子夜,你说什么?”
这女人,算是太纵容她了么?
阎烈也仿佛看到一副妻子在让丈夫赶紧出门,自己也好私会奸夫的样子。他嘴角也实在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是不晓得说什么……
洛子夜扭头瞪了他一眼,那表情充满了不高兴,不愉悦,不痛快:“爷说你出门去打仗,爷去找嬴烬玩儿。总不能你出门装逼,不带着爷一起。爷还一个人在宫里无聊的数蚂蚁等你回来吧?不知道江湖中有没有魔教什么的,爷等你出去之后,约上嬴烬一起去升级打怪,去魔教冒险,去……”
“喂!你干啥?”
洛子夜话没说完,人已经被他从床榻上拎了起来。
他魔魅冷醇的声线,听来令人毛骨悚然:“洛子夜,孤让你跟孤一起去,但是你记住,片刻不能离开孤的视线!否则,回来之后,一年之内你就不要下床了!”
他当然清楚这是她的激将法,也更清楚,她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自己若是不带她去,她去找嬴烬也许是一句戏言,可这时候既然提及了嬴烬,甚至谈到了去魔教冒险……
这就意味着,在她眼中,他和冥吟啸是不同的。
冥吟啸是会纵容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魔教很危险,大概冥吟啸也会带着她去闯。
而他这样霸道的保护,觉得战场上危险,她不宜去,是会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她从来就喜欢自己在天际飞,不甘心躲藏在谁的身后,他若是坚持不让她去,只会让她觉得先自己像被折了翅膀的金丝雀,大抵还真的不如和冥吟啸在一起肆意痛快。
他这警告的话一出,洛子夜立即明白了他所谓的一年不要下床,是什么意思,登时脸就红了。
还没来得及多话,他带着强大威压的声线,再一次从她头顶压下来:“还有,孤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除非你觉得孤满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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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她的脾性是孤宠的,你有意见?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通身一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触电了似的,只余下“嘿嘿”的傻笑声。
妈的,他们两个之间在床榻上的相处模式,都成了她求他手下留情了,这个混蛋倒好,这时候还整出来一句他满足不了她。要是真的让他有了这种认知,她以后还有正常下床的日子可以过吗?
所以,这就是要断绝她以后提及任何男性的节奏了?
心里纵然是对这个有诸多尴尬与不满,但是这时候达到了自己一同出发去战场的诉求,她也没有得寸进尺多说什么话,就嘿嘿地傻笑了一声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凤无俦:“小臭臭,那你把爷放下来怎么样?爷要换衣服跟你们一起走了!”
“明日再走!”他一句话压下来,语气还是那般傲慢,霸道而不容置疑。
阎烈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按理说今日就应该出发了,王为什么会忽然决定明日再走?但看王的意思,也并不像是打算讲缘由的样子,阎烈看完一眼之后,很快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
洛子夜暂时不太清楚军情,所以也不晓得按理应当今日就出发,这时候听见凤无俦的话,她也没有太奇怪。
这个晚上,他们两个人一起睡,凤无俦并没对她做什么。
倒是很体贴地帮她按摩了腰腿半宿,把洛子夜直接舒服得睡着了。他倒也不敢对她做什么,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原本他就担心她的安全,若是再令她腰腿行动不便,更会影响她的身手,制住她的动作,若是那般,对她的安全自然更为不利。
选择晚一天出发,一来是让她能多休息一天再出发,二来……
……
这个二来,是阎烈明白过来的。
当他明白过来王为什么要晚一天出发的时候,也是他看见那一件女式盔甲的时候。那是按照洛子夜的身形,量身打造的,昨夜短短一宿打造而成。
用了帝拓传世数百年的国宝,玄银打造。
早就听说玄银打造的盔甲,足以刀枪不入。是世上唯一真的能做到再锋利的利器,也不能穿透之物,甚至再高深的内力打上去,造成的伤害也会减半!
但是即便拥有着天下独一份玄银的帝拓皇室,拥有的这宝物总量也并不多,都不足以打造出一件完整的盔甲。加之这东西一旦按照一个人的体型量身打造了,就变为固态,再也不能更改,会导致后代的君王没法穿。
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历代君王都舍不得动手用它的原因。
而今日,王下令让人直接将之打造成了一件无袖上衣的样式,镶在盔甲里侧。这真是完美,化解了没有足够的玄银量打造出完整盔甲的尴尬,又护住人身体的重要部位。任何箭羽都不可能穿透洛子夜胸口,穿上这么一身盔甲出去,只要没被人切了脖子,大概受伤也都只是在胳膊、腿上,伤不到肺腑了。
至于,玄银一旦打造成盔甲就会成型,不能再改变尺寸,会导致以后的君王没法穿的问题……
阎烈偷偷瞟了一眼自家王的侧颜,发现对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问题。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不住说了一句:“王,按照王后的身形,以玄银打造出来的盔甲。怕是后代您的子孙,都很难有多少人能穿了!”
帝拓后续的君王,当然会是王的后代,这一点阎烈毋庸置疑。
他故意提及,就是想让王知道一下,王作为先祖,这是在枉顾后代的利益。虽然王要是不动这玄银,其他人都不动,最后也会是浪费,但是王这用了……好像也不太妥当,尤其他自己用了,阎烈也不说什么了,却是给洛子夜那个有时候着调,有时候却又很不靠谱的。
“后代子孙?”凤无俦听闻此言,倒轻嗤了一声,浓眉中眯出几分蔑然的气势来,沉声道,“孤不必用玄银也能自保,孤的后代当亦如是!若没了玄银的保护,他们都不能活了,有何资格作为孤的后代子孙?”
阎烈:“……”好吧!
他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王后未必需要这东西!”洛子夜生性好强,又好面子,指不定就跟王一样,认为自己不需要这个也能自保,他觉得王真的是折腾多了。
此言一落,凤无俦魔瞳沉敛,眸中掠过一丝鎏金色的灿茫,似想起来洛子夜那个倔强的样子,也很是无可奈何。但下一瞬,他只沉声道:“她需不需要保护,是她的事。要不要庇护她,却是孤的事,由不得她!”
阎烈抹了一把额头,也是心累,最后垂死挣扎地说了一句:“您这次是保护了王后,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您的后代们,也许也想保护他们的王后呢……”
凤无俦今日大概也是看见玄银打造出来的盔甲,他很满意,而且一个晚上就真的完工了。于是心情不错,所以对于阎烈这时候的问东问西,他也没动怒。倒又沉声回了一句:“孤只管自己的王后,他们的王后,应该他们去操心!”
“……是!”好吧,您是王,您说得都对,是臣下输了!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人,在议论起自己的子孙后代,不是想做点什么造福后代,或者是留下点什么庇荫后代,而是理直气壮地表示,谁都没有他的王后重要,后代的事情让后代自己操心的。阎烈今天并没有喝酒,但是这一段对话下来,他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