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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

  木门被轻轻地推开, 挺拔颀长的身影最后在门口顿了顿脚步,而后终于再无留恋, 毅然决然地踏了出去。亦如那地上被剪碎的光影,明了又灭,最终消失不见。
  而就在她悄无声息地抽身离去后,不多时,原本平躺着的、容貌如精致瓷偶般无波无澜的少女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眸。
  傻瓜。
  *
  容丞相。
  暗室内,祁央垂着头,单膝跪地,而端坐在上首之位的容锋面容上也不见了往日私底下的和蔼与慈善,取而代之的是宛如肃杀寒冬时节的严肃和郑重。
  云溪你可想好了?
  是。
  回答声短促而利落,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你要知道,皇宫内制度森严,比不得其他地方。就算你只是单纯在其中隐藏行踪,潜伏起来稍有不慎便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属下的能力还请丞相尽管放心,而且有大皇子殿下在暗中相助,想必不会出大问题。祁央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早先已经充分沟通过,势必要在此次借力打力,将对手一举歼灭。
  祁央面上不动声色,暗自信心十足。
  西门长青不会做无用之举,凡事若要行动必先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加上自己强悍的属性强化加成,祁央倒是不担心自己此次的皇城潜伏行动。
  她甚至还做好了着手调查外挂器下落,以便于提前结束挂逼的蹦跶生涯的美好想象。
  早先双方便已经暗中计划好兵分多路的准备
  胡安势单力薄还没啥手段,那就做好最基本的表面伪装工作;西门长青在其位谋其职,专心弄弄前朝政治和党争,巩固地位人心;祁央嘛就被暂时收编进皇宫中影卫大部队,充当眼睛耳朵之类的联络员。
  而容成姣
  如果按照商量好的那样,容成姣则要秘密前往一处连祁央都没有听说过的南蛮远疆,为最终决战时所有人都关注着的巫蛊之局准备一味能够扭转乾坤的药引。
  由于至今不知道西门宇外挂器的功能,祁央的第六感却总觉得他会对这位心上白月光搞出什么幺蛾子,因此她此行潜伏进皇宫更尤其着重关注着西门宇的动向。
  不过,若是按照这样安排行动的话,祁央和容成姣自然要长久地分开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安危不定。
  祁央紧紧抿起嘴,脑海中不禁又回想起容成姣先前的一举一动。
  在我的生日这天分别,无论怎么想还是有点残忍。
  更何况容成姣是真的并不知道,二人此行前方路途究竟为何。
  也许是这样的多方因素前后加起来,容成姣才会借着酒劲如此这般。
  好,既然如此,万事小心。
  容锋低沉的嗓音唤回了祁央游离的思绪,她盯着面前的地砖,沉沉地应了一声。
  事成之后
  事成之后,唯望丞相准许属下能够长久陪伴在大小姐左右,护她平安康乐。除此之外,属下别无他求。
  得到了容锋肯定却语气略显奇怪的回答后,祁央也未曾细想,最后恭敬地行了一礼,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虽然我也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未来究竟如何,但是我的小姐,安心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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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独属于你的影卫云溪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我保证。
  *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周遭空气中的温度肉眼可见地缓慢上升,深冬时节毋庸置疑已然远去,就连那盎然的春意此刻似乎也只有尾巴可以堪堪抓住。
  正如曾经无数次的那样,昼夜交替,明亮的日头一点点暗下去。白日窸窣的人声逐渐沉寂,月(适)黑(合)风(搞)高(事)的夜晚如期而至。
  这是属于暗夜潜行者们的狂欢时刻。
  毫不费力地躲开了几队巡查兵,祁央将胡安的消息顺利传送给西门长青。只是在按原本约定时间地点碰面时,额外多出来的一个人物令得祁央小小地惊了一下。
  影卫云溪见过安衡公主。
  祁央秒懂,从善如流地朝和西门长青并肩站立的西门若行礼。
  绥国并未严格限制女子的能力与自由,此刻西门若能够站在这里也很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起来吧。西门若倒也不尴不尬的,仿佛自己本来就该是他们这个阵营而非左右逢源的墙头草一般虽然说政治站队本没有绝对的黑白之分,早先在容丞相女儿身旁见到你时,就觉得云溪小姐并非等闲之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祁央很公式化地笑了一下,按着233准备的万能官场套话宝典随口应付了几句。
  总而言之,盟友加一,原剧情被扭转了百分之七八十,这不可谓不是个好兆头。
  简单再同一边表情稍显松快了一些的大皇子交流了几句,祁央躬身离开,按照原本的计划
  头也不回地直奔挂逼西门宇的窝点。
  *
  烛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地跳动,映照地西门宇的面庞也明暗交错,只是无论怎样都无法忽略抚去他眉宇间的阴鸷神色。
  偌大的房间空荡安静的可怕,周围没有一点动静。往日或许还有随时准备应付着他呼喊召唤的属下和小厮们偶尔悄声行动的身影,但此时此刻,只有西门宇独自屹立,手执书卷的身影充斥了全部的一方空间。
  这都什么时候了才终于出现一点消息?!你这个天书到底靠不靠谱!
  捏着书卷的手紧了又紧,指骨泛白,西门宇眼睛紧紧盯着一处,眉头更是死死拧成了一个川字。
  在书卷原本泛黄的纸页上,此刻终于缓缓浮现出了几行黑色的字迹。但是那些文字排列组合形成的名字与笔画,却令得西门宇很是摸不着头脑。
  云溪云溪?他喃喃自语,语气和神态逐渐变得暴躁失控,我知道这个名字!她不就是容成姣身旁的婢女吗?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没用的废物!给我一些别的线索啊!
