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宿命之泉初显威
“哼!”苗宇风冷笑。
他这一套道技蕴含奥妙剑道,囊括了道武境剑道中最透彻的切割奥义,劈斩截撩一气呵成,毫无间隙,手腕转动时,锋利剑锋立刻幻化成数道寒光,眼花缭乱。
拥有如此道技,雷枫再厉害也不过炼骨初期,而自己已经是练骨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一个小小的雷枫,必会死在自己锋利的剑锋之下。
“喝!”
“三武技。”
正当苗宇风暗自得意的时候,雷枫忽然一声暴喝,不知何时斜背在后背长枪已经紧握于手,银色长枪在雷枫的舞动之下化作点点寒星,迎向苗宇风的剑芒。
叮叮叮。
长枪舞动,就如一头银色蛟龙,与苗宇风的长剑碰撞在了一起,拦拿滑扎,撩挑绞砸,举枪劈扫时,携千钧之力。
而长枪舞动时,雷枫步伐飘逸轻快,哪怕苗宇风剑芒紧紧相逼,他也显得从容不迫,轻松应对。
“好俊逸的枪法。”不曾想雷枫竟然还拥有如此俊逸的强大道技,白凌峰顿时一声惊叹,目光也是更加紧紧的盯向雷枫,这一套枪法道技,着实让人心动。
不光是白凌峰,就连他身旁的白凌禅和白凌隽两位家主也被这一套枪法惊的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他爷爷给他的道技吗?”白凌峰身旁,白傲雪美目中闪过狐疑。
道武台上,苗宇风春风得意,即便雷枫施展出了一套不俗的道技枪法,但他却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吃力,雷枫的枪法带来的唯一阻碍只是能勉强挡住他的各种角度的攻击。
“呵呵,不愧是苗宇风,一套剑法道技竟然施展的出神入化,这个雷枫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啊。”眼看台上雷枫总是被动防御,苗厉虽然赞赏,但面色依旧阴沉。
“不错不错,宇风少爷本来就天赋过人,雷枫这个小贱种怎么会比得过他?”聂不同附和道。
“宇风哥,一定要弄死他啊。”
聂辰紧握着拳头心中暗道,他根本就没想到雷枫竟然能成长的如此之快,半月前他还连苗宇晟都打不过,但现在竟然都能和苗宇风打的不相上下,这次如果雷枫不死,恐怕下次死的就是他聂辰了,毕竟自己欺负了雷枫这么多年啊。
“哈哈哈,看来这一次雷枫是在劫难逃了啊。”
“不错不错,苗宇风乃是和安镇第三天才,有他出手,就算雷枫再厉害也毫无用处,大家快来投注啊,押雷枫的站左边,押苗宇风的站右边咯。”
不光是苗家,就连道武台旁边的的观众也是开始起哄,起哄的瞬间,人群中的各个角落瞬间出现了几个赌盘,人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了一起,压大压小,银两或多或少,反正就是没人压雷枫赢。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就在所有人押完苗宇风赢,又继续观看比赛的时候,一个面貌稚嫩的黑衣少年出现在了一个赌盘旁。
“我押雷枫赢。”少年轻声道。
“哟?公子,你确定要押雷枫?他可是注定要输的啊,押了他你可就血本无归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他赢了,我可就赚的盆满钵满了。”少年斗篷下的目光凌厉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机灵,他倒是完全不看好苗宇风。
组织押注的那人摇摇头,给了少年一张赌票。
就在围观群众都在押注的时候,擂台上原本一直春风得意的苗宇风额头却是渐渐滴下了冷汗。
先前时分,他还能勉强压制住雷枫,让雷枫只能防御自己的攻击,而无法来攻击自己,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较量之后,他竟然发现雷枫已经有些难以压制。
“怎么?你刚刚的那一股劲头呢?你不是觉得你很能打么?怎么现在就怂的跟狗一样呢?”雷枫一边迎击,一边冷嘲热讽。
先前他是因为第一次用三武技进行实战,所以难免运用的生疏,才被苗宇风一直压制,但是伴随着两人不断对招与拆招,雷枫对于三武技的实战应用也是飞速提升。
长枪对短剑,本就天生有着克制作用,渐渐的雷枫的枪法越使越顺,到了最后竟是让得苗宇风再也无法突破他的枪围。
