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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咆哮:“他抱你了?!”

  在张帅的大吼大叫中,丁明琛始终波澜不惊。
  他挂着淡笑,安静的听张帅吼完,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张帅,他不会跟神经病一般见识。
  “你!”张帅气得眼前发黑,扶住一旁的柱子才站稳。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坏,心眼这么黑的人。
  这一瞬间,他连杀了丁明琛的心都有了。
  他冲着丁明琛的背影大吼,“他妈的你祸害了我,还敢祸害我好朋友秋雨!你到底对秋雨使了什么下作手段?不然秋雨那么好的人怎么能看上你!”
  丁明琛身形一顿,转过身来。
  他寒着脸,警告张帅:“‘好朋友’只是你自己以为的。离我女朋友远点。”
  见他无比在意跟秋雨的关系,张帅终于抓到了他的痛处,“女朋友?我现在就去告诉秋雨,让她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干了,也要让秋雨远离你!反正我也已经被毁了!”
  丁明琛冷笑,眸中透出一种奇异的寒光,完全不以为意,“有铁证不妨走法律程序。捕风捉影,主观臆测,你觉得,我女朋友会信你,还是信我?”
  张帅被他堵得胸口起伏,一时没上来话。
  他所谓的证据,的确是证据不足。
  丁明琛淡笑,“我女朋友每天计划都很满,请你不要用没有价值的琐事烦她。”
  他难掩语气中的鄙夷,本意已经很明显了:你这种愚蠢的人就去找愚蠢的同类絮叨,别来打扰我们的宝贵时间。我们跟你不是一类人。
  张帅太阳穴不停鼓跳,攥紧了拳头。
  他最受不了丁明琛一副天鹅瞅癞蛤蟆,正眼都不看他的高傲样子。
  报复心理令他口出恶言,“他妈的装什么清高?高中死皮赖脸追了秋雨那么长时间也追不到!冲这,武大风比你强一万倍!我以过来人告诉你,初恋永远忘不掉!武大风一辈子都是秋雨最难忘的男人!你往后排吧!”
  这岂止是丁明琛的痛处。
  这是他无力改变的事实,是他希望擦掉的记忆。
  是他身上的痈疽,毒疮。
  它们自己都会不时发作,令他备受折磨,更何况别人恶意戳挑。
  每戳一下,那里就要脓血迸流,肿烂溃败,好长时间难以愈合。
  丁明琛脸色猛地一沉,眸底温度骤降,狠狠一拳打在张帅喋喋不休的嘴上。
  张帅被打得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张倒,嘴角裂开,牙上全是血。
  丁明琛上前逼近一步,盯着张帅,目光狠戾,每一字都咬得极重,“秋雨只喜欢过我。想挑拨离间,你大错特错。”
  张帅擦了一把唇上的血,傻了一样“嘿嘿”的笑,“踩到尾巴了?来啊!男人的事以男人的方式解决啊!”
  说着,他向丁明琛挥去一记重拳,丁明琛用手臂格挡开,对着他下颌处打去。
  两个高大的男生像两只凶狠的雄豹子,红着眼嘶吼着,撕咬扭打,誓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
  两个女孩在桌前聊化妆聊得不亦乐乎,正拿手机互相分享着好用的美妆用品,只见大厅经理急匆匆过来说:“美女,你们男朋友在后院打起来了,拉都拉不开!”