  他努力忍住摔打书卷的冲动:哪怕不是关于这些!西门长青最近的行程安排路线!还有最适合的蛊毒!不管什么的通通都告诉我!
  坦白来说,他现在内心非常的慌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原本一直百用百灵的能够预知他想知道的一切的天书似乎失去了它原本应该拥有的神力。
  那些原本指引着他一步步避开所有原本应该存在的荆棘、避开可能发生的任何危险、选择绝对不会错乱的、准确的道路的天神之语,好像褪去了原本的神光,泯于寻常。
  西门宇不知道这件怪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他内心隐约感觉到,这同那个莫名遇到的不管是拥有着什么暗卫还是婢女还是什么其他的身份的女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但是他现在内心竟然隐约有一种被抛弃的惶恐感。
  就像是狡猾奸诈却没有足够实力的狐狸原本一直仰仗着的那个靠山,有朝一日或是轰然倒塌,或是将它无情抛弃,弃之如敝履。
  西门宇感到后背渐渐被冷汗打湿。
  不知道距离第一声嘶吼或者呐喊过去了多久,原本被平摊在他掌心之中的书卷好似无风自动。
  终于按照往常无数次的那样,西门宇充斥情血丝的双眼中终于渐渐浮现出一丝亮光。
  他看到纸张上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空中书写着什么一般,又仿佛是无人操控,只是它自己按照灵智组合,蝌蚪般的小字逐渐扭曲变形,笔画横移交错,似乎排成了另外的一些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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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这个变化速度似乎相比较平常来说过于缓慢,好像在努力抗拒着什么莫名的力量。
  等到心焦的西门宇伸长脖子双眼几乎要贴到纸面上。
  什么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确保自己没有看漏任何东西,西门宇低声呢喃,眼中的神色疑惑却又疯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后面的字是
  然而还不待他继续阅读下去,屋内原本就不甚明亮的烛火骤然熄灭!
  书卷上最后的字迹再也消失不见,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下意识把书卷当做救命稻草一般抓紧在手中的西门宇忽然听到鬼魅般的声音。
  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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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仿佛是宣告死亡的呢喃一般钻入他的血液骨髓之中。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恐惧成千上百倍地无限放大,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瞬间攀爬至头顶,然后从内至外胀破了所有的细胞。
  西门宇感觉心脏骤然停滞了一秒。但是, 甚至来不及护住自身,一种后天扎根于四肢的条件反射就使他使出毕生的力气死死攥住了手中的书页, 然后朝旁边就地一滚。
  嘭!
  一阵剧烈的碰撞巨响伴随着接二连三的器物落地声响起,在这深夜之中宛如拉开什么大戏帷幕的号角乐曲, 昭示着这位权势滔天、肆无忌惮的三皇子殿下的府邸, 将在此刻彻底炸开了锅。
  来人!快来人啊!救命!救救我!
  原本就比较单薄的衣衫在此时彻底被冷汗打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西门宇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滚到了什么地方, 只能像筛糠一样哆嗦着、像要撕裂开声带一般无助地嚎啕嘶吼着。
  无人回应。
  无人来临。
  他挣扎的吼叫就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彻底吸进去了一般。
  西门宇剧烈地吞咽了一声口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相比较现在危急的处境更为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
  先前那幽幽的嗓音已然消失不见,甚至连走动的轻微脚步声也不曾有一点耳闻。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此刻的房间中再度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是一种怎样的安静呢?
  就好像这广袤偌大的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你的粗重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伴随着奇怪的幻想不断在你耳旁和脑间炸裂。身躯如坠冰窟,奇怪的幻象伴随着嗡嗡声开始在眼前闪回。
  西门宇就是现在这般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然, 除此之外,现在对他来说也有着唯一多出来的不同地方。
  无外乎其他,那自然是要恭喜我们幸运的中了大奖的西门宇小朋友并非是独处一室
  毕竟在这阴森森的黑暗之中,还有一位来自无间地狱的恶鬼在寸步不离地陪伴着这位她眼中孤零零的、需要关爱的可怜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西门宇几乎快要被彻底逼疯了!
  没有走动声没有呼吸声没有关门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个躲在暗处的家伙此刻依然待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之中窥伺着他!
  可能正同自己面对面可能在头顶上方倒掉悬挂甚至可能就在他身后一转头就能豁然对视的几微米处!
  他现在感觉满屋子都是一眨不眨凝视着自己的双眼!
  西门宇在此刻可谓是彻底地体会了一把被猫咪玩弄在鼓掌之中的老鼠的感觉。至于那感觉当然必不好受,嗯,也许他现在并没有注意到, 但过后那潮湿冰凉的裤裆将会如实地反映告诉他这一切。
  西门宇颤巍巍地倒吸了几口空气, 忽然在电光火石之间重新回想起了自己手中死死握住的是什么东西。
  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西门宇上下牙齿不断打颤着, 破碎的词句勉强拼凑出了一句能听得懂的话: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不如你、你先冷静和我谈谈对!我们谈谈!相信我,我这里有一件你绝对会心动的宝物!
  如果你肯放过我,我可以将这个秘密与你共享!
  干涩的嗓音因为极度的恐惧与紧张变得嘶哑难听,但是语调语气的激动任谁都能听出。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石沉大海的静默和无声。
  手指和躯干由于过度紧张而造成的短暂痉挛感终于似乎消退了少许,西门宇反复调整了几下呼吸,终于鼓起全部的勇气一点一点将一只手慢慢挪向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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