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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

  她隐约感觉明白了容成姣的意思。
  不过,挂逼似乎迟钝地没认出来什么异常,还意外地沉浸在被容成姣果断拒绝的羞耻与愤怒中。
  着重关注了下西门宇的举动,祁央感到他貌似因为解决心头大事而变得呆木了些,智商下降大概可以简称忘乎所以。
  最后将视线缓缓移至容成姣的身上,祁央冲她点点头,然后得到了一个颠倒众生的明媚微笑。
  伴随着第一个音符的迸出,祁央抬起胳膊,足尖点地,顿了几息,然后一个半旋,裙摆登时如艳丽的花般层叠绽开。
  几乎是瞬间,便如灼灼烈焰般点燃了所有人。
  祁央并没有太深厚的舞蹈功底,全靠学徒时期的三分钟热度和闻瑶瑶打下的微薄底子撑场子。
  然而,身段窈窕的女子全程并没有以大多数人选择的柔若无骨的舞姿作为基础动作。
  手臂大开大合,轻盈地跳跃旋转,没有一点小家子气,反倒是如虎啸龙吟般的磊落恢弘。
  容成姣纤细的指尖在古琴上没有片刻停歇,正如她滚烫专注的目光未有片刻离开过在大殿中心起舞的女子一般。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就对她有着天然的信任,也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此刻萌发的骄傲究竟为何而来。
  祁央偶然在转腰的刹那会同容成姣不觉对上视线,但二人皆是不语,但那目光交汇的空气中却仿佛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第一个高.潮已过,祁央正思考着该如何改换动作时,余光忽然瞥见不知从何处嗖地袭来一道黑影。
  条件反射地,祁央眼睛都没眨便一把握住。
  剑?
  隐约感觉在场的不少有心思在怀的人,在看到自己如此娴熟地稳稳接剑的动作后,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祁央却也来不及思考更多,只能给那个不知道为啥突然给自己丢剑的家伙狠狠打了个大问号。
  但是熟悉长剑在手,接下来便顺利了很多。祁央继续跟着乐曲起舞,却偏偏在这般柔美摇曳的动作下起出了干脆飒爽的拔剑之势,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身法利落干净、招招到位,刚柔并济,阴阳二合,剑光在半空中划出凌厉的寒芒,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
  随着乐曲声渐渐转急,只见红衣美人也跟着愈发快速地旋转起舞,踩踏的脚步声变得迅疾,如墨的黑发披散开来,三尺青锋更是舞出了道道残影。
  第一次毫无练习的配合,祁央与容成姣的合作却堪称完美。
  纵然有西门若珠玉在前,祁央的剑舞依旧带来了不一样的视觉体验。而容成姣的铮铮琴声更是恍若将人带入了那肃杀的紧张气氛中,二者兼具惊人的默契,配合起来,可谓是浑然天成。
  铮!
  最后的一根颤动的弦将将安歇,祁央唰地最后一挥剑摆出阵势,随即稳稳站定。
  浓密的睫羽微微抬起,黑曜石般的双眸中含着分明却真切的挑衅的光就如同她手里那柄、不偏不倚、正正指向西门宇咽喉的长剑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是这个动作只有该注意到的人才会有所意识,祁央最后的定势只几秒后就收了回来,徒留某人像疑心病一样想着那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接下来便是皇上和众人的啧啧称赞和接连的赏赐,祁央同容成姣齐齐行礼谢过后,祁央便先被容成姣提出要先行退下更衣。
  就算加上可爱的小火炉们,薄纱长裙也确实顶不住这深冬。祁央秒懂容成姣的心思,跟着引路的宫女们拐进另一间屋中,祁央把自己飞速裹了个严实,还未来及离开,一转脸却忽然发现宫女们齐刷刷不见了踪影。
  祁央纵然有心理准备,但依旧在一瞬间警惕起来。
  挂逼多半是第一个来找自己的吧?
