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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时光荏苒,过了有些时日,少了幼稚青涩的他,开始在面上蓄起髯须。未曾停止寻欢讨乐,后宫的妃嫔也算过得去,子嗣也多了起来。
  唯一的烦心事,大概也便是那位一直不对付的卫漭,依旧虎视眈眈地暗中筹划夺权之事。他不得不抽出许多精力加以应对。
  但上一次沉浸情爱之中,触及畅汗淋漓的快乐云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从恍然从一迭又一迭的案卷中自问。
  对于男子来说,全精尽出的那一刻,便是最得到慰足的时刻,曾经的他,最享受这样的时刻:极致酣畅的爽快倾泻、柔软圆满的嘭乳、云上彼端的娇吟叹唤······还有怀中女子带着满足纠葛的看着他。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又似乎一切都变了。现在墙外头的那些子民,私下说起他时,大抵都会说他“年少性淫,但是现在或许是年纪大了,多少也还算是个及格的君王。不过,跟先王比起来,那倒是还是差许多的。甚至,同卫王爷比起来,还差许多。”
  他想去寻曾经怀中的那些莺燕下落,寻回昔日的快乐。刘夫人死了;柳棠被夫休之后没了下落;琴妃也逝去多时,死在冷宫中,太医说是月子时见风寒,身子坏了。文茵不用他找,她自己就会送上门来······还有好多,记不清了,再度与那些女子行事,都是失望的。
  靠在石柱上,沐浴在发寒的月色下,他沉郁失落。此处是宫中的某个偏僻院落,他也说不上来名字。夜深人静时,遣退了宫人佣仆,他就静静呆在这。
  偶然,侧耳听到了那一阵低低啜泣。是女子嘤哭的声音。顺着声音寻去,殿院里头那颗桂树下,缩抱一团的身影。
  那女子好像是听到了脚步声,猛地止住啜泣,抬起头警觉地问了声:“可还有人在此处?”
  借着月光,他瞧见了女子的脸,刹间有命中注定,又却是千回百转的失神。
  秀气的鹅蛋小脸,带了圆润的粉颊,有些朦纯稚气的明朗;眉条浓黑厚直,看起来又是倔的。最是这样一双眼睛,含泪莹楚,明明透透,羽睫上挂的是豆大珍珠,衬得那眸儿墨漆似夜,那么明美,穿过一切,落在了他所在的方向,直视着他。
  就是此刻,深深的坠了进去。
  “到底是谁在哪?若是不报上名来!我便要喊人了!”那女子见他不说话,又再问了一次。
  奇怪,那女子明明是看到他了呀?为何还要如此发问?疑意心生,他颇觉奇怪,又是轻声小蹑地再走进了一些。
  她好像更是慌张,坐退连连,直到背考住了墙再无路可退。她焦急嚷着:“莫······莫要再靠近了!我真的要叫人了!”
  这是才知道,她是个无法目视的盲女。
  他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听见是个男子声音,她又是急灼了,似乎在担心这人是否会对自己怀揣诡意,但是这深夜之中,她仓皇逃窜又是无济于事的。
  走进了些,看清楚了她身上灰乱的麻布衣裙,以及油印满布布的围兜,猜想她大概是御膳房的佣奴了。
  下意识地,觉得若是此时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她便是一定会仓皇乱逃的。就像是那见到猎人的兔儿一样。这么,他才开口:
  “我是过此处夜巡的侍守。这么夜了,你是哪宫的宫人?为何会在此处?”
  “我······我原本是文茵宫的······后来去了膳房,现在,应该算是膳房的人”她绷紧的双肩是放松了些,但是还是有些警惕的:“夜巡的侍守知道我都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他歪头一想:“你叫我阿晏便好。我刚来也没多少时日。”
  卫晏。这真的便是他的名字。她没什么文化,可能也万是不敢想到那去,便是相信了。
  “我······我叫巧儿。”
  巧儿啊!他想起来,前些时日自己在与文茵苟合共欢时,被一不知趣的宫人叨扰,那宫人,文茵说好像也是个盲女,就是眼前这个哭兮兮涕兮兮的女子。
  当时离隔得稍远,又不放心思,加之她几乎全程都是垂头背面着······若是那是知道她这般美丽,哪还会等到今日偶遇。
  他内心欢悦起来,庆幸十分,朝着她伸出了手:“太夜了。不管是为何不高兴,都还是应该入寝才是。睡上一觉,明天还有活儿要干呢!”
  “手在此处·····你小心些。”
  他的这双手,给过多少女子欢乐,彼时将她的手包覆,感受到别样的愫情,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一般,活泼跳动起来。
  他领着她走出了院子,她跟着他走,边胡乱地抹着眼泪。卫晏给了不远处的侍卫眼色,让他们在前头带路。听见兵矛与铁靴的声音,她的身体整个地松快了下来,又沉默不做声地抽出自己的手。
  又长又深的宫道,落影拓墙,像是逢年过节时才会有的快乐影戏。她紧抱双臂,全神注意听着声音,而他一直目视着她,那双忧郁空洞的双眼。等到了膳房那处的院外,她躬身致谢之后,熟络地摸到了院门,便匆急进入。
  目送她离开之后,那陪伴着的侍卫齐刷刷地跪倒,心中暗想这淫皇不会是连这清纯盲厨女都不肯放过吧!
  “皇上······”为首的兵卫唯诺:“可需要报告掌事公公,将此女记在名册之上?”
