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章:一脸无措
看他们现在的这种情况,她要是再不抓把劲,将盛乔瑾搞到手的话,那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不行,萧晓姐救过她,她不能就这样子背叛她,只要她承认他们两个的关系,那她就什么都不干,就只是给予他们祝福。
正想着,门口传来咔擦的声音,随声望去,却见夏筱然走了进来,她浑身都湿透了,水滴在地板上,形成一滩水渍。
见此,凝凝连忙跑去浴室拿出一条浴巾给她披上:“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就不拿把伞呢?”
语言行为方式与平常一般无二,再加上夏筱然此刻情绪低落,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有哪里不同。
“忘带了,我先去洗个澡。”
凝凝微微颔首,目送她披着浴巾进了浴室。
然后她又将包放在窗户那里,走过去一看,盛乔瑾并没有走,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夏筱然的房间。
凝凝承认,她突然很嫉妒夏筱然。
这时,她注意到他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两眼无神,满脸通红,就连耳朵逗红了。
凝凝心里一惊,他这不会是被淋得发烧了吧?
想着,她忙找到一把伞跑了出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阵阵闪电雷鸣,冷不丁的一个雷声落下来,吓得她猛的一个哆嗦。
“盛先生,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凝凝撑着伞走到他身旁,盛乔瑾只是看了她一眼,嘴巴微张,胸膛剧烈起伏着,脸颊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
见他不理自己,凝凝也不生气,红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他身子蓦然一软,往后倒去。
凝凝一个心惊,艰难扶住他,可是他一个一米八九的大汉子,哪里是一个只有接近一米六左右的女生能够轻易扶得住的。
为了不让他倒在水坑里,凝凝都没顾得及伞,为了接住他,伞都掉到了一边,她不敢去捡,她怕只要她稍微动了一下,他就会摔倒。
可是就这么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还不如直接点,扶着他回屋里,就算是掉水坑里也比站在这里淋雨要强。
夏筱然泡在浴缸里,暖暖的洗澡水包围着她,驱除了她一天的疲惫,以及差点崩溃的精神状态。
她惬意而又夹杂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叹谓一声,热水洗澡太舒服了,特别是身体疲惫的时候。
就在夏筱然即将要在浴室里睡着的时候,客厅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以及凝凝的惊呼。
她猛的睁开眼,瞌睡虫走了一大半,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洁白的浴巾裹在身上,然后走出了浴室。
一来到客厅,便看见凝凝赤脚蹲在地板上,浑身湿透,像一和落汤鸡一样,在她跟前,盛乔瑾躺在地上,两眼紧闭,但不知道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不过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极大,想想上一次也是因为淋了点雨,发烧了一整天,直到半夜经晨才退了烧,人才清醒了许多。
这一次,他又淋了雨,不会又是发烧了吧?
不过看看他胭脂红的脸颊,她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
“萧晓姐,你听我说,我就是看到他站在门口淋雨,担心他会生病,所以就像叫他进来,可是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他整个人就往后倒了下去。”
凝凝站了起来,一脸无措的看着他,想要解释,却只能这么说,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
夏筱然淡淡的睨她一眼,道:“我知道。”
就算事实不是如此,凝凝也不可能对盛乔瑾做得了什么,一来有她在,二来她了解盛乔瑾,他并不是什么来者不拒的人,相反他对人很有洁癖,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洁身自好,他不喜欢的人,他根本就不会看你一眼。
所以她对两人还是很放心的。
两人合力将盛乔瑾抬到了沙发上,夏筱然甩甩手腕,对凝凝说道:“凝凝,你先去睡吧,不早了,就算明天不用上班,也得好好休息一下。”
凝凝一愣:“可是……”
话还没说完,夏筱然便推着她,让她上楼洗澡,然后早些睡觉。
凝凝拗不过她,便只好妥协,临上楼前,她还问道:“萧晓姐,你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吗?”
夏筱然愣了愣,不答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我和他,注定是要纠缠的了。”
她想,或许刑恪说的也有道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所想的,不一定是他想要的,而且她真的不想两个人太这么痛苦下去,或许她应该好好的去想想,自己和他究竟该怎么办。
凝凝一脸茫然,这个算是什么答案?心里有他还是没有?
这下她也有点难以抉择啊,不过算了,既然还没有知道确切的,那就先把两种情况都打算好,到时候再去问她,倘若到时候她还是不肯承认,那么就让她来给他幸福。
盛乔瑾浑身湿漉漉地躺在沙发上,好在沙发够长,只需要让他稍微曲一下脚就可以了,并不会太难受。
夏筱然喂他吃了颗药,又将他那可以拧出水来的衣物脱下,闭上眼为他弄了条浴巾围着重要部位,然后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这才再次回到客厅看着他。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用指腹描绘他精致的五官,最终手落到他的薄唇上,她顿了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就在一个小时前,他用他的这片薄唇吻了她的朱唇。
“你这个笨蛋,干嘛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看看这黑眼圈,你是多少天没睡觉了?”
夏筱然看着他眼下浓厚的乌青,有些心疼:“傻瓜,你再给我点时间,这件事情很复杂,并不是我们平常所遇到的简单问题,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认真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毕竟这不是你我之间答应了就行的,所以我还需要点时间,你等我。”
盛乔瑾闭着眼,眉头微蹙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奈何声音太轻了,所以她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不过盛乔瑾可不会说胡话,顶多就是岔开腿那样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而不是像现在。
这一夜,盛乔瑾发烧了又退烧,正当准备退烧时又发烧了,如此反复,折腾夏筱然折腾到凌晨两三点。
最后见他的体温终于稳定下来了,她便累的趴在客厅的茶几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