  谨慎地朝门外走了几步,祁央瞳孔猛地一缩,敛息术瞬间发动,脚下更是本能地一点,整个人轻盈闪身躲在了某座假山背后。
  不远处,两个小黑点正靠在一起。
  祁央觑着眼,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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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她都不陌生。
  一位正是方才表演驭起百鸟的矮小男子,至于另一位则是西门宇最为得力的亲信。
  祁央毫不迟疑,直接点亮了顺风耳技能,这会撅起屁股正要仔细倾听那两人在讨论什么,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凉凉的低沉嗓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来本公子猜的不错,这位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甚至连偷听都那么别具一格。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想写权谋正剧,结果感觉成了沙雕文,现在写着写着好像又变成了....正剧? = =
  西门长青
  心头重重一跳, 祁央本能地唰地回身查看,却在看清来人的刹那忽然顿住动作。
  男子长身玉立,眉目疏朗, 身着一袭白衣,更显一种光风霁月的坦荡态度。此刻, 正逮到听墙角的某人,他依旧神色淡淡的, 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那边的交谈似乎还在继续, 祁央前后一结合剧情以及此人印象中的人设,只犹豫了半秒钟不到便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参见大皇子。祁央行了一礼,却不待对方回话又用嘶哑的声音快速小声逼逼道, 既然殿下知道我在偷听,那不如等获得完情报我们再做别的打算?毕竟这对您也是不亏本的买卖。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祁央显然没有给他拒绝的时间,直接呼地转身,再度伸长脖子开启顺风耳,只留给他一个冷酷的后脑勺。
  她就赌这位已经不断试探过自己多回、心思同样深沉缜密不做无用之功、以及同样和挂逼建立起不死不休敌对关系的绥国大皇子西门长青,不会在这会不分时机地刁难她祁央。
  既然西门长青不惜偷偷离开寿宴也要找到她, 那现在至少在手握的筹码上,祁央自认为并不输这位大皇子。
  果不其然。
  西门长青见女子一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却也不恼,反而琢磨不透地笑了笑。
  然后下一秒,西门长青也竖起耳朵,摆出和祁央一模一样的听墙角姿势。
  不过可惜, 没有顺风耳的他只能听到一片嘈杂像虫鸣的嗡嗡声。
  西门长青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余光极快地扫了一下听得显然很专注的祁央,想着对方如果不是刻意作秀, 那还真得要打心眼里啧啧称赞一下她过人的耳力。
  虽然没有搞明白西门长青为何要在自己偷听的过程中突然出现打断,祁央依旧能够轻松做到快速忽略掉旁边这个突然加入偷听小分队的家伙。
  屏气凝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两人的交谈上,祁央感受到传入耳中的说话声音渐渐放大变得清晰。
  三殿下对你的表现很是满意。
  那你们必须要保证我妻女二人平安无事!
  祁央一愣。以她的目力看去,可以辨别出男子那明显的不甘愤懑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
  原本她曾以为此人是为了权势金钱才选择投靠到挂逼那一边,现在看了来原因居然是
  想必阿央你也发现了,其实有些事情并不像给出的剧情描述当中那样单纯、简单、平面,许多人物的选择和事件的展开往往是复杂而多样的。至于如何以上位世界的手去推动这一切,那就还要看你了。
  233一边说着,一边用大耳朵慈爱地虚空挥了挥做拍头状。
  另一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三殿下一向信守承诺,这你就放心好了,事成之后你可是第一大功臣,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而且你妻子孩子都被好生伺候着呢,瞧你紧张的那样。
  亲信再度凑过去一点脑袋,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浪费时间,隐约有些不耐烦地道:话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动?
  嗯我还需要一些东西。
  男子不自然地摆弄了一下手里的长笛,然后给亲信报出了几种祁央有些陌生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动物和草药什么的,但是祁央大脑中的这个世界的知识不足以支撑她了解得更清楚。
  祁央立刻场外求助,原封不动地给233转述过去,片刻后得到了233语气极为怪异的回答:这些都是此世界中南方地区十分常见的毒虫绥国地理位置偏北,倒是不多见。更何况现在正值深冬,包括那些草药在内都很是难寻。
  绥国不常见?
