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DNA

  出于不知道什么心理，你读完那张字条后迅速攥进手心，在身上找了个兜胡乱塞了进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大堆‘迟到’的圣诞礼物，家长们只当是你学校认识的一堆同学，虽然颇有些咂舌于你的受欢迎程度，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就只剩下了知情者——哈利。
  他一开始是没什么反应的，实际上对他来说，这么大手笔的铺张显摆，不用猜都知道是谁，自家妹妹也只是个正常小姑娘，对于搞浪漫这一套，毫无防备之力，傻乎乎好哄的不行。但是能接受、和接受良好，这明显是两回事。这手都伸到家里来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直接登堂入室？
  正处于青春期中的少年们，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考量，要么直白一点，要么委婉些许，总目的都只有一个，把软乎乎的猫崽子揣进兜里——能少给别人看两眼就少看两眼。有些男生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对味，到最后也不会多情愿，反正装一装就是最大的让步了。
  万事通小姐曾经这样点评她的好朋友：“你别看你哥对你温温柔柔的样子，其实心里鬼点子可不少，虽然要按我的想法来看的话，你只要悠着点，问题也不大。”
  当时你只觉得她说的话让你似懂非懂，一半你懂，一半完全没感觉。
  不过你的小动物直觉发挥了作用，似乎好像你的哥哥有情绪了。
  要将全然不知自己招惹了麻烦的小姑娘以看似有余地实则完全不容拒绝的形式，欺负个透彻。
  而你更不懂的是，此时此刻这样，卷睫迭覆，眼似翡翠被遮掩，只能看到一丝微微的水头，唇瓣经蹂躏碾磨后殷红潋滟，舌尖发麻顶在下唇内侧边缘，随着呼吸，小幅度轻轻颤抖。
  以这种神情，懵懂而纯然，玉藕般双臂起初还能交缠在少年肩颈，而后只能软软垂落，被十指相扣，压在柔软被褥间。
  “唔……烫。”你沙哑着嗓子，细细弱弱抱怨。
  滚烫的热意抵着小腹，仿佛即将烙进皮肉里，随后睡裙下摆被翻开，那寸炽热愈发明显，与最后仅剩的棉质布料相磨。
  青涩的攻势，青涩的回应。
  双手的束缚消失，转换为腿弯被一把搂住上压，覆盖折起在胯骨两侧，这样被打开到极致的姿态，使后腰甚至都腾空了一小部分，纤细的脚踝只得勾在少年紧实的腿侧。
  你感受到他和你一样，呼吸频率愈发加速。
  黑夜的静谧，纱白的月光，他的粗喘声。这本是互不相关的事物，却在此被你联系到了一起。那点不可忽视的逐渐升高的温度，贴着稚嫩的腿心，布料被挤压，覆盖在其下的亦是。
  潮热和酥痒逐渐攀上腰肢，到达心脏的位置，似乎要顺着泵入心室的血液一起，输送到全身各处。你也开始觉得发热，难耐，小手覆上了心口，漫想着如果这里也可以被那么对待，是否可以缓解一些这种陌生而又强烈的知觉。
  所以你问他：“哥哥……我觉得好奇怪，这里，全部都是，所有……我是不是……生病了……唔……”
  你看不清他的神色，你不知道他眼中酝酿着几乎可以将你吞没的爱欲。
  有时候人类的本能，可以驱使做出许多本应该是陌生领域的事情。
  比如这样亲密的贴合磨动，借着沁湿粘腻的润滑，为双方都带来了极致的快感。比如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同时抚慰受冷落的绵软，包裹在掌心，一点点揉转捻动，感受其慢慢在指尖挺立，像是弹拨琴键一般，下按又弹起。
  那种焦灼和虚无感越来越明显了，你急切地想要寻找能够最大化结束这一切似欢愉似痛苦的方法，于是你学会了迎合，迎合受到的侵略，喉间溢出的细软呻吟，双腿之间充血涨涩，飘飘然的愉悦累积过了峰值，少年的动作越发急躁快速，使你像一叶扁舟在床帏间翻浪浮沉。
  双目模糊，逐渐失神，泪液分泌后抑制不住从眼中溢出，无意识间，胸前红果被叼入高温的裹挟中，舌尖挑弄，戏耍着。你想说一些什么，但能被放出口的全是断断续续小猫叫似的不成句的话语，而这只会激发施与者愈发过分的行为。
  被高速互相摩擦的那一点突起，聚集了几乎所有的快感神经，接收到侵犯的意图，颤颤巍巍将那些愉快全数抛给大脑，一股股汇成江流，洗刷着所有理智。
  大抵是因为从未接触过如此剧烈而明显的刺激，你崩溃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仅仅在一个瞬间，所有累积到了极点的情绪和感受全部爆发出来，控制不住地像呜咽求饶的小兽，抖着身子，嘤咛哀求，腿心抽搐着，绞动着，可怜兮兮地发颤，两瓣充血热涨的花埠被修长指端分开，侵略者那温凉的液体打湿在布料之外，粘腻发冷，却让你如同被烫热了一般，神智迷蒙。
  你听到他的喘息，感受到他的爱怜，被拥在禁锢的怀抱里，唇瓣蹭着血脉泵动的脖颈，耳下一寸的位置，轻吻着。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是他在叹息，又或者是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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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把她的波浪在世界的海岸上冲激着，以热泪在上边写着她的题记：“我爱你。”
  ——《飞鸟集》