  不知如何作答,也并未作答。他转身独自走进昏暗之中。
  那一夜,他做了个古怪但又香艳的梦。
  华贵富丽的榻上,两具抵死交缠的肉体。男子的肩臂强硬如炽铁,将女子紧紧圈在怀中,啃吻着她的唇。
  “唔······”唇舌又往下移,一口咬在她的喉管之上。她的柳枝细脖就像那剥了毛的雉鸡颈,再用力一些便可以掰断了。
  卫晏想要再看清些,又凑近,等他看清了这男人的脸,楞生生地被吓着。这钢威健硕,残暴凶狠的男人,竟然是那逝去多时的先帝,他的父亲。
  “父皇······”他仰视着这男人,心里唤了一声,但是男人好像是听不见,埋在女子的乳胸之间,在女子的胸乳之上以舌绘形,渍得那小小乳籽突兀硬翘,莹莹诱诱。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欲海沉沦,讨求这本能快乐的事情,就跟他之前一直所做的事情一样。
  男人以齿牙解开了女子的裙带,寻到了蜜隐之处,啧啧吮出淌流的淫蜜。他粗粝的指头搓弄这瓣嘴儿,直到它变成沉深红紫,指勾弯弯,在花道抠弄着,弄得女子哀喘不断。
  卫晏还想看清这女子的模样,但是他像是被钉在地上,浑身动弹不得。且女子的脸上像是结了厚雾,压根辨识不出。
  女子的腰肢那么软细,躬成一座桥,桥下涌的波涛,撞得她摇摇欲坠。男子掏出自己的硬筋,那粗物散着重重的麝香阳味,呛得脑子晕晕乎乎。
  精柱头圆大,比鹅蛋还要大些。男子对准了那匿藏的阴洞挤进去,自己舒快的长叹出声。
  “啊······”
  女子也得到了舒慰,环男人的脖子,粉臀轻摇摆动出送。他们二人的喘吟交迭在一处,竟然是惹得卫晏喉间一紧,自己体下的沉睡长茎也渐渐苏醒。
  乳点相擦,臀胯相迭,阴阳相交······本源身处快乐的事情,淹没了塌上欢好的二人,也卷了那地下目瞪口呆的卫晏。他都忘了这其中一人是那霸道专横的父皇,无意识地也掏出裤中的阳茎,热烈套弄。
  男子戳入这么会儿,不见疲惫。他哼哼,将那女子翻了个身,让她如犬狗一般撑跪,自己则直起了腰,扶正女子的尻臀,又是突挺而入。光是这样猛劲的冲撞都还不够,于此,又拽扯她长发,让她扬起头来,真如训兽般。
  “啪”他一手支撑,以腰胯抽送;另一手拍在她臀瓣之上,留下醒目红印。
  女子似是痛,或又是爽极,那吟叫声声高尖,婉转入耳。卫晏也极想叹出,但是却依旧发不了任何声音,都堵在胸腔之处。
  父皇对他是狠绝严肃,要求严苛,不苟言笑的。他想起以前皇夫子让他背诵名传书文,正巧父皇下了朝,便要亲自听着他背诵。他心中紧张,自然背得磕磕巴巴,最后,父亲当着夫子的面,狠狠地剜了他一耳光。
  年幼的他,当时面上也浮现了清晰的掌印,就同这女子臀上红痕相差无几。
  明明是梦境,可这样淫靡之气如此真实。卫晏握着自己的东西,心里想起心中念想起与父皇的过往旧事,越是想,越是委屈想哭。偏偏自己胯下茎柱是越来越硬,几近泄出。
  另外缠欢的两人也是全然沉浸其中,尤其是猛勇抽送的男人。他又换了个体势,放平了女子,将她的两只纤腿扛架在肩,用力抓玩她的乳,依旧是深深送入。
  她面上挂了泪,卫晏也是。只不过一人是云端欢乐,一人是心极哀委。
  男子的抽动越来越快,他平躺于榻,让女子以莲坐姿势交合。这样的姿势,卫晏自己也是尝过许多次,和刘夫人、柳棠、琴妃、许多许多女子都行过。进得又深,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被女子的整个世界裹吞着,最完整地重迭在一处。意味着,很快便是要迎来云端烟火。
  这时候,窗外乍现明亮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明。卫晏感受这万丈时,身体一软,茎柱四射喷出。就在此时,才看清楚床榻上和他父皇苟合的女子之脸。
  剧烈颤抖着,她来到欢乐深处,颤抖高嚎,父皇的白精也喷落到她喘息的乳胸之上,落到她绯红肿疼的唇上。
  那冰洁玉纯的面容,沐浴在耀眼之中,一双穿越虚委,直至心底的通透眼眸,睁开,震的卫晏失神震惊良久。这女子,是不久前,才引起他兴趣的可怜小瞎子。
  叫巧儿的侍人。
  ”啊啊啊!”终于能够喊出声了,从这可恨可淫的荒唐梦中醒来。他知道是是虚无,应该早就醒来才是。
  大口地穿着气,他觉得胯间难受,掀开丝褥,亵裤裆渗湿一片,溢散着闷腥的男味。叁下五除二地褪了脏裤子,冲到屏风之后那铜镜之前。
  面上还有未干的泪花。这叁庭五眼,鼻唇须髯,长得跟他父皇一模一样。他几乎是要将牙咬碎,颤抖地取了旁边的髯刀,将自己的胡须剃了个干净。
  等到镜中再现的脸,不再那么像似那可恨的男人时,他才算是平静了下来。门外匆匆步伐之声,有人叩门焦急询问:
  “殿下!发生何事?可需要······”
  “不必!”他沉声回道:“荒唐虚梦罢了,不必惊慌,无需护驾。”听到他的声音还算是无碍,门外的守侍又退下。
  鸟儿唱鸣多时,晨风敲窗,万物醒苏。的确是个美好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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