  秋雨一听,立即起身,“刷”的一声蹿了过去。
  “别打了!”秋雨看到地上的血,吓得全身发凉。
  丁明琛见女友来了就住了手,张帅杀红了眼,趁这空档,又狠狠的打了丁明琛一拳。
  丁明琛没有躲,只听得“砰”一声,他脸颊上迅速肿起一片。
  “张帅你有病吗!”秋雨挡到丁明琛前面,猛地将张帅推开,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吵嚷的场面终于静止。
  张帅愣住,通红的眼盯着秋雨,呆了几秒钟后,竟然哭了。
  丁明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那一瞬间的神情,甚至有几分阴毒。
  见张帅一个大男生竟然落泪了,秋雨的心揪起来,手心火辣辣的痛感让她无比愧疚。
  她从来没有主动打过人,没想到刚才气头上竟然打了自己的好朋友。
  这时候当然是各护各的男友,张帅女友瞬间跟秋雨撕破了脸,上来推秋雨,被丁明琛挡开。
  丁明琛将秋雨护在怀中,冷冷的警告:“别碰她。”
  张帅流着泪,拉着不甘心的女友走,“我们回去。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
  秋雨坐在床边,为丁明琛敷着冰袋消肿。
  像当初他为她做的那样。
  看着他脸上的伤,她心疼得要死,不停问他疼不疼。
  丁明琛说很疼,还不时作出一副疼到难以忍受的样子。
  秋雨完全能体会,她被父亲扇了一耳光都受那样的罪,更别提这么重的一拳了。
  回想起那“砰”的一声,就知道下手有多么重。
  她又着急又难过,恨不得自己能替丁明琛分担一点。
  无措的俯身,替他轻轻吹,没吹几下,就掉了泪。
  泪水掉在丁明琛脸上,他睁眼,见女友看着他伤心的哭,一时间,得意,欣慰,愧疚交织在一起,不知到底是苦更多还是甜更多。
  他连忙坐起身安慰她:“没有那么疼,恢复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不许再打架了。”秋雨哭着扑在他胸口上抱着他,她用手一下下擦着泪,“看到地上的血我快要吓死了……”
  丁明琛拿纸巾替她擦泪,哄着女友,“放心不会了,我还等着满二十二岁跟你结婚呢。”
  秋雨抽泣着,“再打架我就不理你了。”
  丁明琛连忙说:“好。再也不了。”
  秋雨仰首看他的伤,又忍不住流泪。情不自禁。比自己受了伤还要痛。
  丁明琛欣喜若狂,无可描述的满足,他低首,去亲秋雨的唇。
  秋雨攀住他的脖子,主动送吻。
  她的吻很柔和,很具有安抚性,香软的舌头轻轻的抚过他唇内的每一寸。
  丁明琛陶醉的张唇享受,大手自上而下,顺着女孩的身体曲线游走到她臀上,握住,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搓着。
  没一会,感觉到下面有硬物硌着,秋雨与他分开,轻声说:“我去给你换药包。”
  她去了厨房,在帮他捣药装进药袋中,放进冰箱冷藏,又拿出食材,为他做饭。
  去超市买了些鱼肉,菠菜和黑木耳,做的清淡些,能补充维生素,对伤口恢复也好。
  丁明琛站在门口,看着爱他的小女友认真的准备食材。
  她做什么事都认真,做饭也是。
  每一片叶子都洗得很彻底,再放进菜篮里沥干,摆放得整整齐齐。
  那双做题厉害的小手刀工同样厉害,将菜品切出整齐的丁片。
  她穿着围裙,全神贯注的为他准备饭菜,像一名贤惠的妻子。
  丁明琛看得心动,浑身发热。
  这么善良,单纯,灵慧的女孩,他何德何能,能拥有她。
  秋雨满脑子都是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的顺序安排,没注意到门口的身影。
  刚切完水果,就被人从身后拥住,灼热的吻落在她后颈上。
  秋雨躲了躲说:“你回去歇着,等我做完饭。”
  丁明琛埋在她颈窝里,哑声说:“秋雨,我只是脸上受了点伤,又没残疾。想跟你在一块。”
  说着,他自后面贴上来。
  后腰抵上来的硬物让秋雨身子一僵,她放下手中的水果,侧首哄他:“你回房间等我。”
  丁明琛没说话,重又吻她后颈。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秋雨,可以吗?”丁明琛满怀期冀的问。
  “等你养好伤再……”
  “我那里没受伤。”
  胯间的硬物不知何时被放出来,丁明琛拿着她的手放在那里,让她感受它的渴望。
  “要不我帮你,你别动了。”秋雨转身,想蹲下为他纾解。
  “不,我想进去。”丁明琛又将她背过身去,扶着性器在她臀后摩擦。
  他知道她会答应。因为他受了伤。
  她像疼小孩一样疼他,会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他知道他很无耻,在利用她的同情心达成自己无耻的欲望。
  可他就是想恃宠而骄,想占有,想与她融为一体。想从内到外都浸在她甜蜜的疼爱中。
  任何一种花样都比不上直接贴肉进去。
  紧,湿,滑,嫩,一进去就箍得他欲仙欲死。他不得不缓了缓,待那股射意过去,才开始抽动。
  手绕到前面,拨开内衣,握住女孩丰满的乳房,不时掐住乳尖捏,唇狂乱的落在女孩的后颈上,又咬又舔。
  配合着下身的浅抽,没一会,女孩下面分变得十分润滑。
  丁明琛低声问:“秋雨,可以吗?”
