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我
邵京城外的稻田熟了,一垄一垄地泛着金色的光芒。
今年秋收早了些,为了防止虫害蔓延开来,各地都放弃了可能出现的高收益,选择了保底的收成。
因此南郊祭天时,邵京城外来了不少外地人,到处都水泄不通的,除了晏熙的车架一路畅通畅通外,大部分备车前往的大臣都堵在了路上。
淮安浑身酸痛,却硬是爬了起来,前天的荒唐掏空了她本就并不强壮的身体,淮安只想瘫在床上当一只咸鱼。
“家主,今天马车恐怕是不能按时出城了,马匹已经备好,您看这……”老管家无奈地笑了笑。
呕吼,屋漏偏逢连夜雨,淮安觉得自己上马之后平安下马的可能性为零,看来一场社死是又跑不了了,她满脸绝望的往外走。
“淮家主!淮家主!恭候多时了!”豪华的舆轿正停在淮府正门口处,两匹毛色乌黑发亮的宝马身子矫健,镶着金银丝线的外帘低调奢华,一看就是兰家人的手笔。淮安觉得此刻的兰琼身上一定散发着天使一般的光芒。
老管家将马匹递给下人,憨厚的笑容挂在脸上,转头迎了上去。他早就看出家主不愿意骑马了,但是明天的南郊祭天是决计离不开淮安的,恭亲摄政的舆轿来得太过是时候了,“摄政王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哪……”
淮安:???您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吗?
“那就麻烦恭亲摄政了……”老管家手疾眼快,促催着淮安往马车前走。
“这哪的话!……淮家主这边请!”兰家的小厮一个个跟人精一样,这淮家主绝对是未来恭亲摄政府唯一的主人哪,自家主子那个样子……开玩笑,未来不还得仰仗淮家主一人!哄好了淮家主,自己以后不得要啥有啥!
小厮热情地将淮安请上了舆轿,兰琼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笑意,伸手拉住了尚未反应过来的的淮安,心道这小厮比绍靛等人上道,回去得好好提拔一番……
淮安上车后默默收回了手,坐在了一边,轿内空间极大,两人坐着绰绰有余,车内竟放置了一整张软榻,淮安抬眸看了一眼兰琼,不由得有些想歪了:这人是想?
车震?不会吧!不会吧!
兰琼:还是我太纯洁……我一定改。
兰琼的舆轿与晏熙的车架在邵京中一样有名,周遭无人接近,一路通畅。
突然,一阵喧闹声将被舆轿晃得昏昏欲睡的淮安给吵醒了,只听女子的哭声和妇人的叫骂声响彻在街道上,时不时伴随着路人的指指点点。
“是你儿子骗我……他说要娶我我才呜呜呜……”
“好啊你个小贱人!勾引我儿子怀了种就想讹我们家!你也不瞧瞧你那个样子……你配的上我儿子吗?”
……
淮安掀起了窗帘,抬头望去,一高个男人站在一脸横肉的妇女身后,满脸寒冰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女子衣衫破旧,一脸泪痕,抽泣地说不出话来。
“我根本没想到会……会……怀孕……他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呜呜呜……”
“空口无凭,你说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谁知道你这个荡妇的肚子是谁搞大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是华家提的亲,我才会与华延道提前见面……你……”
“谁家好女子成婚前与未婚夫来来往往……你别胡说八道坏我儿子名声!”
围观的人表情各异,“看她那样子,还没成亲就跟人珠胎暗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另一男子嘻笑道:“指不定是怎么样怀的孩子要等这人接盘呢哈哈哈……”
“嘴巴能不能干净些……没听两人都议亲了吗?这孩子肯定是这姓华的……”粉色衣衫的女子看不下去了,冲着满脸淫邪的二人骂道。
“哟,你知道的挺多的呀,是不是也跟人……”
“闭上你的臭嘴”她气得满面通红,却也无可奈何。
大雍朝民风开放,成亲前也有不少人试婚,但未成婚便有孩子的也不多见,因此周围人大多数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瞧着叁人吵嘴,时不时质问地上的女子为何如此不检点。
那女子坐在地下抱头痛哭,绝望过后满脸痛恨:“华延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骗我身子……还如此羞辱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打死个贱货!”中年女人说着就要上手,周围却无一人阻拦,粉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人群中,着急地往前挤过去。
一支箭羽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了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的下裙直插入地,刚刚还满脸凶狠的人瞬间不敢动弹,当场立在了那里。
恭亲摄政的声音冷漠,没有半点起伏却依旧令人感到害怕,众人被他的威力所震慑,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华延道?”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孤可以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