  嗯,但是并不意味着遍寻不到。比如那男子要求的天金蚕,绥国边境的晚桑谷中一到四月便开始出现大批野蛮生长的天金蚕大军。
  祁央未来及细想,那边又有人出声。那亲信似乎脾气很差劲,加之打心眼里瞧不起那布衣男子,也不当他是西门宇目前很器重的对象,直接怒斥:
  你耍老子玩呢?这些玩意现在哪里有?!我警告你啊,别他妈想耍小聪明!不然老子回头就禀告三殿下,你和你那一家老小都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被吼得一懵,嗫嚅了下才愤然握紧拳头,憋不住回敬了一句: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对三殿下有所欺瞒!但那些东西都是必需品!缺一不可!
  但讲到后面的时候,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底更是被怒火与决绝充斥:草民以性命担保,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谎言,所以也请三殿下信守承诺!绝对不许伤我妻女半分!
  对家人深沉的爱意似乎战胜了对强权的畏惧,男子的音量不自觉高了些许,好像西门长青也听清了一点只言片语。
  知道了知道了!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找死吗!
  大约还是西门宇之前嘱咐过了什么,亲信只敢耍耍嘴皮子的威风。眼见着好像要把男子逼急了,他最后也没再多说,只拧着眉头又讲了几句,然后一甩袖子,拍拍屁股走了。徒留男子独自屹立在寒风中,低垂着头,越发显得身影瘦削而凄凉。
  祁央在暗处旁听旁观了全程,这会眉尖紧蹙,望向男子的目光很是复杂。
  看来,事情比自己所想得要复杂的多。
  人心亦是。
  阿央不要冲动!宫中人多眼杂,小心行事!
  即将迈出去的脚丫一下子又收了回来,憨憨祁央听到了233慌得要死的话语阻拦,赶紧恍然大悟地拍拍头。任由男子拖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远离,祁央深吸一口气,转而面向西门长青。
  现在可以说了?
  之前,除了男子大声讲出的那几个字外,西门长青撅了半天屁股也没有什么收获,这会看着祁央神色变换,俨然一副我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秘闻的表情,不禁也有了些许好奇。
  既包括对那两人交谈内容的探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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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是对面前这位姿容武艺才技皆是一绝的女子的关注。
  如果殿下能够找来那位关键人物,我想我们的交流会比现在的空口白话更顺利。祁央以同样淡淡的眼神回望过去,言谈自如大方,毫无惧色,距离您离席应该也有段时间了吧?无论是现在您与我共处一处的事实、还是有关于我们接下来所有交流的话,流露出去都是麻烦。
  而且
  祁央有意拖长声音,很有技术含量地拍了拍西门长青的马屁:殿下不像是沉不住气的人。
  此话怎讲?
  西门长青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模样,只是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凌厉地仿佛要将祁央看个彻底。
  成大事者有三戒:毋贪,毋忿,毋急。我看殿下做得就很好。
  祁央最后轻咳一声,恭敬行礼后便看也不看,正欲先行离去。
  明日申时,玉茗轩。你要的人本皇子自然会带过去。西门长青弯起眉眼,言语中不自觉地透露出了几分满意和肯定:
  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愉快。
  沐浴着西门长青不知作何意的目光,祁央快步返回宴席。
  在容成姣身后站定,祁央擦肩而过时从善如流地在宽大的袖袍底下抓住了女孩伸来的小爪子。捏了捏容成姣的指尖,祁央很快放开。
  小姐放心吃。
  短短却有着二人皆懂的深意的一句话,算是总结了祁央出行又返回的所有成果。许是这肯定的语气加上了她自己还算温热的掌心一起,给予了容成姣一剂定心丸,略显担忧的阴云从她的眉头间散开,容成姣又乐呵呵地吃起点心来。
  长呼出一口气,祁央目视着过了不久后和自己错开返回的西门长青,大脑高速运转。
  不论是芙蓉楼外的街道拐角出默默注视着自己跳窗、潜行、离开的那道视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是宴会上突然丢剑的二次试探;
  亦或是最后不声不响地出现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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