  秋雨硬着头皮说:“你慢点。”
  “好。”丁明琛振奋的答应。
  他扶住性器小心的往里进,大概是秋雨站姿的缘故,加之她没放开,感觉得到比往常更难进。
  丁明琛将秋雨的细腰压得更低,让她臀翘得更高,然后将她两腿分开了一些,再次试探着向里进。
  反复撞了一会,那个小口子才颤颤松了口,丁明琛一鼓作气,撤出一截,挺胯猛地撞进去,尽根没入。
  “啊!”两人都忍不住发出呻吟。
  被强行撑开的胀痛传来,异物侵入感特别强烈,秋雨扶住面前的流理台,又带了哭腔,“好胀……”
  宫颈本来就紧,她一难受还忍不住收缩,把丁明琛夹得头皮发麻,性器分泌出前腺液,赶紧撤出缓解。
  秋雨还没缓一口气,他又“噗滋”一声插了进来,直接捣进她深处,然后反复的抽出,尽根没入。
  “乖,还行吗?”丁明琛咬着她白皙的耳垂问。
  “慢点……”秋雨哼唧着。
  感觉得到秋雨分泌的水越来越多,丁明琛加大了力道和频率。
  他沉重的身躯压在秋雨单薄的后背上,握着她的乳房,挺胯抽送,臀肌以很快的速度放松、收缩,像装了马达一样。
  下身抽插得太快,以至于看不清性器的影子,只能能看到两颗巨大的阴囊“啪啪”撞在女孩的阴唇上,沾满了女孩分泌的春潮。
  秋雨两腿发抖,几乎站不住,她无力的低首,看到了两人下身无比淫靡的一幕。
  阴道口被粗壮的柱身撑得边缘发白,原本闭合的贝肉向两侧翻开,露着深红色的芯,随着性器的抽出撞击,阴道里溅出细碎的水花。
  丁明琛还嫌不够,摸到两人交合处,一边一个,向两侧掰开秋雨的阴唇,让她连阴唇的缓冲都没有,他才心满意足的再次挺胯深撞到子宫深处。
  这样插起来果然更深入了一点,深处更紧更湿,丁明琛调息,双手向两侧掰着秋雨的阴唇,粗长的性器又硬又烫,在女孩没有任何遮挡的阴道里直进直出,将她内里的褶皱插开,次次插到女孩最脆弱的子宫深处,狠狠的贯穿她,在她温暖的子宫里横行霸道。
  秋雨哭着尖叫着,捂住小腹,无力的趴在流理台上,几乎站不稳。
  丁明琛停下,喘着附在她耳边问:“换个姿势?”