“雷枫,你不要得意,若让我突破了你的枪围,我必取你首级。”苗宇风气急败坏,在他看来雷枫所依仗的不过就是手中一柄长枪,他却忽略了雷枫腰间的那柄一直未曾出动的战刀。
“哈哈,想突破我的枪围?那就留下你的狗头吧!”雷枫狂笑。
说话间,他手中长枪舞动的更加有力,枪尖化作点点寒芒,横扫时如似新月,打的苗宇风手中长剑都是是一弯,若非他手中长剑同样是玄铁所铸,恐怕会当场折断。
如此大力的的一记横扫,让得苗宇风不禁后退数步,他只感觉虎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就惊奇的发现他的虎口竟是被雷枫这一枪给震的爆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剑柄。
但更让他惊异的却是,雷枫连战苗宇晟和他自己,所耗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时辰,按道理雷枫早就应该体力不支,可雷枫的表现却恰恰相反,一直以来都龙精虎猛,就仿似这一路走来,根本没有任何消耗。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看来宇晟弟弟败的不冤,不过既然我上场了,就没理由再让他活下去,就让他见识一下我们苗家的秘技吧!”
苗宇风心中暗道。
旋即便见他丹田一沉,虎口鲜血瞬间凝固,尔后就见手指的几道指印与指纹立刻便的鲜艳起来,他的身形也在这一刻忽然高涨。
“苗龙蛮力!”
一声沉喝自苗宇风的口中发出,他的力量也是在这一刻由练骨期标准的八百斤暴涨到了一千斤,同样的道技,由不同的人施展出来,其效果也是截然不同,此刻的苗宇风,他的力量已经足以可道武五重内壮期比拟。
“哈哈哈,雷枫,我看你现在还怎么和我斗。”力量暴涨,苗宇风气势也是节节攀升。
他在力量倍增的同时,速度也提升不少,就见他一个闪烁,就来到了雷枫枪围边缘,尔后闪电出手,剑身横劈,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不好,又是这一招。”
雷枫暗道不好,他的力量顶天了也只是九百二十斤,完全无法和一千斤的力量相对抗,不得已下他干脆腰身一沉,站足了身子,长枪也是如毒蛇吐信一般疯狂递出。
叮叮叮!
两柄兵器连连碰撞,雷枫终于感觉到了费力,苗宇风的攻击就如排山倒海,每一次碰撞都让雷枫手臂发麻,对拼不到十招,雷枫便被苗宇风剑式一档,长枪脱手而出。
紧接着,苗宇风欺身而上,手中长剑直刺雷枫眉心。
“喝!”雷枫剑眉怒竖一声大喝,腰间战刀猛的拔出,抬手便是一刀斩去。
但是此刻的苗宇风已经远超他太多,就算是雷枫还能进行贴身战,但力量上的差距让他渐落下风陷入苦战之中,这样的情况若再持续下去,他必败无疑。
“这小子,危险了。”白凌峰道。
“爹爹,要女儿出手么?”白傲雪看的不禁蹙眉,但这并非是对雷枫的表现不满,反而她对雷枫的表现非常满意,以雷枫的条件,能做到这样已是奇迹。
“不着急。”白凌峰沉静道,雷枫显出败势不假,但白凌峰却未看出他有任何慌乱,所以他猜测雷枫说不定还有后手。
“哈哈哈哈。”
苗家这边,聂不同仰头大笑,他就知道雷枫必败。
“这个雷枫,不简单啊,竟然逼得宇风也使出了这一招。”苗厉眉目显出忧虑。
叮叮叮。
道武台上战斗还在继续,苗宇风的疯狂攻击让他节节败退,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强大的力量发出的连续打击,让雷枫浑身骨骼都发出咯咯的响声,有些沉受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那苗宇风的攻击再度袭来,长剑直逼雷枫胸口刺去。
“不好!”雷枫大叫一声不好就要退开,但苗宇风的攻击速度极快,加之刚刚雷枫的愣神,所以躲闪不及,竟是直接被苗宇风刺中了肩头。
殷虹鲜血顺着剑尖留下。
“哈哈哈,雷枫,去死吧!”一击得手,苗宇风料定雷枫已经无力反抗,他引颈长啸,抬手便又顺势一剑削向了雷枫的脖颈。
这一刻,苗宇风胜券在握,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斩下了雷枫的头颅,踩踏着雷枫尸体,接受所有人的敬仰的场景。
“嘿嘿,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吧。”就在这时,雷枫森冷的声音忽然自耳边传来。
“什么?”