  “嗯。”秋雨无力的点头,脸红殷殷的烧透了。
  丁明琛将她面对面抱起来,让她双腿盘在他腰上,托着臀上下颠着,在她下落的那一刻挺胯向上插。
  他手臂很有力,轻松的颠着她,插得又快又急,秋雨的乳房跳动得厉害,从内衣力颠出来,俏生生白嫩嫩的,他忍不住低首去咬。
  “明琛,慢点……”快速抽插中,秋雨的哀求也被颠成了碎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丁明琛停了一瞬,却不是想停下,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秋雨双腿向上夹,他倾身,重心下移,喘了口气,打桩一样躬身狂插。
  女孩的阴唇已经被插肿了,惨兮兮的向两侧大大分开,整个阴唇糊满了亮晶晶的春水,被狰狞的柱身反复碾压,不时溅出水滴。
  秋雨尖叫着,双手在丁明琛后背上挠出许多红印子,求着他:“我不行了明琛……”
  丁明琛便又换了个姿势,将她放在流理台上,摆成M型,挤在她双腿间抽插,欣赏着她跳动的乳房和插肿了的阴唇。
  他着迷的看着两人的交合处,看着她是如何被他占有的,看她小腹上他分身的影子。
  秋雨主动搂住他去亲他,用乳房去蹭他,想让他快点射。
  丁明琛喘息声变了节奏,感觉得到秋雨的阴道在收缩,他发出呻吟,狠狠的撞了十几下,喷射在秋雨的子宫深处。
  射完之后,两人抱在一起缓了会,丁明琛才撤出,眼神盯住女孩的阴唇处,过了好一会,那里才流出一缕白色。
  他满足的笑,去亲女孩潮红的脸颊,抱着她去浴室。
  ……
  *
  睡前,两人躺在被窝中说话。
  丁明琛将秋雨搂在胸口,颇有点小孩在家长面前告状的意味,“张帅一直对我有成见,他不止一次威胁我,让我跟你分手。今天居然还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猜他在你面前也没少诋毁我。”
  秋雨尴尬的沉默验证了这一事实。
  丁明琛心里发堵,后悔今天揍张帅还是揍轻了。
  秋雨知道张帅对着丁明琛总是劲劲的,一肚子不服,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丁明琛。整天在她面前劝分。
  这桩冤案到底是什么缘由,她也不会信一面之词,毕竟人都会向着自己有利的方面说。
  她只能安慰眼前这个,“他又不是我,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算了,你们俩以后别见了。”
  丁明琛满意的笑,亲了亲她,“我知道,我女朋友心疼我,心里全是我。”
  顿了顿,他又问:“他被退学是因为前女友的事?”
  “嗯。怎么了?”秋雨抬首看他。
  “他今天说,是因为我才被退学。表达的逻辑很混乱,我听不懂想走,他又拿你纠缠我。”
  秋雨也皱了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并没有说,我也很奇怪。”丁明琛看着一脸疑惑的女友,眼神深沉,“秋雨,我感觉张帅还喜欢你,所以他嫉妒我,在你面前抹黑我。”
  “他都有女朋友了!别乱说。要真是那样,我早就与他保持距离了。”秋雨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受了侮辱。
  丁明琛幽幽的说:“你对他很特别,从小到大你都没交过男性朋友,怎么对他就破了例,现在还有交情。是不是因为你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是他的?”
  秋雨已经受不了了,轻轻打了他嘴角一下,“有完没完了,再乱说我走了!”
  丁明琛这才堪堪停住,心里又起了燥火,一把掀起她的睡衣,露出白嫩饱满的乳房,俯身含住,大口的吃。
  他不时用牙咬着乳尖,有些忿忿的说:“我为你写了好多日记,画了很多画,等我回去给你看……我比他早多了,我才是第一个……”
  ……
  在公寓里住了叁天,内服外敷之下,丁明琛脸上的青色很快淡化了,只留了淡黄色。
  “这个颜色还得过两叁天才能褪去,幸好不影响同学聚会。”秋雨端详着说。
  丁明琛很舍不得离开这里。这叁天,秋雨一刻不离的陪在他身边,两人一同跑步,一起看纪录片,一起逛超市,一起学习。
  上次这样被幸福填满的时候,是他住院她陪护时。
  不过秋丰实一直在催,说都大学生了,大过年的秋雨不回家招待亲朋好友不像回事。
  虽没表现出来,但丁明琛心中对秋丰实的反感又添一层。
  回到家收拾了一会,秋雨刚坐下,看了一节网课视频,手机响起。
  是张帅打过来的。
  她连忙接起来。
  那天她就发信息跟他道歉,他一直没理她,弄得她很郁闷,心里一直懊悔,以为两人要因此绝交了。
  “喂,张帅。”
  “秋雨,我在你家小区旁边那个小公园里,你能不能出来,我有事想单独对你说。”
  张帅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像是喝了酒。
  秋雨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拿了杜梅的手机出门了。
  果然,一进小公园就闻到了酒气。
  张帅躺在长椅上,像个流浪醉汉。
  见到秋雨,他一骨碌爬起来,巴巴的说:“秋雨,你总算来了,我难受死了,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秋雨有点替他担心,他真的反常。
  “还记得当时有几个人去一中找我挑事吗,今年寒假,我遇见其中一个了,他良心不安,跟我说,是有人出钱指使他们去骚扰我前女友的,我托人查了,那人专职做保镖,其中就做过丁明琛的保镖!”
  想到丁明琛说的,秋雨接上:“所以,你觉得,是明琛做的?”
  “我知道你觉得只是巧合,我只查到这个程度,因为那个人除了客户不跟外人打交道……但你相信我秋雨,真的是这样,丁明琛一直嫉妒我跟你走得近,他根本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种人,他心眼很黑,我真是打死都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恶毒……”
  “我这一辈子都被他毁了啊秋雨……刚被退学的时候,比赛的时候赢了球,对手球员就骂我是‘一中的退货’,我连打他们都不敢打,害怕再被县高中退学,那我就没学上了……”
  张帅说着,不顾形象,哭得涕泪横流。
  他这一肚子的愤懑,遭受的所有委屈,又有谁能感同身受。只有秋雨最懂。只有秋雨能还他公道。
  看一个大男生哭成这样,秋雨心里非常难受,但她确实也无法相信张帅的话。
  毕竟主观成分更多。
  她小心翼翼的劝着:“我知道你受的委屈,但要说是明琛做的,太牵强了,我更倾向于是个巧合……我知道他平时对你不太客气,我回去再批评他,让他以后改,你能不能也放下成见,跟他和平共处……”
  张帅瞪大了眼,猛地握住秋雨的双肩,使劲晃她,“秋雨!我不可能跟这种人成为朋友!你也跟他分手吧!他就是毒蛇恶狗癞蛤蟆,配不上你!你跟他在一起只会受欺负!你就听我的吧!我是为你好!”
  他激动的胡言乱语着,也没什么逻辑,反复就是说丁明琛坏得透底,让秋雨赶紧离开。
  秋雨见他醉得不轻,只好答应着哄着。
  见秋雨完全不信的样子,张帅气咻咻说:“你不信是吧,那我告诉你,你知道上次去A市,他私底下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
  迎着秋雨纯善的眼神,张帅又退缩了。
  他知道要是说出来,秋雨会非常受伤。他不想让秋雨受到二次伤害。
  “他说我,他说我给他提鞋都不配……”
  秋雨更觉得张帅是在借酒发泄情绪,因为这不是丁明琛的说话风格。
  陪着张帅聊了一会,他激动的情绪有缓和的趋势,到最后,也不骂了,趴在秋雨肩上哭起来。
  边哭边絮叨着说退学对自己造成的痛苦,造成这种痛苦的根源就是丁明琛,不信等着时间来证明吧,他会找到证据的,以及劝秋雨甩掉丁明琛。
  ……
  在电梯中,秋雨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万一这个巧合是真的,是丁明琛故意为之……
  张帅只是跟她走得比正常男生近一点,他都这样报复,那武大风呢?
  她心内一紧,照这样想,武大风住院会不会也是……
  秋雨被这个设想吓得头皮发麻。她连忙摒弃这个可怕的想法。
  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妄加揣测得好。
  出了电梯,刚开开家里的门,就听见对面门响,丁明琛走出来,“秋雨,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去找你,你不在,手机也不带。”
  他明明洞穿了一切,却还要亲口问出来,听她的解释。
  “张帅来找我,有事跟我说,我们在小公园那里说了一会。”
  “不带手机,就是为了不让我看到定位?”丁明琛很生气,声音都微微颤抖。
  秋雨有几分心虚,主动认下,“我怕你知道了生气。对不起。”
  “聊的什么。是不是劝你跟我分手,说我害他退学?”丁明琛怄得要死,“我女朋友背着我跟别人见面,听别人说我的坏话……”
  “不是!那天我打了他,跟他道歉他一直没回,所以今天就想当面说清楚。”
  丁明琛忽然定定望着秋雨的肩膀,那里有一摊疑似泪滴的湿痕,凑近了能闻出残余的酒气。
  “这是什么意思?”他红了眼,低吼着质问。
  秋雨没能说出什么,但她慌乱心虚的眼神已验证了猜想。
  丁明琛的火气一瞬间蹿至头顶,烧得眸底血红,连脖颈都透着深红色。
  他几乎是咆哮:“他抱你了?!”