苗宇风惊骇,这一瞬,他竟是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危险的气息自雷枫身上散发出来,这是他从遇到过的,这股危险的气息几乎让得他无法动弹。
“宿命之力!”
轰隆!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那宿命之泉忽然发动,掀起一股股惊涛骇浪,并在雷枫体内一阵凶猛咆哮起来,这股能量一边咆哮一边化作洪流迅速奔腾,黑色的洪流流经雷枫全身上下。
所经之处,雷枫的身躯就犹如加持神力一般,就连肩头鲜血也在这一刻,瞬间凝固,宿命之泉可以让雷枫体力源源不断永不消耗,同时只要雷枫催动,还能暂时性的的提升雷枫的力量。
“好强大的力量。”雷枫心中暗叫一声好,他的力量在宿命之力的加持下忽然暴涨,瞬间就超出了苗宇风,达到了一千多斤,就见他手臂一振,那短小精悍的玄铁战刀在这一刻也是瞬间闪动,无匹的刀风斩动空气,发出声声撕裂。
铛!
一声金属的颤鸣传来。
“三武技,咿~呀~!”
“不.”苗宇风不甘惨叫。
但被宿命之泉加持的雷枫浑身充满力量,并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只听他一声怒吼手中战刀带起一道道刺眼的寒光,接连数十次飞速斩击之后,就听见一声金属碎裂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可能.”
手中长剑寸寸断裂,化作点点银星碎片散落地面,而在苗宇风的身上,数十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此刻正流行潺潺鲜血,眼中闪过强烈的不甘之后,苗宇风轰然倒地。
伴随着苗宇风的倒下,雷枫多年来因被苗家少爷欺辱而压抑的情绪也终于得到释放,若非此刻情况特殊,他早就仰天长啸,以示自己此刻的亢奋的心情。
“风儿。”万万没有想到,苗厉怎么也想不到就连苗宇风都无法打败雷枫,他疾呼一声,从看台飚射而出,直直落到道武台。
于此同时,担心雷枫会被苗厉所杀的白凌峰也在这一刻迅速掠出,他在道武台上落定,立刻又带着雷枫离开了道武台,回到了白家阵营之中,被白家众多高手团团保护,雷枫让苗家吃这么大的亏,白家所有人脸上都有光。
“家主,宇风少爷已被斩断所有经脉,今生恐怕已经无法.”
“无法什么???”苗厉急道。
“再也无法修炼。”苗家医师颤声道,刚刚他替苗宇风检查伤势,却发现雷枫的刀法极为精妙,每一刀都恰到好处的斩断了苗宇风身上最关键位置的经脉。
“那晟儿呢?”苗厉心头一颤,嘴角一阵抽搐,忽然他又想起了苗宇晟,于是连忙追。
那医师浑身一颤,吞了一口唾沫,额头也是瞬间留下冷汗,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苗厉,良久才迟疑道:“宇晟少爷伤势更重,颈部以下骨骼全部粉碎,经脉尽毁,内腑也被震伤,怕是熬不过今晚。”
“什么?”苗厉瞳孔剧缩,他大手一抓,那医师便被拖到了他的面前,他双目怒睁大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家.家主饶命.”连损两子,苗厉几乎已经失去理智,那医师更是吓的浑身发颤。
“死!”
此刻苗厉哪里还听得进去?就见他狂吼一声,双臂一扩,就若拉弓一般将那医师噗的一声撕裂开来,殷红血雨喷洒而下,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