  “他喝醉了一直在哭,我就没有推开……”
  “那是不是有人哭着求你,你就可以答应做他女朋友?!”
  “我对他真的没有……”
  秋雨真的觉得自己生出十张嘴都无法辩解。
  丁明琛身影逼近,只听“砰”的一声,秋雨吓得瑟缩。
  却见他一拳打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将白色墙面打出四个凹印。
  丁明琛红着眼,喘着粗气,像头受伤的野兽。
  他不敢朝秋雨发泄什么,也不敢苛责秋雨,一腔的愤恨不知朝哪里发泄,快要怄死了。
  秋雨去看翻他的手,他抽开,退后两步,望着秋雨,竟然怄得流泪了,哑声说:“跟一个喝醉的男人独处,还让他抱着,你把我当什么?”
  他又后退了一步,说:“对不起,我要冷静一下。”
  说完,他脚步踉跄的走回对门,门“砰”的被带上。一整天都没有再找过秋雨。
  秋雨也一天没做下去别的事。
  短短几天,把两个男生弄哭了,她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给丁明琛打电话发短信,又是道歉又是哄的,他都没有消息。
  消停了一天,觉得他应该平静下来了,她就去对门找他,听徐教授说他去舅舅家了。
  很明显在躲她。
  连着两天,丁明琛一直没有回来,也不回信息。
  这期间,秋雨又是语音,又是短信,又是图片的,不停歇的哄,逗,下保证,但他就是置之不理。
  最后,秋雨原本愧疚的心也凉了。
  平时她冷落他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长时间啊。都是见好就收。
  这两天被他弄得心焦烦躁,什么事都没有做成。
  到底想怎么样,倒是给个话啊,这样晾着算什么。
  算了。
  *
  舟舟纳闷的问:“哥,你在看什么笑话啊,神秘的笑。”
  丁明琛抬起手机避开舟舟,“看题。”
  “骗人。”舟舟撇嘴。
  做题才不会那样笑呢。
  行驶在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徐誉瀛从后视镜看到,丁明琛不时拿出手机来看信息,短暂的看一眼又摁灭放回去,好像有心事。
  “明琛,有什么事吗?”
  丁明琛微笑:“没有。在看班级的消息。”
  “现在手机普及了,都在群里通知,我上大学的时候,都是发短信给班干部,班干部再发舍长,传达给宿舍。有时候一个月的信息费都不够……”
  丁明琛应着,心思却飘远了。
  这两天秋雨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哄他,即使他不理她,她也坚持不懈,甚至还说出“想你的身子了”这样的话。
  他本来是气得睡都睡不着,除了上火,无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的,但她花样求和的信息又让他心情渐渐愉悦。
  虽然没有回她,但他却时刻期待着她下一条信息,期待着她为了哄回他,能说出什么更突破她自己底线的话。
  她发的每一条信息,他都会反复看很多遍,慢慢品味,每一遍品味都有不同的愉悦。
  他沉浸在这种被捧在手心巴巴等着回应的高等待遇中,从中获得了无上的快感与变态的幸福感,不想结束,想抻住了,等着秋雨为他做出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事。
  但从今天早上到现在,秋雨都没有再发消息。
  他以为是秋雨家中有客忙于接待,不过等到晚上,一整天了,秋雨那边都没有动静。
  丁明琛有些不安,立即回了家。
  去秋雨家敲门,家里没有人在。
  拿出手机打秋雨的电话,响了好长时间也没人接。
  他不由得慌乱,蹙眉回到家一进门,徐教授就说:“明琛,秋雨给你一本书,我放你书桌上了。”
  叁步并作两步进了书房,见桌上放着秋雨最喜欢的那本漫画书,里面夹着一封信。
  展开,只有一小段话:“明琛,对给你造成的伤害,我说声对不起。我知道我碰了你的底线,你想跟我分手,其实你直接说就好了,不必躲着,我能承受得住。没想到我们会因为这件事分开……你不忍心说,就由我来说吧。我们的关系就在今天画上句号吧。祝你每天开心!”
  丁明琛脑中“轰”地一声,脸色瞬间苍白。他的贪心,终造成了恶果。
  他疯了一样的打秋雨的电话,把手机打得发烫,电量都没了,她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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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就不能见好就收吗?人不能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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